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线入党的感觉。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我确实应该先焚香沐浴的。再说这事我还是喜欢主动点,不管了,我是不是先把门反锁上,我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还能惦记这么细节的问题,确实能充分体现我个人素质。我听着身后那悉梭的衣服摩擦声,心潮澎湃……生活啊,总是让人惊喜不断。
“好了。”
我激动万分的转过头去,“你……?”
曹意意整理着刚换上的衣服问我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叫我转过身去,是想表演魔术。”为了掩饰自己的意外,我露出一个笑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是悲痛欲绝来着。同时不自觉的往后微弓起下身。
“早知道该给你准备一个杯子,唉,浪费了这么多珍贵的——鳄鱼眼泪。”曹意意展示着那件被泪水浸湿的衣杉。
我努力平息着刚才那胡乱的骚动,没去答话。曹意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说真好奇究竟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王然同志哭的象泪人一样?
其实我觉得已经没什么了,误会嘛总有澄清的那一天,我不想把哥们之间的问题讲出来,再说很多事情都是拔萝卜带泥的,一个不小心申冤大会就可能演变成她对我的审判大会。我呵呵的笑了笑,手下意识的在口袋里摸索着香烟,却碰到那装钱的信封,便掏了出来,递给她。
“真对不起,没能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还拖累了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感觉酸酸的不是滋味,因为它又让我想起了那个该死的画家。我忽然很理解大鸟的感受了。
曹意意把信封丢到一边,说听他们说你为这钱还和别人拼命?你怎么那傻啊!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当然是你最重要。”
“油嘴滑舌。”曹意意瞥了我一眼。“刚才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一点小事。”
“哼,不说拉倒,省得我操心。”曹意意拿起一个玩具狗盖在自己的头上。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以后不管我们之间出什么问题,我希望你都能听完我的解释。”
曹意意拿下玩具狗,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做什么坏事了?
“会联想是好事情,但想多了也不对,我能做什么坏事。”
“那你准备做什么坏事?”
“喂,我在认真的和你说认真的事情。”
“认真?”
“对,很认真。你答应我啊。”
“不对,你肯定做了什么坏事,说,现在交代还来的及。”
“嘿嘿,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场做个坏事你看看。”我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扑了上去。抢过搁在我们中间的玩具狗,丢到一边。
“不许欺负我的小特……你想干什么?”曹意意眨着美丽的眼睛问,纯洁的象个小女孩,让我真不好意思下手。
“哈哈,做我一直想做而又没做的事情。”
“你不怕我叫?”曹意意满眸的笑意。
“当然怕,所以我先要封住你的嘴。”
我歪着脑袋,刚对好角度,准备一口下去,手机响了,吓我一跳。
“你在哪?”东方难赢语气急切的问。
“什么事情?”
“大鸟象疯了一样……”
“我也差不多,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满意?王然,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的,唉,现在不说这个,大鸟在外面已经干了一瓶多白酒,现在还闹着要喝呢!”
“你干什么吃的,拉着他啊?”
“哎哟,我那拦的住啊,这孙子混起来真要命,喂,你别喝了……你快过来看看。”
我挂掉电话,对曹意意说我们继续。曹意意丢过来一个玩具说继续你个大头鬼,有事你先去忙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心情了,心想反正也不急这会,何况还是在这危险地带。我故做懊丧的样子说奶奶的,真跟纯情电影似的,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有状况。
等我赶到排挡的时候,大鸟正抢着东方难赢手里攥着的半瓶白酒,桌上还歪着两个空酒瓶,看到我来了,东方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跑了过来,把瓶子塞在我手里,大鸟摇晃着走了过来,迷着眼睛瞅了半天才认出是我。
“把……把酒给我。”
我一扬手把瓶子丢的老远,他火了,上前推了一把我,你们全给老子滚蛋。
我稳住身体,冷冷的看着他,他摇晃了一会,转身又坐回桌上,“老板,再拿一瓶来。”
“不准拿。”
“上酒。”
老板为难的看着我,我对东方难赢说我们把他架回去。
大鸟腾的站了起来,大嚷着今个谁不让老子喝好,老子做了他。说完把桌子给掀翻了。刚想再摆个姿势的他突然出现痛苦的脸色,蹲下身体哇的吐了起来,吐完后,他站了起来,刚想说话,一张嘴,一口红色的液体喷了出来,洒在地上,斑斑点点,刹是惊人。他歪着头去看,跟着瘫倒在地,我对发呆的东方难赢叫快拦车啊,冲上前去把大鸟抱了起来,塞进出租车里。
四十七 总不让我幸福
在医院里跑前跑后忙碌一阵后,我在病房外坐了下来。
这是我第二个朋友为了女人而喝出问题。什么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那是屁话,哥们什么东西都可以共用,惟独女人不能含糊。什么坚不可摧的友谊,千秋万代的义气,同生共死的经历,往往一个女人就能全部颠覆。
