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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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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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峻有些奇怪,按理说一位太子的亲卫,再如何废物身手也该错不了,怎么连一位屠夫都抵挡不过,反倒将手中的银子让他抢去?

    翟志宁道,“因我平日中只是到市上买些便宜青菜,已很很久不曾买肉。那张屠夫见我去,拿着这样大的一绽银子,硬说是我在他肉摊底下拣的,说是他刚刚找不见的,不由分说抢去了!”

    樊莺道,“你也是一个七尺高的男人,怎么这样窝囊!以前是怎么做卫士的!为何不抢回来呢?”

    李承乾道,“唉!樊夫人,依我看就罢了。若论身手,有几个人能到翟志宁的跟前?还不是为了不给我添麻烦!我是戴了重罪徙来此地,一直要他凡事息事宁人,不要招惹是非!”

    高峻一听,心中的火气就涌上来,想不到连一个平常的屠户也敢欺到故太子的身上来。今天只是这样不大的功夫就让他恰好赶上了,那么往日里这样的事情一定少不了的。

    樊莺道,你们怕他我却不怕,至少那是我们的银子,岂能便宜了他一个卖肉的!你不便去,我就去找他理论!说着就往外走。

    高峻道,“樊莺,你不必去。”樊莺虽然站下,但仍是旧气鼓鼓的,以为师兄也怕招惹了是非。毕竟他到李承乾这里来,事先也未与谁说过,是私自的行为。谁知又听高峻对翟志宁说,“我夫人不认得那个什么屠夫,还是你去讨回银子吧!”

    翟志宁连忙去看主人,李承乾也有些惊讶,一时间没弄明白高大人的意思。

    高峻道,“以殿下的身份,即便有罪也轮不着一个屠夫来欺压。似这般下去,有多少银子还够得上他们抢?今天不给他些颜色,明天连三岁孩子也来抢了!”

    李承乾道,“高大人,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犯不上为我们出头!我遭受着一些,那也是我应得的,而你不一样”

    高峻笑着道,“有什么不一样?身份可以有不同,但是道理走到哪里都一样!”他对翟志宁道,“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让人抢走的,你要自己拿回来!”

    翟志宁问,“高大人,我可以动手么?”

    樊莺道,你不动手谁会上赶着送回给你?

    高峻知道他的意思,说,“只要不将他打死就成了,但气要出、有事不怕。”翟志宁一听,“嗷!”的一声就冲出去了。

    李承乾心心惦惦地问道,“高大人不要给你惹了麻烦!”高峻笑道,我的麻烦还少了?越怕麻烦越多!

    故太子妃道,“可是这一次是为了我们”如今再也不似以前了,她知道以自己和李承乾的身份,一般人是避之唯恐不及,都怕惹祸上身。万一因此给高大人找了麻烦,他们一点话都说不上。

    高峻道,“也是为了我,不教训教训这样的贼子,我会吃不下饭!”

    反正翟志宁已经出去了,李承乾就不再说什么,但是仍然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我以前恣意妄为,何致于到这里受他们的气!”神色又有些悲戚起来。

    樊莺道,“皇帝也忒无情!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受苦?有错改了就成了,何致于此!”院中也无外人,李承乾并未象方才那样制止,只是叹道,“不是父皇无情,而是我的错误有些过于的大了!”

    正说着,翟志宁就已经喜滋滋地回来,看来银子得了手,提着鱼、肉等物迈步进院。高峻也不问他什么经过,李承乾也不问,由着他到灶上洗米弄饭菜。

    高峻问道,“殿下,反正没有别人,可否将过去事对在下讲一讲?”

