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魔头,休得猖狂,我陈小酒纵然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再继续为祸人间!”
说完此话,我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师父,心中已经向师父跪下,暗自道,师父,徒弟这就要舍身卫道,以后不能再孝敬您老人家了……想罢,我挥舞着龙虎伏魔剑,飞快地冲了上前——“轰!”
当我一剑刺穿魔头苏秀才的胸口时,一团浓烈的魔火,也将我包裹在内。
“哈哈哈……这一剑,并未伤到本座要害,倒是你,小酒先生,你屡次三番的欺骗本座对你的信任,现在本座就用魔火,一点一点的将你焚化成灰烬!”
魔头苏秀才冷笑三声,手中再次冒出一团团火焰,将我彻底淹没在火海之中。
“啊!!”
我痛苦地惨叫着,魔火的焚烧,简直从皮肉到骨髓,痛不堪言,可是等了许久,我低头一看,浑身上下除了衣服化为灰烬之外,皮肉竟然没有烧坏半分,奇怪之余,我猛然惊醒,重重地拍了一记脑袋,暗自大叫道:“五行术数,哈哈哈……我居然忘记了我刚刚学会的五行术数!”
“嗯?为何你能抵挡本座的魔火焚烧?这……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魔头苏秀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再度加大魔火的焚烧,然而,依旧无法伤我分毫。
倒是我此刻,已经不再去管焚烧带来的疼痛,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疼痛的根源,乃是我极力排斥那些火焰,然而,那些火焰却是极力的要钻进我的体内,两极相冲,自然痛不堪言,想到原因,我当即盘膝而坐,回想起观摩天机图时的心得,我试着吸纳魔火之精,果然,这些火焰迅速向着我的体内钻了进来,而且越发的凶猛!
第六十三章 南宫灵竹
“五行术数?!”
魔头苏秀才顿时震惊地看着我,随即开怀一笑,在我略显讶异的表情下,苏秀才淡淡的说道:“以己身为引,摒弃天地灵气,而独取魔火之精,小子,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
我倒是不想摒弃天地灵气,而是这个魔之境地,压根就感应不到天地灵气的存在,乃是魔头苏秀才隔绝天地灵气在前,否则师父也不会处处吃瘪,此时此刻,唯有我能借助五行术数,将周身的火,化为己用,或许是慌不择路,也或许是唯一能够克制苏秀才的办法了!
“苏秀才,你费尽心思,却伤不了我分毫,这些魔火,还是还给你吧!”
我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魔头苏秀才,没有任何道教的仪轨,只因任何仪轨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更没有掐诀,只因任何指诀都无法引动天地灵气,唯一能做的,便是集合体内吸收的所有魔火之精,疯狂地向着魔头苏秀才扑了过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冷笑着,我双手紧紧抓住魔头苏秀才的双肩,紧紧的抓住,生怕一松手,他便会溜掉,而我的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我输不起啊……
“啊!”
被疯狂折返的魔火之精煅烧,痛苦惨叫的苏秀才,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离开我的束缚,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我都下定决心,拼死一战!
“砰!”
突然,胸口莫名地传来一道重击,闷响之声,使得我陷入短暂的晕厥,刹那间苏醒,却发现我整个身子,已经被苏秀才的反震之力,生生掀了起来,远远的,摔了出去。
“噗……”
我张口喷出一抹鲜血,急忙回头看向苏秀才,内心不由得惊愕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为什么我想尽所有办法,都没能诛杀此魔?自古以来,皆是有着一句名言,邪不压正,为什么邪魔如此猖狂,我们正道之士却束手无策?!”
“哈哈哈……哈哈哈……”
苏秀才再次看了我一眼,顿时仰首大笑,而后,不屑地笑道:“小酒先生,你想用本座的道行反压本座,这个办法倒是古来罕见,不错,你的确是一位稀世奇才,但是……你失败的原因,倒也不丢人,只因你的修为尚浅,根本无法对本座构成威胁,五行术数若是让你师父龙虎道人使用,那么本座必死无疑,你么……呵呵,还差一些火候哟!”
“唉!都怪我学道不精……”
我艰难地爬起身子,然而又无力地挥起拳头砸向地面。
“不过小酒先生也并非百无一用,你刚才分明撼动了魔之境地,有那么一瞬,本座失去了对魔之境地的控制,小酒先生,你和你师父,也死的其所了!”
苏秀才冷冷地说道,眨眼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在他挥掌劈下的瞬间,我连忙张嘴大叫。
“等等!能否让我再试一次?”
“砰!”
“啊!”
