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要在袖中塞点银钱,却被那头目拒绝。
到最后,那商队主人终是怏怏不乐地交罚款,给牲畜的屁股后面套上了兜子,才算了事,而城管小队的头目却又指定了两个人将那些污物除去,也算是拿钱办事。
“不错,看来这里的官员倒也是做了实事的。”张陵微微点头。
虽然李世民派他出来巡察,可这大唐的疆域大了,他一个人哪里跑得完,只是负责河北道周围的几个地区而已,其它地方另外有人,而且他也是每到一县,主要是暗中巡访,没有什么事情也懒得惊动地方,
从这支城管小队的执法情况来看,还算是不错,张陵本来就要在这平遥有些事情待办,倒也想再观察两天。
“老爷,是不是先去找个安歇的地方?”张松轻声问道。
他清楚,张陵是不愿意麻烦地方的,虽然那样可能得到更好的食宿条件,但就像张陵所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种行为无疑是给自己增添了束缚,得不偿失。
张陵抬头微微打量了一下太阳的位置,道:“这平遥县城这么大,还会少了住宿的地方?我们先去找个吃饭的地方。”
向旁边的路人打听了一下,路人立即热情地指点他们……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们已经在一条非常热闹的街道上了。
“老爷,你闻没闻到有一股味道?”张松耸动着鼻子说道。
“不是你小子的馋虫被勾动了吧?”张陵笑道。
“哪有的事,是一股怪味。”张松说道。
这次张陵也闻道了,笑道:“这是漆器,我们这次来平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平遥的漆器。”
平遥特产的是推光漆器,是一种工艺性质的高级油漆器具,以手掌推出光泽而得名。外观古朴雅致、闪光发亮,绘饰金碧辉煌,手感细腻滑润,耐热防潮,经久耐用,诚为漆器中之精品。底漆多以墨黑、霞红、杏黄、绿紫为主,上面绘以具有民族风格的图案,如小说、戏剧中的故事人物、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故事人物等等,或描金彩绘,或刀刻雕垫,或堆鼓镶嵌,线条流畅,色调和谐,富丽堂皇
“平遥漆器很名吗?小的只听说宜春的漆器非常著名,听说连倭国和波斯胡都喜欢。”
“宜春出产的是脱胎漆器,与平遥的推光漆器大不相同,二者各有千秋。”张陵说道。这方面的知道还是在临行前小婉给他恶补的。
平遥漆器的形成历史确实无法与宜春相比。后者早在早在2000多年前,漆器的制作已达到惊人的高超技艺,由日本奈良招提寺长老森本孝顺等一行僧侣护送回中国探亲的鉴真和尚造像,就是用脱胎漆制成的,而前者在唐朝的时候,工艺才刚刚成型,直到明清之际,才大量出口,而小婉的建议,是要将其提前推出国门。
完本推荐
《新一品修真》
都说凡人常懵懂,神仙也会犯错误.
雷天君的一次失误将少女沈月影的肉身击毁,为了弥补过错,几个不负责任的神仙用甜言蜜语将她哄骗到一个叫亚马迪斯大陆的地方附体重生……
推荐青柳的另两本书:《创神传奇》、《飘泊在异界的日子里》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二十二节胡姬
第三百二十二节胡姬
“二位客官请了,俺们店是三十年的老字号,物美价廉,童叟无欺,这天气炎热,长途行走火气正盛,小店备有绿豆汤和新鲜鱼脍,欢迎二位客官老爷光顾小店”
“二位客官老爷,到了平遥自然要品尝一下平遥的特产,小店自酿的平遥黄乃是一绝,过油肉做得最为地道。俗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昨天上午刚宰杀了一头肥驴,花糕似的好驴肉,浓油重酱刚刚熏好。”
“二位客官,小店的美食绝对不逊于其它店子,而且小的看您二位骑的都是宝马,小店里有擅长照顾牲口的行家,绝对不用您二位烦心马儿是否掉膘,但请二位客官上座。”
……
七、八个店伙计围在张陵和张松的周围,七嘴八舌地奇效自家的酒楼如何好,却是绝口不诋毁别家酒楼,一个个满面笑容,绝无上前抢夺缰绳的举动,比那青楼女子拉客还要热情、还要文明。
他打量了一下那几个店伙计,笑道:“刚才谁说过油肉和平遥黄来着,就上这一家了,其余的抱歉了,以后有机会再去见识一番。”
那家酒楼的店伙计年轻的很,十五、六岁的模样,听到张陵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向着几位同行拱拱手,道了一声‘惶恐’,便笑嘻嘻地上前牵过二人的坐骑向自家酒楼走去。
其他那些店伙计虽然一脸的失望,却是没有恶容相向,只是神色萎顿了些,四处张望有无其他客人。
来到那家酒楼跟前,牵马的店伙计在楼下吆喝了一声,立即跑出来两个小厮,接过缰绳将马儿牵去槽上照应。
“二位客店,里边请”
小伙计殷勤地引领他们走进酒楼……这酒楼规模不小,这一楼的食厅大约能够放六、七十张食桌,木头地板大概是用油浸泡过,油光锃亮,收拾的干干净净。
