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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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二代-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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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没有人答话,买运庄一挥手,勤务司的人从仇池籍贯的骑兵中,抓出了一个人。那人一边被拖着一边叫唤:“我不是卧底,我不是卧底,你们不能不相信我仇池的人…他们要杀光仇池的人啊…”

    买运庄有意留下一些卧底不抓,就是是这个时候用的。

    见仇池籍士兵有些骚乱,买运庄喊道:“大家不要被他蒙蔽了。我们是有凭据的。”

    这时就有被抓住的卧底出来和他对质,很快那人就承认了。

    被抓出来的这个人砍头后,买运庄又喊:‘还有没有珍惜领钱的机会的,现在不走,抓住就砍头了。“

    连续又走了六个人,还是领钱走人,没人为难。

    买运庄一挥手,勤务司的人又从仇池籍贯的步兵中,抓出了一个人。对质后,那人也承认了,也被砍头了。

    又有四个人领钱离开。

    “不能让他们离开,他们差点还是大家!“仇池人群里面有人喊。其实这是买运庄安插在里面的密探。

    “不能让他们离开,砍死他。”一群人大喊道,带着所有士兵大喊。其实不是所有的人都真的要砍死这群卧底,只是被压抑了后,经过有人领头,自然就喊起来了。

    丁山使了个眼色,买运庄的人就将最后走的几个人抓住了。

    买运庄喊道:“这几个人本来是要放走的,既然大家都说不能放,气就抓住他们再审讯一番。审讯完了还是会放走的。我们盐锅堡和晋兴的人说话是算数的。”

    砍死卧底的事情就开始了。

    血肉横飞!

    也许这群仇池人不是个个都对卧底恨得要杀要剐,也不是每个人都胆敢杀人,但是不杀人就要走人,只要不是真的卧底,当了晋兴的兵再回仇池也没好日子过了。所以,他们每个还是杀了人了。

    但是也没多少时间来练兵,让他们见见血,战场上敢杀人,这也算是另一种淬炼了。因为,杀过人的士兵才能成长为真正的士兵!

0035 廉川陷落() 
每个站出来砍人的仇池士兵,丁山都会指定一个没杀过人的士兵跟他一起砍。近两百人的卧底,砍人砍了一上午。

    大家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丁山,丁山其实也不是杀人狂,看杀人也很心烦,也吃不下饭,精神还很累。

    步兵和辅兵是一直在城内区域的,而骑兵丁山的带领下,回到了盐锅原上的驻守地。这里南邻巨大的沟壑,往东俯瞰盐锅堡。丁山巡视了一番营区后回帐休息。而唐瑶儿和撒千刀都跟来了。

    撒千刀已经在丁山的帐篷住了一晚了,已经拿这里当家一样;原先给唐瑶儿帮忙训练的女孩也要回来了,还扩充成了一个帐,丁山也顺势任命他为女兵十将。唐瑶儿跟过来,是说怕有人刺杀丁山,而同时他拽着太监小铲子也过来了。

    隔壁的女人们吵吵闹闹的,丁山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忽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那吐谷浑的俘虏啊,关在大船上?…有什么人看守啊?…没事,这只是个废弃的碉楼,没人过来巡逻的。…没事,马可以藏到那临河的涵洞里面…嘴里都含住了嚼头,不会叫的…”

    丁山一咕噜的站了起来,赶紧跑到瞭望台上瞭望,因为他记起来了,这说话的是骂他”铁弗是杂种”那个士兵。这个人士兵杀了自己的十长,然后在军营中夺马而逃,可见很有本事;这会又在附近密谋什么,还问谁关于那个吐谷浑俘虏的事情。

    丁山直能分辨出东面偏南的方位,那边实在看不出什么。

    “纪文谧,纪文谧!”丁山大喊之下,没喊来纪文谧。左兴风倒是来了。

    “纪文谧呢?”

