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樊哙做了个手势,对着项羽说道。
“大家一起走!”项羽也客气的说道。
“好!一起。”樊哙遇到项羽后显得非常的开心,大笑的拉着项羽一同走进了萧何家的大门,后面紧跟着项庄和项婴。
“有朋自远方来,不易乐乎!”刚进门没走多远,就见三个人从里面迎了出来,说话的是为首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人。
夏候婴看到众人全部都出来了,赶忙上前告罪了一声,给双方介绍。
为首的那名文士正是汉兴三杰之一的萧何,旁边站着的分别就是大将曹参和周勃。项羽一眼望下去,眼前全是历史上的风云人物,心中不由的想到:“从现在起你们就将不再姓“刘”,你们的人生轨迹也将不会再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了。”
“大家请一起进屋吧!”萧何显得很开心的对着所有人说道,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雪来。
一伙人在听了萧何的话后,全部走进了屋子。屋子的正中心摆放了一张桌案,上面放了一些已经凉掉的食物,地上放着竹席。
“大家稍等,我这就让人在把菜热一下。”萧何也发现因为等夏候婴的时间太长,菜已经凉掉的问题,连忙对着所有人道歉。
“等一下!”项羽看见萧何准备把菜撤下去,出声阻止道。他发现这些菜都是以肉食为主,突然的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绝妙方法。
屋子里面所有的人在突然听到项羽的这一声喊叫后,全部都转过头盯着项羽,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下弄的项羽异常的尴尬,心里直埋怨自己做事鲁莽。
“我们可以把炉子架在屋子外面,把所有的菜放在锅里边热边吃。岂不快哉!”项羽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主意!”樊哙最先同意道。
萧何很奇怪的注视着项羽,疑问道:“放在锅里那么热,又如何可以用手拿来食用?”
“就是!”刘邦也在一旁参和道。
看到所有人都疑惑的注视着自己,项羽微笑的对着樊哙道:“那就需要樊兄将腰间的这把削骨刀借我一用了。”
樊哙一愣之后,爽快地把刀递了过去答道:“行!小事一桩。”
大家看到既然项羽都这么说了,也就一起把菜端进了萧何家院子里面的一处凉亭里来。而项羽则拿起了一个古代用来乘饭用的木铲子,运起樊哙的那把削骨刀削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项羽运用着削骨刀上下纷飞,只见木片纷纷掉落下来之后,两双现代用的木制筷子就此产生了。虽然筷子很粗糙,但是在项羽用筷子成功夹起了一块狗肉之后,萧何他们的眼里全部透露出了惊奇的神情,一个个的争抢着那两双筷子的使用权起来,即使是一直对项羽抱有很大戒心的刘邦也一时的被筷子所吸引,参加到了筷子的争抢里去。
“我先试一下!”
周勃最先拿到了一双筷子,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学着项羽的样子笨拙的试验了几次之后才总算夹起了一块猪肉,就在他刚准备张开嘴,凑上前吃的时候,因为紧张的稍微用力过大了一点,“扑!”的一声,肉从筷子上又掉进了锅里,搞的正张大嘴的周勃一脸的羞愧。
“我来,我来。”刘邦乘机一把抢过了周勃手上的筷子。一边叫道,一边将筷子伸进了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又从周勃的身上转移到了刘邦身上。
结果是现而易见的,筷子的使用能在现代让那些外国佬吃足了苦头,自然有它的独特之处。刘邦他们一个个第一次使用筷子的经验全部都以失败而告终。不过好在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手指之间的协调性好,在掌握了几次失败的经验后,最终都能成功的使用起了筷子。
看着眼前一个个未来的风云人物全在为能使用筷子夹起一块肉而高兴,项羽感觉到十分的有趣,原来在面对新鲜事物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有他童真的一面啊!利用这段时间项羽又成功的削出了六双筷子出来,这才消除了抢夺筷子的争斗。接下来有了筷子的帮助,在寒冬里领略到最原始的火锅所烧出来的美味,大家对着项羽又是一顿猛夸,一个个现在都开始挖空心思的想从项羽这里再掏点新奇的东西出来了,一时间项羽和萧何等人的关系也得到了快速的提高,这是项羽自己所没有想到的,心中不由得感慨道,原来日常生活中的近距离接触才是搞好双方关系的最佳方法啊!
