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心理作用。”我安慰他。“我有时候也那样。”
“真的吗？”大鸟热切的盯着我，好象地下党找到组织一样兴奋。
我看了一眼那已经空空荡荡的补酒瓶子，点点头。
“但是我没一次正常。是不是要去看看医生？”
“才三次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看着这个傻瓜，我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次。那天我花费了几个小时的说服和太极拳类似的撕扯，说的我嗓子眼都冒烟了，把一辈子的誓发完了，把爱字说烂了，终于一点点脱完了女孩的衣服，虽然以前经常在她那要害部位用手小偷小摸熟了，却没想到要进行真正的接触对于我来说竟是如此的困难，低着头找了半个小时硬没有搞清是哪个地方，女孩早已羞红了脸颊，不指点也不暗示，只用蚊子大点的声音嗡了一句我也不清楚就颤栗的挺在床上，任由我汗流满面的去探索研究。我在使劲的回忆生理卫生课女生篇内容的时候才真正明白了知识就是力量和方向这话的含义。那段时间没有人教导，完全凭着一腔强烈的求知欲望，坚持在黑暗中一点点摸索，体会，加上一点天性和天赋。最后终于自学成才。
“不止三次，我还在其他地方也做过，结果一样。”大鸟痛苦无比的坦白着。
“没事，你这是心理有障碍，老忘不了上次失败，形成阴影，一想就害怕，一怕就急，越着急就越没用。再说上次时间虽说短点，好歹还有个几分钟，不算失败，其实很多人都是几分钟就完事。下次放松点。”我没想到在成人网站学到的东西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没下次了，我和她分手了。”大鸟更加黯然了。
“什么？就为这事？”
“不是，前几天就谈过了，她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本想圆满一点，谁知道……”。
“你就这么放弃？”大鸟的马子是他的初恋，在一起三年多了。大鸟也一直只能在她腰部以上工作，直到前几个月他的女友终于结束了抗日活动，愿意上床了。怎么就玩完了呢？不过他们比张学友强多了，老张同志只搞搞吻别，他们这算什么别？性别？！真是活学活用词语的典范……其实对大鸟的女朋友我没多少好感，没胸没屁股，脾气还挺大。
“那男的是她姐姐介绍的，年轻有为，开了一家公司。比我是强多了。”大鸟耷拉着脑袋。
“唉！分手也好，别难过……还有大片的森林在前面。”安慰失恋者这方面我也有阴影。高中时一哥们失了恋，大半夜找我出来喝酒，为了安慰他，我一个劲丑化那个女孩，想让他明白被她抛弃实在太幸运了，不仅不应该悲伤，而且还要庆祝。结果他差点要和我翻脸甚至动起手，后来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夸她是沉鱼落雁、超凡脱俗、风华绝代、亭亭玉立……简直是仙女下凡，之所以离开你肯定是因为背后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他立刻悔恨万千转柔情满肠变意气风发继而肆无忌惮的叫嚣着生死不能错过那位世间奇女子，并且准备半夜去她家问了究竟，再来个深情告白。我那敢让他去，只好跟他拼酒，结果把他灌成胃出血，当晚进了医院。弄的他妈现在见了我还吹胡子瞪眼。可谁知道我背后不为人知的苦衷啊！
“我不是为她走难过，只是刚才她在床上看我的眼神，操！太伤我男人的自尊了。我敢说世界上没有比这眼神更伤人的，真的！”大鸟痛苦的表情让我深为同情。
我突然想起赵艾跟我讲的一篇笑话，说有位大富豪出巨资寻找处女，有位寡妇也去应征，别人就问你嫁过人的婆娘跑来做什么？寡妇理直气壮的说我老公的话儿短，一辈子也没够到我的处女膜，到今天它还没破呢，所以严格来说我其实还是处女……
每次和赵艾去洗澡，他只要看到家伙式短的男人时候，就冲我挤眼弄眉的，以示又发现了一个老婆是处女的男人。然后得意的摇晃着他加大大号的家伙。一副人仗鸡势的鸟样。现在看来大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的……
“你呀要这么想，你的小弟弟和她那种型号不配套，所以……才会罢工。这说明它识货。”什么逻辑，我自己都听不过去。
大鸟灌了一大口酒，恶狠狠的盯了一会下面，冲进了厕所。
“干嘛呢？你。”
“我要收拾收拾这光吃饭不干活不争气的混蛋，啊……”里面传来大鸟一声惨叫。
可怜的孩子……
我知道大鸟说不难受是假，毕竟三年多的感情，说完就完，换谁谁挺的住。辛辛苦苦种了三年的庄稼，刚刚可以收割，突然发现镰刀坏了，还没来的及修理，就他妈给别人抢收了……这年头，爱情？哼……
三 借厕所的女孩
大鸟并不在这里常住，他是赵艾在这个城市的一位哥们。房子是赵艾租的。
赵艾的老爸姓赵，老妈姓艾，由此产生了他的名字。高中时我们曾取笑他的名字太女性化。赵艾也曾为改名回家据理力争，但到底还是抵不过他老爸的老拳，委曲求全了。后来有位损友安慰他说知足吧，找爱这名不错了。要是你老妈姓毛、石……那你就该找毛、找屎……去吧。
一瓶酒显然不能完成平复大鸟伤口的重任，他又跑去买了几瓶，喝完后，吐满了一厕所的大鸟坚持今晚不在这个让他没能雄起的地方过夜，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捂着鼻子刚清理完，就听见有人在砸门。我还以为是大鸟又回了，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孩醉熏熏斜靠在门边，还没等我说话，就撞开了我冲了进来。