    “大人,你让纪文谧在盐锅堡带着步兵啊。”左兴风答道。

    “那你快找熟悉盐锅堡的老兵来,不,去我大帐商讨。”

    丁山回到大帐,不一会儿,就有一些老兵被找来了。一说之下,就知道方台坪南面还有一个东西走向的长条形小坪,那是属于盐锅堡的嘴南面的区域,再南面就属于仇池了。

    在小坪东面靠河水的地方,就有一个废弃的碉楼,那里向西和向南都有路通往仇池;而且那里有储备粮草的涵洞。

    “来一旅人马随我去抓叛徒,那个杀掉十长逃掉的仇池卧底斥候。”丁山带着两百多骑兵直奔而去。

    自从跳入河中那次后,丁山觉得内力有些精进,骑马时候端着小碗再也不用担心倾覆了,唯一不便的是一只手被占住了。

    按照老兵所说的方位,那个地方里骑兵驻地只有五里地元远,却是和盐锅堡成三角,而且要过一个大沟壑,没法隐蔽的过去。

    分成各一百人的两队快要到的时候,就见那是三个人,却是六匹马。两个上马沿河往南跑了,一个沿着沟壑往西南跑了。

    丁山带着的一百人沿河去追那两百人,跑了十多里,换了两次马,才在一片河滩抓住那两人。

    一问之下,果然是仇池的斥候,却都不是那个骂人的士兵。回到盐锅堡后不久,左兴风带着另外一拨人也回来了,他们没抓到人,抓住了一匹伤马,却被射伤了两匹马,人也重伤了一个。

    因为暂时舍弃靠河水的那一面,只建设三面城墙和两个城门,经过几天昼夜的赶工,护城河迅速的见深见宽,城墙迅速的变高变宽;城门建成了,吊桥也建成了,盐锅堡的城池已经初步成型,具有了初步的防御功能,因此丁山开始带着骑兵长途拉练。

    这天傍晚,丁山带着骑兵回到盐锅堡,刚洗漱完,就有人汇报说有仇池的使者来找自己,招进来一看,为首的尽然是在左南见过的那个仇池国使老头。

    这老头姓杨,因为杨是仇池国姓,丁山一问,果然这人是仇池宗室,现任仇池国主杨纂的远房伯父,叫杨艺,职位是右相。

    简单的白了酒席,找来柴宁成和纪文静一同陪客,丁山问道:“哦,杨国使,您来盐锅堡是干什么来了?”

    杨艺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而是好好的吃了两口大肉才说道:“我是来劝降来了。“

    “什么,劝降。”

    “是的,劝降。”杨艺老神在在的说,“我仇池十五万大军已经一夜之间攻克廉川堡,晋兴覆灭在即。铁弗丁,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经没有必要抵抗了。”

    那廉川堡坐落在晋兴中间位置,离晋兴城一百里,离左南城六十里,紧靠西面的老鸦峡,附近是晋兴最大的平原谷地。当初都是随撒万源来晋兴时候,第一个职位就在廉川堡,为晋兴西部都尉的主簿。如今撒万源调到晋兴城,自己来到盐锅堡,可是廉川堡肯定是有大军驻守的。

    易守难攻的廉川堡被攻克,晋兴就从中间被掐断成两截了,只要再守住狭窄的湟水,仇池大军就不怕左南的背后夹击,顺湟水而下,大军可以直捣晋兴郡城。

    十五万大军,一夜攻克廉川堡!这几乎已经超出了丁山的想像能力,他就问:“莫非,还是使用了卧底内外夹攻?”

    杨艺仿佛被呛到了,赶忙咳嗽了两声到:“我仇池大军压境,晋兴城危在旦夕,盐锅堡危如累卵也不可守。我听说晋兴新太守乞食买连,虽然假意和铁弗丁结拜,其实处处提防钳制。铁弗丁,你如果能够反正,随同仇池大军一起夹击晋兴,乞食买连这乱臣旦夕可平。以此功劳,铁弗丁担当得了晋兴太守职位。”

    这杨艺真会说,丁山明明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几乎被他说服了:“你是要用晋兴太守的职位收买我?”

