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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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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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

    谢氏的嫂子道,“总之是火星子飞上的,高大人管牧场,就得管我们!”

    柳玉如道,“难道许你家着火,就不许我们牧场里着火?要是我们也如你一样,污你家引燃了牧草,那又怎么说?”

    高畅也说,“对了!我夜里在村头窑上烧火,也先是看到你们这片儿先起火,随后牧场就着了火,总归是你们房上的火星子飞过去点着的。待我告诉我兄弟,同你们算帐!”

    她嫂子说,“小姐你别乱说,两处离得那么远,怎么会?我们今天来也只是求求我家妹妹,能不能找高大人帮助几两银子。”

    谢氏刚刚在柳夫人这边得了准信,也不向着她哥嫂,只说,“这可不行,高大人只喜欢救助肯吃苦的人,怎么不见我两位哥和侄子去工地上打短工挣钱?只会挺了脸来要。”

    她哥说,“还得妹妹与高大人过个话,给找个轻些的活儿。”

    正好冯征过来看望高大人,听到了这些话尾。柳玉如对冯征道,“正好冯团官在这里,让他带你去干活儿。”说着偷偷对冯征使个眼色,冯征会意,领着二人出去。

第52章 王仁归西() 
冯征领了谢氏大哥出来,二人一前一后到了牧场,冯征说,“新盖起来的马厩已经有个四、五间,你去把里面的泥块碎砖清理一下,地面弄干净,完了我带你去领钱。”

    谢氏大哥问,“大人,不知一天几个大钱?”

    冯征说,“这可不是来耗着就能给钱的你把这五间新马厩打扫干净,算半天的工。”谢氏大哥无法,拿了条帚、铁锨去了。不一会就怪叫着从一间马厩中冲了出来,喊着,“不好了!死人了!不好了!”

    冯征出来问,“怎么回事?”

    “大人马厩里有个人一嘴的白沫子,怕是死了。”

    刘武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到喊声也出来问,“怎么回事?”。

    自从亲自服侍刘采霞以来,刘采霞的吃喝拉撒都是刘武一力承担。一开始刘武看到了刘采霞的身子,既觉着从未有过的新鲜,又觉着自己占了人家一位少妇的便宜,心里老大不自在。

    又自我宽解道,你这是报人家的救命之恩,却在胡想些不应该的。于是把心放正,服侍起来一点都不敢放松。

    刘采霞醒过来后,见这位平日里一脸严肃的刘大人,像个小媳妇似地照顾自己,也怕自己扭捏了让他难堪,于是刘大人替她解衣时,自己非旦不乱想、还尽量配合。没事时就与刘大人正常说话。

    听谢氏大哥的喊叫,刘武对刘采霞说声,“我去去就回,”拉好了门出来,与冯征问清楚了,随了一同往新马厩而来。

    一看,才拴到马厩里不久的王仁,此刻正倦卧在马厩的地面上,一手被绳子牵了吊在柱子上,一手捂了肚子,一口的白沫子,翻着白眼已经不动了。他面前的地上一只啃了一半的烧鸡,显是被人有下了毒。

    刘武说,“这是命案,得报柳中县,”于是让人都由马厩里出来,封了厩房的门,派了个牧子骑马去报案,自又回到屋里来。在门外,万士巨说,“刘大人,刚才那个罗全鬼鬼祟祟往屋里探头,让我喝走了。”

    刘武“哦”了一声进屋,心里想着王仁遇害的事情,也不对刘采霞说。只想这件事得让高大人知道。但是高大人刚刚恢复,又不好去打扰,也只有县里来人再说了。

    谢氏大哥又找冯征要活,冯征也顾不是什么重活轻活,让他去工地上搬砖。随后到刘大人屋里商量这事怎么处理。一说,两人意见不谋而合: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被杂事所扰,专心干好高大人安排之事。

    不想冯征刚由刘大人屋里出来,就有牧子来报,“冯大人,柳中县莫县令带人到了,已在大门口。”冯征诧异,也不敢自己出去,又回身叫上刘武,刘武怕外人看到刘采霞不好,从外面锁了门,同冯征一同接了出来。

    刘武与柳中县莫县令在高大人的婚礼上认识,寒暄过后,刘武问,“莫非大人半路碰到了我们牧场报案的人?”

