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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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二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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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屋里传来老年男人夸张的大笑。

    半响,屋里叮的一声,瓷碗撞在石头上的声音,然后一个高大的衣着华美的身影跑出了屋子,抽泣着鼻涕口水进了凉亭。经过身边时候,丁山见她侧面,四方头型,下巴大而突出,方脸阔嘴,丑的吓人;错身后回头一瞥,见她正面,五官长在脸蛋中间成了一团,但是皮肤娇嫩,每个五官都很精致,加在一起,倒显得英武而漂亮,别有一番风味。

    这县衙说起来是丁山的家,贸然的出现了这么多的人。丁山愕然的望着边上依然笑嘻嘻的撒千刀,失声道:“我以为只是弹琴,这,都谁啊?“

    撒千刀还没说话,里面到传来了老头的声音:“你叫*****她叫张开缝,他是你老婆,赶紧带她回家。一个小姑娘,整天钉着我这老头子,烦都烦死了。”

    丁山急了,因为别人叫错自己名字了。“我不叫*****我叫丁山,我大哥叫丁大头,二姐叫丁双双,四弟叫丁驷,五妹叫丁交午。五,阴阳在天地之间交午也,所以‘交午’就是‘五’,一般人都不懂这个意思。我们家按照一二三四五排行的。”

    屋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废话,谁家都是这样排的。不过,你爹也真够实诚的。老大叫大,老二叫双…”

    “这是小名,我们大名是按照’钟毓秀锦灵’排名的,我大哥大名叫丁钟越岳,二姐叫丁毓岳,我叫丁秀岳,四弟叫丁锦岳,五妹叫丁灵岳。“丁山说的很欢快很得意,因为很少人愿意听一个傻子说话的;傻子也很少机会能顺畅的大段的说话,详细给别人解惑答疑。

    屋里穿衣服的声音停住了。“咦,你难道有些蠢,干嘛说这些屁话!?“

    这下丁山生气了:“我才不蠢,做错事的才是蠢,我虽然傻,但是我只做对的事情。“

    “‘只做对的事情‘!有点意思,再加上‘徒手撕狗,待人以士’,简直句句珠玑,我定要见见你。不过那张开凤小姑娘,名字中有个‘凤字’,确是人中龙凤,是你良配。对,对,就你现在开傻看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她?”丁山乐起来了,看向张开凤的眼神也热络了起来,因为自己白捡了一个媳妇,而对方实在是高大英武漂亮;却又患得患失起来,因为被骗多了就知道,不会有这样无缘无故的好事的:“嘿嘿,这大胖媳妇,我倒乐意,可是你说话算数吗?我虽然傻,但是你不能骗我哦。”

    屋里穿衣服的声音停住了。“你难道真是傻子?你不会是丁刚的三儿子吧。天哪,原来我是蠢货,你不都说你,你大哥叫丁钟越岳,你叫丁山丁丁秀岳,不就是那个蠢货傻子嘛。不见了,不见了。“

    丁山气愤起来:“你没错,说好了给我大胖媳妇的,你不能赖皮!我傻子不是蠢货,我不是好欺负的。“

    丁山对傻子和蠢货分的很清楚,但是别人哪管这么多。就像穷人眼里十块和一百差异很大,但是在有钱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小钱。

    那高个女孩走过来拉住丁山冲屋里说道:“人家中意我你就要赶人家走,招你惹你了啊。我今天还就愿意跟了他了呢,你可不能得逞!你看人家白牙红面的,皮肤嫩的滴水,还一心一意的喜欢我,是不是啊阿秀小兄弟?“

    “嗯哪!”丁山重重的点点头。

    随着丁山的答应,女孩忽的皱眉,眼神瞬间失焦。

    这女孩弯起腰还比丁山高半头,目光不正眼瞧丁山而游离在屋子门口,笑脸里面带着不冷木和忽视的残忍,却嘴巴靠近丁山的脸蛋,轻声对红着脸喘着粗气的丁山说道:“小兄弟,我们就是有一腿,我今天就跟你生孩子,气死那老鬼。你看,你叫*****我叫张开凤,我们有缘呢。“说吧,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你不要骗我哦,骗傻子的人我见多了。”丁山的语气里面带着诚惶诚恐的焦虑和缺氧的虚弱。

