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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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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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左一个、右一个的“白光光”,姐妹二人的脸居然莫名其妙地都红了。想到高峻为之奋斗的白杨牧如今已经再与他无关,两人又都陷入沉默。

    为着掩饰说不清楚的尴尬,樊莺道,“听你一讲我也明白了,是有些味道,还有些霸道。不过姐姐你一定不比他差,你也做一首我听。”

    柳玉如推说做不好,但是樊莺就是不肯,出主意道,“上次在交河牧场,崔嫣姐随口唱出来四句,句句带个玉字,把我羡慕的不得了!你就做首诗不如把我们姐妹的名字都带到里面。”

    一开始柳玉如并没想做什么诗,不过她听樊莺说到了崔嫣,不禁想到了父亲在她与崔嫣之间可能的联系,心头一阵激动,便应道,“那好吧,不过这个可难,既要押韵,还要讲究平仄,又要加人名。”

    樊莺道,“就是要这样有些难度,我不会这个,但如果姐姐做得最好,我脸上就不觉无光了!”

    柳玉如看着樊莺兴奋异常的神情,想起她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心头一阵温暖。自己诗做得好,就好像也有她的一份光彩似的,柳玉如能明显听出她对自己的亲近,于是说,“你不急,让我想想看”。

    她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柳色青如陌上桑,花开花谢自端详。林樊偶现莺啼啭,雪盛犹晴丝路长。姹紫嫣红花似梦,刀光剑影事如霜。繁华过后清容远,几段风流写大唐。”

    柳玉如一边念,樊莺一边掰着指头数着,“柳谢樊、莺晴嫣清、容。”等都念完,樊莺道,“果然我们姐妹们的名字都在里面,而且次序也正确!”又问,“第一句有柳字,还有如字,再加个玉字会很难么?”想了想又道,“是了,玉字被崔嫣姐用上了!”

    她发现在这几句诗里只有她的名字是完整的出现,不禁抱了柳玉如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谢谢!”

    能够这样快地作好这首不大好成的诗,柳玉如也十分的高兴,她见窗外的电闪已经停歇了,窗纸也微微亮起来,知道是月亮露出来了,就说,“如此好月,姐姐再做一首月亮的。”

    樊莺连说好,托了腮听着。这一次就没有那样难,只听柳玉如吟道,“清辉传碧宇,玉镜照苍生。举目轮边晕,投足路上明。酒酣舞步慢,爱至所求轻。往事如烟绕,融融月色中。”

    樊莺拍手道,“这首虽然看似容易,但是有两句话说到了我心里了。”

    柳玉如忙问是哪两句,樊莺道,“酒酣舞步慢,爱至所求轻。我们都喜爱着高峻,因而对他的要求也没那么多,什么官不官的,只要他快乐就成了!”

    柳玉如听了她的话频频点头,二人一同望向了高峻,发现他早已经不胜酒力,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樊吐了一下舌头道,“我们把他忘了!”

    两人连忙起来,要扶高峻上床去睡,闻到他身上一股汗酸味道。一看就知他从西域到辽东,这么久了一直是穿着这套衣服。

    柳玉如说,“不能让他这样睡,这些天我们也只洗过一回反正天也快亮了,不如我们去温些热水,洗过后我们就如高峻所说的,大白天睡!又有谁能管我们。”

    樊莺道,“好是好,但是哪有木桶?”

    柳玉如说,“应该会有的,但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说罢,两人举了灯火,一起到盛放杂物的对面屋中去找,从尘土堆中拽出一只大大的木桶,专门是洗澡用的。

    她们说干就干,先将大木桶刷洗干净了。因为屋中干燥,这么多年了木色还不见旧。上一次丁大哥帮忙,把屋中水都担满了。这时两人添水起火,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大锅水浇热,然后用盆端到屋里倒入大木桶。

    然后,樊莺不好意思地对柳玉如道,“我们哪一个人都是弄不动他的!”