楼底西面是一张大柜,那掌柜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哩啪啦啦地响,桌子满了七、八成,看来这生意还是相当兴隆的,几个店伙计走得脚下生风,在客桌之间转悠,端酒上菜,忙得不亦乐乎。
等看清大柜旁边的大柜,张陵觉得眼前一亮……那当垆热酒的,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胡姬,那胡姬腰肢柔软,身材丰满,穿着一身艳丽的胡服,风情万种。
“老爷,怪不得这酒楼的生意如此兴旺,有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当垆酒娘,想不兴旺都不成。”张松笑道。
张陵对那引路的店伙计道:“你们老板倒是会做买卖,竟然还请了胡姬来招揽客人。”
店伙计嘿嘿一笑,道:“这可不是俺老板请的。”
“不是请的还是捡的不成?”张松立即八卦之心大起,抬杠道。
“嘿,您还真是说着了,这可不就是捡来的”店伙计低声笑道。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捡’来的?”张松连忙问道,连张陵都有些好奇了。
“这事儿说起来可就长了……”店伙计一脸沉思的模样。
“长话短说,这是你的润口费。”张陵知道这伙计正拿捏着要那处,便取了五文钱塞那店伙计手中,估计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多少客人手里赚这‘长话短说’的润口费了。
九年前,这里还在刘武周统治下的时候,有一些商人被乱兵杀散,那时候,因为城里乱得厉害,这掌柜的便歇了酒楼,带着家里人逃回乡下避祸,这半路上就听到草丛里有人嘤嘤地哭。这个酒楼掌柜心眼儿不错,战乱的时候人都怕麻烦,而这掌柜的却让人进了草丛,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嘴里只会说几个怪腔怪调的汉语。
这女孩说起来也算是命好,老掌柜膝下有两个儿子,却是没有女儿,而老两口一直想要个女儿,这年纪大了,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不想这路上竟然捡到一个,虽然是品种有些特殊,但毕竟是个女孩不是?
家里本不缺吃食,老掌柜夫妻就这样将女孩养了起来,一晃就是八、九年过去,女孩长得也越来越出色,而且颇会做生意,帮了老掌柜不少忙。
“看得出来,只是让她当垆卖酒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张陵揶揄道,话里的意思是说掌柜的不厚道,让女孩做那活计,折腾人。
大概是听得多了,那店伙计将他们让入一间包厢,请二人坐下之后笑道:“二位客官,这便是有所不知了,这当垆卖酒,是小姐自愿的。”
“哦,竟然有人自愿干这差事?”张陵疑惑道。
“是啊。小姐是与亲生父母失散的,据她所说,当年亲生父母并未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回来找她,当垆卖酒这活虽然粗糙了些,却是既能帮掌柜的生意,也可以将这消息传播四方,说不定就能够传到她亲生父母耳中,全家团圆呢。”店伙计言下颇有嘘唏之意。
张松插嘴道:“如果你家小姐真的找到了亲生父母,那你们老掌柜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店伙计笑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那家有女儿的,不是也养了十几年便送于别人,只在年节之是归省,这岂非一个道理?况君子有成人之美,小姐阖家团圆,也是老掌柜乐见之事。”
“贵掌柜不愧君子之风”
张陵赞叹道。
“呵呵,还未请教客官吃些什么?”店伙计又将话转到了生意上。
“就来一壶平遥黄,然后捡贵店拿手的菜式来它四样,然后上两碗羊汤,四个肉夹馍。”张陵笑道。
“好嘞你,马上就到。”店伙计答应一声,脚底下跟安了转轴似的走出房外。
“张松,你怎么了?”等店伙计离开之后,张陵一转脸,看张松一脸的黯然,不由一怔。
“没什么,老爷,只是有些感触罢了。”张松的眼睛有些发红,晃晃头目光却看向门外。
张陵便有些恍然,张松他们这批人大多是战乱后收养的孤儿,大概是听了那胡姬的故事后,有些感怀心事了。
“张松,你还记得你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吗?”张陵和声问道,“如果记得,你去跑一趟,看看可有亲人依靠,如果有的话,或者接他们过来,或者回到他们身边,你的契约我随时可以归还。”
“谢谢老爷恩典,小的父母已经在战乱中双双亡故,而且家中也无兄弟姊妹。”张松的声音有些哽咽,“张府的人就是我的亲人,小的一辈子侍候老爷”说完,他翻身拜倒。
“胡闹”
张陵连忙将他拉起来:“怎么说着说着不仅眼里流马尿,连骨头都会折叠了?忘了当初夫人是怎么训你们的?”
