两个便衣几乎同时开始吹口哨,其中一个尤其过分,他用调戏的口气说:“漂亮的妹妹,过来坐这边,我请你吃饭。”
女子维持若无其事的表情,显然常常受到无理侵扰,早有经验,走了几步之后,她举起胳膊,朝两位便衣竖起中指,满脸鄙视的表情。
“操,不给面子就算了,干嘛做这样污辱人的手势,过来好好道个歉,否则的话,哼——,要你好看。”便衣脸上堆满愤怒。
徐福离开了座位,缓缓走近目标,手指再次摸到小刀上。
美腿女子听到斥责之后停下脚步,杏眼圆睁,一手叉腰,报以粗野的怒骂:“干你老爸,赶紧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熊样,像泡屎似的,还想学别人泡妞,自己上厕所打手枪去。”
便衣把手伸进口袋,显然通过握枪的动作给自己勇气,他咬牙切齿地施于威胁:“操,你如果不好好道歉,今夜就把你当疑犯抓回去,以后能不能出来就看运气了。”
这家伙脸涨得很红,脖子上的动脉在有规律地跳。
徐福以极快的动作出手,周围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他的动作,极短的时间内,小刀准确无误地划过两只脖子。
紧张气氛
在餐厅内的大部分人甚至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
很难找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徐福这一刀的速度,小刀划过两只脖子之后,他立即转过身,往出口走去,依旧是不紧不慢。
当他迈出几步之后,一道红色的线同时出现在两名便衣的颈部,血雾开始喷向空中。
这时候两名便衣的手刚刚抬起,摸向伤口。
当发觉是自己在喷血,他们的脸色显得惊慌,但这并未维持很久,仅仅十多秒钟过后,两人几乎同时趴到桌子上。
餐厅内的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开始高声尖叫,一名中年妇女干脆晕倒。
这时徐福已经走到外面,隔着玻璃窗观察内部的情况。
许多的鲜血就这样浪费了,他觉得很可惜,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希望可以痛快地饱餐一顿,或者用血袋收集起那些宝贵的液体,带回去给其它饥寒交迫的同类享用。
两位便衣的身体仍在抽动,这会儿他们已经躺在地上,血继续从伤口中涌出,但已不再喷射,生命正在飞快地离开他们。
没有任何人上前提供帮助,周围全是冷漠的观众。
那位拥有漂亮长腿的女子急忙身周围的人解释,说自己与此事绝对无关,听众们显得将信将疑。
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其中一些还拿出手机拍照,仿佛这是极好的风景。
徐福若无其事地离开,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捏着那把刚夺去两条命的小刀。
他用手指轻轻擦拭刀面上的血,然后把伸离,把指头放入口中吸吮。
味道真的不错,确实可惜,下一次再做同样的事要考虑周全,如何才能美餐一顿。
他依旧混在人堆里慢慢向前走,不断有人挤到餐厅旁边看热闹,同时不断有人离开,附近乱成一团。
负责监视过往人群的侦察员大概接到了消息,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岗位,收起测量体温的仪器,持枪在手,迅速向这边靠近。
徐福发现了这一情况,感到十分高兴,目标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怎么可以放过。
他装作观看商店橱窗,眼角瞄着走近的两个侦察员,一只手放在口袋内,握紧了小刀。
这一次他打算让目标死得难看一些,这样可以制造出紧张的气氛,给他们的同事留下心理阴影,让那些人在夜间做噩梦。
心脏的味道
如果可能,徐福想杀许多的人。
他渐渐发现自己其实很擅长做这个。
两名侦察员跑过来,手里握着枪,目光紧盯前方的餐馆。
徐福选择了一个非常合适的时机出手,他轻松地转过身来,小刀的柄挟在四只手指里,露出约十五厘米长的刃。
刀刃从他手袖中伸出,迎向正在奔跑的目标,刺中了左侧胸部,然后沿肋骨之间的缝隙划过。
整个过程在零点二秒中彻底完成,当鲜血开始喷涌之际,他已经远离,迎向另一个目标。
对方甚至还没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眼看刀光一闪,肘关节处感到一丝凉意,突然间手指已经不听使唤,枪和小臂一同朝地面坠落。
徐福觉得一切都很顺利,超乎了他的想象,对手如此之面,以致他准备好的后续手段全都无法派上用场。
他的小刀沿骨头缝隙切断了目标的胳膊,此次攻击堪称完美,对方的手臂完全彻底的和身体分开,连一丝联系也没有保留。
切断手臂之后,小刀顺势前进,轻松地开膛破肚。
血光四溢之中,徐福与目标擦身而过,手里握着一只冒出热气的心脏。
除了手和胳膊上有少许血迹,其它部位丝毫没有沾到鲜血。
活干得挺好,他对自己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尖叫声响起。
