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不同了。就连那些女仆,看见她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她正巧经过艾玛旁边,那少女下午来找过她。她没有特别注意到那少女独自坐着用
餐。
“艾玛,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你们的一场表演之后,没有再发生任何事。”那少女回答。
“哦。”若薇娜浑身一僵,失望地转身走开!那少女本来还满友善的,可是——但
艾玛很快抓住她的手。“不,小姐,我没有恶意。只不过看见那可怕的狂龙家个正常人,
感觉很奇怪。”她解释道。
“你叫我小姐?”如果大家都知道她的身分,看她被当成奴隶使唤,更令她受不了。
艾玛耸耸肩。“仆人的衣服遮掩不了你的气质,你的态度就是淑女的样子,听你说
话就知道了。”
“你说话也很淑女呀。”原来她只是猜的,若薇娜松了一口气。
那少女微笑。“我只是学得像——比希拉像吧,我想。”
她忍不住笑起来。“真的,比她好太多了。告诉我,其它女仆为什么很害怕的样
子?”
“当她们看着你的时候?”若薇娜点头,艾玛的嘴咧得更开了。“大家都听说希拉
的下场了,她们认为是你的杰作。”
“可是我没有——”
“我相信你,她们却有不同的想法。大家也发现你不怕狂龙,甚至在他脾气恶劣的
时候。”
“我当然怕他,他可以要我的命。”
“不,他不杀女人。但在他拉长脸时,连希拉也躲得远远的,而你能逗他笑。看见
他笑,是很奇怪的事,他几乎从来不开心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若薇娜听见这些话,心里觉得好难过。但她很快让它过去,她管不
了他的生活缺乏乐趣,过去这几年,她也够受的了。
虽然她满想留下来聊天,觉得很能和这少女交朋友,她还是很快离开了大厅。
她得赶去华瑞克的房间——不,他的床上。
是她的言语刺激了他,要不就是他在餐桌下轻佻的动作,总之她得说服他,她说的
都是实话,否则她就有麻烦了。
说真的,她好紧张——近乎害怕的紧张。挑逗他不是好玩的事,和捋虎须差不多危
险。
万一她这么做之后,并不能改变他对她的态度呢?
美芷显得很乐观,她却没有什么信心。只是她随便说几句话,他就显得把持不住,
而且心情瞬间改变——变得有幽默感了。她得耐心等待,看她对他的影响力到什么程度。
走进主卧房,她只看了那张床一眼,并不打算在那?等华瑞克,没想到他跟着走进
来,在身后关上门。
这么快?莫非她一出大厅,他就跟来了。但那时他还在和别人聊天,不是吗?看见
他眼睛中的欲火,她恍然大悟。
他要她,而他不愿意多浪费一点时间。想到她可以如此左右他,令她有一种权威感,
也使她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站在门边,他看着她,一边动手解开袍子。他穿着深鹅黄的袍子,领口袖口滚着宽
金边。那适合他的身分,也配合他金棕色的头发。他没有皱眉头,五官明朗的脸恢复了
原有的英俊。
她发现当他不生气、不冷笑时,显得英气逼人,令她几乎无法直视他,于是她有些
羞怯地垂下眼眉。
“过来,若薇娜。”
避开他的眼睛,她朝他走去,眼光落在地上。那一双情感丰富的眼睛,使她失去自
制力。
“你要分享我的床?”
“嗯。”
“为什么?”
老天,他不相信她的话。“女人为什么要分享男人的床?”
“因为他的床比她的柔软舒适。”
她抬起头看他,浑身一僵。“话是不错。可是睡在你床上,我几乎没什么机会休息,
不如回我自己的床上比较好。”
不高兴地扭身就走,她很快被他拉回来,贴在他的胸膛上——嘴上。接着,他让她
感觉到他的需要,让她像他一样迫不及待。
当他放开她时,她几乎瘫在地板上。他没有看见,他走回床上坐着,用手烦恼地抓
抓头发。抓得好用力,她同情他的头皮。不过他抬起眼睑看她时,她差点呻吟。他那种
表情又回来了,很冷酷的样子。
“你仍然坚持要我?”