    李承乾已经好久不曾与人说话,见高大人问,而且人家又是主动相帮,便道,“无不可讲的,说一说,只当是反省自已罢!”于是,他压着声音,对高峻三人讲述起来。

    “我父皇有十四个儿子,而我的母后文德皇后生了我、李治、李泰三个人。在这十四个兄弟中,我是长子,因为生于承乾殿,才取名承乾。武德三年时我被封为恒山王,武德七年改封中山王,八岁立为皇太子那时父皇是很喜爱我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父皇便常常坐在暗处,让我练习着批断大臣们呈上来的奏章,每每夸奖我批得不错、颇识大体。到我十几岁时,父皇外出巡幸,常常令我监国,看得出他那时是很信任我的”

    “那么,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转机?”

第469章 海棠花屋() 
李承乾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最初是因为称心。”

    高峻以为他说的是太称心了忘乎所以,因而乐极生悲的。只听李承乾的夫人补充道,“称心是他给一个太常寺女乐人取的名字。”

    本来李承乾想一句带过,既然已被夫人说明了,便细说道,“也许是我那一段路走的太顺了,真有些忘乎所以我那个时候看上了一个女乐人,十七八岁,她不但歌唱得好听,而且舞步也极漫妙,还有那双眼睛,宛若秋水流转”

    他说着,仿佛那女子又在眼前,脸上出现了短瞬而痛苦的回味表情。但他又想起夫人就在身边,所以正正颜色又讲起来。

    这个女乐人在李承乾的眼中就像天仙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不称心的地方,她的腰身柔软得就像是东宫门外三月的柳枝,每一次摇摆都在李承乾的心头拂起不息的涟漪。

    李承乾就给她取名“称心”。能够得到皇太子的青睐,这样的机会背后有着数不清的好处,皇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而皇帝喜爱的女人,那将是怎样的荣光?

    所以,当看出李承乾的心意后,称心毫不犹豫,将歌喉与身段中最美好的部分呈现给他,当然还包括她女人的身子。

    太子妃每每进行规劝,而李承乾已经不能自拔。他对称心处处依从、宠幸无度,有时因为彻夜的玩耍而影响了第二天早朝。

    他怕这件事情让皇帝知道了会影响到皇帝对自己的看法。因而每次临朝时,开口便说些忠孝之道,在一些皇帝问到的事情上也常常机敏而谈,群臣之中没有能辩论过他的。

    但是从朝堂上一回到东宫,他便没日没夜地与称心腻在一起。太子的宫臣也有不少,屡屡对太子进行劝诫,但他哪里听得进去?

    称心的每一个别出心栽的小花样都让李承乾欲罢不能。比如,她暗地里叫花匠在后花园中,用海棠花枝插了一座矮到只容两人倦卧的花房,每日里勤加浇灌使之成活。花房中空、内铺锦锻,而外边繁花簇簇,在一片花海中怎么看都看不出其中的奥秘

    于是,宫臣们四处寻找太子而不见其踪影,而太子正在与称心在小小的花房中颠鸾倒凤、日升日落

    那天,皇帝多日不见太子,听闻太子多日不朝是因为左足不适,他要去东宫看看太子。于是,皇帝在近臣的陪同下朝东宫而来。东宫的西墙与大内只隔着二十几步远,不一会儿,圣驾就到了。

    太子内臣又四下里寻找太子,好让他来迎接圣上。他们明明看到太子是往后花园去了,但就是找不见。面对皇帝,他们也只能说出太子大致的去向。皇帝说,“那么朕就也去后花园走一走,顺便等等太子。”

    此时的海棠枝繁花盛,在各色品种的花丛中吸引了皇帝的目光。他认得那是一丛西府海棠,树态殊绝,枝枝相绞彼此缠绕、人未至而香已至。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而更多盛开的花朵有如晓天明霞。

    皇帝暗道真是海棠中的极品,他不由自主地、脚步放轻走过去。为不惊扰了自己赏花的雅兴,皇帝还示意所有的侍从们都离他远一点。他站在那里,看到花丛无风而瑟瑟乱抖,听到花树成精而发出女子欲罢不能的呻吟。皇帝疑惑着,伸出手去扒开花丛

    最近的近侍们也离着十几步远,他们不知皇帝因何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只见皇帝转身走回来道,“回宫!”