“田羽兄,不如我们来比划一下吧!也好给大家助助兴。”樊哙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狗肉后突然的对着项羽提议道。樊哙可是想和项羽交手想了好久了。
“这个……”项羽刚准备说,吃完饭运动容易得阑尾炎。脑子里一转突然想到,在古代跟古人谈论阑尾炎,那完全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赶紧转口道;“这个……可以。”
在一帮人起哄声中,项羽和樊哙分别站立在了凉亭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摆开了架势,任由雪花一片片的飘落在他们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移动。静若处子,不动如山很好地在两个人身上体现了出来。
双方都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给自己所带来的压力是前所未有。谁先动,谁就会招来对方雷霆般的攻击。
“吃我一拳。”樊哙最先按奈不住了,一声大喝,击出了一击最普通的直拳。拳头由小变大,非常快速的在项羽的眼前放大了开来,就一个快字!
“十拳,百拳又有何惧!”项羽迎着樊哙的这招也是一拳。
拳对拳,两个人的拳头在空中高速的对撞之后,同时向后倒退了开来。项羽三步,樊哙五步,仅从这一拳上就可以看出来项羽要比樊哙厉害。
“再来!”樊哙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大声的叫道。接着又是一记直拳。
“好!”项羽也毫无花巧的击出了一击直拳。
一力降十巧,当武学达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招数反而成为了一种累赘。如何可以最快、最准的击出一击包含全力的攻击才是武学的王道。
“哈哈!舒坦!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项羽和樊哙转瞬间又互击了三十多拳,每一拳项羽都是硬碰硬的将樊哙逼了回去,这让很久没有这么倾力一战的樊哙高声的大笑了起来,也让凉亭里所有的人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专心的观看起了这场高手对决。
“再来!”樊哙再次高声叫道。
“扑通~”
就在两人准备再次交手的时候,突然的萧何家的大门被强行推开了下来,接着冲进了七八名衙役,一名带头的衙役进了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项羽他们,高声叫道:“来人,将夏候婴押回县廷府。”接着又用手指着项羽道:“将这名匪徒也给一并带回去。”
第九章 夏候婴入狱
“不要冲动!”项羽一伸手拦住了正准备冲上前与县卒拼命的项庄和项婴,现在要是和沛县县卒冲突起来,不仅有可能将身份给暴露出来,就连这趟好不容易求来的游历都有可能会提前的结束掉。
“我是会稽相县县尉田羽,你们凭什么捉拿我?”项羽正定的说完话后,将一直挂在腰间的令牌取了下来,在县卒的面前亮了出来。
冲进来的这些县卒看到项羽亮出来的令牌后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县尉的身份可要比他们这些普通的县卒强上许多,一时之间迟疑不敢动手的县卒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领头的一名狱吏身上。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的这名狱吏有点胆怯的轻咳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后高声的对着望向自己的县卒喊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这可是县令发下来的命令,给我将两个人一起带回县廷府!”
夏候婴看见一个个县卒都走上前准备拿人,指着领头的那名狱吏愤怒的叫道:“王旺,我知道,平时你与我素有怨恨。有什么就冲我来就是了,于田县尉无关!”
“嘿嘿!”王旺奸笑了几声,对着夏候婴奸笑道:“此事全由县令大人下的令,我一个小小的看守牢房的可做不了这主。县尉同狱吏私斗!哈哈,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狗贼尔敢!”夏候婴愤怒的大喝一声,朝着王旺站着的位置冲了过去,大有拼命之势。
飞起来一脚,夏候婴瞬间就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县卒踢翻在地,随即挥拳又盯上了另外一名县卒。不过项羽在一旁看的明白,夏候婴对这些县卒并没有下黑手,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而已,必定也算是同事一场了,哪下的了狠手啊!