    高峻趴在桌边人事不醒,浑身的酒气,比平时更显沉重。柳玉如说,“我们谁好意思是看热闹的?”

    两人先把桌上的酒菜都一一撤下来送到外间,然后一起扒掉了高峻脏兮兮的白袍子,看看那件白袍,似乎只有扔在地下才合适。

    高峻醉乎乎地倚在柳玉如的身上,被人扒个精光还浑然不知。两个人专心致志,只是一心把他弄到木桶里再说。等他好容易坐进去,姐妹二人身上也让汗湿透了。

    高峻倚靠在大木桶一一侧依旧呼呼大睡,但另一侧还有很宽绰的地方。樊莺道,“柳姐姐,你不觉得我们也要洗洗吗?”她伏在柳玉如的耳边悄声说,“反正也没有外人再说,热水只有这些了!”

    柳玉如道,“是呀,我说也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水。”

    她们仔细地关好了里外两道门,然后飞快地脱去衣服,从木桶的另一侧一边一个,慢慢地跨入到大木桶里,让热水舒服地浸过了她们的肩膀。

    木桶虽大,但是挤进来三个人就立刻显得窄了起来。她们在水中倦着腿,但是高峻不知道这些,为了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他两条腿坚决地在下面伸了过来,嘴里嘀咕着,“一概白光光”

    柳玉如和樊莺受到了侵犯也不敢乱动,两人相视而笑。

第392章 不过如此() 
两个人都奇怪,就问他,“难道那样吓人的天气还淹不死他?”不知怎么,她们就相信了高峻的判断,话语里对王达不死这件事有着深深的惋惜。樊莺说,你丢他下去的那只陷阱正好在山沟里,随便从上面淌下来一点雨水还不汇聚起来把它灌满了?

    她们都看到高峻提着王达下去的时候王达绝望的表情,他不停地挣扎,又被高峻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他被丢到那只陷阱里,头顶离着洞口还有一人多高的距离。

    高峻说,“雨大雨小他都不会死。再说那只洞也不是我挖的,是有人给王达挖的,正好丢他下去。”

    柳玉如和樊莺一时间都有些不解。高峻说,“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查事查到人家的痛痒处,他不好出头为难你们,就让王达来。如果王达成功了,他一定会把王达灭口,那个陷阱就是他为王达准备的。现在王达没有成功,幕后的那个人恐怕要去做王达的救命恩人了。”

    她们将信将疑。高峻说,怎么那么巧呢,我深更半夜刚掉到陷阱里面,马上就有个人出现了?那里正处在悬崖下边,连个路都没有,那个人出现得悄无声息,像是守在附近。那你们说他守在那里做什么?他那打扮根本不是猎人。

    “峻,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在等着王达得手,然后黄雀在后。”柳玉如说。

    樊莺道,“真的么?我和柳姐姐与你打赌就赌”她想着赌注。

    高峻笑道,“你们的人和你们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拿什么来与我打赌,”柳玉如听到这句话立刻抬眼看他,发现他神色平静如常,并不看自己,但他抚在自己背上的手暖暖的。

    “以前也许会是这样,但是现在,峻,你回来了,我断定那个幕后人物也许会杀人灭口,那么王达就危险了!”柳玉如说。

    现在高峻已经不是什么总牧监,再也不好叫他高大人,再叫,她怕他会不自在,或者想起不高兴的事。但是直呼其名又是她不愿意的,她发现这一个字的称呼似乎更能表达她现在的感情。

    “他并没有暴露身份,而且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估计还不到他杀王达灭口的时候。我不出现时他也该知道你们的身份,不是也对你们下了刀子!说明他是铁了心的要掩盖什么事情。”

    他说,“不瞒你们,那天晚上我一来就掉到那只陷阱里去了,这个人曾经在陷阱上方探头问我姓名,得知我是高峻后便消失了。在我自己爬上来以前,我听到炭火的嘶鸣和马蹄蹬踏的动静,多半是那人想对我下黑手,却被炭火搅和了。”

    “更不要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总牧监了,一个能驱使王达的人,相信我被罢职的事情他多半已经知道了。我倒不希望他干掉王达,不然我怎么验证他的身份?”

