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胆讨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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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胆讨债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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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眉犹豫著要不要说出口。
            「他怎样?」没安全感?
            「他身边有个气质很好,人又美得没话说的女性朋友,他们看起来好相配。」
            像一对相守多年的情侣。
            「他的前任女友吗?」三角关系等於不定时炸弹,会影响正在交往的恋人。
            隐忧。
            「看起来像,耿小姐说他们上过床是旧爱,但是风说她是开玩笑的,两人是工作上的夥伴兼多年朋友。」她不想当新欢。
            好像偷了人家什麽似,心里很不安。
            「依你看呢!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男人呀!沾了腥老是不认帐。
            像某人弄大人家的肚子却不负责,事隔六年想吃回头草!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杜小眉不假思索的道:「假话。」
            「小眉,你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爱情不能有质疑。
            「我不懂。」她苦恼地想不通原因。
            「他说过爱你吗?」女人都很天真,不管拥有多少知识,「我爱你」三个字足以消灭一切无形的敌人。
            「没有。」低落的语气泄露她失眠的真正主因。
            黑玫儿拿了一根棒棒糖给她。「知道你为什麽会睡不著吗?」
            她摇摇头,无意识地拆开包装纸,含起葡萄口味的棒棒糖。
            「因为你爱上他。」
            轰然!闪电打雷兼下冰雹。
            为之一震的杜小眉瞠大眼,口含棒棒糖不能言语,完全失去行为能力地无法思考,呆若木鸡地直视前方,难以接受这项恶耗。
            回不了神,她就这样坐著发呆,动也不动地像个木头娃娃,直到黑玫儿走到外面泡了一杯咖啡回来,又看完一本短篇散文为上。
            总要给她适应的时间,冲击太大难免会产生自律神经暂时失控,这是人之常情。
            多震惊几次会习惯的。
            「鹅怎摸回哎裳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玫姊骗人。
            听不清楚的黑玫儿抽出她口中的棒棒糖。「你在说什麽?」
            「我怎麽可能爱上他,他是……他是……」大色狼。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否则你如何解释老想著他的事实?」不爱不会把有关他的芝麻蒜皮小事记得一清一楚,宛如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可是他很坏,以前有过很多女人。」想著他就是爱上他吗?
            眼前浮现他带笑的俊颜,老是凶恶的吼她的口气里却有一丝宠溺的笑意,时而温柔时而教训地要她听话,巴不得她寸步不离的黏著他。
            就算她不乖他也不会真的动手打她,顶多咬她两下或叩叩她脑袋瓜子,她一蓄泪他马上什麽都答应地逗她开心。
            其实说来他并不坏,只是爱凶她而已,谁叫她胆子只有咪咪,看不下去的他才会忍不住要加点胆子给她。
            会爱上他好像也没那麽难,难道她真是撞邪了?
            「以前是以前,人要向前看,他现在心里有你就不会有别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住她的我见犹怜、纤弱无助。
            「人心隔肚皮,我怎麽知道他只有我。」她说得一口酸呐!秀肩微拢地拈酸沾醋。
            「玫姊教你一个办法,包管制得他死死的。」她必须承认心理医生当久了会有种倦怠感,偶尔一恶是为调剂身心。
            「什麽办法?」杜小眉兴致勃勃地眨著明媚水眸,心急地屏著呼吸等著听下文。
            「我要你一见到他就扑上前,用最热情的声音说:我爱你。」男人和女人一样虚荣。
            先开口不代表是输家,攻心为上策。
            「嘎?!」她不敢啦!
            ☆☆☆☆☆ 「发什麽神经看心理医生,你有病呀?」
            就是有病才看心理医生,没病干麽到医院来。不过没人敢说出口。
            诊疗室的大门遭粗蛮男子一脚踢开,夹带著大量风雨席卷而来,只差没拆下那块门板当柴烧,烫金的名牌倒是歪了一边。
            一般人的想法会看心理医师的人一定心里有病,然後联想到欧斯底里、反覆无常,接著是精神病、疯了,再来是住进精神病院当一阵子真疯子,没人会去探究精神病是一种文明病,有药物可以控制。
            所以杜小眉去看心理医生的事,被某某人的某某人传给某某人,某某人不经意地说漏嘴让某某人知情,那个脾气不好的某某人就火大地准备拆医院。
            因为他的爱人没有病,她非常正常,正常的让他抓狂,而心理医师会让正常人不正常。
            为了保护没大脑的爱人,江牧风十万火急赶来,可是她居然安然无事的舔著棒棒糖,当他的面咬下最後一口糖心,然後将木棒丢进垃圾桶。
            浇油的举动叫人更加生气,他笔直的走向她,脸上的怒气足以烧死十个社小眉。
            「风,我爱你。」冷不防的,杜小眉突然起身喊出这句话。
            江牧风闻言当场傻眼,大火全消的拥住忽然飞扑而来的蝶影,「你…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她眼神清明,柔得能穿透硬石。
            「呵呵……你当然是爱我的,你怎麽可能不爱我,我的眉爱我呐。」他笑得傻呼呼的,嘴都阖不拢。
            实验成功,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都是傻子,朝小眉使那一下眼角,再推了她一把的确有效。含笑看戏的黑玫儿再一次证实她的理论适用於临床实验。
            「风,你爱不爱我?」杜小眉语气甜腻的撒著娇,娇不胜羞地深情凝望。
            这一望把江牧风骨头都望酥了,情不自禁地说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意。
            「不爱你还能爱谁,你是我的宝贝。」咦!爱?!
