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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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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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夫人不知她为何还是如此沉稳,又听樊莺道,“姐姐你随宋夫人进屋歇着,一会儿我收拾了他们再叫你出来。”

    柳玉如知道樊莺的身手不错,但是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她心里也没有底。听樊莺这样说,她仍站在那里不动。

    樊莺不怕这些人,只怕一会动起手来,有人伤了柳姐姐。她催促道,“姐姐你放心,这些人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再有这些也无妨!”

    李家那些人谁信她的大话,鼓噪着往上一拥,抢到前面的已经让樊莺撂倒了两个,后边的又冲上来。柳玉如担心妹妹,站在院中眼珠不错地看着,又帮不上忙。

    果然有两个家奴绕过樊莺欺身往柳玉如这边来。牛家兄弟看出这两个不认识的女子是为了宋家出头的,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人家吃亏。哥两个一齐挡在柳玉如的身前,一人身上挨了对方两棒,疼痛难忍仍然招架着不撤身。

    樊莺看了,从人群中跳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宝剑已经出鞘,在那二人大腿上一人一下,二人吃痛栽倒,柳玉如喊道,“妹妹莫伤人命!”

    樊莺一边道,“我有分寸,”一边挥剑挡住这些人,不大一会又有几人受伤跌倒。一开始这位李大少爷倚仗人多,还在人群后边大呼小叫。但是不大一会儿,一根根的壮汉不是僵在那里、便是受伤倒地,竟无一个能动的,他就怕了。

    一个小村子里的土财主能养多少奴仆,方才能动的十几个人都让他拉来了。他起身就想溜,却被樊莺挺着剑挡住。一愣神,就被樊莺一脚踢倒了、剑架到他脖子上说道,“二百零五两,拿来!”

    “姐姐你饶命”

    “谁是你姐姐!”他话没说完,便让樊莺一脚蹬在嘴上。他顾不得疼,爬起来时那把锋利的宝剑又比划到脖子上,剑刃上的寒气都感受得到。

    李大少爷平日耀武扬威,碰的都是软茬儿,今天苦胆怕是都吓破了,顾不得擦嘴,忙道,“姑奶奶”

    樊莺倒让他气乐了,“你少套近乎,我哥哪有你这样大的孙子!说什么都没用,银子你交是不交?”

    “交、交、我交!”樊莺解了一人穴道,“滚回去拿!”

    那人一溜烟地跑回去了。

    樊莺仍不解气,“你不是爱舔人鞋底么?”她冲着牛二胜道,“你过来。”

    牛二胜已经被这女子的功夫看傻了,怎么她一个女子就能打倒这么多。听到人家叫,牛二胜忙过来应声。樊莺道,“你背了柴草由他家的地头过,想来鞋子一定沾了他地里的脏东西,让他把鞋底给你舔干净。”

    牛二胜想不到这女子会有此话,心说以后你们走了,我们还在这里。今天舔了他鞋底不要紧,明天就要穿小鞋。他不确定,拿眼瞧他爹,他爹也是一副没主意的模样。

    只听院外有人“啪啪”鼓掌,说道,“妙极!妙极!”

    众人往院门处一看,由街上迈步走进来四个人,一人绿袍,是个浓眉大眼、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另三人黑衣,匝巾箭袖,动作干净利落。

第321章 樊莺许牛() 
樊莺道,“妙与不妙,只有李大少爷知道。你们又未挨打,知道些什么!”

    柳玉如制止道,“妹妹,休要乱讲。”樊莺便不这样说话,问他们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何到此?”但语气之中仍是有着戒备之意。

    那人道,“下官不才,曾与宋大人同僚为官,只是公务倏忽,久未联系了。前日偶然听说宋大人已经故去,我便带了手下到宋大人故居,想看望一下宋大人孤老,看看能否帮上些忙,谁知却搬走了!几经周折,才找到这里。”

    樊莺就不再与他说话,心说,既然是宋大人的官场朋友,正该是宋夫人接待。

    宋夫人听了,立刻走上前来与此人见礼,问其名讳。那人拱手道,“回嫂夫人,本官同样供职鄯州,你叫我李凯便是。”

    跪于地上的李大少爷听了此人姓李,扯了嗓子叫道,“叔叔!小侄李大帽,我家是这村里唯一姓李的看在同姓份上,求叔叔讲情,让我起来。”

    李凯听了笑道,“你们为富不仁,欺辱良善,今天便是这位小姐对你们的惩戒。快些把银子拿来,我才好替你们讲情。”

    樊莺道,“你真是他叔叔?看来也不是好人,你讲情!我愿意听么?”