    莫县令道,“正是。”

    “怎么这么一件案子才出,大人就先知道了,有些不可思议。”

    莫县令说,“只是恰巧而已,如果只是这件命案,怎么也要忤作先验过了才行,但我今日却未带忤作,现让人去叫了。”

    看看刘武不解,莫县令又说,“本县这次到牧场里来,实是有件案子,涉及了高大人,不知高大人现在何处?”

    刘武道,“昨夜牧场失了大火,去冬所购牧草险些被烧个干净,要不是高大人舍身相救,怕是这里的近两千匹马一根草都没得吃了,”并把高大人晕迷半宿的事情向莫县令说了。

    莫县令道,“不急,就让高大人安心休息,我们先不打扰。因此事关系重大,我已派人马不停蹄去了西州府报告,请州府派一位上官来共同审理,也好还高大人一个清白。”

    一直到傍晚,西州府的上官才到,正是别驾王达王大人,带了四名随从。

    西州郭大人接到柳中县的呈报,不知是何人大胆敢捅出这件事来。当时大发雷霆。又不知高峻哪里漏了马脚,须知一旦高峻在这方面有事,他郭孝恪自己也有需要择清的地方。有心自己亲自去看看,又太着了痕迹,于是就让王达来了。

    王达得了这件意外的差事,连忙起程。一路上想自己这位兄弟——王允达,还真能掀起三尺的浪来,也不知抓到了高峻什么把柄。

    王达一到牧场也顾不得塞喧,当下直接下令,让随来的手下带了柳中县的两位官差,一起去高大人府上请高大人。一会回来禀报,“高夫人说高大人有位女朋友,早上负气走了,高大人去追,还未回来。”

    王达乐了,“你倒会说!什么样的女人又比得上高夫人,要高大人亲自去追?还不如实讲来!”

    “高夫人确是这么说的,小的没问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过小的怀疑,这位高大人是不是先得了信儿,找个借口逃了?”

    “你下去吧,高大人不在,我们也只好等他回来。你带两个人到高大人府上,守好了门,别让无关的人惊扰了高夫人。”

    高峻骑了炭火,出村口看到一溜新踩的马蹄印儿,一直往东去了,于是在马上加鞭,循着蹄印追了下去。怎奈周身酸疼,尤其胸口里像是钻了只刺猬,马一快就万分的难受。

    须知高峻在救火前已被师妹樊莺搅得心烦意乱,紧接着又在姓窑姐那里上了老大的火,一天不吃饭烧了半宿的窑。再去拼了全力地救火。挑了一垛牧草之后,再去挑第二垛时就已力不从心了,再加上浓烟借了风势将他包裹其中,吸入的时间久了,就与中毒相仿。又跌到烟中被人发现得晚了,一大口烟气噎在胸中出不来。如不是柳玉如在胸口那一烙铁,估计还不知昏迷到什么时候。

    此时高峻骑在马上,只想尽快追到师妹,一来这是柳玉如的意思,高峻知道樊莺实在是他与柳玉如的恩人;二是高大人也怕樊莺回了终南山万一真把师父掬了来,自己这里会更乱。那老头既让这小丫头来找他,不是自己同意,就是也被她烦不过了才松口,自己再把这个烦人精踢回去,那不是没事找事吗?三是高峻也实在是不放心这位师妹,充其量她今年才十六岁不到,让她驰驱几千里自己回去高峻也是不放心。

    从牧场村出来往东是一马平川的戈壁荒滩,板结的土地上疏疏落落地生长了一篷篷的蒿草,师妹的马蹄印十分的清晰,一直往东去了。高峻加了几鞭子,终于看到前边一个黑影,正俯身在马背上疾驰。

    “师妹!你等等。”

    樊莺在马上也不回头,只是抬手抹眼。高峻知她在哭,就在后边紧紧地随着说道,“是我不好,没能在众人面前认你。”

