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本太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我与父皇单独相处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我们,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活腻歪了!?”池涵凛满脸凶相咬牙切齿,狠戾尽显,丝毫没有刚才面对老皇帝时的温雅。
“太、太子饶命,老奴该死,实在是···是皇后娘娘闹得厉害,听说您进宫了非吵着要来见您,老奴好说歹说才劝下来,要不然皇后娘娘非闯进皇上的寝宫不可,太子殿下以前又吩咐过老奴,不许皇后娘娘踏进皇上的寝宫半步,老奴···老奴实在没有办法,太子殿下,您就饶过老奴这次吧!”太监总管不顾疼痛,连忙翻身趴在了地上给池涵凛磕头解释。
“她现在人在哪?”池涵凛咬了咬牙,撇开脸负手问道。
“老奴已经叫人扶着皇后娘娘回去了。”
“我知道了!”池涵凛说完,阴沉着脸向着皇后寝宫方向走去。身后太监总管脸色发白,看见太子走远了,这才敢晕过去,远处躲着的小太监这时才敢出来查看太监总管的情况,一看人直接晕过去了,连忙叫来另外两个人,给抬下去了。他躲着看完全程,直到现在心里还惧怕,太子殿下实在太可怕了。
“听说你找我?”池涵凛踏进皇后寝宫的第一步,率先开口,只是语气满含讥讽,听上去阴阳怪气的。
“皇儿,你可来了,你是不是给你父皇带吃的来了,有没有母后的?”柳媛媛听见池涵凛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惊喜的打量着池涵凛,还俯身左右两边张望,想看看池涵凛负在身后的双手上是不是拿了什么好吃的。
“哼···”池涵凛低下头讥笑出声,长长的刘海掩盖了他一闪而过的厌恶之情,“母后消息如此灵通,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怕在我知道太子府断粮的时候,母后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了不是么,怎么还来问我?!”
“你这孩子,母后知道你喜欢父皇,有好东西肯定会带给他,但是你也不能忘了母后啊!”柳媛媛满心满眼的喜欢池涵凛,似乎完全听不出池涵凛话语里面的讥讽,上前拉着池涵凛坐在她的身边,笑道,“母后生你养你可是不容易啊,你也要多记挂母后才是!”
“呵呵呵···”池涵凛像是突然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仰头抚额狂笑出声,众人从未听过太子殿下这般笑过,他们丝毫不觉得开心,而是浑身一紧,纷纷地垂下头,屏住呼吸尽可能让自己不存在。
“你们都下去吧!”池涵凛笑够了,挥了挥手,将所有宫女打发走了。柳媛媛从他大笑开始,就面色紧绷,极其尴尬与不安。“是···”宫女们声音细弱蚊蝇,几乎是飘出去的毫无声息。
“好一个生我养我不容易啊!这笑话真是太好笑了!”池涵凛将刚才柳媛媛的话又回味了一遍,愈发觉得荒谬可笑。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母后有说错什么吗?你这样笑的母后怪慎得慌的,快别笑了!”柳媛媛握紧了手中的锦帕,强装镇定扯了扯嘴角,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池涵凛像是换了一张脸,阴沉狠戾,他一翻身直接将身旁的柳媛媛压在了身下,目光如冰般尖锐,面色发寒,双手狠狠地掐住了柳媛媛的脖颈,那纤细白皙的脖子只要池涵凛一个用力就会发出‘咔嚓’声,可是他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池涵凛一点一点的用力,他让柳媛媛自己也感觉到力量是一点一点分别加重的,恐惧犹如蚂蚁,一点一点爬满了她的全身,接着越来越多,知道她面色紫红,双目发黑,就像全身被无数的蚂蚁爬满厚厚的一层,最终将双眼也覆盖。她就像一个玩偶,没有丝毫力气抵抗脖子上如铁一般坚硬的桎梏。
“你生过我?还是养过我?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冒充,活在虚假谎言之中,永远霸占着别人的身份沾沾自喜的活着。”池涵凛阴笑着道,说着手上又稍微用力。
原本缺氧窒息的柳媛媛听到池涵凛的话,震惊的睁开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犹如地狱罗刹般来向她索命的池涵凛,憋闷的声音想向殿外的侍卫求救,“来···来人···”
“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么?你以为他们敢违抗本太子的命令救你?!”池涵凛又是一声冷笑。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柳媛媛气的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想掰开池涵凛的双手。
“在你毒死海姬的时候,我就在你们身后,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怎么样?你想杀人灭口,封锁消息,可是还是被我知道了!”