我任何阻挠后果发生的策略,在这一刻都失效了,很显然,魔头苏秀才已经失去了玩弄我们的兴趣,此刻一心想取我们的性命。
就在此刻,一股清淡的花香,缓缓飘进了我的鼻息之间,我怔了怔,难道这是死前的幻觉?不过,很快我便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因为我整个身子,却是被一股绵软的轻柔之力,捎带着放在地上,还未等我看清来人的面容,她已然闪现开去——“一瞬之机缘,便有一瞬之灭魔,道气长存,邪不胜正!”
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柔和的暖风,却带着至纯至阳的正气,穿透着整个魔之境地,她一身紫衣,虽然背对着我,但我却一眼认出了她,猛地吞了吞口水,我缓缓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师父。
“师父,她是……南宫灵竹?”
我虽然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但碍于内心的激动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还是想向师父确认一下。
“呵呵!臭小子,先前师父要告知你的一件事,便是此事,南宫丫头一直在魔之境地的外围观战,只是无法进来,不过你刚才歪打正着,促使魔之境地发生短暂的混乱,南宫丫头方才进得来,如此,此魔必然被灭!”
师父轻咳两声,满意地笑了笑,顺势捋了一下胡须。
“她……她真是南宫灵竹?”
我只觉内心气血翻腾,连忙伸手捂住胸口。
“确是南宫灵竹!”
师父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呃……”
一口气没喘上来,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就在临近昏迷的刹那,只听到师父口中念叨一声……“没出息的东西……”
…………
不知那魔头苏秀才是如何被南宫灵竹所诛灭,也不知我处在一个何等的境地,昏昏沉沉,周身无法动弹分毫,然而,体内的血气却是如汹涌的lang涛,此起彼伏。
我极力眯起双眼,用尽所有清醒的意识,看向那道淡雅的倩影……
“晚辈南宫灵竹,见过张前辈!”
模模糊糊的,只见南宫灵竹走到师父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内心近乎抓狂,为什么这个档口,我居然成了这般熊样,起也起不来,看也看不清,对了,师父刚才说……南宫灵竹一直在旁观战,那我和若心月拜堂的事情……完了!
都被她看到了!
但我绝非那种轻易动情的人啊!可是我该如何向她解释?
“呵呵!南宫丫头,这次多亏了你来的及时,否则我们师徒二人就一命呜呼了,对了,那个臭小子前番所做的荒唐之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是为了搭救众人。”
师父难得站在我这边,为我解释了一番,只觉一股暖流,流淌在我的心田,我慈祥的师父,你真是个好师父啊……
感动之余,只听南宫灵竹说道:“张前辈,看到您没事,晚辈就放心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还请张前辈指点一二!”
“嗯,此事有些棘手,不过我们必须要这么做……”
师父的声音越来越低,而我的意识也支撑到了极限,终于,我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为什么师父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呢?不还在为我解释的么?难道他们后面的对话,都是我的错觉或者是幻觉?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更加听不到了。
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待我醒来,一定要仔仔细细的问问师父,只是希望,这一次,南宫灵竹不要走的那么匆忙……
第一章 山崖悬棺
“啊!!!”
一道震颤着天地山峦的惊叫之声,在空荡荡的山崖间,滚滚回彻,四下里的鸟兽惊起,纷纷逃离,当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时,我方才停了下来……不错!刚才的那一道近乎惨叫的声音,确是出自我的口中,因为……因为我是从一副棺材之中爬出来的!
而且,我身下的这副棺材,更是悬挂在一座陡峭的山壁上。
如果你某一天醒来,如果你发现自己躺在一副棺材之中,如果这副棺材恰恰置于陡峭的山崖之上,你会把此事想象成何等的程度?是自己死了?还是出现了幻觉?
纵然是死了,那我也应该被埋在地下,起码棺材应该埋在地下,而不是悬挂在山崖之上,非但如此,当我四下扫视之后,发现四周的山崖上,竟还有无数个悬挂的棺材,这……这怎能不让我抓狂?!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惊肉跳地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死了?难道这是阴界?可……可这不对啊!阴界并非是这般景象,根本没有太阳,只有无边的黑暗,那我这是……这是在天上?更不对,天上怎么可能有悬挂在山崖上的棺材?不可能,这些都不可能,那我到底死没死?!”
“啪!”
“哎呦……”
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我顿时疼得怪叫一声,揉了揉脸,这次我确信我没有上天更没有入地。
仰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如果我真的还活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么个地方?对了,我师父呢?我们不是在魔之境地和魔头苏秀才斗法的么?嗯,最后南宫灵竹出现,方才诛灭了此魔,但再往后的事情,我却是完全不记得了……
“师父!”
我揉了揉疼痛的脑袋,随口向着空荡荡的山崖喊了一声……“师父你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师父!”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逐渐远去的回音,再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师父,师父不在这里?那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刚一站起,顿时被上面的岩壁撞了一下脑袋,我捂住脑袋哼哼唧唧地惨叫一声,随之探头看了一眼,当即心惊肉跳地缩回身子,嘿!居然是千丈之崖,那么陡,还那么高,若是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会成残废啊!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谁能告诉我?!”