    “我不骗你,我就愿意和你生孩子,气死那个老鬼,让他做老乌龟。”说罢,女孩吧的一声,在丁山嘴巴上亲了一口;又拿丁山的手掌抚摸她大腿上,“这是我的大腿呢,而我名字呢,不是凤凰的‘凤’,是门缝的‘缝’呢。”

    柔柔的声音如歌如泣;湿润、柔软和温暖立即包围了一下丁山的嘴唇就调皮的跳开了,丰腴柔腻的大腿隔着绸缎的裙裾幸就一直被压在手掌下,福立刻排山倒海般泼天而来,淹没了丁山,他已经不知道天在上地在下。

    “嗯,这是女人的额味道啊!开凤,开凤…“丁山一腔热血直冲头脑,双耳一阵轰鸣,人直直的向前倒去。

    边上的撒千刀立马扶住快要倒地的丁山。

    “表姐,你不要骗人了,会害了他的。”蒙面女孩又拉开丁山说道,“阿秀公子,我家表姐是大富贵人家的小姐,不适合你的,你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丁山从沉醉中醒悟过来:“可是,可是,她是自己愿意的。“

    “这不是谁愿意就行,要父母之媒的!她的婚姻,她父母说了才算。可是她家是大富贵人家,和你门不当户不对,没希望的。“蒙面女孩冯宁儿在一旁耐心的解释。

    丁山心里一痛,焦急了起来:“冯宁儿,你是好人,你不要骗我!我就要富贵小姐,这样有好日子过。林清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傻有傻道,我傻子就是要富贵老婆才能活得好。”

    那高个女孩见丁山来真的了,像碰到老虎一样跳到一边,随手拽开被丁山拉住的裙摆;像看到苍蝇一样鄙视的看着他,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表妹,你跟一个傻子费什么劲,也不嫌脏。“

    这幅神情和这种话丁山见多了,这是嫌弃自己讨厌自己的做派。

    仿佛当头一棍,敲的丁山头脑嗡嗡的响;又像当头一盆凉水,激的丁山从沉醉中醒悟过来。幸福太短暂,丁山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几乎已经没法言语:“你是嫌弃我!我就说了,从来都不会有这么好的事的,你们就会骗我傻子。”

    这时候,屋里踏踏踏的走出一个人啦,丁山还以为他是帮自己的来那个老男人呢,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手拿拂尘的一个少年。红唇白面的,怕是只有十多岁。

    那人走到丁山面前,隔开蒙面少女和高个女孩,凶狠的盯着着丁山,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蠢不是傻,因为你做错事了。你说你二姐叫丁琉岳,五妹叫丁灵岳,而中原风俗,女孩的名字是忌讳让人知道的。你看你宣扬家里女眷的姓名,不是蠢是什么?“

    丁山茫然不知所措,头脑一片空白,完全忘掉了大胖媳妇的那档事。

    “你走吧,我们要关院门了。“那少年往外一指,丁山不知怎么的就听话的走了出去,茫然的往自家的偏僻小院走去。

    那少年关了门后,大个女孩捂着胸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那人来真的了,原来真是傻子。“

    这时候,屋里慢慢的踱出来一个鹤发童颜耳朵老头,不无可惜的说道:“可惜了,徒手撕狗,句句珠玑,可惜是个傻子。便宜我紧赶慢赶的换衣服,急匆匆的弄一手米粥。”

    “自找的,看你还往外赶我走不了,我也是有人喜欢的,哼!再赶我真就跟别人跑了。”大个女孩昂着头往屋里走去,忽又回头迷茫的问,“什么叫‘小鸡不撒尿’,小鸡不就是用来撒尿的吗?”