“厕所在哪里？”女孩急促的问。
我下意识的指了指，女孩一头扎了进去，砰的关上门，
我愕然了，谁呀这是？如果是专门来借厕所的也不太可能，我住的可是七楼。
从里面发出令人难受的呕吐声让我疑心是不是大鸟出去做了一个变性手术又跑了回来。门终于开了，女孩扶着门框，歉意的笑着。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羞愧，迷人的脸颊绯红一片。
“真是不好意思，我……我……所以……”。
“哦，没关系。你是……？”漂亮的女孩总是能很轻易的得到男人的谅解。
“喔，我叫江菲，是佳贸集团的，来拿赵艾给我们集团写的一篇文稿，老总突然决定明天要，所以就急着赶过来了……所以就……”
“没事，你喝杯水，坐一会。我问问赵艾。”我安顿好江菲后，拨通了赵艾手机。
“喂，在哪？”
“有事呢，今晚不回了。想我了？”赵艾一副淫荡的语调。
“说正经的，佳贸集团一个叫江菲来拿你写的东西。”
“哎呀，我把这事情给忘了，那个稿件就放在我房间电脑旁边。那个妞不错吧？看上没有？不过别人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听说好象在闹矛盾……”
“明天我就把你舌头给割了……”消息灵通的赵艾罗嗦起来真是很要命。
等我在电脑边翻出那篇文章拿出来的时候，江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秀长的黑发散披着，我轻声的叫她，她嘟噜着却没有睁开眼睛，我推了推，谁知她顺势往下倒，我赶快扶正她，看样子是叫不醒了。我只好又拨通了赵艾的电话。
“又怎么了？”
“她来的时候喝多了酒，现在在这里睡着了。叫也叫不醒，怎办？”
“没看出来这丫头挺随意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别给我整出事来就成。”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能出什么事？”
“难说，现在象我这样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少的可怜啊。”
“明天我就把你这个柳下惠阉了……”
我挂了电话，进房换下被大鸟揉皱的床单，把江菲抱到床上。她很轻。熏人的酒气也没掩盖住她身上的芳香；望着那起伏的山峦；让我心跳加速。我深吸口气；关上灯，轻轻的带上了房门。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那个灌她酒的男人怎么就让机会跑了呢？
当我躺在赵艾的床上，想到有个陌生的女孩睡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兴奋。
四 我当官了
早上；我被强烈的尿意给折磨醒后，便穿着裤衩，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刚走到客厅，就听到有人“啊”了一声。吓我一跳，定睛一看，客厅坐着一个女孩，正张大了嘴巴惊慌的看着我，随即低下头。我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本想和她打个招呼，却突然发现裤衩撑起的高度有些异常，又失态了，噫？我怎么说“又”？
我尴尬的回到房间，边穿衣服边自我解释，靠，我慌个什么，这是每个大老爷们早上正常的雄性反应。安慰之余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
“咳……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在这里，我叫王然，是赵艾的朋友。”我深吸了一口气。
“没……没关系，其实我才抱歉，昨天我……”江菲红着脸站在门边。
“哦，没事。你喝水吗？”
“谢谢，不用，我……我昨天没什么吧？”江菲吞吞吐吐的问。
“喔，没什么，你昨天喝的太多了，吐的身上都是，我只好帮你洗了一个澡，怎么你不记得了吗？”看着她扭捏的样子，我觉得很有趣。
“什么？”江菲顿时花容失色，下意识的看了看衣服。
“我和你开玩笑的，别这么紧张，你看我象那种人吗？”我笑着说。
“老实说，象。”江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完后脸一下红了。
“我怎么着就象？经过是这样的，你昨晚在这儿这样这样的睡着，我这样这样的推你你也不醒，我就只好把你从这里这样的抱到那里去的，你看清楚了，是这样抱过去的，没一点点的把你怎么着。难怪别人说好人难做。”我手舞足蹈。
“真没有什么？”江菲依然狐疑。
“你是不是特希望有点什么？”
“有你个大头鬼。”江菲笑着白了我一眼。
“你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心情不好，好了。谢谢你，那我走了。”
“好的，下次喝多了欢迎你再来，保证不让你失望。”
“去你的，对了，那个卡通猫很可爱。呵呵，再见。”
这条卡通猫的裤衩是柯如梦给我买的，她说男人就象猫，没有不吃腥的。可惜我还没吃腥，伊人就已去。江菲说这猫很可爱，那她也注意到我的晨勃……我又伤感又浮想翩翩了一阵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去厕所呢！