说是,他恐怕会对她有要求;说不,他一定会证明她错了。怎么说她都输——或嬴。
但要赢就得伤害她的自尊,因为她的计划像两面刃的利器,她难免要牺牲一点。
“我要你,爵爷。”
“证明给我看。”他沙哑着声音说道。
缓缓朝他走去,她一路解开腰带,脱掉长背心。站在他面前,她解开红色的衬衣—
—动作慢下来——不过清清楚楚看见他的表情,那种权威感又回来了,使她变得大胆。
让衣服落在脚边,她只剩贴身内衫、裤子、鞋子。她没有弯腰脱鞋,反而一脚踏在
他腿边的床缘上。华瑞克咕哝一声,倾身搂住她的臀部,把她拉过来。
她落在他身上,膝盖一左一右跪在他臀部边,骑坐在他怀?。他把睑埋在她胸前,
她上身往后仰。
那是个令人满足的拥抱,激起她心底所有的温柔,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
抱着她一段时间。而她忍不住把两条手臂缠住他。
他抬起头说,“吻我。”
捧住他的脸,她吻了他,甜美温柔无辜的吻——只维持了三秒钟,之后他把舌头伸
进她嘴?,而她第一次尝试用舌头去迎接它。
华瑞克往后仰躺,带着她倒在床上,他的唇忙着逗弄她。同时他翻过来,把她压在
身下,用他的武器只住她,她的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的手指往上摸索,插
进他浓密柔软的头发?,抓了满手。她需要抓住什么,她的身体似乎要飘起来了。
当他离开她时,她发出不满的呻吟声,不过他只是起身剥她的衣服。然后用他神奇
的手——和口,使她发出更多呻吟。
她也去剥他的衣服,但她的手抖得好厉害,她只成功地址下一条腰带。他推开她的
手,脱掉身上的衣服,她的眼光落在她向来欣赏的地方,很自然伸手去碰它。
他倒抽一口冷气说,“不要。”接着抓住她的手,把它按在床上。
正准备开口抗议,她的嘴被他堵住,他整个身子压在她两腿间。她兴奋地等待着,
用另一手去扶他的臀部催他快一点。他又抓住这只手,压在床上——可是她不能再等了。
“现在拜托,华瑞克,现在!”
当他照她的请求做了,她立刻到达无法自制的程度,大声尖叫起来,他接着达到高
潮,而她几乎昏倒。
第二天早上,若薇娜醒过来时,华瑞克仍然和她一起躺在大床上。她觉得他已经看
着她好一会儿了!而他的表情似乎太严肃了一点。
“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做事呢?”
“为什么要叫你?睡在我床上也是你的责任之一啊。”
她红了睑。“其它事不必管了?”
“嗯,”他说,脸上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是你要我的原因。”
“才不这些工作,目前还不会造成我任何负担。”
“还不会?”他皱眉头,随即把眼光移向她腹部。“又来提醒我你的罪行了,证明
你真的不聪明。而且,这也可能是另一个原因——你的热情,想交换我儿子吗?”
“我要我的孩子,这是无法否认的。”
“足以使你愿意随时为我张开你的腿?”
她真恨,为什么忘了他是多么冷酷的人,显然昨晚的热情一点也没有改善他们的关
系。
或许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她要他,而她也无法说服他。那使她愤怒,于是她把腿分开
到引起他注意的程度。
“来呀,狂龙爵士,对我喷火呀!”她挑战道。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我要知道你的理由,娼妇,现在就要!”
看着他,她说,“你一直是无情的,做什么都以恨为出发点,可是当你爱抚我时,
动作却那么温柔。”她很讶异她说了这些话,于是放柔了语气补充道,“我不想承认,
不过我觉得——需要你的温柔。”
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说谎的天分,她甚至红了脸。他的表情也变了,她看得出
来他想要相情她——那使她喉头一紧。
“不要像个荡妇,否则你会得到荡妇的待遇。”他警告道。
这一次他的话没有伤她的心,她知道他在自我挣扎:——可怜的人,难道从来没有
女人真正要过他?不过话说回来,一个让女人害怕的男人,哪个女人会要他?
奇怪的是,她发现她不太怕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把手放在他胸膛上,她按他完全躺下。“我是荡妇——只在你的床上,华瑞克爵
爷。”
咕哝一声,他翻身把她压在床上,这时柏纳悄悄走了进来。那可怜的少年很快在门
口站住,知道他来得不是时候,也试着要溜走。
但在战场上太久了,华瑞克有着最敏锐的神经,他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柏纳只好结巴道,“父——父亲带着新娘子来了。”
若薇娜起初一头雾水。但听见“新娘子”,她想起失综的伊莎贝拉小姐。
“他们正接近福克赫斯,还是已经到了?”
“他们在大厅?,要不要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
看来他要丢下她不管了,她尽量不要露出失望的表情,倒是他一脸的不乐意。叹一
口气,他下床穿衣服。
“你的未婚妻出现了,”她看着他翻找衣服,当然是在为他的伊莎贝拉挑一件特别
的。
“至少我不必多担负一项罪名。”
他尖锐地看她一眼。“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要先知道这几个星期她到哪?去了。”
一点也不高兴,她一点也不高兴,她宁可那位小姐继续失踪下去。这想法令她困扰,
她应该不在乎才对呀。
把眼光移向华瑞克,他衣服是穿好了,可是她发现他的某个部分仍保持兴奋状态—
—是为了伊莎贝拉小姐吗?