    “称心被处死了,”李承乾声音沙哑地对高峻道。

    “如果殿下从此有些收敛,陛下不致于这么绝情吧?”

    李承乾连连点头再要往下讲,但是院外一阵吵吵闹闹,听着有不少的人往这边来了,他的脸色一变,愈发的苍白。

    一个头大如斗、颈短且粗的矮个子带着坊正抢步进了院子。他的头脸肿得没有了皱纹,像一颗熟透了的大李子,边走边对坊正道,“老爷,正是这里的人打的我,你要替我做主!”

    坊正嚷道,“重罪之家,还敢扰乱治安,真不知道自己还剩几斤几两么!?”他五十出头,瘦小个子。一团卷胡,额上并排三道重纹,压得一对小眼极力睨着。

    还有十多个闲得发慌的来看热闹,纷纷助声道,“看坊正大人到了怎么处置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太子!纵仆伤人,这下罪更大了!”小人物受的委屈多了,遇到更软弱的,往往生出一股与平常行为更不相称的冷陌和残酷,不知这种做派叫做什么。

    坊正也是头一次到这座院子里来,无事从不敢沾到这里半步。今天屠户到他跟前申诉,正是大好的机会。他往日里没少吃不花钱的猪大肠,怎好不替人家撑腰。暗道你在我坊内管辖,这回不过来立威还等什么。当时招呼了一帮喽罗就找上来了。

    坊正说过话之后,高峻并不搭理他,柳玉如和樊莺也满是奇怪而期待的表情,看着这些人似笑非笑。而李承乾夫妇愣在那里、翟志宁从灶边直起身子只往高峻这里看。

    高峻道,“邻里纠纷,坊正正该管的,你是坊正,且管管看。”

    坊正道,“你们是谁?不知道这家人是谁?也不怕有人告你们私通重犯,吃不了兜着走?”

    柳玉如道,“我们知道什么?由此路过时看这家人日子清苦,便给了他们一绽银子去买菜,听说银子被一个屠夫抢去了,我们正想听听坊正是如何调解的。至于这家人的身份,我们更想听听坊正怎么说不知他们犯有什么重罪?”

    高峻道,“说得好则罢,敢说出半点差错,今天翟志宁就不是揍你的事了!”说罢又对那些看热闹的人说,“原来你们都是坊正那就都说说看,这家人是什么罪,说不好、说不上来,今天一个也不放过!”

    坊正哪里知道李承乾有什么罪?他见随来的人里面有几个已经往后退了,便沙着嗓子喝道,“呔!你是什么人,这样大的口气!”

    高峻道,“你明为调解,实为聚众擅入私宅扰人清静,任何一位当事的主人都可将你们打了出去。”他又对那个头脸肿胀的屠夫道,“你赖人银两,又恶人先告状,谁给你的胆子!”屠夫吱唔着,脸色更红。

    有人小声道,“一看就是外乡来的,我们这么多的人怕他做甚么!”

    高峻冲翟志宁指了指屠夫,“把坊正和这小子留下说事,其他人打出去。”翟志宁再次“嗷!”地一声,手里挥着一根两尺来长的木柴棒子从屋中冲出来。

    高大人有话只要不打死就行,他对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已经忍了很久,能下手时当然不留情面。只听一阵“哎呀、妈呀”的叫声之中,这些人像一段段干树桩,被翟志宁一眨睛扔了出去。

    高峻道,“不服了去告,在下姓高。”

第470章 偶然路过() 
坊正的声音极为不自在,话一出口也不那么硬气,他对坐在那里的高峻道,“他们都是坊间住户,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为何叫他下这样的狠手?”

    高峻道,“不愧是个坊正尽拣有理的说。告诉你吧,因为他们来意不善,打他们一顿是轻的!这家人正在暗处,你身为坊正不思相助也就罢了,为什么不辩是非来帮一个欺人的屠夫,难道是你背地里受了他什么好处?”