当路过的人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徐福已经走到几米外,脱下了外套包住那只刚刚弄到的心脏和带血的手。
他站在距离尸体十多米远的地方,观看自己的成绩。
两位侦察员的腿仍在顽强地抽动,以此来证实还没死透。
他们的内脏流得满地都是,肠子的颜色尤为难看。
徐福悄悄把外套送到嘴边,掀开一角,往还很热乎的这团深色东西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说实在的,这玩艺儿的味道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有些腥,没有猪心可口。
当然这也可能是由于他生平第一次吃这玩艺的缘故。
当他走到电梯内的时候,这只心脏还剩下三分之一,他打算把其余部分带回去让郎心慧和罗莉享受。
心脏的味道
路过服务台时,徐福发现房门紧闭,里面有几个人在低声交谈,说有大群模样凶恶的陌生人冲进来,叫她们藏好别露面。
这话让他感到异常紧张,不顾一切地冲入电梯,想要立即赶到郎心慧身边。
经过十一楼时,电梯门打开,六名持枪的男子揪着两个人走进来。
“你出来,别妨碍执行公务。”一名男子挥动手中的枪,对徐福说。
他走出电梯,目送这伙人进去。
两名被擒住的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面如死灰,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事。
徐福感到心情稍稍平静一些,也许那些人来此并不是为了抓血族,而是另有目标,比如刚刚被抓走这两位。
急匆匆回到房间,郎心慧和罗莉正在化妆和梳头,他松了一口气,坐到椅子里。
“你没事吧?”两女关切地问。
“杀了四个人,给你们带回来这个。”徐福把缠住手臂的外套解开,露出那只心脏。
“看样子你已经咬过一口。”罗莉摇晃脑袋,“味道如何?”
“不好,我不喜欢。”徐福诚实地回答。
郎心慧接过心脏,用小刀切成三块,分别递到每人面前。
“杀人的过程顺利吗?”罗莉问。
“很轻松,一切尽在掌握中。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擅长做这个,以后或许可以考虑当个刺客什么的。”徐福接过自己那一份心脏,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然后吞下。
“我觉得味道还可以。想打听一下,这枚心脏的主人模样长得帅不帅?”罗莉说。
“一般吧,中年人,身材粗壮结实,脸上不怎么平整,有些乱七八糟的胡须。”徐福说。
“我喜欢吃这东西,以后可能的话多弄几只来。”罗晓吃光了属于她的食物,开始舔手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周围人太多,我只能弄到这一只。”徐福说。
“我开始担心这里是否安全,附近弄死了四个人,很可能会出动大批武装人员查房。”郎心慧说。
“怎么办?”徐福问。
“趁着还没来,咱们钻下水道吧,感觉呆在黑暗中会安全些。”郎心慧说。
催眠术
十多分钟后,三人进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内,打算钻进下水道。
这样做并不难,只需找到相应的入口,然后弄开盖子即可。
下水道内有数量非常多的老鼠,蛇也是常见的动物,食物不成问题,进入其中暂时躲避是个不错的选择。
停车场内很空旷,车很少,没有保安,摄像镜头有许多监控不到的死角。
郎心慧找到一处下水道的井口,正准备掀起铁栅栏,这时旁边的一辆越野车让她改变了主意。
那车上坐着两个二十几岁的年青男子,他们正洋洋得意地抽烟和喝啤酒,其中有一位朝这边大吼:“你们是什么人?把身份证拿出来让我检查。”
郎心慧把手放在身后,朝徐福和罗莉比划了一个攻击和杀人的手势。
“小心些,他们的生命力场非常强,呈现出淡红色,肯定具有某种特异功能,多半还是保龙一族的成员。”徐福说。
郎心慧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摇晃,示意自己明白。
她们慢慢走近越野车,两位女子装模作样地翻弄提包,徐福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这是他的身份证。
“小妹妹,看你们的年纪应该还在上学才对,这个时候来酒店做什么?是不是搞援助交际啊?千万要当心,别染上爱滋病。”坐在车里的人说。
这样的语言显然让人生气。
郎心慧装出很委屈的样子:“我们到这里看望一位著名的歌星,可惜她不在,我们白白守候了几个钟头也没见到。”
“有歌星来,怎么我们不知道?是谁可以告诉我吗?让我也有机会当一次粉丝。”靠近外侧的年青人说。
这时郎心慧距离对方已经很近,催眠术可以开始发挥。
“是布兰妮,她长得那么漂亮,歌声很动听,我崇拜她很多年了。”郎心慧走到车窗前。
催眠术开始起作用,两位年青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恍惚,表情渐渐松驰,嘴咧开,舌头仿佛变大了许多。