抬起眼,她和他四目交接。
他走回床边,用手勾住她的脖子,弯下腰来吻她。她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来不及抱
住他,把他拉回床上,他又放开她。
“不要离开床,”他沙哑着嗓子说道,“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拿起外袍,走了出去。
正坐在窗前的板凳上,计划着利用婚礼时的混乱逃离福克赫斯,她被久久没有回来,
却突然推门进来的华瑞克吓了一跳。
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女人,若薇娜庆幸她没有听他的指示留在床上,已经把衣服整齐
地穿在身上。
那女人很高,发育良好——非常白皙。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和一双迷人的深绿
色眼眸。她同时非常紧张,不过一脸固执的表情。
为什么他带她回房间来?难道他忘了床上有另外一个女人?不,他没有忘,因为他
一进门,眼光就移向他的床。当发现那?是空的,他开始左顾右盼,直到找到若薇娜。
四目交接,她立刻知道他有所求。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当他被炼在床上时。只不过
现在她无法明确知道他要什么——直到伊莎贝拉开口。
那位淑女着急地解释着为什么她不能爱他。
若薇娜立刻懂了,他要让他的未婚妻看见他床上有别的女人。不管是为了挽回一点
面子还是减轻伊莎贝拉的歉疚感,他都希望事实能比言语发生更强烈的作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他,但她还是站起来,让另一个女
人看见她。不幸的是,那位小姐忙着解释,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只关心他是否在
听她说话,而他连看也不肯看她,仍背对着她。
若薇娜走到华瑞克面前,露出愿意合作的表情。他马上懂了,转过身把一只手放在
身后,她握住它而他把她拉到近得贴在他背上。
由第三者的角度看,会以为是她害羞地躲在他背后——如果这个“第三者”注意到
她的话。
伊莎贝拉还在自顾自滔滔不绝,说着她和一个叫麦尔斯·弗根的人如何青梅竹马、
两情相悦。
或许她应该跳回床上去,甚至把衣服脱掉。若薇娜好笑地想道,就算伊莎贝拉没有
注意到——华瑞克一定会的。
有好几年没有恶作剧了,不过她一直是个顽皮的孩子,这时她突然又有了童心,想
开开玩笑。
用双手抱住他的腰好不好?不,太大胆了。于是她双手扶在他身侧,上下磨蹭了一
会儿,又移过来摸他背和臀部。
他的肌肉由紧绷而放松,又由放松而紧绷,她搔他的痒。他的手伸在后面,企图抓
她的手。她贴在他背上,把自己揉在他身上。
听见他倒抽一口冷气,她几乎吃吃笑起来。
终于他扭头对她皱了一下眉,她张大眼睛无辜地看他,他不自觉有了笑意,又很快
拉下脸来,对她挤眉弄眼警告一番。
“华瑞克,那个女人是谁?”
他回过头面对伊莎贝拉,若薇娜则由他的宽肩旁探出头来。
“她是我的俘虏。”
“柯白恩堡的女主人——若薇娜。”她自我介绍道。
“她以前是一位淑女,现在只是怀着我的孩子的女仆。”
她啃住他的手臂,用力咬一口以示不满。他没有扯动一根肌肉,像没有感觉。
“哦。”
“总算懂了?好,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跟着我回房间来?我刚才就告诉过你,我
对你和你心上人的恋爱史没有兴趣。你以为我们的婚姻,需要你的爱来维持吗?”他问。
他冷峻的口气使伊莎贝拉更苍白了,而若薇娜躲在他身后,不禁有些同情她。
“我——我希望你会了解。”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当然了解。你爱不爱我,我完全不在乎,我也不需要你的爱。”
“不,你不了解,我不能嫁给你了,我——我已经委身麦尔斯。”
房间里突然变得安静无声。若薇娜十分震惊,她不敢想象他会是什么感觉。不过等
他开口时,听起来还算平静。“那你还来这?做什么?还有你父亲,他表现得像要来嫁
女儿似的,怎么回事?”
若薇娜站了出来,非常好奇而不想错过任何一句话。她看见伊莎贝拉用力绞着手,
倒是华瑞克——他的脸色比她想象中好看太多了。
“我父亲在伦敦找到我时,麦尔斯奉了国王的命令去约克办事,不在我身边。我—
—我不敢告诉父亲实话。自从他回绝麦尔斯的求亲,就不准我们再见面。他要你当他的
女婿,别人都不行。”
“小姐,我不在乎令尊要什么,我亲自向你求婚,而你当时应允我了。”
“我非应允不可。就像我不敢告欣家父,我们在国王的祝福下完婚了一样。麦尔斯
是史帝芬的人。我嫁给他牺牲很大,可是我只爱他,只要他一个。如果家父知道我做了
什么,他会宰了我的。”
“那不关我的事。”
“可是——”
“你怕你的父亲,难道我就不可怕?”
他又是那种表情,而伊莎贝拉看起来快要昏倒了。若薇娜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使
华瑞克消气。
“你会喜欢他的土牢的,”她在紧张的气氛中突然开口道,“?面其实满舒服的。”
华瑞克看她,好似怀疑她疯了。但另一个女人则一脸茫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啧,你要把她丢进土牢吧?我的爵爷。”她继续说下去。“不是每一个对不起你
的女人,都该——”
“若薇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