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这房门果然是从里面反锁的,咦?这房门怎么会是反锁的呢?我……对了!这柴房之中还有一个人,是小夫人云髻!
“小夫人!是你把这房门反锁的?难道是你嫁祸于我?!”
我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但又很混乱,如果是小夫人陷害我,她为什么要陷害我?而且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如果真是陷害我,这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架势。
“呜呜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救命啊!杀人啦!”
小夫人云髻瞬间向后缩了缩,惊惧地看着我,并再次大声喊叫。
“砰!!!”
柴房的门应声被撞开,哗啦啦冲进来几个警士,一脸慎重地试图接近我,其中一个大叫道:“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快放下!”
“武器?这,这是我的诛邪剑啊!”
我错愕地问道,低头看了看,并确认了一下,但就在这么一瞬间,轰然有个警士冲上来一棍将我闷倒,另外几个警士疯狂地抢下我手中的诛邪剑,立时,又有一棍子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剧痛的感觉,让我哀嚎一声,然后,便是对我五花大绑起来。
“警长,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被绑起来,我方才清醒的意识到,我真的被抓了,而且是被警察所的警士一顿毒打之后抓起来了,脑子里的混乱,也在这一刻,瞬间理顺了,我急急地看了一眼柴房之中被警士们搀扶起来的小夫人云髻,我拼命地大叫道:“小夫人!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闭嘴!老实点!”
而此刻,我脑袋上再次被一名警士甩了一个闷棍,疼得我呲牙咧嘴,我晃了晃脑袋,被警士拖出柴房的那一刻,看到院子里的场景时,我不由得惊呆了,只见那地上,墙上,竟然全都是血迹斑斑,而且还躺着一个个护院的尸体,那些护院,居然都死了……都死了……
突然,我看到正屋门前,站着刘老爷,此刻的刘老爷被一旁的柴老管家搀扶着,还有狗剩,还有刘老爷的儿子刘子铭以及女儿刘玉娟,还有……还有毛小道,他们,他们皆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漠地看着我……我浑身颤了颤,就在我被警士即将拖出刘家大院的刹那,急急地向柴老管家叫道:“柴管家!请你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柴管家!”
只见柴老管家的脸色颤了颤,低头向一旁的警士说了些什么,然后看到那警士点了点头,我紧皱着眉头,却是茫然无措。
第三十四章 惊人的阴谋
“嗯?”
当我看到其中一名警士拿着我的诛邪剑以及我的百宝袋时,我心头一亮,急道:“辟邪神玉不见了……”
果然,那诛邪剑上面的辟邪神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临离开的最后一眼,我紧紧盯着柴老管家一旁站着的狗剩……
隆县警察所。
我被两个警士解开身上的绳子,并被他们一把推进了监房之中,踉跄着站稳身子,我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突如其来的思绪,和混乱的想法,都被抛诸脑后,我沉声道:“我被陷害了!”
“呵呵!来到这里的人,都说是被陷害的,都说是冤枉的,你小子,也不例外!”
急转身,只见监房门口,一个守监房的老头儿,坐在桌案旁,手里提着茶壶,细细地品着,且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当即掐指算了算,立刻微笑道:“老人家,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哦?赌什么?”
牢头儿似乎来了兴致,也或许是守监房这份工作太枯燥了,所以但凡有点新鲜的事物,都会让人莫名激动一下,而这个牢头儿也不例外,他好奇地盯着我。
“就赌三天之后我就能出得这监房如何?”
我认真地说道。
“三天?哈哈哈……小子,别逗了,但凡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没什么关系打点的,即便凑足了钱打通关系,至少也得让你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或者你真的有什么好的关系派上用场,那也得七天才会放人,我们警长,嘿嘿,胃口大着呢!”
牢头儿打趣着说道,说到最后,声音缓缓压低,说完,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而且三天之后,或许你们警长会求着我出去,你信不信?”
我终于舒缓了一下心情,微微笑道。
“哈哈哈……我守监房守了大半辈子,前几十年为大清国守,最近几年为大民国守,倒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典狱长或者警长亲自求着哪一个犯人出去的,不过你小子若是说戏文我可能会相信,但现在也没有皇帝微服私访了啊!哈哈哈……真是乐死老汉我了,好好好,小子,我就和你赌这个,赌三天之后我们警长求着你出去,哈哈哈……”
牢头儿开怀大笑,笑完,问道:“小子,那你说说,赌注是什么?”
“赌注……如果我输了,就请你喝一顿酒,但如果你输了,就请我喝一杯喜酒,呵呵!”
说完,在牢头儿惊愕的注视下,我笑了笑,转身离开牢门,找了个草铺躺下。
“小子,为什么我请你喝的,却是喜酒?”
