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看夏瑾玉这家伙的扮相唱腔,真觉得比女人还女人,凭空不知道让多少女人自惭形秽,真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梅雪舞感叹着。
“听说他要参加决赛了,这参赛的曲目确定了么?”苏迷凉问。
“暂时有三个备选的,还没有确定。”梅雪舞和夏瑾玉联系比较多,知道得也多。
“哦——以我看,都唱老段子是很难出彩的,如果能够把京剧曲目里的一些名段和歌词说唱配合起来,从风格上寻找一个完美的契合点,他这扮相,加上内容上的出新,估计把握会更大。”
苏迷凉托着下巴,说着享受着夏瑾玉的曲目。
梅雪舞倒是一愣:“苏迷凉,我总觉得奇怪,你明明不是娱乐圈的,为什么总是能说出令人耳目一新的好建议来,你怎么不投资赚这一块的钱?”
“和你男人竞争么?”苏迷凉闻言打趣她。
梅雪舞知道她在开自己和莫千然的玩笑,当即伸手就要去撕她的嘴。
苏迷凉一躲,正好被贝宝莉抱住,她看爸爸和李冉交谈时,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去,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才想起和苏迷凉算账:
“老实说,今晚为什么敢爽了我的约?”
“我这不是来了么?”苏迷凉嘿嘿笑着有些心虚。
“我听莫千然说你的那个他回来了,能让你激动得连我们都忘了,除了他还有谁。”梅雪舞也想起这重要的事情,这两年苏迷凉在撮合自己靠近莫千然、贝宝莉和李冉的事情,出了很多的主意,这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收了两枚妖孽男。
只是苏迷凉却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们都动过心思去帮她牵线,都被她拒绝了,后来从莫千然和李冉的口中知道苏迷凉和那个家伙的故事,她们心里都在替她难过,现在听说那人病好回国,都为她开心。
苏迷凉看着热情地凑过来的几张关切的面孔,当即红了脸,觉得早晚都得带顾昊和朋友们见面,正式认识,索性心一横,就老实地招认了:
“额——确实是他,想想两年之间,一点音讯都没有,突然就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一激动就什么都忘了,不是舞儿提醒,我今晚可能会真就忘了,宝宝,对不起哦。”
苏迷凉对贝宝莉道歉,伸手抱抱她的肩。
“什么?他两年间一点音讯都没有给你?今天突然约你吃饭,然后你就应了,和他吃饭去了?”
郑初恋失声,她们当初在一起合谋对付莫千然这个花花公子的时候,苏迷凉明明对莫千然分析得头头是道,制定的对付他的策略精到有效。
“就是,一再告诫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矜持——矜持——怎么到你这里,你竟然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了!”
赵忆箩弱弱地说,显然她也对那个敢对苏迷凉这样无情的家伙心存不喜。
看着一圈抗议的人,苏迷凉有些羞愧,她汗滴滴地红了脸:“实在是太担心他的安危了,知道他康复,我的心里就只剩下高兴了,唉!
我确实不够矜持,可是,说来也奇怪,这次见面他倒是忽然变得万分的矜持起来。”
“咔——他还矜持上了?我看这男人就欠扁!”贝宝莉不由就拍了桌子,引得周围的人看过来,她连忙摆摆手,歉意地笑笑。
“他怎么个矜持法?”郑初恋遇事一贯冷静。
苏迷凉想了想,无法开口。
“难道他就只是约你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把你送回了家?”
梅雪舞显然从莫千然那里听说过苏迷凉和顾昊的关系,在高考那年的暑假就勾搭成奸了,按常理推,顾昊如果约了苏迷凉,那绝对是吃饭带过夜的,能放她走,莫不是——变心了?