    “你大闺女家的没见过世面,小鸡不会撒尿啊,”老头还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呀,我虽然是大家闺秀,也不是没见过小鸡的。小鸡嘛,不就那回事!要不然你是怎么撒尿的,啊?什么大不了的啊,还藏着掖着!“大个女孩的话说的肆无忌惮,边上的撒千刀和蒙面女孩脸红到了脖子,只有那少年还绷着脸没有表情。

    “咳咳!“老头被自己口水给呛住了,“那是咯咯叫的小鸡,打鸣下蛋的,不是男人的那个小鸡。你个女孩子家,想哪去了。”

    “打鸣下蛋!…呀,羞死人了。”终于,大个女孩捂着大脸跑了。

    那少年绷着脸一本正经的问道:“封先生,为什么小鸡不撒尿”

    已经走了老远的大个女孩回过头来说到:“小铲子你笨啊,小鸡是没有小鸡的。“

    那少年还是不能理解:“可是,虽然没有小鸡,即使我们宦官也是要撒尿的啊。“

    “这个啊,小铲子,你可以问县衙后院的管家要一只活鸡,带着三位姑娘观察一下,就明白小鸡为什么不撒尿了。“

    那少年做恍然大悟状,边上的撒千刀扶着冯宁儿,手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封先生又说到:“不过,贵人们要是知道我带几位做的这些事,怕是要震怒了。“

    倒是冯宁儿转换了话题:“封先生。”

    “在!”封开听到冯宁儿说话,立即弓腰行礼作恭敬状。

    “这阿秀公子虽然傻,做事不失一个‘正’字。他的‘只做对的事情’这句话,道前人所未道。傻人自有傻福,即使是他的‘傻道’,娶个富贵老婆,比起做一方霸主鱼肉百姓,未尝不是做个正人的生存之道。”

    “冯小姐说的是。“封开很恭敬的说道,“这阿秀确是世间少有的俊才,小小年纪,就找到了自己生存之道。有多少年纪比他大的,却还在懵懵懂懂。世间或有绝顶聪慧的人,但是整天不知所以是不会成功的;只有聪慧加不断向目标拼搏,才能成功。”

    “难道聪明人才能存活吗?你没见到,天下间有多少个聪明人都被杀了吗?创立赫赫功勋的大臣将军们,又有几个是聪明的人。聪明会惹祸的!即使是聪明的人,这世道,也大多在装傻自渎吧。“

    封开很恭敬的回答:“这…冯小姐点拨的对,是我老朽了。这样看来,现在我也不认为傻是什么问题。”

    冯宁儿热切的看着封开说道:“先生乃帝国之擎天一柱,难道就不需要一个后辈继承毕生所学吗?我见这阿秀天赋异禀,为人诚恳正直,确是良徒啊。听人讲,碰到良师是福份;又有人讲,碰到良徒也是福份。“

    封开重重的弓腰行礼:“冯小姐说的是。只是我没见到他的毅力,也没见他厚着脸皮坚持,一句话就被人支走了,甚至都不求我!不过,如今我还是会给他机会的。“

    冯宁儿回了一个礼,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封先生,他是我的一曲知音。人说难求好师傅,也听说难求好徒弟,实际上一个好知音也难求的很啊。”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封开对那高个女孩态度很恶劣,却对她表妹很恭敬;而撒千刀这个左南县的霸主,在他们面前并不多话。

0008 大秦国师() 
感觉到又一次被人欺骗了,丁山失魂落魄挪着脚步,步履沉重的逃离那个院子。县衙的墙头和树木都很高,走在阴影下就有凉飕飕的阴风吹过来。

    一个微开院门后面的阴影里,有两个人亮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徒手撕狗,还很快和那群人打成一片,你这弟弟不简单啊,要不要我悄悄地做了他,为你扫平这个可能的障碍?“

    “别胡说了,那可是我的弟弟,还是傻子;傻子么,能够成什么事。要让人知道我残害手足,会被人骂的。“

    “那,要是别人不知道呢?我可听说你爹刚刚派管家去郡里太守府上提亲了。你拿他当弟弟,可他不是啊,他撬你墙角呢。”

    没有回答的声音,却有气得压抑不住的呼噜呼噜喘气声音。

    左兴风高兴的将丁山迎进院子,有些焦急的说道:“大院里面墙头高,太阳落得早,赶紧去给林清守灵吧!”