“啊!!!”
崩溃般的冲着空荡荡的山崖连番叫了几声,最终还是在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我无力地坐回了棺材内,太诡异了,太奇怪了,我居然出现在一副棺材内,简直是旷古奇闻,百年难遇……
我气呼呼且嘟嘟囔囔地寻找着下山的路径,发现山壁的一侧,倒是有一块块微凸的落脚点,弯着身子,颤颤巍巍地离开棺材,慌忙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抬脚踩在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壁上,待稳住身形后,我神色凝重地走在上面,继而踩向下一块岩石。
一股股冷汗,顺着面额落下,身上更是大汗淋漓,有吓出来的,有急出来的,总之,无论我是如何出现在这里,此刻,我都要离开这里,只要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就能问清楚状况,另外便是寻找师父的下落,更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尖锐的岩石不时划破我的手腕和脚腕,甚至全身上下,衣服被刮拉的破破烂烂,皮肉伤痕累累,我咬紧牙关,耐着性子一步步向下挪动着步子,但很快,我被脚下幽深无底的空渊差点吓出尿来,难以想象,这座山崖竟是有这般高度啊……
抬头看了看山崖顶端的距离,倒是三五丈之遥,心念急转,若是不然,我先到山崖之巅,再另寻下山的途径,不错,这是个好办法!
想罢,我连忙寻觅着上山的途径,比起摔下去变成粉身碎骨,我宁愿在山顶待着,想必山顶四周一定会有其他下山的途径。
约莫爬了半个多时辰,终于一把抓住最顶端的岩石,此刻我全身的气力已经差不多用尽,但为了求生,我不得不强忍着,奋力地爬了上去。
“哎呦……”
重重地瘫倒在山崖之巅的上面,我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然后便是无休止的大喘,喘了半天气儿,我艰难地爬起身子,再次探头看了一眼下面不远处的悬棺,我顿时又倒吸一口凉气,恐怕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这般惊险的逃生方式,太吓人了!
踉跄着回过头,我决定开始寻找下山的路。
果然,在山崖之巅踅摸了一圈后,我看到一处坡度稍大的路径,当即欣喜莫名地走了下去,不过,刚走了两步,我只觉胸口闷热无比,像是有着一团烈火在体内乱窜,忍不住,张口吐了出来……
“这……这是……”
我看着自己吐出一抹黑色血液,浑身颤了颤,急忙向着山下狂奔,此时此刻,我心中有着千万个疑问,需要找到师父,不,哪怕是任何一个会说话的人,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受了什么重伤,难道我真的死了?!
刚才的一口血液吐出,我有点相信了这个事实,或许我真的被人认为是死了,然后才将我放进了棺材内,而此刻,我又活了过来,或许是我根本就没死,只是昏过去了,师父也真是的,怎么没有看清楚就把我埋了呢?
不过……这种埋人的方法,师父是怎么想到的?还真是奇怪之极!
“还是不能胡思乱想,待找到师父,一切就明白了。”
我摒弃那些无谓的想法和猜测,脚下疾步前行,奇怪的是,我虽然刚刚吐出一口血液,而且从棺材之中爬出来,但体力倒是不错,下山途中,脸不红气不喘,好似有着无穷的力气。
这座山有多高我不知道,总之一个时辰后,我方才来到山脚下,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湍湍急流,我咧嘴一笑,忙跑到溪水前,弯下身子用力搓了搓脸,用冰凉的溪水,洗刷着我脑海中昏沉的记忆,希望能尽快记起魔之境地后发生的一切,但无论我如何去回想,都无法想起半点记忆。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太阳渐渐西斜,我方才走出大山环绕之地,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盆地,那里坐落着一片片简陋且怪异的石头房子,这……这怎么看都像是少数民族的居住地,可是天门山附近,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少数民族呢?
“耶…咿…哪……山对山来崖对崖……小河隔着过不尼来……哥抬石头妹兜沙……花桥抬起走过尼来……耶…咿…哪……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采花深山里来……蜜蜂本为采花死……梁山伯为祝英台……”
突然,对面的另一座山崖下,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穿着奇装异服,身上背着一个小竹篓,缓步走下山路,并唱着一句句旋律优美却异常难懂的山歌曲调。
“这是什么地方的山歌?而且音色与天门山附近的居民也大不相同,难道……难道这里并非是天门山?”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四下里看了看,当即肯定地说道:“不错,这里的确不是大庸县了,可这是什么地方呢?!”
带着无数个疑问,我来到这一片异乡的村落,但……不知为何,这里的人,都十分的怪异,哦不对,准确的说,不是他们怪异,而是我在他们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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