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般离奇?”轩辕宏炫习惯性的拈了拈他的八字胡。
“最离奇的事还在后面,今早,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未上早朝。”
“看来本王今日没进宫,错过很多好戏呀。”轩辕宏炫以为消息就此结束了,却没想到后面还有。
刺滟的声音接着道,“晚上的刺客不翼而飞,早上却从皇极殿走出一个人,那人竟是丞相府三小姐碧落樱,并且一身明黄龙纹袍出了宫,因为身后跟着小禄子,一路竟无人敢拦,直接出宫回了丞相府。”
刺滟不想吊人胃口,一口气说完,却没发现他家王爷越来越黑的脸,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一些事似乎呼之欲出,又似乎更扑朔迷离了···”
“够了!”轩辕宏炫一声喝,双手握拳,说完气愤的一甩衣袖转身走了,留下身后惊愕的刺滟,不明所以,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他家王爷。他家王爷从不轻易动怒的。一般都是在笑,景观王爷就算面无表情也看起来像是在笑一般。
☆、太后驾太到
高song的宫墙中间,厚重的宫门大开,宫门前一边跪了一排守卫,在他们的前方一边是骑着汗血宝马的晟王,一身黑蟒玄衣,霸气威严,另一边是正掀开马车幕帘的摄政王,紫金玉冠加上紫金华袍,外罩一件粉紫薄纱衫。
一南一北,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宫门前,从最初对来人的诧异,变成现在对视着,沉默良久。明里暗里似乎都在叫这劲儿,面子上却叫人瞧不出什么,这可苦了一干守卫,‘这两位爷,到底是要不要进宫啊!他们的腿都跪疼了!’
“三弟,今天好兴致,进宫是看望母后的?”还是轩辕宏炫先开了口,显示一下做老大的气度。
“大哥才是,今日进宫是否是为水患一事?”轩辕宏璃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
“确实找皇上有些要事商议,那大哥就先走一步了。”轩辕宏炫说完,正准备放下幕帘,先行一步。
“巧了,三弟也是找皇上有要事相商,那就一起吧!”轩辕宏璃马上说道,拉紧马缰抢上前。
本来宽敞的宫门,被一高头大马再加一亮奢华马车并肩行驶,瞬间觉得狭小几分,空气似乎也凝结了。
“呼···终于是走了。”守卫甲。
“就是就是,两位王爷今儿个是怎么了,一起来了?”守卫乙。
“就是呀,以前晟王进宫,摄政王就不来,摄政王进宫,晟王就不来。今儿个这气氛诡异的很呐!”守卫丙。
“诶···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守卫甲做深思状。
“因为啥,你小子倒是快说呀!”守卫乙做神头状。
“因为丞相府三小姐呗,你们忘记昨天守门那一班王二麻子说的啦!守卫甲得意洋洋的道。
“对呀对呀,王二麻子说那三小姐穿了一身龙袍···”守卫丙做恍然大悟状道。
“闭嘴,脑袋都不想要啦!议论王爷们的是非,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这时走来了守卫头领,在宫中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主子们的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要不哪天脑袋掉了,都不知道为哪般!
做扎堆儿状的瞬间作鸟兽散,站成了整齐的两排,在老大面前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却在老大转身过去时,几个人相互挤眉弄眼,似乎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又继续了下去,内容到底有多精彩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太后吉祥,小禄子给您请安!”小禄子笑的一脸灿烂,身后跟着跪了一片。
“嗯···起来吧,皇上可是在里面?”一身明黄凤袍的太后,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尽显威仪。
“皇上在里面呢!”小禄子说着不着痕迹的上前,挡在了正门口。
“哀家进去看看。”说着,太后就要往里走,却见小禄子杵在那儿不见动。
“诶···小禄子,你倒是给哀家领路啊,总愣在这儿作甚?”太后奇怪的问。
“小的小的只是···只是···”小禄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慌张样子。
“只是什么?还不快带路?”太后觉得事有蹊跷,声音立即提高了三分,眉目微瞪。
这一下子,可吓坏了小禄子,小禄子吓得腿肚儿抖了抖,不小晃了一下。太后借此机会,一把推开小禄子,领着一干宫女,进了皇极殿。
皇极殿大门早已重新修好,殿内,灯光昏暗,龙纹帐随风微微摆动,帐内若隐若现,但可以确定躺着一个人,不用想谁敢睡在龙床上,那一定是轩辕宏铭,只是以往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批改奏章吗?
太后抬手示意身后的丫鬟们原地待命,自己半信半疑的慢慢靠近,掀开一看,果然是她的儿子轩辕宏铭,可是如此大的动静,床上的人儿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没有丝毫转醒迹象。而且,脸色也很难看。
太后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伸手试了试轩辕宏铭的额头,不烫,气息平稳也并无异样,“皇儿,皇儿?”太后轻轻推了推轩辕宏铭,却依旧不见醒,转身对着立在门口厉喝道,“小禄子啊,还不赶紧给哀家滚进来!”
