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趁人之危。
“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虽然这次也是为了救人,可是两人丝缕未着的相拥在一起,怎么说她的名节都已经受损了,再推拖不负责任就不是男子汉应有的表现,心中有了计较,他的心情也跟着定下来了。
怀中的人儿动了一动,掀动着须长的黑睫,接着睁开那双迷离邪美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
“你……醒了?”他清清喉咙,俊脸也泛红了。
管玉箫绽开一朵勾魂摄魄的笑靥,指尖划过他的丰唇,促狭的说:“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他脸上的红潮更深,困窘的瞪眼,“你就非这样捉弄我才行吗?我……”雷岳奇后面的话被她凑上来的唇给堵住了。
这突来的亲吻让他全身一僵,只觉得一道烈焰从嘴贯穿至四肢,所有的本能全都觉醒了,雷岳奇想要强行抑制都为时已晚。
“唔……不行……”名不正言不顺之下,他不能对她做出这种事。
管玉箫轻咬他的嘴唇,小手探索那坚硬的身躯,发觉他竟然在发抖,这样害羞的男人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为什么不行?我不在乎……”她需要有人来帮他忘记,相信他会是最佳的人选,“还是……你不喜欢我的吻?”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琢吻着他的大嘴,雷岳奇是个正人君子,想征服他得加把劲,不然等到他的理智战胜情欲时就前功尽弃了。
“不是……”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
香软小舌探进他的口腔内,极尽挑逗之能事,她半玻ё琶理潘自榔嬖绞窍肟咕苤换岬贾孪喾吹慕峁�
雷岳奇明显的感觉到欲望的勃起,猛力的挣开她的唇,抓下她那调皮的抚弄他胸前的小手,怕她再这么抚弄下去,自己铁定会当场爆炸。
“该死!不要这样……”他低咒的压抑自己的冲动,想将她推开来,可是那灵蛇般的娇躯缠着他不放,当她的小嘴一路亲到胸口,含住男性的乳头时,他不自觉的发出痛苦又愉悦的急喘。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足以抹去记忆中呕心的气味,管玉箫翻身在上,继续往下亲吻。
“住……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陡然将她从身上推开,充满怒气的黑眸闪着欲求不满的光芒。
管玉箫伸展自己美丽赤裸的身子,邪笑道:“别说你一点都不想要我,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她眼角有意无意的扫向他胯间的男性性征,它仍然十分的生气蓬勃。
他气恼的抓起半湿的长裤套上,“就算如此我也不会碰你,收起你那放荡的笑容,我不会再被你勾引了。”
“放荡?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跟妓女一样。”她笑得花枝乱颤。
雷岳奇恼怒的横她一眼,“不要曲解我的话,在成亲之前我绝不会碰你的。”
“成亲?”虽然这原本就是引诱他的目的,可是亲耳听他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娶我?”
“经过刚才的情形,你的名节已经毁了,我不会不负责任的。”
她不免失笑,“你作事还真是一板一眼,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刚才的事,少堡主不必勉强自己娶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不要这么说自己。”他低斥。
管玉箫无所谓的耸耸肩,捡起衣裙一件件的穿上,“这是实话,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配不上像你这样的名门之后,况且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在干什么?”他大皱其眉,盯着她将湿衣服又穿回身上。
她以最快的速度着好装,“我要走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告辞了。”话才说完,人已窜出洞外,消失在雨幕里。
“玉萧……该死!”雷岳奇眼见追赶不及,只能喃喃的低咒,今天可是他这辈子咒骂过最多次的一天。
他折返回洞内,忿忿的穿回上衣,什么好脾气全都被她磨光了。
他拾起外袍,不经意地往地上一瞟,一样看来非常眼熟的东西吸住他的目光。
“咦?这不是……”弯腰将东西捡起来,见是一只列有龙纹的白玉手镯,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龙环?它怎么会掉在这里?”他绝不会认错的,龙环凤佩是雷家的传家之宝,专门传给雷家的长媳,也是雷、乔两家的订亲信物,因为它的雕工太特殊精致,普天之下是不可能再找到相同的东西。“龙环怎么会出现在玉箫的身上?难道……”
莫非管玉箫就是乔妍馨?可是若她真是妍馨,应该早点跟他说明,何必编个假名欺骗他呢?如果她不是,龙环为什么又会在她身上?而且依据雷家租先传下来的规矩是认环不认人,凡是持有龙环的女子便是雷家的长媳,那么他跟妍馨的婚事还算数吗?
看来只有先找到她问清楚,事情才会明朗了。
※ ※ ※
回到松鹤楼的管玉箫从衣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不只一次的臭骂自己,它是发了什么癫,居然会有罪恶感,人家都言明要娶她了,自己反倒临阵退缩,这下布好的局又要重排了。
才刚换好衣服,淋得像只落汤鸡的雷岳奇冲进门来。
“你又来做什么?”管玉箫攒起秀眉,这笨蛋居然自投罗网。
雷岳奇甩去脸上的水珠,他现在又冷又饿,可没心情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戏。
“这是什么?”他将龙环拿给她看。
她吃了一惊,“那是我的……”想把东西抢回来,雷岳奇偏不让她得逞。
“你到底是谁?”他牢牢的盯紧她的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白他一眼。
“好吧!那我再问你,你跟乔家是什么关系?”雷岳奇耐着性子又问。
管玉萧表情顿了顿,“没有关系。”、
他火大的扣住她的手腕,“既然没有关系,龙环怎么会在你手上?说!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好,我说!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偷来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居然敢凶她,要是换作别的男人,她早就给他好看了。
雷岳奇一脸震惊,“你偷来的?”