    “诶!”杨艺一摆头说道,“怎么叫收买你。你也是我仇池官员,讨伐不臣不是你应尽的本分么。乞食买连上任后,不说对你和乌严铁弗如何的坏,就说他倒行逆施,搞得晋兴上下怨声载道,哪一点像个样子?朝廷就是要你奉命讨伐他,你也应当欣然应允啊。”

    要不是自己还是上郡都尉,丁山真能被他个说服了。丁山知道这番话没法继续了,再继续只能答应他这一条路,就问道:“你不是好好个跟乞食买利去左南公干么,怎么转眼间就要打他爹?”

    “乞食买利公子早已反正,并且发出了讨伐乞食买连的檄文,他此刻正在我仇池过度清水城坐镇。”

    “什么,他在清水城?前两天乞食买连还在四处寻找他这二儿子呢,不会被你们扣押了吧?”

    “什么扣押啊,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官军,还用扣押一个属下的二儿子?我是看着你和我对胃口,专门来拉你一把,否则晋兴覆灭了,你也就没前途了。”

    我没前途,我难道要告诉你,我已经是大秦国相王猛的义子了!丁山不耐烦的说道:“这都打起来了,你还来劝降干什么?我就好奇,你们怎么就不来打盐锅堡呢!我一直拼死拼活的想着如何防守,花了多少钱啊,你们倒好,到别处打了。这不坑人么!我坑了我师父,你们倒是坑了我,早知道也不用这样花钱了。”

    杨艺一脸懵懂,似乎没听懂倒是在说什么。

    倒是已经占了起来,他扫视一圈后,对纪文静说:“文静,你将杨艺国师,还有他的随从全部看管起来吧。别忘了适当审讯一下,一不要让他们逃了。万一乞食买利是被扣押的,我们也好有个交换的筹码。”

    纪文静拍拍手,就有大群军情司的人进来押住了他们,开始绑绳子。杨艺立马急了:“你怎么不讲规矩呢,两国之争不斩来使啊。”

    丁山不由得大皱眉头,抽出怀里的匕首走向他说:“你这老头怎么拎不清呢,我有说要斩你了吗?没有啊。”

0036 战前布置() 
这老头杨艺能说会道,是目前丁山属下里面所没有的,所以丁山拿刀子走过来确实不是想动刀子,而是作为要挟,问问他是否能转投过来。

    这时候,有人来报,说晋兴传来紧急军情。

    晋兴传令的人带上来后,丁山打开密信一看,仇池大军果然攻下廉川堡了,湟水交通已经被掐断,两边正在七里堡一线对峙,乞食买连要求丁山带兵带兵骚扰仇池大军后路,并寻机歼灭其一部,减轻晋兴大军的压力。

    丁山将密信递给柴宁城和纪文静后陷入了沉思。

    乞食买连信中要求其实正是丁山要做的,不过从别人信里面提出而不是自己提出,丁山就就得郁闷。

    一郁闷,丁山就胸口难受,就想发泄,就想欺负人,就坚定的走向地上被按住的杨艺。

    柴宁城连忙跑出座位拦住丁山说:“小公爷,不好动手的,他毕竟是上国使者。”

    “上国使者?只有四个郡的上国?放心吧,我只是玩玩这老白脸。”

    丁山戏谑说话后,杨艺后面一个被绑在地上的年轻人剧烈的挣扎着大骂:“快放了我,得罪天使,大军来了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脚边有一块黄布,是盖在放旨意的盘子上的,丁山捡起来塞在那年轻人嘴巴里了。押住他的士兵立即拳脚相加……

    见那年轻人没法叫唤了,丁山拿匕首在杨艺脸旁比划:“老白脸,我们来玩玩吧。”

    “啊!我我,我不好这口啊。铁弗丁,我经不起折腾的,您饶了我吧。”

    “好哪口?我只是想在你身上戳两刀出出气而已,没事的。”丁山拿匕首在他脸上滑动,那胡须和绒毛一个个跳到半空,然后飘落在他脖子上。

    人说出使的人出行前会斋戒沐浴三天,看样子是真的,油腻的胡须不会有这么好的弹性。

    “有事啊!戳我两刀,我会流血而死的。”

    “怎么会,我可不舍的让你死。你看我戳你鼻孔就没事。”丁山轻轻的用匕首尖部戳他干净的鼻孔,然后,啪的一拍大腿,吓得大家一跳,不紧不慢的说,“为什么,因为你鼻子本来就是孔啊。戳在孔里,就不会流血了吧,你说呢。”

    “嗯嗯嗯。”杨艺拼命的点头。

    丁山略微宽心道:“我这匕首这么锋利,却没个好的套子,你来做我匕首套子如何啊?”