“诶···奴才在。”小禄子滋溜溜的跑进来。
“死奴才,还不快说,皇上这是怎么了?!”太后厉声叱问。
“是是是,奴才该死,皇上只是···只是太过操劳,休息不够。”小禄子支支吾吾的道。
“休息不够?哼,小禄子,你当哀家老糊涂了,这像是休息不够的样子么?说,怎么回事儿!”
“太后息怒,皇上真的没事儿!就是需要多休息。”
“都休息成这样儿了,还要多休息?狗奴才,不说是吧!来人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给哀家抓起来,伺候不好主子,还胆大包天!”太后怒道。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呀,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啦!”小禄子一下子慌了。
“不敢,哀家看你是赶得很!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不敢骗太后,皇上真的无碍,只是太过操劳,若···若太后不信?可以请太医来啊···太后饶命啊!”
“你···”
“什么事儿这般吵闹啊?!”轩辕宏铭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压着嗓子低沉着声音道。
“铭儿,你醒啦,快告诉母后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适?”太后听见身后传来轩辕宏铭的声音,赶紧走了过去,坐在了龙榻旁边。
“母后,您怎么来啦?小禄子,你怎么也不叫醒朕呢。”轩辕宏铭看清眼前之人后,想马上坐起,却觉全身虚弱无力难以维持。
“铭儿,你这是怎么啦?小禄子啊,快请太医!”
“不用了,朕没事,只是有些操劳过度,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明鉴,不是小禄子不请太医,是皇上一直不让奴才请的。”
“这可不行,一定要请。小禄子,你去,将太医院的陈老给哀家请来。”太后将轩辕宏铭准备瞪小禄子的眼神一下子就给回瞪了回去。轩辕宏铭只得无奈的低下了头,看来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如的此强大的陈老
小禄子前脚刚出去,就有人来通报,“启禀皇上,晟王与摄政王来了,现在就在殿外。”
“来的倒是挺快!”轩辕宏铭冷哼一声。
“铭儿这是说什么?快请两位王爷进来吧!”
“奴才马上去请。”
轩辕宏璃和轩辕宏炫一进皇极殿殿门,就微微一怔,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心里肯定是在想,‘我又没有问你为什么,你看我干嘛!’
“母后也在这儿啊?”
“母后近来可好?”
“大哥、三哥你们来啦!”
三人在母后面前倒是乖巧,不约而同变得谦和有礼,就连太后多次强调的,无需行君臣之礼都遵循实施了,按太后说的,兄弟间要相互友爱,互相扶持。
“璃儿、炫儿来啦,哀家好得很,快过来坐,让哀家好好瞧瞧。你们两个都多久没进宫来看哀家啦?”太后佯装生气道,但是,从那张笑得跟花儿似的脸就可以看出,太后此刻心情是极好的,三个儿子难得的聚在一起了。
“大哥听说你未上早朝,特来看看你。母后,六弟这是怎么啦?”轩辕宏炫一脸担心。
轩辕宏璃一来就坐下品起了茶,却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几人的神色。
“哀家也是听说铭儿今儿个未上早朝,过来一瞧,才知道铭儿病啦,这孩子还不让请太医,真是,让哀家担心死了!”太后找到了知心人,就恨不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诉说自己的心酸,抚养个孩子不容易呀,更何况她还抚养了四个,要是那个不听话,那还不闹心死!
“六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叫母后担心着急呢?”
“就是就是,炫儿说的极是,生病了都不声不响,连个太医也不请,要不是哀家来看看,还指不定会成啥样儿呢!”
轩辕宏铭现在本就浑身虚软,身体沉得很,浑浑噩噩的累得要死,懒得应付他们,干脆眼一闭,让他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他是不想参与半分。
半盏茶的功夫小禄子回来了,还带来了陈老,陈老一进殿门就准备跪下请安,太后马上拦住,“陈老无须多礼,快来给皇上看看,这是怎么啦!”
一听陈老到底还是请来了,轩辕宏铭额角跳了跳,认命的更加逼近了凤眼。
“是,老陈这就为皇上诊脉。”
皇极殿安静的只剩窗外单一的一两声蝉鸣,良久,真的是良久,久到每个人都一脸紧张的盯着陈老的脸,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陈老看过皇上的脸色,诊过脉又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才算诊完。
“陈老,怎么样啦?”
“启禀太后,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太过操劳,老臣马上回去为皇上煎几副补身体的药来,相信三天后就能痊愈了。”
“只是操劳过度?陈老,您不是唬哀家的吧,您看看皇上,双眼青黑,脸色苍白,又有些气息不稳,身体还这般无力。连哀家都看得出来,皇上这病的不轻啊,你给哀家说实话,皇上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唉···轩辕宏铭此刻真是该感慨,他的母后真是太过精明了,观察入微,实在不好糊弄啊。
当然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她母后这么厉害,怎么会当上皇后的,怎么会养出他这么聪明的儿子呢。
“咳···太后不必忧心,皇上这确实是操劳过度所致,只是与白日的操劳有些不同,是晚上太过操劳,才导致脸色苍白,胸闷气短的,只需喝上几副补肾壮阳,活血生精的汤药,不出三日必痊愈。”陈老本就是医者,加上太后又这番猜测,他也只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再说他已经说得够隐晦的了。
如此强大的陈老,在如此低气压下竟依旧气不喘心不跳,敢于直面淋漓的口水,敢于直面也许以后惨淡的人生!