苏迷凉瞧着那一双双关切的视线,只好点了点头。
“你们以前的关系,听说第一面就嘿咻嘿咻了,这两年没有见,看到了还不干柴遇烈火,现在你都没有计较,他反倒矜持起来了,这好像太不正常了。”
贝宝莉一向快言快语。
“你们见面的时候——是握手还是拥抱?”郑初恋问。
“都没有,应该算是目光交流吧,我能察觉出来,他看到我还是很高兴的,心情和我应该差不多。”
苏迷凉想了想,恰当地描述了一下。
“他会不会身体没有好完全,担心传染到你?”赵忆箩毕竟单纯,马上就从顾昊的病上寻找原因了。
“去——他都请凉凉吃饭了,吃饭就不担心传染了?这绝对不是原因。”
梅雪舞马上否定了赵忆箩的推测,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如果顾昊变心了,那么强势的一个男人,苏迷凉能有什么法子,心疼啊。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贝宝莉大大咧咧地说。
“什么原因?”大家都看她寻找答案。
“额——李冉曾经说过那个顾昊很喜欢凉凉的,亲密过的就她一个女人,那么喜欢,病好后又这么在意地约她吃饭,却偏偏没有对她有当初亲密的举动,我觉得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病虽然表面上好了,但是对身体的损害很大,听说那种病的病毒连骨髓都会烧成炭,说不定他早就被烧得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贝宝莉说得振振有辞。
“病毒连骨髓都会烧成炭?贝宝莉,你以为高烧是真的明火焚烧,我真服了你这胡诌的理直气壮劲儿?”
郑初恋找了最基本的常识错误进行攻击。
“那你说什么原因,让他还在意凉凉却再也不和她亲近了?”贝宝莉问得理直气壮。
郑初恋沉默,在大家的期待声里她开口:
“宝宝说得也有道理,你们的关系直接就是从如胶似漆处开始的,久别重逢,他最先想的当然是重温旧梦,这样反常,确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病让他力不从心,碍于男人的自尊,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和任何人说了。”
☆、0思99章 相思入骨
苏迷凉听她们如此一说,知道虽然没有公开谈论过顾昊,但是背着她私底下这几个家伙绝对没有少八卦!
郑初恋这一本正经的结论,顿时轰得她外焦里嫩。
偏偏其余几个的脸色好像也都深以为然。
“凉凉,他有没有和你说以后只能做朋友这样的话?”梅雪舞小心翼翼地问她。
苏迷凉瞪了眼睛:“你们胡说什么啊!他说请我吃饭是为了道歉、道谢,然后就是请我再给他一次——追我的机会,不和你们说了,越说让人心里越堵得慌;
都是些什么人,看八卦花边把你们脑子都弄傻了?真是佩服你们,拥有一种化神奇为腐朽的能耐。”
众人都惊讶地相互看看。
“他真这么说了?请你再给他一次追求你的机会?重新补偿当初被一带而过的——约会、牵手、出游、接吻、求婚这样的程序么?”
梅雪舞把她话里的逻辑整理了一下,反问她。
苏迷凉点头:“是,就是这个意思,他说是欠我的,这样交往着试试,估计是想让我看看他的诚意,说更深一步确定关系的决定权在我,我没有和你们提到过他,主要在因为他太强势和霸道,我们的关系中我一直都很难把握自己的位置,但是我相信这种反常是因为他开始认真地对待我们的关系了。”
大家听得一脸无语。
梅雪舞最先回过神来,她清了清嗓子:
“这里就我谈过恋爱,我有发言权,我觉得一个一贯强势霸道的男人,不可能突然选择放弃自己已经用霸道的方式获得的各种对你为所欲为的特权,去选择让你来掌控两人情感节奏的温柔路线呢?
这种反常我觉得是因为他力不从心,无法在身体上占优势,故而选择要占有你的情感世界,和你谈场深层次的爱情,即所谓的精神恋爱,这样他既能享受爱情的甜蜜,又不用担心失去你。”
贝宝莉点头附和道:“嗯,我也觉得很有可能,不然他何必那么辛苦地委屈自己?”