记得我有两个同学;简直就是焦不离孟;好的恨不能在一个碗里吃饭;记得有次一个上课讲话;被老师赶出教室;老师为了震慑一下其他人;说还有谁想出去?另一个马上站了起来;雄赳赳的走了出去;要知道那个老师外号可是叫阎罗。后来一个喜欢上同班的女孩;每次都让那一个去交流沟通;到最后女孩喜欢上这个;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让我很是扼腕叹息。我很奇怪香港剧集里那些和同一个女人谈过来谈过去的兄弟们,不仅没有矛盾,感情居然还好的不象话。也许是经济决定思维吧。
东方难赢愧疚的走过来,在旁边找话题:“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认真。”
我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确实不是故意,昨天我去的时候,那丫头刚上洗手间去了,我在和大鸟吹你那件事情,正好看见了她,就顺手指给大鸟看,谁知道他妈的这么巧,她竟然是和大鸟一起来的,我以为他可能也就是玩玩……其实大鸟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妓……”
“闭嘴。”后面一句话让我感觉特不舒服,我不自觉的吼出声。
东方难赢看了看我,没做声,沉默了半天,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犹豫了下,把它点燃,吸第一口的时候,呛住了,不停的咳嗽着,感觉头晕的厉害。我把烟丢在地上踩熄,对东方难赢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东方难赢说一起吧。我摇头说算了,也什么事,何必都在这耗着。
东方难赢不再坚持,说有事呼我。
我没有怪他造成大鸟对我的误会,有些事情注定是躲不了的。我只觉得他不懂爱情这个东西,其实又有谁真的懂这个横行于人间的飘渺玩意呢?我一向认为爱情应该是独立于金钱地位职业之外的。虽是这么说,可自己也无时无刻的在否认这个观点。记得有次在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一位哥们说,爱情最终是要体现在婚姻上,而婚姻则紧跟着现实的步伐,是不可能纯洁的,就象你找不到得性病的太监一样。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哥们的论证法,太监和爱情密度有什么关系?但我认为中学时代的恋情最为纯真,而它却又是老师和家长谈之色变的禁果……
我拨通了何凤的电话。
“喂,是我,你先别挂,大鸟现在在医院,我希望你能过来看看他。”
“他……他怎么了?”虽然语气依然冰凉,但感觉到她还是很关心大鸟。
“昨天为了你喝的胃出血……”
“别说的那么好听,是为了他自己吧。没死就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要怎么样,要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
“刻薄?总比虚伪好,想温柔是吧,行,给钱想怎么样都可以……”
“行了,你还知道自爱吗?”
“笑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们别扯远了,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他。”
“为我受伤的人多了,我没那个功夫。”
“大鸟都这样了,你……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有人性吗?别总觉得别人都欠你的,路是你自己走的,没人逼你。就算有人看不起你,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该!我真替大鸟不值,怎么会为你这样的人吐血。真他妈的瞎了眼……”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何凤的态度,一激动就骂开了。何凤挂断了电话。
我走进病房,经过一番折腾的大鸟,看见我进来,立刻闭上了眼睛,我搬张凳子坐在床边,对他说我们谈谈吧。话刚落音,他就故意发出呼呼的胡噜声。看他脸色苍白,我又气又心疼。
我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我确实跟何凤没做过什么,我和她只是同学。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做……我对你隐瞒也是一份好心,要说难受我不比你差,不论你怎么想,怎么做,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以后也不会变,至于你和她的问题,我想总会有个结果的,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身体,有很多事情,既然你喜欢,就不应该介意……”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罗嗦,很没意思。于是闭上了嘴,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中途叫值班的护士换了药水,一直也不见何凤过来,我自己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上被病房嘈杂的声音吵醒,发现自己身上搭着件大鸟的外套,看我醒来,他立刻又闭上了眼睛。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问大鸟想吃点什么?他依然保持沉默。我受不了了,我说你一个晚上没拉屎,现在到是放个屁听听啊。
大鸟睁开眼睛说操你爷爷的,还想不想让人吃东西?
我看着他,后来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病房其他人奇怪的看着我。
端着稀饭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在外面徘徊的何凤,她正好也看到了我,立刻扭头往回走。我赶忙追了几步拦住她。她也是两眼的血丝。
我说昨天对不起,说话过了点,别见怪,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何凤说我那敢和你计较。
我把稀饭递给她,麻烦你帮我送去,我正好有急事,拜托。
看着她的背影,我真是倍感轻松。手又不自觉的在口袋的摸起来,奶奶的,真不该戒烟,连个筋斗云都不能架了。
王经理叫住准备去听课的我,说你不用去培训了。去市调部报道。
“什么?”