“你···你居然忍了这么久···哼,太可笑了,你嫌我脏,难道你···你就是干净的么?你···你就是个父母不详的野种!”柳媛媛没有放弃抵抗,她越发挣扎起来,甚至那红里发紫的脸上竟然绽放出讥讽的笑容。
池涵凛看着身下的她居然不知死活的还敢嘲笑自己,越发恼怒,恨意滋生,这次本来只想惩罚她,吓吓她,让她安分守己一点,没想到她竟然敢挑战他的底线,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居然不是父皇的儿子,自己尊敬了一二十年的母后背后竟然如此龌龊不堪;
同时,他最感动的就是,父皇在知晓他的身世以后,仍然对他视如己出,甚至比以前更好了。所以,他更恨了,恨这个背叛了父皇的女人,恨这个操控了自己人生的女人,她实在该死,要不是父皇拦着他一时不能把她怎么样,要不然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
“你现在还笑得出来,不知道等一下还笑不笑的出来呢?”池涵凛原本杀云密布的脸一瞬间绽放出绝美的笑容,他突然松开手,翻身站好,整理了一下衣袍,负手而立,依旧是一派高贵典雅,蓝色的双眸闪闪发亮。
捡回一条命的柳媛媛,她衣衫凌乱,狼狈的匍匐在软榻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小手颤抖的抚着脖颈上一圈青紫的指痕,此时还不忘愤恨的瞪着面前笑得一脸莫测的池涵凛,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池涵凛笑看着她,右手轻轻梳理着自己微乱的发丝,像海藻一般的长卷发,泛着淡淡的蓝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转身对门外自己的侍卫道,“池岩,你去把那个小贱人带来,顺便再带十个死刑犯进来!”
柳媛媛看着吩咐完手下的池涵凛,一派淡然的坐着饮着茶,都是一天没吃饭了,却还能如此优雅的小口啜茶的也只有他池涵凛了。有时候她看的都移不开眼睛,因为他实在太完美了,不仅天生一副好皮囊,还有一双勾魂摄魄的蓝色双眸,魅惑迷离,风情尽显。
“我劝你还是老实呆着,不然我把你眼珠挖出来喂鱼!”池涵凛放下茶杯,挑了挑眉继续道,“你要明白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喘着气儿,并不是我不敢杀你,而是我还没有玩儿够。我们第一次开诚布公面对彼此身份,我这个做假儿子的无论如何也要送一份大礼给你不是,怎么着也该来点儿刺激的节目助助兴,你说呢?”
柳媛媛脸色发白,前一天她还是万人敬畏的皇后娘娘,现在一个时辰不到,她已经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儿了,现在还要被他威胁,自己却不敢放肆。他只怕恨自己恨到了极点,会有什么好心真送自己礼物!?
柳媛媛不敢轻举妄动,噤若寒蝉的坐在离池涵凛远远地一边,等到身体稍微恢复了,她也开始计划着怎么才能保命,怎样才能逃离池涵凛的魔抓。对了,那个老皇帝,那个半死不活的死鬼还躺在那儿喘着气,去找他也许会有用,他以前一向很宠爱自己,虽然自己有半年时间没踏进他的寝宫了,但他总不至于老糊涂忘了我吧!
整个皇宫都听他这个未来储君的,加上他做事一向狠戾果断,早就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让那个老不死的派人送我出宫,然后再去找爹爹,爹爹是太尉,职位最高的武官,虽然前不久出去打仗不在京城,但是,有皇上最器重的爹爹为自己撑腰,如果他池涵凛还想要一个完整的江山的话,想必他也会放自己一马的。
池涵凛眼角余光瞟了柳媛媛一眼,这个女人低垂着头,看似胆小,现在指不定又在打什么注意呢!还能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怎么逃跑,只是,等一下,她会求着他让她留下来!哼!