“不错,当初我爹娘去世,寄居在一个亲戚家,有一天我见到这只玉环很喜欢,一时鬼迷心窍,就顺手把它偷走了,还有什么问题你就一次问完吧!”
他揉着剧痛的太阳穴,“你知不知道这只龙环的意义?”
“当然知道,它是你跟乔妍馨的订情信物。”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因素她才冒险将它偷走,为的就是报复乔家。
“你知道还偷?”他大吼。
管玉箫娇颜一沉,“我偷都已经偷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大声?”他一定是气昏了,不然为什么觉得头好重,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看出他脸色不对劲,伸手往他额头一探,“好烫!雷岳奇,你在发烧?”
“我……”剎那间的天旋地转夺走了他的神智。
第五章
视线慢慢的集中,雷岳奇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从小他没生过什么大病,就连小病也罕有,这次才淋点小雨就倒在床上两天不能动弹,这可真是头一遭。
一缕女人生上特有的香气沁入鼻端,他侧过头一看,一张艳如海棠的睡容映入眼帘,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很媚,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让男人光看着她就会上瘾,再也无发离开她,雷岳奇发觉自己的心彻底迷失了。
尽管他已是非娶她不可了,但若是让别人瞧见他们同床共枕,对她的名节仍是一种伤害,在他病得浑浑噩噩时,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片刻不离的在照料自己,心底的感动不在话下,这一生他注定要辜负妍馨了。
“嗯……”沉睡中的人儿条地不安的呢喃。
作噩梦了吗?雷岳奇试着推推她,“玉箫?玉箫,醒一醒……”
她十指紧紧抓着棉被,精致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求求你,舅舅……”
“玉箫,你在作噩梦,快醒过来。”是什么可怕的梦在困扰她。
雷岳奇轻轻拍打她的脸,可是管玉箫的心灵被一股黑色力量箍住,只能在梦中吶喊,却无法挣脱开来,她全身冒着冷汗,只能忘形的尖叫、再尖叫。
“啊……啊……”那凄厉的叫声让人毛骨炼然。
天哪!她已经长大,可以保护自己了,再也没有人伤害得了她,可是为什么还是逃不开这个噩梦?
他被她那惨烈的叫声吓得心脏都快从胸口蹦出来,“玉箫,赶快醒过来,听见了没有?玉箫……”
“舅舅,不要……”她脸色雪白,双唇打颤的扭动身子,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哀嚎,“救我……谁来救救我……”
那彷徨无助的声音听得他的心整个抽紧,这不是雷岳奇这些日子来所认识的管玉箫,此时的她就像个脆弱的孩子正在向某人求救。
“玉箫,我在这里,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他圈紧她那颤抖冰冷的娇躯,柔声的抚慰她受创的心灵。“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我对天发誓会保护你一生一世……”
他不厌其烦的倾诉着温柔的话语,那音调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慢慢进入骇人的梦境中,躲在黑暗的魔鬼松开了手,让她的身子渐渐飘向光亮处……
滚烫的泪水悄悄滑下,内心极度的恐惧获得抒解,身子不再颤抖,也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她得救了吗?是谁救了她?
“玉箫?”有人在触摸她的脸。
是谁在呼唤她?
扬起沾着雾气的美眸,管玉箫见到了拯救她的人,真是讽刺呀!她要设计陷害的人竟是带她远离魔鬼的英雄,世上还有比这事更可笑的吗?她很快的消灭那急欲冒出头的罪恶感,逼迫自己狠下心执行第二步计划。
“是你……”她轻叹。
爱怜的抚着她的发,他的声音、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嗯,你醒了?是什么在困扰你?”他想抹去隐藏在她瞳仁里的恐惧。
她眼光幽幽的注视他,“你曾经真正的恨过一个人吗?”
雷岳奇偏首一想,“没有,我不曾根过人。”
“那么你是无法体会,这种痛苦就像毒药一般深入我的骨髓,日日夜夜缠着我,几乎快让我发狂了。”
他为她饱受折磨的表情而心疼不已,“那个人是谁?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想谈他,嘘,别说话……”她勾下他的项颈,主动的送上香唇。
雷岳奇的喉咙不自觉的发出满足的呻吟,老天明鉴,他真的很费力在抵抗了,可是在这暧昧不明的气氛下,他逃得过一次,第二次却已经无法保证还能克制得住,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们不该……”他还在做困兽之斗。
管玉箫半掩算计的眸光,在他耳畔娇喃,“你反悔了,不愿意娶我了吗?”