到了公司，漂亮的前台冲我笑了笑，很让我受宠若惊。这丫头平时的柔情蜜意全给了公司的几个帅哥打的火热，一看到我这样的青蛙，水汪汪眼睛发出的眼神总象个蹩脚的群众演员，目光呆滞没一点感情色彩。我正想快步的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今天是不是变帅了，她温柔的叫住我说刘总有请。
刘总的肚子很大，站立的时候看不到自己的脚丫子。有人曾出一个题目说刘总上厕所时把戒指掉在地上但不拾起来，请问为什么？答案是他弯不下腰。刘总爱说话，一谈起话来就爱喝水。有一次开会他一时兴起，从下午四点谈到晚上八点，那天可累坏了他的秘书，满场不停的跑来跑去给他送水，我就纳闷他为什么喝了那么多水竟没去一次厕所。在众人抗议声渐起的时候，他大掌一挥，今天所有的人全算加班。虽然月底没有兑现加班费用，但当时还是起到了明显的安抚作用。
“来了，坐，坐。”刘总关掉了扫雷游戏。
“小王来公司半年了吧？”
“到后天就满七个月。”我对拿工资的日子记得刻骨铭心。
“恩，谈谈你对公司还有工作的看法。随便聊聊。”刘总喝了一口水，往后舒展了下身体，老板椅立刻发出沉痛的唧唧声。
“不错，都挺好的……”我随意的恭维着，顺便又看了看那枚传说中的戒指，果然是硕大无比。
“是这样的，以前的市场部经理由于一些原因暂时离开了公司，本来公司想招聘一位经理，但觉得生人不如熟手，尤其是在这销售旺季，你也知道，公司的销售业绩一直以来不如人意，市场部是企业的重要部门，它……”
刘总正滔滔不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我按了拒听键。刘总正准备再次开讲，手机又响了。
“没关系，你接吧，朋友多电话才多，做市场就是要朋友多……”“你们他妈想我死啊，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大鸟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了？”
“快带3000元到新华街派出所救我。”
“你出什么事情了？”我瞄了一眼又在喝水的刘总。
“我昨天晚上不是喝多了吗，一时糊涂，跑去找了个小姐。结果给抓了。好了，别人不让多说。你快来，兄弟就全指望你了。”
挂了电话，刘总又开始吹上了。可我什么也没听进去，这大鸟，平时死活拽他他不去，说什么要对他马子清白，清白保持了，可马子没了。现在倒好，第一次嫖妓就被抓。这叫什么破事！我觉得他人生郁闷肯定已经到了极限。
“小王……小王”。刘总有些不悦的看着我。
我歉意的直了直身板。他那里知道我还有兄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眼巴巴的盼着我去搭救。
“你知道我不喜欢讲废话，我就直说，你到公司时间虽然不长，学历也不是很高，但在意识思维做人沟通等等方面都是不错的，公司商讨了一下，准备让你……来担任市场部经理。”
“啊！我？”我深感意外。记忆中我好象初中当过美术课代表以来，就好象再也没有当过官了。
刘总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他瞄了一下号码，转头对我说。“小王，你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写一份有新意有效计划出来。不要让我失望。”
“小伙子，好好干，前途无量。”出门时他用那只肥手拍拍我的肩膀。我用力的点点头，心里在说恭喜你啊，刘总，你终于发现我这个人才了。
站在大厅，我看着市场部经理的办公单间，心想老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搬进去了。唉！我可怜的大鸟兄弟，为什么你蒙难之日竟是哥哥升官之时？
五 拯救行动
“警察同志，我是来领人的，请问是在这交罚金吗？”我违反了自己一贯习惯和异性打交道的优良传统。在窗口特意找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性警察。毕竟大鸟犯的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领谁啊？”他态度很客气。
“郝鹏，昨天晚上被你们抓的。”
“哦，是那个嫖客啊！”他翻看了一下名单大声嚷嚷着。四周的人全看着我。我靠，这个字眼的威力实在是太霸道了。去医院看个性病专科人家还知道保密，警察怎么不学学。
“先去那边交钱。”他指了指中间的一个警察妹妹。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警察妹妹显然听到我们刚才的对白，鄙视的盯着我。我惹谁了我。
“姓名？”警察妹妹语气冰冷。
“郝鹏。”
“你的姓名。”
“要我的姓名做什么？”
“怎么？心虚啊？”警察妹妹冷笑道。
“我心虚什么，王然。”以我现在的遭遇，我想可怜的大鸟应该受了很多罪。
“什么然？”
“然后的然，请问要罚多少钱？”
“你来的时候没告诉你吗？”
“说了，能不能少点啊？”到了这份上我索性就厚起脸皮。
“你以为在菜市场买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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