“太子殿下,您要的人带来了!”池岩抱拳禀报。“带上来吧,叫人把守殿门,无论发生什么事,任何人不许进来打扰!”池涵凛站起身。
“遵命!”池岩出去没多久,就带进来一个女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罗着,身后跟着进来了十个蓬头垢面,虎背熊腰的男人,衣衫褴褛,面目凶残,身上脸上不是刀疤就是刑拘造成的伤痕。他们表情麻木,眼神冷漠凶狠。
池岩一把丢下那个瘦弱的女人,转身出了寝宫顺手关上了巨大的殿门!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的不堪入目,他能体会这是太子发泄愤怒的一种方式,但是他表示个人不能接受,所以他只有远远地守着,眼不见为净,关上大门是为了太子在宫中的身份和形象,虽然他明白太子从未在意过这些。
他从小就跟着太子了,可以说他亲眼见证太子从一个天真善良,懵懂美好的少年,变成现在这般阴晴不定,狠戾凶残的魔鬼,这一切都要拜柳媛媛所赐,所以,他丝毫不同情她,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亲自为太子扫清障碍,但是,他毕竟是外人,有些事太子更希望自己亲自动手,自己做个了结。
“你不上前看看,这人你认识么?”池涵凛选了个好位子,准备看戏。
柳媛媛拉回思绪,看着自己高雅华丽的寝宫里站了一群野蛮人,不悦的蹙了蹙眉,脏死了臭气熏天。她不知道池涵凛到底在耍什么花招,随便拉来一个孕妇,就问自己认不认识,有病吧他!更何况那女人自打进屋起就缩在桌边,抱着桌子腿儿垂着头,头发凌乱披散,谁看得清她长的什么样啊!
“不认识!”柳媛媛厌恶的突出三个字,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却坐姿端正,仍保持自己的雍容华贵。
“呵···也许是你没有看清楚,你再看看!?”池涵凛也不恼,指着离地上那女人最近的一个死刑犯道,“你,把她的脸给我抬起来,让我们的皇后娘娘好好看看清楚,也许她会觉得分外眼熟!”
柳媛媛疑惑的看了池涵凛一眼,又看向地上的女人,那女人听到池涵凛的话全身一颤,也不做声,低着头向桌子下面缩了缩,抱着桌子腿儿的双手更紧了。
那个死刑犯看了一身华贵的池涵凛一眼,同其他九个死刑犯交流了一下眼神,像是已经商定好了杀出去的计划,他没有听从池涵凛的话,迟迟不动手,反倒阴暗的扫了池涵凛一眼,趁他不注意的身后三步并作两步,猛的扑向池涵凛。
池涵凛自是岿然不动,一旁的柳媛媛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向旁边躲避。还没来得及逃开,一股温热的液体向她扑来,溅了她满脸,身上手上到处都是还带着温度的鲜血,触目一片殷红。
柳媛媛惊魂未定,若是第一次所有人不知道池涵凛是怎么出手的,那么当第二个死刑犯再次准备扑过来杀了他时,一把黑晶玄铁的扇子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直接削掉了第二个人的脑袋,脑袋还没落地血喷入柱子,那是动脉血如果脑袋是在人活着时一下子掉的,动脉血会直喷房顶有三米高!
‘咚···’的一声闷响,第二个人的脑袋掉在了地上还滚了几圈儿,仍然保持着他死前的表情,不是惊恐,而是他冲向池涵凛时那一瞬间的凶狠,左脸上的刀疤此刻单独在一个脑袋上看,更为骇人诡异。
那黑晶玄铁扇挺都没有停一下直接回旋到了池涵凛手里,就像刚才削的不是人头而是萝卜一样,滴血未沾,锋利无比!