    丁山一惊,果然,日头已经被墙头挡住了。“对喔,这是正事,走吧。“有个事情忙着,确实比心里干熬着难受好,况且有个逃离伤心地的好理由。

    丁山一头扎在屋子里,在蒲团上暗自神伤,慢慢的流泪:在别院的时候,林清就在对面挺尸,边上摆了几盏油灯;现在呢,林清已经在上午被埋了,世人相互倾扎,已经没有什么人怜惜自己了。

    半响,左兴风在边上坐下,挨挨丁山胳膊说道:“天晚了,我妈就要回来做饭了。”

    “啊?!”

    “我说,趁天不晚赶紧赶紧去山上守灵啊?”

    丁山:“山上?不是屋子里啊?前几天都屋子里啊!”

    “守灵是为了看护,以防老鼠猫啊狗啊的乱了尸首。这回林清埋在山上呢,守灵要去那里的。”左兴风刺激到对方脆弱的心

    “哦,你早说啊!在野地里我可在行。以前林清教我在野外打猎,这回他死了,我在野外看护他也是应该的。”

    左兴风郁闷的直翻白眼:是你什么都不懂好不好!这还被说道,遇到这样的极品主子,我到哪去说理去…

    两人各自收拾了一大抱东西,装在两个柳条筐两人抬着,锁了院门,吩咐边门门卫带话给左妈妈,说两人守灵去了。

    左南的坟场在城南五里外的向东的山坡上,越是上面越富贵,越是下面越贫穷,山脚下的都是穷人的坟场和乱葬坑。

    一到山脚下,就听到大树和坟堆后面几条灰狗在昂吃昂吃的吼叫,看到人后,纷纷裂开血红的大嘴,支起黄白的大牙,冲着两人嘶叫。

    丁山立即将自己抱得一捆东西交给左兴风,自己拉开弓箭。

    “是什么,它们在抢什么?上午我们埋林清时候还没有狗的。“左兴风声音在颤粟。

    “没事,不是野兽,是丧家犬和野狗,怕人的。抛死小孩都是中午,这时候野狗来抢死小孩吃很正常。”

    “不会冲过来吧。”左兴风惧怕的说道。

    “要是冲过来,往边上闪,疯狗不会拐弯;没疯的话,咬到也不死人。“

    幸好,两人绕开后,野狗们并没有追过来。

    林清的坟在比较靠山顶的地方,可见他生前在左南也是上层人士。丁山放下东西,带着左兴风往上走了几步,在一处石头砌的坟包处站定说:“这是我母亲的衣冠冢。衣冠冢就是埋旧衣服的意思,真人没在这里的。”

    两人磕了头,又回到林清的坟边,打开两大捆东西,丁山拣出两个斧头和一把锯子,要左兴风跟着去砍树枝。

    “砍什么树枝,不是呆会儿就走吗?“

    “夜里会有野狗野兽,会爮坟的,林清可在坟里面呢,当然昼夜在这里。“

    “啊!守灵就是个礼节,意思意思就行了,不是守野狗野兽守一夜的。”左兴风吓得一屁股墩在地上,“要是天晚不回家,我妈找不到我的!我饭还没吃呢。”

    丁山心里呵呵冷笑:我好不容易逃离县衙后院那伤心地,怎么能很快回去!

    “要守灵就守好,晚上野兽才猖狂,当然要守夜。快点吧,没有树枝,就没有拒马和火堆,野狗也会吃人的。“

    “明天一早我不会就成了野狗剩下的碎骨头渣了吧。我这是抽了哪门子的疯,说了那么一句话要他来守灵,不是自找倒霉吗!”

    “不能这么说。临死前,我可叫过他‘爹’呢。送他最后一程吧,也没几天。“想到林清的死,丁山心里忽然一痛,淡淡的失落堵在心口,让人难以喘气,酸酸的眼泪就要往下流。

    林清临死前知道自己必死,为了帮丁山装傻,活活将自己饿死了,他的好,丁山永远都记得。

    “啊!还要几天啊?我可不跟你呆在这里。你也回去吧。”说吧左兴风转头就要走。

    “你要走,我就不要你了。”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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