    李凯手下三人喝道,“你这人真是放肆,敢对我们李大人不敬!想吃苦头不是?”

    李凯慌忙伸手制止住手下三人,对他们笑道,“你们就不必充横了,方才也不是没有看到过这位小姐的手段。切莫要吹破了牛皮,让我走不出此院。”又对樊莺道,“我若是他叔叔,还用他说是此村唯一的李姓?是他套近乎呢!”

    这时,在院外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几人,为首的是一位老者,是个员外模样。后边跟了两个老仆,手里托了木盘,上边摆着五十两的四封银子。

    进了院,老者冲了柳玉如、樊莺、李凯、宋夫人不住地作揖。说道,“姑娘、好汉。犬子无状惹到了列位,都是小老儿教子无方,亲自来向各位谢罪。银两已经带来,还请饶过犬子这回。”

    樊莺道,“好像还差五两。”

    一位随来的老仆忙从衣兜儿里摸出五两来放置于木盘上,樊莺说,“不必了,五两是赔你们的庄稼钱,拿回去吧。”老仆依言再将五两银子揣起来。

    柳玉如道,“那么宋夫人,员外的好意你就收下吧。”

    宋小姐已经站到了屋门边,她刚刚收了自家房子一年的房租,也不过几十个大钱。这一回亲眼见到姓樊的女子一顿拳脚便是二百两,心说,我总抱怨自己不是男儿之身,院中李财主家里这么多的男人,不是也乖乖的对一位女子服输?

    见宋夫人迟疑,李凯也笑着说道,“嫂夫人不必客气,人家送来了你就收下。”他摆手让李家那些人离去,但是倒在地上让樊莺点了穴道的几人却动不了。

    李凯对樊莺拱拱手道,“这个就要烦劳姑娘了,快些让他们滚了,省得宋夫人烦心。”

    樊莺偏不依他言“快些”,慢慢踱到一人身前道,“今天且饶过你,下次再敢到宋家门前惹事,不要说是你叔叔,便是你叔祖来了也不顶用!”说着在那人腰间就是一脚。那人揉揉腰,爬起来。

    樊莺又踱到另一人跟前,叉着腰道,“你摸了我马镫,我换一只马镫也就是了。但是下次再敢让我见到你欺负好人,刴了你一只手,你便再也换不上了。”那人连连在地上点头,腰上也挨了一脚才爬起来。

    就这样,院中倒地七、八人,樊莺人人教训一顿,才解了他们穴道,赶他们出了院子。

    李凯对宋夫人道,“都是下官平时想的不到,才让嫂夫人受这些人的气这下好了,想来宋兄泉下有知,也可放心你们了。”宋夫人听了,低着头抹眼泪。

    牛家父子要走,李凯又叫住他们道,“方才本官在院外都已看个明白,今天人也有了、银子也有了,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我倒有意替宋兄了却一桩心事,不知嫂夫人意下如何?”