也许他们看到池涵凛细皮嫩肉,以为他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比他们还要凶残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池涵凛优雅的用刚才削过脑袋的铁扇扇着风,轻笑着道,“还有没有人不明白我的话,我说把她的头给我抬起来!”
这次不止柳媛媛,就连剩下的八个死刑犯也跟着一颤,他们本就是将死之人,却被这样的血腥场面所震慑,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知道带他们是来干嘛的,他们不想死,如果听他的也许可以免去一死,至少不会这么快就死。
有一个率先走上前去,扳过那女人的肩膀,一把扯过那女人的头发向后猛地一拉,一瞬间一张惨白的小脸,梨花带雨,展现在众人面前,那双如麋鹿般泪光闪闪的双眸又大又黑,惹人怜爱,五官小巧精致,秀气淡雅。要不是她现在大着肚子衣衫褴褛的残破模样,好好收拾一下绝对是美人一个,小家碧玉,清纯可人。
只是,所有人被她的长相所吸引,柳媛媛却如遭雷击,待冷原地,做不出反应。
“现在认出来了没?”池涵凛听似淡然的声音,却像是柳媛媛和那孕妇的催命符。因为那坐在地上的女人也看到了柳媛媛,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只不过一个浓妆艳抹,一个未施粉黛,一个圆润饱满,一个饥弱苍白。
“这是···这是···”柳媛媛的声音都变了调,颤抖着问道。她望向那孕妇的双眸,却在那里看到了熟识,但她却在下一秒撇过了头不去看柳媛媛,拉扯着头皮一阵疼到发麻。
“看来皇后娘娘还是没有认出来啊!你,把她上衣给我扒了!”池涵凛波澜不惊一收铁扇。
所有人均是一愣,那个拉着孕妇头发的男人率先反应过来,眼露淫光,面露猥琐的笑容,大手伸向那女人饱满的胸部,看似像抓她的领口,其实是重重的揉了一把,‘呲啦···’一声,力道之重,那女人光洁如玉的上身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尖叫一声惊慌的去遮挡自己的身子。
“把她的手给我拿开!”池涵凛面无表情的接着道,在他的眼里,面前不是一具美好的酮、体,而是一滩肮脏的烂肉。
那男人求之不得,在女人挣扎的时候顺手揩了几把油,却只能抓住她的一直手臂,又有一个男人见这架势,马上参与其中,有这好事儿?临死前让他再尝尝鲜美的小姑娘,如果还能那啥子,就算是等一下就死,他也死而无憾了。他走过来抓住了她仍然护在胸前的另一手,用力的拉开,另一手为了固定她不被他们的大力道拉倒,放在她背后扶住了她,实际上是在揩油,不着痕迹的揉捏着,满目银光。这二人身下都有了反应,丝毫不避讳,完全不知道羞耻二字,反倒得意的挺着身子对着手下的女人美丽的脸,意、淫的高高昂着,大得吓人,二人对视一眼,淫笑出声,身后几人一看是这番春光,焦急的吞咽着口水,纷纷上前蠢蠢欲动。
那孕妇想挣扎却被抓的牢牢的纹丝不动,既羞愤又怨恨的瞪向池涵凛,池涵凛满溢的看着柳媛媛的表情。
柳媛媛从看到那孕妇肚脐上的如鸟的红色胎记之后,先是震惊接着是激动,不错,这是她丢失多年的女儿,她怎么能不激动!却在看清她此番模样之后,面色铁青牙关紧要,愤怒瞪向池涵凛,还真别说,这母女俩恨不得吃人的样子如出一辙。
“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池涵凛挑了挑眉,无所谓的摊开双手。
“你···你是怎么···”柳媛媛已经气的舌头都撸不直了,强忍着冲下去抱着自己女儿的冲动。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还有一个女儿的?还是想问我是怎么找到你女儿的?亦或是你女儿现在为何这幅惨淡模样的?”池涵凛一下子帮她提出了三个问题,“不急,我慢慢给你讲吧!”
“不过,有人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了!”池涵凛突然话锋一转邪笑着望向下首,那两个死刑犯趁着他们二人说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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