“没忘,若不是老夫人、老爷和夫人,小的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过?就算长跪不起,也不足以表达小的感激之情。”
“别拍马屁了,你愿意膝盖遭罪,老爷可不想心惊胆战的。”张陵笑骂道。
正在这时,那店伙计已经双手各托着一个食盘走了起来,将所要的菜式,一样一样地摆在桌上。
“好啦,你且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唤你的。”张陵挥手打发走店伙计。
“老爷,请饮酒。”张松已经给他斟了一杯黄酒。
“旅途之中不必拘礼,你也喝杯酒解解罚。”张陵挥挥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后微微点头,“这平遥黄果然有些味道,比长安那黄桂稠酒不遑多让。”
“我听夫人说,现在粮食还很紧张,等什么时候粮食不紧张了,夫人能酿出更好、更烈的酒。”张松说道。虽然张陵让他也喝一杯,但他却不敢失了下人的本份……一块儿吃饭也就罢了,再喝酒……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夫人说的,那就一定不会有假。”张陵对于张松的话是绝不怀疑,他相信,只要小婉说能够做成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做成。
二人捡着一些闲话捞扯着,不觉见已经是酒足饭饱,张陵叫了店伙计进来结帐,就便问道:“伙计,有干的客栈介绍一个吗?”
“呵呵,客官,您问得巧了,小店这后面就有一家客栈,房间好,服务周到,而且价钱便宜,在平遥城也是属一属二的。”店伙计立即伸出了大拇指,一顿神侃。
“伙计,这客栈和你们酒楼是同一个掌柜吧?”张陵含笑问道。
“嘿,客官果然慧眼如炬,小的就知道瞒不过您,也没想着瞒您。”
店伙计也不觉得尴尬,“小的可没说错一个字,您尽管过去,如果不相符,您回来撕小的这张嘴”
“那好,我还真的就去看看,可得仔细了你这张嘴。”张陵哈哈一笑,带着张松下楼,从楼下一条通道去了那间客栈。
虽然那伙计显得有几分油滑,却也没有说错,那客栈看上去颇为体面,估计在这平遥城也是前属的,张陵要了两间上房,然后给了引路的店伙计几文钱,后者便乐颠颠的谢过闪人。
“老爷,这上房太贵了,我还是凑合一下吧。”张松有些不安地道。
“路上没那条件也就罢了,有条件为啥不奢侈一下?”张陵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好好办差就行,别的不用你说,老爷自有主张。”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二十三节船事
第三百二十三节船事(伤心事~收藏)
海面上驶来一艘奇异的船,这艘船不仅样式古怪,上面还竖着烟囱,冒着滚滚黑烟。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这艘明显经过改装后的帆船两侧还有巨大而怪异的轮子,击打得水花飞溅,迅速地向岸边驶来,而上面的帆全都降下用的明显不是风力。
“这是什么玩意?”
一个声音有些突兀的在王守拙身后不远处响起,他本没在意,忽然觉得这声音却是有些厮熟,他回头看时,不禁吃了一惊,刚一张嘴,那人却笑着截住,开口道:“士义兄,李某和常兄不速而至,万望海涵”
王守拙是个精明人,看到李道玄和长孙珏二人过来本是惊异,闻言便知李道玄不想暴露身份,便呵呵笑道:“今天王某应邀前来观看新船试航,不知道李兄和常兄怎么找到了这里?”
此时王夫人和旁边的王保都看到了二人,他们可是认得这两位的,本来还要见礼,听得如此称呼……明白是明白了,却是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王守拙干咳了一声,向王夫人递了个眼色道:“这两位李兄,常兄,是我在长安时的旧识。”
李道玄和长孙珏连忙上前,口称‘嫂夫人’,双方见礼完毕,这气氛才自然了些。
见王守拙还在纳闷,长孙珏说道:“我和李……兄本来是去了府上的,听门上的下人说王兄来了这鲇鱼湾,我二人好奇,便也赶了过来看个新奇,来得鲁莽,还望勿怪”
“哪里话来,二位乃是贵客,求之不得,何怪之有”
王守拙这话却是说得实在,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如果小婉知道,那肯定是欢迎的……一个是李世民最为宠信的宗室王爷,另一位是后族的新起之秀,交好他们就是抱紧了皇上和皇后的粗腿,甩都甩不脱的。
他转身对旁边一脸好奇的小婉介绍道:“这二位李兄、常兄,是本官在长安时结识的好友。”
然后又向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本州别驾张陵大人的夫人,这次新船试航就是由她来主持的。”
五代以来,由于胡人大举迁入华夏之地的原因,女子的地位却是比晋、汉高了不少,李氏和长孙氏原本就有胡人血统,对此并不意外。
小婉在看到李道玄和长孙珏的时候,心里便嘀咕,她自然是不认识二人,不过这两人的气质可不是换一身衣服、一个称呼就能够改变的,而且刚开始的时候王守拙虽然掩饰得好,但王夫人和王保的神色可就不那么自然。虽然她不知道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用一个‘贵不可言’来形容,绝对是不会错的。
双方见礼之后,小婉谦逊地道:“王大人客气了,这次也谈不上什么试航,这也不是新船,只是一艘经过改造的船只而已。”
这就是那位在长安曾经名噪一时的‘夏大家’?
李道玄和长孙珏也是第一次见小婉,心中亦是好奇,长孙珏问道:“张夫人,这船只可是你改造的?”
小婉却答得很是滑头:“妾身只是略提建议,改造之事自有工匠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