“就是,他不需要的时候,就消失得毫无声息,他需要的时候,就让你无条件地配合,即便他身体好好的,我也不赞成你爱得这样被动和辛苦,而且这样惯着,他会更加不把你当回事。”郑初恋冷静地分析。
“对,我觉得他就是打算利用少女的无知和对爱情的憧憬,把你骗到婚姻里,等你发现他的身体真的出了毛病,到时候他会说这是你的选择,他给过你机会,这纯粹是推卸责任、欲盖弥彰的做法。”赵忆箩也煞有介事地分析。
苏迷凉听得有些傻眼,怎么她们都这么想,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太喜欢了,导致一叶障目不见真相了?
她迟疑地眨眨眼道:“没你们说得这么可怕吧?怎么就硬是咬定这个没有客观根据的问题不放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这都是为你担忧。”梅雪舞肯定道。
贝宝莉也点头:“对,除非你有谈场无性恋爱的心理准备。”
苏迷凉被她们的郑重其事之色逗乐了,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好了,不逗你们了!
这个问题其实不算问题,既然你们都怀疑,这问题确实很重要,我会重视的,大不了我就用点美人计勾搭一下,自然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了,不用好像我被哄走拐卖了一样的神色看着我;
而且,对于男人来说,单纯有爱,那是圣人;纯粹的欲,那是魔道;大部分的男人都不会一条单行道走到底,而是情欲交加,上半身下半身争相夺取思考的权力;
我是这么看的,顾昊最开始可能对我是有点喜欢,更多的是欲望,可是经历这么久的离散和思念,这种感情被发酵升华,让他意识到珍惜和尊重生命、好好对我的心思,这才开始用平等的姿态来弥补当初被迫跳过去的认识过程;
我对他的反常并不是担心,而是我很享受这个过程,我也希望能好好地谈恋爱,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知道男人可以为了爱情退让到什么程度,并不是让你们这样危言耸听来吓我的。”
“这论断精辟,看来苏小姐在这场爱情角逐中头脑很清晰啊!”莫千然呵呵笑着拉开梅雪舞身边的椅子坐下。
贝宝莉看到李冉过来,早殷勤地起身拉了身边的凳子让他坐。
两个人显然听到一部分交谈。
苏迷凉看到说话的是花花公子莫千然,当即含蓄地微笑:“不敢,在莫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
“哼,恐怕是我在你明确班门弄斧吧?把顾昊那家伙吃得死死的,还不承认你是腹黑女,唉,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除了腹黑之外,还很勇敢,喜欢一个人,用点小手腕无可厚非。”
说着他忽然瞪着苏迷凉的肩膀道:“奶油怎么整到衣服上来了,还这么大块!”
苏迷凉这才想到贝宝莉刚刚在台上往她肩膀上蹭掉的奶油,刚刚和夏瑾玉说话的时候,奶油还没有融化,此刻再侧头看,这才发现奶油遇到发热的肌肤,已经晕开,把整个肩膀弄得一片明显的污渍。
贝宝莉这才发觉苏迷凉这样子瞧着是有些狼狈,她连忙歉意地嘿嘿笑道:
“凉凉,我带了好几件洗换的衣服放在房间里,原定咱们俩今晚一个房间的,我把房卡给你,你过去看中哪件就换上好了,都是新的,算是我向你赔罪了,这样子瞧着确实有点埋汰你。”
贝宝莉说着就去拿挂在椅子靠背上的包包。
李冉闻言伸手取下,手往包包里掏了掏,而后把一张房卡递给贝宝莉。
贝宝莉看他今晚送花捧场,现在又如此体贴,顿时倍儿感有面子,笑容明艳地接了,看也不看就把卡递给苏迷凉,又招手唤来一个服务生,交代把苏迷凉引到房间门口。
苏迷凉接了,对大家点头,然后就拿着房卡跟着服务生离开了。
莫千然显然也有些意外李冉的殷勤,对他瞅了一眼,却看到他接到自己的目光,回他一丝笑影。
他丹凤眼一眯起,顿时想到李冉帮贝宝莉取房卡的速度有点快了,好像那房卡本身就在他手里一样,而且,今晚李冉出现在这里事前毫无征兆,说来就来,还捧了那么大一束花,还带着跟班,这样一想,就明白估计是那个矫情的家伙授意李冉做的。
“李大哥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二十四孝情人一样殷勤!”梅雪舞和李冉熟悉一些,斗胆开他玩笑,觉得这个冰山男是不是吃错药了,今晚一下子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莫千然连忙端了杯茶递过去堵住她的嘴,梅雪舞顿时说不成话了。
郑初恋却冷眼瞧着这两个男人道:“舞儿说的是我们大家的疑惑,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先是苏迷凉的男友突然从霸道变成柔情派,对凉凉爱敬得连个手都不舍得拉;
然后就是这位冰山一样的李帅哥,我们莉莉当初一直追得头破血流、跌跌撞撞,我们都瞧着无望了,今天生日竟然就来了个冰山变火焰;
我真是瞧糊涂了,这怎么看着不对劲——”
“嗯嗯,是不对劲——好像有阴谋的气息。”赵忆箩也弱弱地附和道。
两个被男色迷了眼的家伙,哪里舍得她们这样对李冉发难?