    大家都听得出这位李凯大人的话中之意,宋夫人哪里会有不同意。她看牛家父子对李大人之言正是满心欢喜,于是自己也点头。

    这位李大人张罗事情不在话下,当时派出自己的手下,在村中人的带领下去采办鱼肉、蔬菜、鞭炮、红绫等物。他也托出三十两银子,交与宋夫人道,“来得匆忙,只有这些。”宋夫人接了,连连称谢。

    简短洁说,宋小姐与牛二胜的婚事就这样办了。李凯在席间对牛老汉道,“你两个儿子,以本官之意,二胜便入赘宋家,做个养老的女婿。”牛老汉哪敢不依,当时答应了。

    柳玉如、樊莺被当作了上宾。宋家、牛家都知道能有今日之喜,全是这柳、樊二人带来的。再有李大人这样气势不凡的鄯州官员出面,想来村中的李家往后是再也不敢为难,因而这两家人频频劝饮,不住口地相谢。

    樊莺脱口道,“你们银子也有了,最好置些土地,日子就会好起来只是少一头牛。这无妨,待我和柳姐姐回了西州,一块央求我们高大人给你们送头牛来。”

    李凯闻听,忙问,“下官原以为两位夫人也是鄯州与宋家的故交,却原来是西州人。不知二位这样远的到鄯州来,是有何事?不会是专为宋大人的家事而来吧?”

    柳玉如道,“不瞒李大人,鄯州果毅都尉郭大人的夫人,乃是我家高大人的堂姐,我们姐妹是专门来看望大姐的,无意中得知此事,才来看望。”

    她又问,“李大人既然与宋大人曾是同僚,那么我有一事相问,不知李大人可知道?”

    “柳夫人请讲,下官知无不言。”

    柳玉如道,“我家高大人骑的一匹马,它全身赤红、四蹄乌黑。有人说此马在贞观九年的时候、大唐征伐吐谷浑一役中出现过。此役发生在鄯州西部的地面上,而我听说宋大人那时正是负责大军的粮草供给,不知李大人那时可与宋大人在一起?对此马可有印象?”

    李凯听了柳玉如的话,先说道,“不瞒柳夫人,下官那时正是在宋大人手下忙着粮草之事,夫人所说的这样一匹马,下官倒像是有些印象,待我想想。”

第322章 从七品官() 
他低头,陷入沉思,“下官那时只是宋大人的手下,对于这样一匹马,我也很好奇它的好看与雄骏,但是对于那时的骑马之人却记得不大清楚。若是宋大人健在,说不定会记忆得更深刻。”

    樊莺道,“有多少你就说多少,我和柳姐姐正查此事。”柳玉如暗暗用眼神制止她,樊莺这才会意,不再多说。

    柳玉如问,“我们查到,当时侯君集曾经骑过此马,但他是与江夏王李王爷一起出征,莫非是李王爷骑也过?”

    李大人像是想起什么,连连道,“不会不会,我想李那王爷是位亲王,如此的好马也是要留给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官使用,他是断不会骑的只是下官有些不明白,两位夫人,你们探查此马,难道只为好奇?”

    樊莺说,“那是,因为我家高大人的炭火马,便是在鄯州地面上得到的。”

    李凯若有所思,回忆着说,“不瞒两位夫人,你们遇到我便找对了人,除了侯君集之外,下官的确曾见一个人骑过此马。”

    “他是谁?”柳玉如和樊莺大喜过望,一齐盯了李凯问道。

    这位李大人说,我只记得与这人在鄯州城见过一面。当时也是被他骑的那匹马吸引了,此马正是柳夫人所说的样子。我见他一个下级的将官,却骑了如此好马,便上去与他搭讪。但是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只是匆匆应了两句便骑马走了。

    柳玉如问,“李大人,能否回忆一下当时是怎么与他搭讪的?”

    李凯回忆道,那时我只是问他那匹马是哪里来的。他自豪地回我一句,当然是我家里的。我就问他家是哪里,他说是丹凤镇。我再问他贵姓,他骑马已经走远了,回我一句什么我也没有听清。

    “就这些么?”柳玉如在桌边欠了身子问他。

    李凯道,“那时鄯州大街上乱哄哄的,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我又只是好奇,哪会问的那样仔细。若不是看到那匹马,我都不会想起和他说那两句话的。”

    “那你总该记得他的模样吧!”