看了一眼身边的樊哙和凉亭里面的刘邦众人。项羽发现他们都有点意动,但是却都在犹豫中没有出手。
“夏候兄,我来助你!”项羽决定再推众人一把,将他们一起拉下水。高声叫了一声后一个侧踢也踢翻了一名准备来拿自己的县卒,不过既然夏候婴都没有下狠手,项羽也就手下留情了不少,没有要了这名县卒的性命。
“夏候,我也来助你!”看到连项羽这个刚结识的朋友都毫不犹豫的跟着县卒对上了,樊哙、周勃心中埋怨自己太不够义气,也跟着高叫了一声冲了上来。
一只狼冲进了羊群的后果就是羊完蛋,一群狼冲进羊群的后果就是羊完蛋的更快!当项羽打翻第二名县卒后,他惊讶的发现进来的八名县卒已经全部都躺在地上哼哼了。
“夏候兄不可!”当刘邦想阻止夏候婴举动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阻止的了。最后情急之下只有急忙一把抱住正准备上前去修理王旺的夏候婴,同时萧何等人也跟了上来。看到夏候婴逐渐冷静了下来,刘邦接着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夏候兄不必为此等人生气。何况夏候兄你不怕官衙,可现在是在萧何的家中,你这么做会牵连到他的家人的。”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把萧何一家全部都给抓起来!”王旺听到刘邦的话后,恍然大悟的厉声高叫了起来,又恢复了原本嚣张的模样。
夏候婴闻言恶狠狠的瞪了王旺一眼,吓的他连退了三步后方才正定了下来。
“我可以和你走,但是你不能伤害到我其他的朋友!”夏候婴叹了一口气,无奈到说道。
项羽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次本想就此拉萧何他们一起下水反秦的,却没想到居然被刘邦给破坏掉了计划,看样子刘邦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啊!他刚才的话表面上是说给夏候婴听的,暗地下又何尝不是在提醒王旺。
“田兄,这次真是对不住你了。没想到为了我,将你也给牵连了进来。”夏候婴走到项羽的身边一脸的羞愧的歉然说道。
“给我将人立即带走!”王旺看到项羽等人还是没把自己当一回事,气急败坏的高声叫喊了起来。项羽的县尉身份摆在那里,王旺一个小狱吏再怎么说还是不敢当面得罪他的,只能借此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浩浩荡荡的一行十几人朝沛县县廷府走去,项羽对着走在人群后面的王旺那“呼喝”的行为感觉到非常好奇,一个小小的狱吏居然也能嚣张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罕见了,低声地对着身旁的夏候婴询问其中的缘由。
“他?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能出卖的禽兽而已!”夏候婴听到项羽的疑问后,很鄙视的看了王旺一眼后愤愤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瞧不起。
原来王旺有一个年仅15岁的妹妹,因为长得颇有一些姿色,被沛县县令看中。可问题是这个沛县县令不但已经年过五旬,而且家中妻妾已经达到了十七房之多。知道这事的王旺不顾自己妹妹的强烈反对,为了讨好县令,强行将她嫁给了县令去做了第十八房小妾。
“垃圾”项羽对着王旺的身影唾了一口,对自己亲妹妹都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真是人渣。
项羽等人一到县廷府,立即生堂审案。只见王旺一路小跑,最先来到县令身边,在县令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县令听后,眼睛朝项羽这边瞟了一眼,突然的大喝令项羽跪下:“大胆田羽,你身为相县县尉,可知罪吗?”