“是布兰妮啊,我也喜欢,上高中的时候每天想着她打飞机二至四次。”其中一个慢慢悠悠地说话,语调拖得很长,仿佛嗑过药一样。
如此容易就搞定,徐福感觉有些出乎预料。
“现在听我的话,把衣服和裤子脱掉,穿条内裤即可。”郎心慧温柔地说。
她的语言甚至让站在后面的罗莉也开始飘飘然忘乎所以。
俘虏
徐福坐到车内,把两名便衣武装人员的手牢牢绑住,他们的精神仍在郎心慧控制之中,没有表现出反抗或不满的苗头。
绳索结好之后,郎心慧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显得很疲惫。
“接下来怎么办,还钻下水道吗?”罗莉问。
“不钻了,开这辆车出去,遇到麻烦就用这两位当人质。”郎心慧说。
“最好把他们弄残,因为我感觉这两个人的精神力量非常强大,可能具有某种我不了解的异能。”罗莉说。
郎心慧点点头,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徐福摸出口袋里的一根大金条,往面前的便衣后脑位置狠狠砸了一下,因为他发觉这人的目光已经渐渐变得清澈,随时都可能重归正常。
鲜血立即涌出来,颅骨上出现了一条裂口,隐约可见深处的脑组织。
罗莉眼中露出贪婪和饥渴的目光,她嘀咕了一句别糟蹋了好东西,立即把嘴直接凑到伤口上狂吸。
另外这位的也有醒来的征兆,他正在使劲摇晃脑袋,试图摆脱来自外力的控制。
徐福再次举起手中的金块,打算重演一次拍脑袋动作。
郎心慧摇头阻止:“捆牢实一些,审问他。”
徐福和罗莉一齐动手,用绳索和布条把对方的胳膊和脚紧紧绑住。
几分钟过后,这位年青的便衣从催眠状态中醒来,眼中充满了惊恐。
“他们醒得真快,以前可没遇上过这样的事,记忆里阿慧的催眠绝技效果可不是盖的。”徐福感到困惑。
“他们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由于大意,我本应该无法成功。”郎心慧有气无力地说。
“告诉我,你有什么特异功能?”徐福问。
俘虏回答:“我能够用意识感知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扑克和麻将的另一面。”
“这种能力非常有用啊,你完全可以靠这个发财致富,干嘛要当差人呢?”徐福问。
“我的同伴伤得挺重,你们能否送他到医院,或者叫救护车来?”俘虏问。
这时郎心慧和罗莉各执重伤员的一条胳膊,正痛快地吸血。
“他没什么指望了,你多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吧,如果还想活着回家的话。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徐福说。
“我赢太多钱,被赌场追杀,没办法保证自身安全,只能到保龙一族里混。”
“他擅长做什么?”徐福指着脑袋上出现了裂缝的那人问。
“催眠术,不过比不上这位姑娘。”俘虏显得沮丧。
“怪不得,我直到现在还有些晕,原来是中了招。真是凶险,如果我能力和信心稍差一些的话,现在完蛋的就是我们。”郎心慧说。
回光返照
通过审讯,徐福得知,两位俘虏刚刚见到三人出现时就明白了他们的吸血鬼身份,之所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是因为想制造一个轻松的胜利。
在保龙一族的基地里,那位被敲破脑袋的俘虏常常拿吸血鬼做实验,很多次甚至成功地催眠三至五名。
所以他非常自信,认定自己可以很容易地控制吸血鬼,决不需要动用枪只。
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他一败涂地,脑袋被砸破,生命垂危,眼看即将死于失血过多引起的衰竭。
或许是回光返照,头颅受重伤的俘虏突然睁开了眼,看着正在吸食自己血液的罗莉和郎心慧。
徐福担心他又玩出什么花样来,手头的金砖再次拍下,这一回的打击部分是他的额头。
流出的血糊住了俘虏的眼睛,目光被红色液体完全挡住,再也无法看到。
“这下应该安全了。”徐福说。
几秒钟过后,罗莉在进食的过程当中突然把自己的手腕伸到俘虏嘴边,企图把血滴入对方口中。
徐福心想这不对劲,伸手阻止了她的下一步行动,同时询问:“你刚才想做什么?”
罗莉眼中有些迷茫:“我听到有个声音叫自己把血液滴到这家伙嘴里,完成初次拥抱。”
徐福心头一惊,难道她已经着了道?想到此处,他毫不犹豫地抽出小刀,动作极迅速地割下了俘虏的脑袋。
罗莉的眼神立即恢复正常,不再是一片茫茫然,她抓挠自己的头顶,低声问:“刚才我好像犯了迷糊,怎么会这样?”
“没事了,把眼睛闭上,过一会儿再睁开,想想昨天发生的事。”徐福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无论如何猜不出那家伙临死前给罗莉的意识里注入了些什么东西。
郎心慧的表现也有些不正常,她不停地摇晃脑袋,眼中流露出痛苦,过了约两分钟之后才停止这样做。
“我感觉很累,想睡一会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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