    “啥!匕首套子?”

    “是的,我就想留下你做我的匕首套子。”

    作弄杨艺一番后,从糙先生追打自己开始积累起来的抑郁一扫而光,丁山让人将杨艺等人关押了起来。

    丁山紧急派出大量斥候后,召集军官们到船上讨论军情。

    ……

    “我盐锅堡大军全部出动太过冒险,因为大多数是新兵,不知道能打成什么样子。建议大量派出斥候,摸清仇池大军动向,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再出动大军。”纪文谧毕竟是老兵,说的很在理,丁山不由得点头。

    “我不同意。仇池大军来势汹汹,廉川堡的民众已经被他们蹂躏,我们必须尽起大军给他们迎头痛击,才能打消他们的气势,否则百姓和军队望风而降,不用打就输了。”胡管事一直是乌严铁弗的卫兵队长,说的也很有道理,丁山也不由得点头。

    “仇池对我盐锅堡都派出了如此多的卧底,可见他们准备是很充分的,因为兵力上的劣势,即使骤然相遇我们也占不到便宜,何况说不定仇池已经给我们备好了陷阱了呢。我们大军尽出,万一出点乱子就是全军尽没的下场,再也不可挽回。”纪文谧还是要小心,丁山又是点头赞同。

    能有纪文谧胡管事这些老鸟当属,丁山觉得这是幸运,在这样的争执中,大家都得到了提高,自己确实学到最多的。

    可是,大家见丁山对谁都点头就抓瞎了,只有看向乌严铁弗。

    乌严铁弗流着口水一脸沮丧:“要是以前,我尽起晋兴军民和来犯的仇池周旋就好了,再以晋兴太守名义联系周围,总归有的完,大不了互相攻击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山儿你啊,不是晋兴的头,你没法出去四处联络,没有名头也没有那人脉,手上也只有三千来战兵……难啊难。”

    真的可以打仗了,丁山并不惧怕,有些欣喜的说:“不是也还有三千多步骑战兵么,况且我还可以招兵,只不过每个人都审核就好了。城池也初具规模了,新招的人稍微训练一下,守城问题不大。”

    大家见丁山有所决断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犹豫不决的上司是最糟糕最可怕的。

    丁山看了一圈后说到:“第一条,以后每次重大军事会议,要有人记录和监督执行,会议内容泄密了,也好根据记录来追查泄密人。纪文静,这次你记录,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紧急招兵,招兵时候严格审查,招好后抓紧训练。这事纪文谧你负责,买运庄你协助审核。”

    “第三条:虽然没有大义和民份,我也要争一争。纪文静,你以乌严铁弗的名义,派人四处联络,什么样的支持都欢迎,兵器、粮草、钱财、百姓、士兵或声援,都欢迎。”

    打开舆图比划着道:“你们看,积石山是晋兴、仇池以及吐谷浑的界山,南面是吐谷浑,东面是仇池,背面就是我们晋兴。它从西拐向东南,离湟水百里;河水从南流向北,离老鸦峡也是百里。这方圆百里的地方,就是晋兴县,我们的家园,生养我们的地方,埋葬祖宗和繁衍后代的地方。这地方不容有失。”

    丁山巴掌拍在台几上,震得大家心头发颤。“积石山又叫仙山。你们看,这里,从积石山到廉川堡有三条宽阔的河谷,那是晋兴最肥沃的耕地。我们的祖宗曾经沿着河谷找那三条仙河的源头,最后发现那源头是在积石山的仙顶之上。仙顶之上是什么,那是天。”

    丁山又道:“廉川堡和那三条仙河,以及那上天给我们的福地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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