“呯”的一声拍板响,还真让项羽吃了一惊。他马上让自己镇静下来,对着县令先行了一礼道:“回县令大人话,下官身为相县县尉,按大秦新法,大人好像无权审问下官。至于大人所说的‘知罪’!下官不知所犯了何罪?”
“大胆,你还敢狡辩!那夏候婴乃是本县的狱吏,你与他私下争斗并将其打伤,你还有何狡辩?”县令被项羽的一番话顶的心火直升,声音比刚才又大了一些。
原来之前在与夏候婴打斗的时候,项庄所看到的人就是王旺。他也是追寻刘二而去的,刚巧被他看到了项羽和夏候婴两人交手的一幕。此人正巧平日里与夏候婴有点旧怨,被他发现两人打斗之时,心中就下了决心,准备借机狠狠的整治夏候婴一下。刚才在萧何家又意外的发现了项羽相县县尉的身份,秦始皇不久前刚刚颁布的新法里正好有一条,凡官差犯法必重罚。“这夏候婴身为县狱吏却和县尉打架,这不正是知法犯法吗?这回告上去,一定可以让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抱着这种想法,王旺这才一回县廷府就先和县令通了一下气的。
项羽听县令这么一说,转瞬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这是王旺那个小人在暗中使坏啊!我可不能让他得逞。”
“回答大人话,夏候婴与下官是多年故交,平日里往来到是有的,至于私斗一说,那是绝对没有过的事!”项羽正色的对着县令,十分肯定的说道。
县令看见项羽死咬住不肯开口,略一思索后道:“传夏候婴!”
很快,夏候婴走了进来。他是沛县的狱吏,所以很自然的就在项羽的身旁跪了下来。项羽看着夏候婴额头上的伤口还暴露在外面,心中十分的担心。
“夏候婴,你可要如实的回答本官的问话!”县令盯着夏候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是,大人。”
“夏候婴,你先讲讲田县尉是怎么将你打伤的?”县令问道。
“回大人话,伤口是今天小吏在追击越狱的强盗时,与强盗刘二激斗时所伤的,并非田大人所伤。请大人明鉴。”夏候婴矢口否认道。
“夏候婴,你可要说实话。否则,本官可决不轻饶!”县令对夏候婴的话是一万个不相信,再次提醒夏候婴注意。
“回大人,小吏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大人。而且今日下午时分若不是田羽大人的中途帮忙,凭小人一人之力,恐怕还不能擒住那刘二。请大人明查!”
虽然夏候婴编的是半真半假,头头是道。不过县令是铁了心的不相信他,“既然是被强盗刘二所伤,王狱吏为何又亲眼看见你当时是在与田羽交手!”夏候婴听县令这么一说,明白县令是明显来找茬的,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不过他还是死咬住伤口是刘二交手时所伤,一时之间县令也无从下手。
“好了!”县令自己都追问的开始不耐烦了,平时懒得开堂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奋过?“就算你二人并未打斗,但是在你当班期间致使犯人刘二越狱逃跑,虽然及时追回,但已是违法。本官依法判决如下:夏候婴身为狱吏,看管犯人不严,致使犯人刘二越狱,判杖脊二十,入狱一年。退庭!”
夏候婴立即被县卒带了下去,项羽不由得高叫了一声;“好兄弟!”本来以为只要奉行“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原则就可以安然渡过此劫的项羽这才明白过来,现在自己是身处古代,完全是专制的封建社会。
外面的雪越下越多,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但是项羽的心里却犹如烈火一般,这一切都是自己闯出来的祸,却让夏候婴替自己顶了罪,其实只要夏候婴承认伤口是项羽打伤的,他就不会入狱了。项羽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人的“义”,这让一直本着欺骗夏候婴等人的项羽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愧疚感。
第十章 身份暴露
内疚了一晚的项羽,第二天一早便同萧何等人来到了县狱。临进门时,他们早已给了守门的狱卒几百钱。一行人来到夏候婴的那间牢房前,眼前的情况让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