            瞬间柔和的黑眸载满无限深情,亘到此刻他才明了自己有多爱她,深到涨满他整个胸膛。
            当她说出我爱你时,他内心的狂喜无法以言语来形容,只能抱起她向全世界狂吼,他的眉爱他,他的眉爱他,他的眉……
            是他的。
            「只爱我一人吗?」她问得很娇憨,脸上带著羞怯和不确定。
            「对,就你一人,旁的我都不要。」有了她他还求什麽,光她一个就够他头痛了。
            「你会爱我很久很久吗?」心口一阵甜滋滋的,比棒棒糖还甜。
            「一生一世够不够?」不在乎有颗电灯泡在一旁,他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
            玫姊的法子好好用哦!「那你顺便把琥珀观音还给我,因为我好爱你。」
            「好……」他晕了头一口答应,轻轻的低笑声让他清醒。「等等,杜小眉你太得寸进尺了。」
            可惜,功亏一篑。「玫姊,你干麽笑?」
            「不是我,你认清犯人的嘴脸。」她有笑,但是没那人大声。
            素手一指,门口倚著位穿白袍的风流医师。
            「美丽的小姐,可否赐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共享浪漫的法国大赛好衬托出你的甜美。」
            「关医生……」杜小眉话才溜出一半,头顶的冷音已然开火。
            「别觊觎别人的女人,去找那些野花野草凑合凑合,想长命百岁就把眼睛睁大。」他的女人也敢招惹。
            轻佻的关子熙笑得可贼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人都有机会嘛!不比较比较怎知谁是多情人。」
            「是多情浪子吧!关大医生,你的老婆孩子还没要回来呢。」黑玫儿口气是不屑。
            「黑妹妹真是扫兴,你别在美人面前捅我一刀,难看呀!」他是自由的风,不爱拘束。
            「怕难看就负起责任,人家帮你养孩子可是很辛苦的,要记得回报。」这棵烂桃花早晚有报应。
            他讪然一笑,「那也等把人要回来再说,小眉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江牧风不悦的怒目一横,紧搂著心爱人儿不让人越雷池一步。
            「嘿嘿嘿老兄,别紧张,我只不过要拜托她帮我要一笔债。」讨债公司的第二把交椅。
            「我?」杜小眉困惑的比此自己。
            「对啦!帮我把小孩和孩子的妈要回来。」
            「不行啦!不行啦!对象是女的我就没办法,你找尹蓝去试试。」她的讨债对象一向限定是男人。
            男人有「同情心」嘛!
            「我找过了。」关子熙无奈的摆摆手。
            尹蓝说她只对钱感兴趣,只会要钱不会要人,叫他自己认命些去找块豆腐撞死,省得继续危害女性同胞,如果自宫,她愿意借他把菜刀。
            而正义感十足,和学弟欧阳走得极近的秦芷晴只丢出一句活该,表示不齿与他为伍,认为他是斯文败类,女人的公敌,人人得以诛之。
            会认识这三位超级讨价员也源自多年前他曾救过一个男人,最近才知那人不巧正是她们的老板,也就是他的忘年之交,因此彼此还算熟稔。
            只是依茵的事一爆发,他当下成了负心汉的最佳代言人,三人共同唾弃的不肖公害,没人肯帮他忙。
            「吃了闭门羹吧!有本事自已出马别找打手,自己的种自已认。」一尾小小精子後患无穷,看他能风流到几时。
            「黑玫儿,你存心找我抬杠呀!因为我没烛光美酒请你一顿吗?」不愧是风流种,恼怒之馀还能顺便调情。
            「哪边凉快哪边待,你没瞧见有人打算宰了你。」她斜睨著怒气冲冲的江牧风。
            只因关子熙顺手碰了杜小眉的外套。
            「不会吧!我记得没招惹他。」好可怕的眼神,口头上占占便宜不致死吧!