于是梅雪舞和贝宝莉一人说了一句,就很快岔开了话题,倒是莫千然来了兴致,问顾昊突然变成什么了,苏迷凉都是怎么说的,一时间大家都被吊起了兴致,猜测顾昊是不是真的身体有了毛病。
只有李冉最清楚真相,偏偏这家伙的嘴巴最严实,他倒是跟着凑了几句热闹,有效信息一句都不透露。
再说苏迷凉跟着服务生出了演艺厅,走入电梯,主动把手里的房卡递到服务生的手里,服务生看了房号,按了对应的楼层,恭敬地把房卡递还给她,不过那瞧着苏迷凉的眼神全然就从不屑变得晶亮了。
这个女人竟然拿着总统套房的房卡!
贝老板是这北川市刚刚冒头的有钱人,对女儿生日宴会的大手笔确实让人咋舌。
不过,两个女孩子睡总统套房,怎么想都太奢侈浪费了。
服务生恭敬地把苏迷凉送到了房间门口,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苏迷凉拿着房卡,滴地一声开了房门。
房内的奢华让她有些惊讶,不过想到贝老板贝宝莉的娇宠,她心下释然。
这个套房很大,看格局,卧室、书房、餐厅装修得都很典雅,卫生间的门关着,她凭着推测,直接进了开着门的卧室,果然看到了衣柜。
她脸上露出笑容,贝宝莉的衣服应该就挂在衣柜里。
想着就过去开了柜门,她有些傻眼,怎么里边挂着两套男子的薄套装?衣服下边倒是放着两个盛放衣服的大袋子,她蹲下身,伸手捻出来一件,竟然是男子的——内衣!
难道贝宝莉今晚要在这里留李冉过夜,专门给他准备的明天起身后替换衣服?
真真好笑,贝老板再宠女儿,也不可能这样毫无原则底限。
忽然她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盯着她,想着这酒店所在地域的荒僻,她瞬间毛骨悚然。
一点点地站起身,回头。
卧室门口,顾昊正眉目璀璨地望着她笑,一手拿着毛巾,那头发正湿漉漉地滴着水。
苏迷凉有瞬间的失声——他——怎么会在这里?
转瞬想了一下,今晚李冉的突然出现,贝宝莉当时惊诧的表情绝对是不知情的,这张房卡又是李冉帮着贝宝莉从包包里取出来的,所以——能在这里看到顾昊显然是他专门的安排。
顾昊看着她微微愕然的小嘴,旋即转换成羞恼的神色,那表情灵动变幻的眉目,顿时轻笑道:
“没想到房内潜入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小女贼,喏——你是来偷内衣,还是来偷人?”
那笑容痞痞的,有着让苏迷凉爱恨交际、狂喜咬牙的熟悉,她熟悉的那个顾昊回来了。
苏迷凉正想要反唇相讥,视线顺着顾昊的眸色移动,看到自己手指尖尖上边挂着的那个棉质的白色男式平角裤,瞬间手指一抖,那衣服就落回了盒子里。
她撇撇嘴、羞恼地起身,低头道:“我走了!”
顾昊在她侧身而过的瞬间,从身后抱住她:“小妖精,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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