    不等坊正狡辩,高峻又对翟志宁说道,“翟卫士,以后再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你就不要客气,总之不能让你的主人受人欺负。如有处理不了的事情,无论涉及到州、府、县、坊的哪一个人、什么样的官员,你只管写一封书信送到西州,两地再是遥远,高某一定会亲自赶来替你们出头。”

    坊正吱吱唔唔,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晌才又问道,“你你到底是谁?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高峻道,“在下西州别驾、天山牧总牧监,大唐丝路督监,他们的身份我也清楚得很。但是我也要请你弄清楚——这家人由长安迁徙至此,便已经受了惩罚,有哪一份公文上说还要受你一个屠户的气!”

    坊正闻听大吃一惊,他知道对于李承乾这样的人,越是高官越不敢跑过来亲近,生怕引起风言风语、惹火烧身。而这个人说了一大串的名头,只有最前边说到的别驾一职是他清楚的,这是仅仅低过一州刺史的官职。不用说,他后说的那些职位更是自己仰着头都看不到的了。

    高峻又道,“本官正四品上阶的官职是皇帝陛下亲口封下的,那就更不能眼看着皇帝陛下的儿子在荒乡僻壤受人欺负。”他指着李承乾道,“殿下虽有错误,但仍然是皇帝陛下的儿子,这个难道你不知?”

    他对李承乾道,“殿下,你只须在这里闭门思过,其他人谁都不必怕。本官虽说不能时时在这里,但是我会每半个月派人到这里探视。你们只须把欺负过你们的人给我记下,其余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翟志宁道,“高大人你放心,以我们现下的身份绝不会招惹别人。有了你这句话,谁要想再找便宜,也断断过不了我这关了!”

    坊正知道,以黔州一座下州刺史的品级也不如这位高大人的品级高,人家在黔州地面上讲出这番话来就不是凭空吹牛了。再说,直到今天他才看到了翟志宁的真本事,不要说有一个西州别驾肯替他们出头,单单这个姓翟的就已经极为厉害,哪还敢再来招惹他们。

    他悄悄一拉屠夫的衣袖,对高峻作个揖道,“高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李殿下,这就告辞了!告辞了!”

    樊莺喝道,“那么以后呢?希望你们不要劳烦我家高大人亲自再赶过来!”

    坊正听了,唯唯而喏,就往院门外退去,但是有人在他的身后喝道,“不要走!”他惊讶地扭回头,看到有两个身着官袍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在他们身后十步远的地方站立着几名亲兵。

    其中一人官职略低,问另一人,“别驾大人,不知留下他们做什么?”

    被称作别驾的官员是个老者,他并不理会手下的询问,而是目光望向了院中几人,拱拱手道,“黔州别驾沈洪,前来看望殿下。”

    高峻看他瘦削黑面,并无寻常官员趾高气扬的架势,心说今天真是巧了,怎么黔州的官员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

    沈别驾又冲高峻拱手道,“下官在院外恰好听说是西州别驾高大人到了,我还以为高别驾也一定是像在下一样老气横秋,却想不到如此的年轻!下官沈洪这里有礼了!”

    李承乾、高峻连忙站起来,将二人迎到院子里,翟志宁搬来了两只凳子请对方坐下。沈别驾先不与众人说话,而是回头冲着坊正喝道,“你明天就要找些人,将这座院子的院墙垒整齐了,再将屋顶的瓦补齐。以后再敢惊扰了承乾殿下,我要你好看!滚吧!”坊正、屠夫不住声地应着,转过院门溜走了。

    沈别驾对高峻道,“实在是惭愧!承乾殿下到黔州已一年多了,下官只因公事繁忙,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今天总算挤出些功夫说过来看看,却巧遇了西州别驾大人。方才在下已经听得明白,都是那些泼皮仗势欺人,让殿下受了委屈,这都是下官的失察了!”

    小小的院子里一下子坐下了两位别驾,李承乾此时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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