虽然陈老并不觉什么,可是,皇极殿一下子安静了,诡异的安静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陈老,又看了看床上依旧闭眼假寐的轩辕宏铭,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般。
“陈老你···你是说六弟这般是因为···因为纵欲过度么?”轩辕宏炫还是不敢置信的回问了一遍。
“可以这么说,确实是纵欲过度所致。虽然老臣了解皇上年轻气盛,还是恳请皇上晚间要节制些,为了龙体,请皇上切勿再纵欲过度啦!”陈老一脸淡定,说的话却令皇极殿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那么,老臣先下去煎药了,稍后呈上来。”陈老依旧云淡风轻的说完,转身出了大殿。
完全忽略,应该说无视那一屋子早已石化了的众人,尤其是太后,老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最后都化作满腔怒火,整张小脸都气青了。头上的金凤本是展翅欲飞,现在也颤颤巍巍似要从天上掉下来了。
自陈老说出那几个字起,轩辕宏铭就青筋直暴,满头黑线,这寂静的皇极殿此刻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害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拉了拉被子,盖住了头,他的脸面神马的都是浮云、浮云,他在心里努力地催眠自己。
太后本想一把拉下轩辕宏铭盖过头的被子,好好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一项不喜女色的皇上,竟会纵欲过度,竟会严重到连早朝也上不了,成何体统!
却突然转念一想,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止了所以动作,起身与轩辕宏璃和轩辕宏炫打过招呼,匆匆离开了。
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往好的方面想,是皇儿终于开窍了,一直被他推迟的选妃大典也可在此安排安排了,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要紧事啊!太后之所以不知道此事,是因为早已被轩辕宏铭封锁了消息。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太后自有她的一些消息渠道,这件事终究还是瞒不住的,当然,此事其实早就传开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不同身份不同背景。要不为何,轩辕宏璃和轩辕宏铭同时大驾光临?
轩辕宏璃此次进宫,是想证实林墨的话,林墨说是宫里探子传出的消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说他宁可相信晚上的刺客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也不愿相信那个与皇上春风一度的淫荡女子是她,竟还不知廉耻的招摇过市!
想必,轩辕宏炫进宫也是为此吧,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脸不敢置信外加气愤不已。要是轩辕宏璃此刻有面铜镜一定会发现,他竟与轩辕宏炫一般无二,脸色铁青,浓眉深锁,眼神骇人。
PS:月月写的匆忙,肯定有很多多字别字,月月深感抱歉,因为最近考试和作业太多,但是月月绝不会弃坑,欢迎亲们为月月捉虫,留言告诉月月,月月一定多加改正,感谢亲们的鼓励,是月月坚持下去的动力。
☆、阴谋浮出水面水
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了,轩辕宏璃起身离开了皇极殿,在回去王府的路上他思绪混乱,想了很多,却又像什么都没想。
纵然,轩辕宏璃全然不信那些,事实却已摆在眼前。也许只是他不愿去相信罢了,但他自己还不自···
轩辕宏炫随后也离开了,其实他才是大脑一片空白的人。轩辕宏炫有些蒙,似乎完全无法看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事情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
他早就安排好的棋子,是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意识的,而且还随时有威胁控棋之人的危险,一个不留神也许就会被反噬。
但是,最奇怪的就是,轩辕宏炫抚了抚胸口,此刻心里有些难受,他安慰自己说,毕竟是一个一直爱慕自己的人突然爱上了别人,难免有些不舒服,这并没有什么。
只是对待不在乎的人,又岂会在乎她是否爱上了其他人呢?
他却不知现在的碧落影早已不是当初的碧落樱,那个芳心错许之人,早已香消玉殒的在他的阴谋算计之中了,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路心思各异的几人,都有些心绪不宁了,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她似乎越来越像个迷了,行事就像她的性格般,时而猖狂时而沉静,变化多端,叫人难以琢磨。
“七殇?你醒啦?”落影守着七殇,正在为他擦洗,突然发现七殇的手指动了动,惊喜的抬头看去,果然见七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双亮如星辰,寒如玄冰的眼眸,慢慢有了焦距。
“七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落影仔细地打量着七殇。
“落儿···”七殇看清坐在榻前之人正是落影,声音沙哑的虚弱的唤了一句,七殇只有在他人面前才会称落影为主人。
“先喝口水吧。”落影扶起七殇,接过绯儿递过来的茶,吹了吹,服侍七殇喝茶。其他几人对视一眼,这待遇,他们还从来没有过呢。
“现在好些了么?”落影声音淡淡的,眼里不掩饰的关切。
“嗯。”七殇依旧话不多,只单单应了一个字。两人之间似乎一直不用太多言语,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彼此心意。
“是谁下的命,是谁伤了你,又是谁下的毒?”落影回身将茶杯递给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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