    “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无甚出彩之处,但是眼睛明亮、就添了五分的神气,年轻时一定是个帅气小伙子。不过我看他不像是立过什么军功,不然,何以我怎么看那匹马都与他的身份有些不搭调?后来大军出征时,我看到侯君集骑了那马,感觉就该是这样子。”

    话尽于此,柳玉如也不好再问。

    乡下人的婚礼没有那么讲究,新郎牵了新娘子出来,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也改成了拜谢柳、樊二人以及李大人。

    虽然仪式简单,但是柳玉如看得出这位宋小姐与牛二胜是两情相悦,不禁为自己、樊莺无意之中促成一段姻缘而暗自高兴。

    饭后天色已晚,李凯起身说要回鄯州,问柳玉如和樊莺走不走,若走即顺路。柳玉如说再等一等,她们姐妹要再祝福新郎、新娘才行。于是,李凯大人带了三名随从起身上马而去,两家人依依不舍送到门外。

    进屋后,柳玉如姐妹又坐了片刻,她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问宋夫人,以前可曾记得有李凯此人?宋夫人说没有印象。不过她不愿意对这位李大人的身份有什么怀疑,只是说,“我家那位平日里不善于结交,人也不好往家里领,不熟悉也正常。”

    于是柳玉如便拉了樊莺告辞,樊莺不解柳姐姐拖延着不与李凯他们同路,难道就为问这一句话?从宋家出来之后,一出村,她就把疑问提了出来。

    柳玉如道,“路上风大,我们回家再细说。”樊莺感觉一下,哪有什么风?

    回到果毅都尉府的时候,高畅已经等得有些急了。高峻的这两个宝贝天晚不回,若是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闪失,她和郭待封就没法见兄弟了。正在催郭待封去找,两人就进了府。

    高畅埋怨道,“我刚刚踏实一些些,你们又来吓我”

    柳玉如笑着陪着不是,说大姐你怕什么?有樊莺在,我就是跑到天边上去,你都不用担心。高畅道,“你们没事,就由着你们胡说,下次不许了。”

    柳玉如问郭待封,“二哥,你们鄯州府可有个叫李凯的七品官员?”

    郭待封问这个李凯是做什么的,在哪个衙门。柳玉如道,“是在宋大人的乡下家里偶遇,在那种场面上不好细问。”

    郭待封道,“一个七品,便有从、正、上、下之分。我刚到鄯州人都认不全,那人有没有,我就说不出了。”

    高畅听了,少不了又是一顿后怕,“你们两个,竟然敢跑到乡下去!看我以后见了兄弟不告你们的黑状!”

    柳玉如和樊莺是一间单独的客房,房中洁净、素雅,飘着一股淡淡的香粉味。柳玉如和樊莺洗漱了躺下,天热,姐两个共盖了一条被单,躺在床上说话。

    樊莺想起路上没有说出来的话,便又来问。

    柳玉如说,我怀疑这个李凯根本就不是鄯州的官员,虽然他的袍子是七品的绿袍,但是却与以前咱们高大人穿的有些许的出入。

    樊莺忙问有什么出入。柳玉如说,六品、七品袍服用绿色,饰以银,这个我们都知道。高大人天天穿了在我们眼前晃,妹妹你一定记得很清楚吧?但是,我在这位李大人的袖口上却看到了一粒金扣。

    樊莺吃惊道,“难道他是冒充的?”

    柳玉如道,“不会,从他那三名跟随的气势上我就看不出有假,你看他们目空一切的样子,哪有一点点的心虚?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来自于哪座亲王府。人都说宰相家丁七品官,亲王府里更不用说了”

    柳玉如说,他该是亲王府的旅帅一类,虽然是个从七品,但是服色上总有出入,以示与其他普通七品的不同。又自言自语道,鄯州有亲王府吗?

    樊莺代答道,“没有。”

    “宋夫人一见到这位李大人,可曾主动叫出他的官职姓名?”

    樊莺代答,“好像没有。不过宋夫人的解释也说得通。”

    柳玉如道,有三十两银子在那里,谁好意思怀疑?她说:

    “那位宋小姐,怎么也有个十几岁,若说宋夫人记性差,宋小姐不该差吧?李凯与宋大人来往再少,她总该能见个几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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