“老人家,三天之后,自见分晓……”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吃过牢饭,便松了松筋骨,将师父曾教过我的一套“游龙掌法”从头到尾的修炼了一遍,还别说,非若被困在此地,我还真没有时间将师父教的东西一一修炼。
夜幕降临。
我轻叹一声,仰首望着漆黑的房顶,这是一间完全封闭的监房,根本没有窗口看到外面,但我看着那无边黑色,依然像是在看夜空一般,仰躺在草铺上面,我终于愿意把前天晚上发生的前后,能记起来的,都认真的梳理一遍,这两天我倒是十分排斥那段回忆,可那始终是我的经历,逃避也不是办法。
虽然记不得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但却可以从喝醉酒前和醒来之后所见到的一切,来分析一下前因后果。
柴老管家送去的酒菜,之后……柴老管家没事,毛小道也没事,反而是我出事了,这说明什么呢?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在场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喝醉了,倒是他们酒量没我好的人,反而没有喝醉,可喝醉之后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下先不管柴老管家、酒菜、毛小道这三个因素,我醒来之后,出现的地方是柴房,而且柴房之中还有小夫人,小夫人原本就被刘老爷命人关在里面,当我醒来之后,柴房的门是反锁的,也就是说,我醉的一塌糊涂之际,根本没有任何气力去锁门,那柴房的门,不可能自己从里面上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小夫人。
可是小夫人陷害我的动机是什么?
还有,离开刘家大院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诛邪剑上面的辟邪神玉不见了,这好像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前番狗剩向辟邪神玉投来艳羡之色,难道辟邪神玉是狗剩所盗?
也不对,我和狗剩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就算贪图辟邪神玉,也没必要如此陷害我,难道我无形中,得罪了谁么?
不过想来想去,狗剩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因为他下手的动机也很容易扑捉,柴老管家又是他的义父,虽然他称呼柴老管家为柴叔,但仍然有父子的一层情面,就算柴老管家看到狗剩顺手牵羊,不说出来也无可厚非,假设,我姑且假设狗剩就是陷害我的人之一,那小夫人也是同谋,这么推算下来,小夫人和狗剩又有什么瓜葛?
猛然间,我想起寿宴那晚,当我冲进内院时,恰巧看到柴老管家搀扶着刘老爷,而狗剩,则守护着小夫人,他们的姿势,当时我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狗剩至少做错了很多步!
首先是冲进房间捉奸,那应该是狗剩先冲进去,因为在场的人之中,最有表现力的那就是他了,因为护院门也要看狗剩的脸色行事,如果狗剩不动,其他人至少会慢半步,狗剩没有挡在刘老爷面前,也就是说,狗剩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思,想让刘老爷死……
其次,刘老爷被刺伤,那狗剩如果没有让刘老爷死的心思,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抵挡,而不是让那姘夫顺利的逃走,他犯下的第三个致命错误,便是护主之心的体现。
既然小夫人偷情已经成为事实,狗剩首先应该维护刘老爷的利益,换句话说,他应该去搀扶刘老爷,而不是再去关心小夫人的死活,这一点可以看出,狗剩和小夫人一定有着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但狗剩在之后的表现出,又后似乎推翻了前面的一切。
当刘玉娟声称要去教训小夫人时,狗剩则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很是激动的答应,并帮助刘玉娟去找到小夫人,如果狗剩真的与小夫人有着什么说不清的关系,那他和刘玉娟呢?
嗯?
难道狗剩……
他在护院抬回尸体的时候,口口声声都在说“护院说”,而非他亲眼所见,也就是说,那尸体的模样,他根本就没有看,既然没有看那尸体,既然对那尸体惧怕成那样?丝毫不亚于那两个护院,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狗剩原本就是认识那尸体的身份?!
没理由啊……狗剩与小夫人已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怎么还会认识小夫人的姘夫呢?呃……莫不是狗剩与小夫人还有小夫人的姘夫串通一气,制造的这一场戏?
可如果狗剩和他们是一伙儿的,那他图什么呢?
又为什么要串通一气?
再说那个姘夫,寿宴上很多宾客,倒是个混入刘家大院的好法子,不过如果前面的假设都是正确的,那这个姘夫还有必要利用祝寿的宾客混入刘家大院么?嗯,当然不需要。
因为姘夫可以利用狗剩在刘家大院的关系,顺利的混进去,而且神不知鬼不觉,那如果能这么简单混入刘家大院,首先做的是什么?
嗯,首先做的必然是想方设法最容易和小夫人在一起,而且随时随地,那刘老爷就成了第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接下来,必然要搬走大山,我猛地拍了拍脑袋,赤黑之劫,果然是应验了我当日的判断啊!