    樊莺还不说话,只是抹眼抹得更勤了。高峻催马冲到前边去看她脸,樊莺把脸一扭不让高峻看,抽噎着说道,“我那么逼你你都不认我,高大人现在怎么了?”也不停步,倒把马催得更紧。

    “师兄在牧场的好多事一时也对你说不明白,怕你误了事”

    “不就是你冒了别人的名?这事总有你的道理我是你师妹,还能当众揭发你不成?再说这么大点事,一句话都能说得清楚怕我误事你不会先说与我听?反而恨不得一脚将我踢走,分明是你有了媳妇,嫌我碍眼!”

    高峻听她抽嗒着说出这番话来,又觉得自己做得是有些不尽人情,央求道,“话已说开,那就回去吧?”

    “你说让我滚我就得滚、你说回去就回去?偏不!”

    前边出现一处孤零零的村落,过了这里应该就出了柳中、西州地界了,“师妹,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长安我不放心,怎么才跟我回去?要不师哥给你磕一个?”

    樊莺听了高峻这话,似是破啼为笑又忍住,也不搭理高峻,径入村子,在路边一个茶摊儿下马,要了一碗茶、一碟儿点心,也不让高峻,就自己坐下来吃喝。

    高峻看她有吃有喝,自己也觉得又渴又饿,一摸身上,官袍没穿、一文钱没带,当了几位正坐在茶摊儿上的老少茶客,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师妹要,就讪讪地坐在一边。

    “你怎么不吃?是不是等我给你磕一个才行?”

    “我我没带钱。”

    “哼!不知道你在村子里时嘴怎么那样伶俐,一口一个‘我不是’、‘我不是’你想吃多少自管点吧,总之我钱出得起,算是对你不认我的褒奖!”

    高峻大喜,要了两碟点心一碗茶,也不顾得斯文,大口开吃。也快吃完了,听村子里一片嘈杂,马路声纷沓而出。

    高峻抬眼见十几匹马上坐了胡人打扮的人,手提肩扛了像是由村中劫掠来的东西,从茶摊儿前一阵风冲出了村子。后边几位被抢的村民拿了棍棒徒步在后面追。

    但这伙人马去得疾,出了村子消失在村外。茶摊的伙计嘟哝道,“真没办法,越到过年,越是来抢,抢了就走,状都没处告!”

    高峻问他,“这是些什么人?官府难道不管?”

    另一人道,“这些定又是北面大漠里的牧民,冬天无处放牧,但也有些人不闲着,像风似地到各处刮上一刮、办了年货,回去做良民。”

    一位老者道,“小哥有所不知,此村坐落于西州、伊州交界外,正是丝路之必经。北面胡人虽说惧我大唐国威,不敢大肆抢夺,但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总是在所难免。伊州府屯了兵马就是为了侧卫丝路。但因离得远,对这些小股做乱的人有些发不出力的样子。”

    伙计说,“村北几十里处倒是每隔几里设有一处守捉,但也是粗筛子不拦小鱼小虾,每每让他们得逞。”

    高峻一抹嘴,站了起来。樊莺道,“师哥你要做什么?”

    “我定要去追上、拦拦他们这股小鱼小虾!”

    说着飞身上了炭火,也不管樊莺,早已一溜烟地追了下去。樊莺一跺脚,“也不等等我,”从身上往外掏茶钱。老者说,“小姑娘快去助你师哥,茶钱我们出!”

    高峻马快,望着地平线上未落的烟尘,像支离弦的箭紧追不舍。不到十六、七里的样子就看到了那伙人,正骑在马上鼓噪不停,中间还有一位女子。

    不远处是一座大唐的戍点,几名唐军在上边守护着一杆旗子,旗子上写着“赤亭守捉”。戍点外,一名唐将骑在马上,身后十几名唐兵徒步压住阵角。

    这唐将正在思虑,截住的这十几个凶悍胡人不好应对,见他们个个骑了马,马上驼了鸡、鸭、粮袋,想是刚刚由村子里劫掠而回。为首的一个壮年男子,目光炯炯、孔武有力,马上挂了根狼牙棒。他身边马上一位年轻女子,蓝手帕包了长头发、豹皮束腰,持了两柄弯刀,也不像一般牧民。