            「你碰了眉的东西。」他一把抢过淡绿色外套,一手拎起她的小包包不许任何人碰。
            「乖乖,你的占有欲也未免太强了,轻轻碰一下会死呀!」他又不是故意的。
            「你不妨试试断颈的死法,反正医院有太平间好躺。」省事又不占床位。
            江牧风面对他是一张脸,头一低又是一张脸,由盛怒转为款款柔情,令人佩服他的变脸功夫一流,能在短短一秒钟内喜怒兼具。
            「哗!狠毒。」关子熙偏过头乾笑,「现成的心理医师在此,治治你的独占欲吧!」
            「你敢说我有病……」本想上前给他一拳,可顾及胆小的怀中人而忍下气。
            「风,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不怕的,有你我就会很勇敢。」杜小眉净纯的眼底有抹恶作剧光芒。
            她是怯懦、怕事没错,但是在讨债公司这几个月的薰陶下,看热闹成了她一种休闲,反正又不用她挨揍还可在一旁加油打气,何不顺水推舟。
            何况关医生真的该揍,风流男人和坏男人一样可恶,人人都该为民除害。
            只要不是她出手。
            江牧风不上当地敲了她前额,「少给我使心眼,你还没长脑。」
            「呜!你又打我,你一点都不爱我。」豆大的泪珠就这麽滚出来。
            「哎呀!你哭什麽,我打得又不重。」他心一慌地连忙低头轻哄。
            「人家很怕痛嘛!你很轻的一下也会痛呐!」呜……她要把长城哭倒。
            「好了,你别哭了,我带你上关渡烤小鸟。」保育类侯鸟好像不少……呃!不能烤。
            「我要逛淡水老街,吃阿婆铁蛋。」眼眶噙著晶莹泪光,她抽抽搭搭地道。
            「好!都依你。」只要她别哭。
            她不怕死的顺著竿子往上爬。「乾脆你把传家宝也拿给我。」
            「眉——」声音一沉,他抓著她往外走。
            「好不好嘛!风,我最爱你了……」娇声渐远。
            完全遭漠视的两人一脸平静,隐约听见男人的低吼声传来,像是在威胁爱人不准靠近医院,尤其不许和变态的心理医生再讲上一句话。
            黑玫儿的脸上出现一道黑线,不相信有人占有欲强到这种地步,居然将大功臣看成变态。
            「我应该酌收他三倍的诊疗费。」人带走也就罢了,竟然忘了付费。
            「等他拆了你的办公室再开收费单,反正你家里是开讨债公司,不怕讨不回来。」扬扬手,关子熙走向他的办公室。
            净空。
            无人的空间显得孤寂,冷冷清清的缺乏人声,黑玫儿苦笑的坐回旋转椅,想起那个誓言血债血还的男子,他到底想玩到什麽地步?
            讨债公司成了人家讨债的目标是否可笑,他会伤害到公司其他人吗?
            也许,该是她出面的时候,虽然不兴父债子偿,但他似乎是冲著她而来,想利用她让父亲承受和他一般的痛苦。
            小眉和心爱男子欢天喜地的走了,他们能幸福吧!
            仇恨还要持续多久?
            就由她来化解。
            ,。4yt。四月天会员独家OCR,
            第八章
            「杜小眉,爷爷找你。」
            外公找我?!
            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社小眉有些疑惑,好些天过得平静,外公怎麽忽然要见她,而且挑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快要上床睡觉了。
            有事不能在大白天讲吗?非要在静悄悄的夜晚召见,他不知道她怕黑又怕鬼,晚上有很多的妖魔鬼怪出没,护身符不晓得派不派得上用场。
            「你在磨蹭个什麽劲,万一爷爷等得不耐烦怪罪我怎麽办,还不快去。」真是讨厌,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真费事。
            杜小眉呐呐的一笑,「千……千佳,外公找我有什麽事,你可不可以先透露一下。」
            「我哪晓得,一回到家就被逮个正着当传话筒,我可倒楣了。」真不想和她说话,拉低了自己的等级。
            「你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事,我很怕他……」外公好严肃,老板著一张脸怪吓人的。
            「你有哪个东西不怕的,阴天怕雨晴天怕太阳,走在路上怕狗追,乘车怕晕车,坐飞机怕遇上拉登,搭船怕搭到铁达尼二号……」
            杜千佳洋洋洒洒地数落了三十几条「罪名」,中途不用换气一路冲到底,听得社小眉一愣一愣的插不上话,双眸愈睁愈大,牛铜钤似的。
            原来她那麽不济呀!连猴子上树的动作都会以为它要攻击人,吓得脸发白的跌坐在地,久久起不了身。
            「千佳,你好了解我哦!过去我一直误会你不关心我。」她感动地红了眼眶。
            双颊涨红,她是气得想杀人。「你把手给我放开,谁会关心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白痴事做多了,她想视若无睹都不可能,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碰上头,打小她就避无可避地忍受一道畏畏缩缩的影子在一旁偷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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