“公司安排你去外地市场调查,你上午在那里了解了解情况,下午就出发。”
“什么?”我脑袋里冒出无数个问号。“这不合适吧,我才刚来,什么都不熟悉。”
“这是公司决定,有什么问题他们会解释的。”
我发现这个家伙老是喜欢强迫一些意外的工作给我。其实出差倒没什么,可不是时候,两大口都在床上躺着,等着我去照顾呢。再说下午就走,完全不给时间让我去完成昨晚的那一口。我脑袋里一下蹦出夜长梦多的词语。
另外这样的检查也是件得罪人差事,外地许多独挡一面的业务大员们经常异地串货,收受回扣,截留赠品,虚报帐目等等,他们在公司里又有关系,开罪谁都不好。我开始感觉有些头疼,生活啊,简直是他妈的麻烦不断。
四十八 怎么了
我以为检查应该是秘密进行的,就象过去皇帝微服私访一样,关键的时候亮明身份,然后除霸安良,大快人心……当然我这里应该没有后面的情节,但起码也要偷偷的去各个卖场观察一番。可小孙却不这么做,小孙长着满脸的美丽豆,一看就是正处在青春骚动期的那种,人小嘴甜,对我这刚进公司的新人也不托大,一口一个王哥,热情有余。他在这公司呆了几年,和各城的业务们都很熟悉,每次我们还没到地方,他电话就通知过去了,出站时早就有人等候,在安排好的酒店稍做休息,就奔赴酒桌,业务大员们早就纠起了当地的经销商在等候,然后就是瓶来杯去,胡吹海喝,散席后趁着酒意再游览体会一下当地的红灯区……第二天又是如此,直到离开换下一个城市,又是照旧。
我很是纳闷,这究竟是检查还是串门?我曾经和他说过,这样吃喝似乎不合适吧,到时候回去口软手软不好反映情况。他说没事,大家都这样,如果你不吃反而更得罪人。我不清楚公司为什么要把我安排来检查,也不懂这样的检查有什么意义,既然出发时让我听从小孙的安排,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钱又不是我出。但喝归喝,红灯区我是绝对不会去的,不管他们怎么拉,我都推委说喝多了头晕,需要休息。说不想去那是假话,我毕竟是个男人,也想考察考察各地风情有何不同。但何凤那事总让我心口感觉有些堵,再加上对曹意意的负责,其实这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我不习惯和许多陌生人一起出席这样的活动。那种事情就象过去的地下工作一样,只能与自己相信的同志们一起撕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能和那些同事交心,在社会呆的越久,就越感觉同学时代那些友谊的可贵,自己的圈子也总是固定在那么小的氛围。
其实小孙也挺有意思,每次向别人介绍我总能玩出花样,有一次他说这位就是“平生不见陈近南,自称英雄也枉然”的王然。对于他天才的联想我是深为佩服,但副作用很快就出现了,吃饭敬酒的时候,大家叫我什么的都有,什么叫我英雄的,什么叫我近南的,还有一个最离谱,拍着我的肩膀说冤枉兄,咱们干一杯……
每天晚上我都会强烈的想念曹意意,都会给她打上一个甚至几个小时的长途电话还感到意尤未绝,放下电话觉得更加的想她。耳朵也贼痛贼痛,那是全情投入时让听筒按伤的。有时候真的是言多必失,有次她问我的同事呢?我随口说找小姐去了。她立刻警惕起来问你怎么没去?
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把扯到这话题上,我只好嬉皮笑脸的解释,还很无耻的出卖着小孙为自己树立形象。但象我这种有前科的估计很难让她相信我会如此清白,可让我郁闷的是我确实是清白的,唉,真是黄泥在裤裆上,一个冤字怎么了得。
她说:“我警告你,别在外面……瞎玩。要是让我知道,哼……”
都说爱情让人盲目,可她为什么这么清醒?我有些忧郁。
小孙今天吃完饭,很难得的推掉了别人安排的活动,回到酒店就钻进了洗手间打电话,已经很长时间了还没出来。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也在出卖,不对,应该是陷害我吧?
我有个哥们酒一喝高就爱乱打电话,不分时间和地点。有时候话都说不清,在电话那边只能跟你喘气,他也不挂,如果你先挂了,他立刻又打过来,把你骂个狗血淋头。等他清醒了,却什么也不记得,还把眼睛瞪的老大,问真的吗?然后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说你他妈的,明知道我喝多了还接?天啊,我怎么为一男的糟蹋我的电话费……感情好象他是受害者,虽然每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