    对方若是撒马由戍点边一冲而过,戍点里这十几个步兵是绝对追他不上。眼下这伙做贼的不但不跑,还大模大样停了下来,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正在这时高峻飞马赶到,对那位唐将一抱拳,“将军辛苦,小民特来助力。”

第53章 小村剿贼() 
唐将见来了援兵,只是一个年轻后生,又是布衣打扮,虽借力不大,但总是壮了声势。瞧来人骑的那匹红马鬃尾乱抖,似是临阵十分的兴奋,旁边挂了一口乌柄的刀。于是也一抱拳道,“兄弟何人,捉贼乃是我赤亭守捉份内之事,有劳兄弟相助。”

    高峻道,“将军,我只是西州府柳中县一小民,姓高名峻,见到贼人抢掠,岂能无动于衷?那不愧对了大唐子民的名号?”

    唐将说,“快哉!我是此处赤亭守捉副使,正在发愁腿短追他不上,兄弟你这马定是脚快!待我上去将他们打散,你就专捉逃兵,看他们往哪里走!”

    两人正说着,樊莺由后边飞马赶到,也不过来,手持了宝剑,就在那伙胡人身后驻马。这边只是多了两人,倒也立刻有了前后夹击的味道,胡人中已有人现出不安的神色。

    远远的,又见被劫村中男丁们手持了棍棒徒步追来,人还离着有段距离,但唐军方面声势显然又大了几分。胡人中那名女子低声对男子道,“让你逞能,人多了不好脱身。”

    男人伸手摘下狼牙棒,对女子道,“三妹,怕什么,依我看这里没一个硬茬子,我正想玩玩,不然这一趟也忒无味。”

    已有一个持了长枪的胡民忍耐不住,见这个后来的素衣小子没完没了地与唐将套近乎,冷不防一催马,马后捆着的两只鸭子嘎嘎直叫,挺着枪往高峻身上刺来!

    高峻还未动,炭火这匹马倒是机警,看着对方马近,一伸脖子,张嘴就咬住了对方的马耳再不撒口。此时长枪也刺到了,高峻一弓身长枪刺空,枪杆子被高峻轻轻往前一带,那人上半身就斜了,握着枪杆的左臂几乎伸到高峻的怀里。

    高峻左手牵住那人袖子,右手在他身后一点他的环跳穴,那人立时臀部以下失了知觉。一愣神的功夫被高峻一手牵了胳膊、一手托了腰眼,由马背上举起来往地下一扔、摔得一口气好悬没上来,枪也丢在一边。

    步下的唐兵扑过来几个,在地上按住、找绳子捆了。又有军士从后边跑上来,抓住了让炭火死死咬住耳朵的那匹马,牵到了自己这边来。

    樊莺在后边的马上大声叫好,“师哥你好麻利!”

    高峻笑道,“师妹你只要随了我回去,什么麻利事儿没有!”

    守捉副使也是大吃一惊,对付刚才这个偷袭的人,换了自己也得手忙脚乱一阵,没想到让这位小兄弟一招半式就捉住了。他在马上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要有心到我这儿来,这位副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我让贤!”

    正在此时,远处又有两股烟尘滚滚而到,副使一看,对高峻道,“兄弟,南北临近的守捉也来支援,看来今天要有大的斩获!”唐军的军功系统是以敌首为准,斩得越多,功劳越大,那么升迁得也快,副使的兴奋是可想而知的。

    握了狼牙棒的那人没想到,当初想对这处守捉的戏弄之举,转眼就要演变为对自己的聚歼,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再看唐军新到的两拨人个个弓箭上弦,对准了自己这些人。看架势自己这边稍有个轻举妄动,箭就射过来了。

    当下朗声说道,“人多算什么本事?如有人打得过我,不论什么要求,我们都一一遵守,杀剐存留任你们处置,如果没什么人是我的对手,哼哼!人多又有什么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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