    “他要掩盖什么,又会是谁呢?”樊莺问。

    “掩盖他当年做下之事,这件事如果败露,至少会对他现在体面的身份产生威胁,甚至名誉扫地、甚至性命不保都有可能。”高峻说。

    “峻,除了高长史之外,当年出现在崔小姐身边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我和樊莺已经大致知道了他的名字,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柳伯余。”高峻接道。

    这下子就轮到柳玉如和樊莺吃惊了,在告诉高峻丹凤镇这些事情时,柳玉如并没有说出这个名字,因为只是她的猜测。

    现在这个名字准确无误地从高峻的嘴里说出来,两个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柳玉如说,那么,我的猜测就没有毛病了,峻,你知道柳伯余是什么人吗?他就是我的父亲。

    “啊?!”这下子又轮到高峻吃惊了。他愣在那里,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柳玉如和樊莺都感觉到了他异常的反应,同声问他怎么了。

    高峻脑海中急速地旋转,一副围绕着崔氏的几个人的关系很快地显现出了大致的轮廓。

    柳玉如推推他道,“峻,你快说啊,他是我父亲怎么让你这样吃惊呢?难道他真的还活着?你见过他?”

    “他早就去世了,在贞观九年的时候死在与吐谷浑的大战中了。”看着柳玉如悲容涌上来,高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拍拍她后背,半晌才道,“总之你相信我,杀他的真凶我一定会找出来你不要轻信别人所说的。”

    柳玉如从高峻的话里感觉到父亲的死似乎并不是战死疆场那样简单,父亲一直不出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无数次地想到过这个结局。

    但是她同时从高峻的话里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心,悲伤和幸福的情绪竟然在同一时间里凝聚在心里。

    “峻,你能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高峻说了吐火罗部那个小男孩苏庆方,“他的父亲苏五,以前是唐军中的一名骑兵,而且他恰好认识你父亲。”

    “他们很熟悉吗?那么他一定对父亲的死有所了解!你有没有好好问过他?”柳玉如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没没”

    “哎呀,你个傻东西,怎么不好好问问。”柳玉如忍不住在高峻的胸口上狠捶了两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嗔怪道。高峻苦笑了一声,“我哪里知道这层关系,要是知道了这个我早问了,原来谁会想这么多。”

    听他这么说,柳玉如就原谅了他,也许他在战斗的间隙里,能够弄清骑过乌蹄赤兔的人是谁就认为可以了。樊莺莺听了这边两个人的对话,“哧哧”地笑道,“师兄,我这还是头一次听柳姐姐骂人。”

    高峻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不要乱说。她哪里是骂我,是着急才这样。”他感觉到了自己什么都没穿,对樊莺道,“衣服肯定是让你们洗了,你去看看干了没有,一会儿王达该来呲牙了。”

    樊莺听了立刻穿好衣服跳下床出去,柳玉如方才骂了人,此时还在假装硬气地道,“你把她支出去了,现在有什么隐瞒的都说说吧。”

    高峻看着她,把柳玉如看得有些发毛,她有些底气不足地问,“你倒是说啊!一会儿樊莺就回来了!”

    高峻道,“你敢骂我,要怎么惩罚你呢?”柳玉如赤颜低垂了眼帘道,“你还敢怎么惩罚我”高峻一时性起,“岂能让你吓住!”他有些呼吸急促地张牙舞爪,要冲柳玉如下手,却不由得把手举在那里,脸憋得跟猪肝儿似的。

    她扑哧一笑,轻声嗔道,“不过如此你倒是说呀”

    樊莺回来了,高峻像做贼似地嗖一下抽回手,“总之你一定要记住,杀害柳伯父的真凶,我查到后不会对你隐瞒不论他是谁。”柳玉如点点头。“你要记牢了这句话。”柳玉如再点点头。

    樊莺抱回了高峻的衣服,“悄悄话还没说完呢?”高峻和柳玉如不理她,从床上爬起来。樊莺不放过这个机会,故意跳过来道,“让我们检查一下去乙吡咄陆部那边有没有带新伤回来。”

    其实她和柳玉如昨天晚上替高峻洗澡时已经看过一遍,这时纯粹是无理取闹。高峻被她缠得无法,一把将她压倒到床上,“早晚叫你们知道有没有伤!”