“当然不是,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更改。”雷岳奇旋即饥渴的吻住那两片红艳欲滴的唇瓣,“我要娶你,谁都阻止不了……”当他决定放弃当值君子时,欲望来得格外猛烈。
她仰起头勾起美丽的邪恶笑容,纤细的十指穿过他浓密的发中,明白自己成功的挑起他的欲火,除非对方性无能,否则哪个男人逃得过这致命的诱惑,最终的胜利者还是她。
当他的吻来到她丰挺的双乳间,有一剎那她感到全身僵硬,本能的对这种亲密接触产生排斥感,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这男人不是那个魔鬼。
“我太粗鲁了吗?”他体贴的扬起头问。
她努力的克服了,“不,我很好。”
雷岳奇又凑下嘴含住一朵娇弱的粉蕊,当两条雪白的玉腿环上他的腰杆,脑子里除了欲望之外再也容纳不了其他了。
叩!叩!
“师兄,你在里面吗?”沈萤萤的喊叫声从天外飞来。
“大哥,你还好吗?是我,快点开门……”雷勋华在外头搥着门板叫道。
两人的叫声将雷岳奇从欲望的深渊唤醒,身体没有得到适当的宣泄,让他痛苦得龇牙咧嘴,“该死!他们来得还真是时候……”
呼!管玉箫偷偷吁了口气,幸好她把时间算得很准,要是再晚一步就完了。
“让我起来,你快把衣服穿上……”她就等着让其他人发现,这样雷、乔两家的婚事就算不吹也不行。
外面的人等不到回音,以为雷岳奇病得很严重。
“师兄会不会昏死在里头了?”沈萤萤惊恐的叫道。
雷勋华没好气的骂,“你别那么乌鸦嘴行不行?”
“不然里头为什么没有声音?不管了,我们快点把门撞开……”才说完就听见砰砰的巨响,显然两人真的用身体撞门。
屋外闹哄哄,屋内更是忙得团团转,雷岳奇七手八脚的想将衣服穿上,外面的人随着房门撞开已经跌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迅速的拉过被褥盖住管玉箫的裸躯以防曝光。
沈萤萤眼珠子瞪得老大,“师兄,你们……”光从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就可以猜到他们打断了什么好事。
“大哥……”雷勋华脑袋一片空白,揉了揉眼睛,自己以为看错了,“大哥,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怎么对得起妍馨?”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你们先出去。”他力持镇定的说。
“事实摆在眼前,没什么好解释的,哼,想不到你是这种人。”雷勋华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沈萤萤吐吐舌头,赶紧将门带上,“师兄,我到外面等。”她从来没想到向来正经八百的师兄也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屋里又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僵凝。
“你还是快回去解释清楚我们的关系,免得让你爹娘误会了。”管玉箫将衣衫穿妥完毕,冷淡的下逐客令。“我不想当个讨人厌的第三者,也不愿破坏你的婚事。”
雷岳奇从身后环住她,语气温存的说:“你在胡说什么,我说过我一定会娶你就不会后悔,妍馨的事我会好好的跟爹娘商量,想个不伤彼此感情的方式退了乔家的婚事。”
她身子震动一下,“你真的要退婚?”
“这种事哪有假的,我既然决定要娶你就只有对不起妍馨,虽然这么做很残忍,可是我只想娶我要的,和我爱的女人长相厮守,相信我好吗?”他深情的琢吻着她的头发,陶醉在这相互依偎的美好时刻。
管玉箫背对着他,美眸中的狡光闪闪发亮,诡笑说:“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可是退婚这种事对一个姑娘会有多大的伤害我很明白,这样子我的良心会很不安。”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与你无关,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愿意接受安排好的亲事,可是现在我心里除了你之外,无法再对另一个女人产生同样的感情,我自认没有享齐人之福的福气,我的心、我的感情只能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无论乔家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她掉转过头迎视他漾满柔情的俊目,叹道:“岳奇,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可是我又想一个人独占你,我是不是很自私?”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想我们之间还来着另外一个人。”雷岳奇用着爱恋的眸光瞅着她那艳丽无双的娇颜,“更想一辈子跟我最爱的女人在一起,不管前途多么困难我都不会罢手,玉箫,给我一点时间说服我爹娘,然后我会用八人花轿迎娶你进雷家大门,我可以对天发誓……”
管玉箫捂住他的唇,“我相信你,可是乔家会答应退婚吗?”
“这点我想过了,必要时我会亲自跑一趟杭州,当面请求他们原谅,我和妍馨之间毫无感情,她嫁给我也不会得到幸福。”
她恨偎他宽厚的胸怀中,“这样她未免太可怜了,事情总有先来后到,她与你有婚约在先,理当她是正室,我……”
“你想把我让给别人?”他托起她的香腮。
管玉箫委屈的咬着红馥的下唇,“我不想当个坏女人,让世人唾骂。”
“有我在谁敢骂你,这辈子我就只要你一个,听清楚了吗?”他铿然有力的说。
她心弦一紧,不过只是一剎那。
“可是我怕……”
“怕什么?”
“比起家世背景,我没有一点比得上乔家的小姐,你爹娘是不会承认我的。”她泫然饮泣的说。
雷岳奇发出低沉的笑声,轻柔的拉起她的柔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