也正是如此,也正是刘老爷的寿宴,需要做这么多的菜,刘家大院必然要请做饭的师傅,越多越好,当然,有了狗剩这一层关系,那姘夫自然也很容易做出一道能要刘老爷性命的饭菜了。
说回内院捉奸的那一段,正是由于我佯装喝醉,阻止了寿宴正常的进行,刘老爷躲过被毒死的下场,那么姘夫一伙儿还能做什么?
“好高明啊!”
我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声,捉奸,捉什么奸,其实小夫人那会儿和姘夫根本没有做什么,只是做出一个假象,一个通奸的假象,而让刘老爷去送死,那么他怎么敢如此大胆,这当然要归功于狗剩的能力,这也是前面假设的一切。
既然我在寿宴时打破了他们起初的计划,为了斩草除根,无论我是否看出他们的杀人动机,都得想办法弄死我。
再说回柴老管家送酒菜那一段,希望我对柴老管家的信任,没有让我失望,如果柴老管家不是狗剩的帮凶,那一晚,我们三个人应该都喝醉了,那么他们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喝醉?
嗯,这还是要多亏柴老管家说的一句话“我特意吩咐狗剩去拿的一瓶好酒”,狗剩拿的酒,那么酒里面,定然是放了迷药,否则区区“玉露酒”,不可能让我醉的这么死,而且连我体内的真气都无法抵御,一定是下了药的酒。
第三十五章 三日赌约
那么狗剩陷害我,单凭我耍酒疯跑到柴房玷污小夫人,这一条还不至于弄死我,所以我必须双手沾满鲜血,而且是用我的剑去杀的人,那院子里的血迹,和被杀死的护院,也正是他们陷害我的第二步以及关进柴房内的第三步……
每一步都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但也正是狗剩的贪心,一步错则步步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否则我仅仅能测算出吉凶祸福,却是算不出具体的细节,也就是吉凶祸福的过程,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套惊人的阴谋啊!
这个假设若是成立,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但剩下的疑问,还有两个,狗剩图的是什么?总不会是我的辟邪神玉那么简单,当然,也正是辟邪神玉让他露出了破绽,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那个姘夫,他真的死了么?
我和毛小道可是一路送葬到乱坟场的啊!
这两个疑问,让我无法想明白。
夜已深,人无眠。
第三天。
“小子,今天可就是第三天了哟,别忘记我们的赌约,呵呵!”
牢头儿提着牢饭进来,为我摆好饭菜,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老人家,今天才过一半,时间还早,我们的赌约还在进行中,不要着急。”
我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馒头啃了一口,就着水煮菜,大吃起来。
又是一个漫长的下午,直到傍晚时分,监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砰砰砰!砰砰砰!”
“开门!快开门!”
一道急怒之言,传了进来,牢头儿还在打盹,突然被吵醒,一听声音,当即慌慌张张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然真的是警长,牢头儿不自觉地向我看了一眼。
“走开!”
警长怒声喝斥,牢头儿顿时吓得颤颤巍巍地退到一边,随即警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两个警士,当然,警士之后,还有一人,那便是柴老管家。
看到他们走进来,我微微笑了笑,果然没有算错,这个警长的身上亦是透着一丝暗黑之气,却是浮现在他的子女宫上面,说明眼下他的子女便会出事,而且是凶事!
“牢头儿,打开门!”
警长火急火燎地叫了一声。
牢头儿急忙跑到跟前,颤抖着双手将监房的小门打开,并暗自向我竖了个大拇指,微笑着退到一边。
我仰躺在草铺上面,丝毫没把来人看在眼里,倒是想起师父初识我那会儿,哼的小调……
“呵呵!陈先生,让您受委屈啦!”
警长赔笑着向我点头哈腰,且邀请柴老管家也一同进来,我扫了一眼警长和柴老管家,不免白了他们一眼,转个身,面对着墙继续哼小调。
“陈先生,我知道您这几天受苦了,前番让您受了冤屈,我们都没出手帮忙,您……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柴老管家歉意地说道。
“哦?现在知道我受了冤屈,早干嘛去了?”
我突然停下小调,扭头扫了柴老管家一眼。
“这……陈先生,无论怎么说,您就看在那一顿酒的份上……”
“呵呵!柴管家,你可别提那顿酒了,若非那顿酒,我现在也不至于跑到这里享乐,没想到你也是个护犊子的人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柴老管家,祝你健康长寿,多享几年清福啊,我呢,就继续在这里蹲监房,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你走吧。”
我说完,摆了摆手。
“陈先生,呜呜呜……求求您出去吧,我们家老爷,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他的子女都已经被那个畜生软禁起来,现在下落不明,如果少爷和小姐都出了事,老爷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说着,我突然听到柴老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死不瞑目?谁?刘老爷死了?!”
我霍地跳了起来,双手将柴老管家搀扶起来,颤声道:“柴管家,你何必如此啊!”
“呜呜呜……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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