    三人正在嘻笑打闹,就听着院门“啪啪”被拍的山响。高峻说,“我敢打赌,这是王达来了。”

    “难道让你猜得这么准?偏要去看看。”樊莺拉着柳玉如跑出去。

第393章 班师回朝() 
大唐征高丽的十五万大军在幽、营二州分遣回原部,与奚部、契丹部参战人马各获封赏,众人皆大欢喜,于皇帝面前列拜不已,山呼万岁,皇帝几次答礼后才整队离去。

    这次征伐的战果前所未有,前隋四伐高丽,次次败得惨重。开皇十八年,高丽进犯辽西,并与突厥联络抗隋,隋文帝闻讯大怒,遣水陆大军三十万讨伐高丽,不料遭遇了洪水、大风、瘟役,三十万人马死伤九成,无功而返。

    大业三年,杨广命高丽王入朝觐见,高丽置若罔闻惹怒了杨广,大隋一百万大军分左右各十二军出征高丽,当年三月至七月,隋军在辽东城下猛攻了数月而不克。缺乏给养的隋军被迫回师,被高丽军尾随追击,杨广亲率的三十万大军回到京师时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

    大业九年大隋百万大军再伐高丽,却被国内杨玄感叛乱所扰、中途撤军。堆积如山的辎重、粮草全丢给了高丽人。

    大业十年时,杨广再次亲征高丽,这次,小小的高丽虽然早已疲惫不堪,遣史低头认罪。但是杨广一撤军,高丽王再度翻脸。同年十月时,杨广命高丽王按着藩臣之礼入朝,高丽王连个回话都没有!

    虽然事属前朝,但是以往的经历在所有华夏人的心里成了一个久久挥之不去的痛点。

    可这次呢?大唐只用了幽、营两州部分力量,国内其他郡县的人们只是听说大唐征高丽了,但赋税未加、人丁未抽,人们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大唐凯旋了!鸭渌江右岸大片土地尽归于大唐。

    而此次伐高丽的人数也是历次最少的——只有十五万人,其中还包括了奚部和契丹部的五万。这次胜利简直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了!最后都归结于大唐国运之盛大、皇帝之英明、军队之勇敢。

    太子李治率人迎至东都外八十里,带了洁净的黄袍为皇帝更衣。皇帝遍赏诸将,心里惦记着一件事,见到太子后,立刻就问道,“天山牧总牧监高峻被罢职一事,是什么原因?”

    太子道,“父皇,天山牧是父皇钦定大计,人也是父皇所选,儿臣怎么会轻动?多半是高阁老的意思也许当时西州的形势所迫,会不会是他的权宜之计?父皇回长安去可召阁老相问。”

    皇帝问,“那么眼下天山牧是谁在主事?”

    太子道,“也是阁老之孙——高岷,正在代理天山牧总牧监,听说也是个能干的,两天前儿臣接到高岷报来的奏章,说天山牧牧事稳定、马匹又新增加了近三千匹”

    “你看看这个吧,”皇帝把乙吡咄陆部可汗、阿史那欲谷最后一道国书递给了太子。太子接过来一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天山牧出征乙吡咄陆部的最终结果都在这里。天山牧以人马三百歼敌五千、获马两千四百匹,这都是阿史那欲谷亲口承认的。

    那么高岷奏章里所说的新增马匹近三千,也就没有什么不对了。他在奏章里又没有明说这些马是抢来的还是养出来的,奏章中那些华丽字句的学问就在这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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