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类喝醉的男人白苹碰过几次,所以应付他们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难,几个俐落的动作她就把男人制伏在地上,她将他的一双手臂折到身后,痛得他哇哇大叫,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大男人。
「好痛!」他挣扎。「当心我告你蓄意伤害。」
「你要不要脸啊?」
「我会找人来修理你。」
「我等你!」白苹放开他起身,看着他像个孬种的闪避她。「多找几个帮手。」
「你……给我小心点!」他转身跑了。
打开身前的大铁门,她实在有点厌了再当于羽瑄的挡箭牌,这已不是第一次。
这会儿于羽瑄正坐在客厅一张按摩椅里,她边享受按摩边看着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一副惬意的模样。
「赶走了吗?」她笑咪咪地问。
「你说呢?」
「他没带什么危险物品来吧?」于羽瑄看多了社会新闻,胆子也愈来愈小。
「你是在替我担心吗?」白苹拿起之前喝过的矿泉水,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别那么不甘愿好不好?」
「你可以自己出面拒绝他的。」
「我怕他会对我不利啊!」
「你的逃避只会更激怒他。」
「白苹,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私人保镖。」于羽瑄把八卦杂志用力一放,随即露出只想到自己的骄纵神色。「难道我小心自己的安全有错?叫你出面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没对不起我,但是你挑男朋友的格调稍微提高一点行不行?」白苹说完抿紧嘴。
「只是玩玩,那么挑干什么?」
「你应该懂「品味」这两个字怎么写吧?」白苹要笑不笑的。「给自己找一些品味高一点的男人,这样就不用担心分手时对方会纠缠不清。」
「白苹,你是爱情专家吗?」于羽瑄拉长脸。「少自以为是!」
「我不是专家,但我有眼光、有脑袋。」
「你是在暗示说我没有脑袋、没有眼光?」
「于羽瑄,我知道那些男人在打什么主意,相信你也知道,他们想人财两得,而如果你不愿意人财两失,那么就给自己找个像样点的男人。」看在母亲和于阿姨的交情上,她只得唠叨些。
「白苹,你是凭哪一点对我倚老卖老?」
「凭我们妈妈的交情。」
「那是她们的事,我和你没这种交情。」
白苹很高兴挂在胸前的手机忽然响起,这样她就不必费心去想该接什么话,反正于羽瑄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习惯了。
「喂,哪位?」
「贺扬。」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有何指教?」她带着怒意的质问。
「你考虑得如何?」
「考虑什么?」
「年薪五百万元的工作啊!」他充满笑意及佣懒语气的声音传进白苹耳朵。
「从没考虑过。」
「你看起来没那么笨。」
「你才要担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愤怒的结束通话,连再见都不说。
「谁啊?」于羽瑄有点好奇的问,忘了刚才她和白苹的唇枪舌剑。
「私人电话。」
「男朋友?」于羽瑄一迳的追问。「是不是那个贺扬?我看他对你很有意思哦!也不知道你是走什么运,贺扬可是所有活的女性心目中的第一号性感杀手,不过……他若真追你,也令人替你担心。」
「担什么心?怕我被他骗?」
「被骗倒不至于,但怕你的心会千疮百孔。」
「于羽瑄,少卖关子。」
「他是有名的不婚族,对任何女人的热度绝不会超过一年,再美、再讨他欢心的女人,他都一视同仁,时间差不多时就喊停。」于羽瑄把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是真的这样,还是大家捕风捉影?」
「如果你不怕成为烈士,那么……」于羽瑄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贺扬出一年五百万的薪水要我当他的私人保镖。」白苹还是透露给她知道了。
「你答应了?!」于羽瑄震惊的问。
「考虑中。」白苹要灭灭她的气焰。「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于羽瑄出乎意料的没有接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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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巨星来台的首映会上,于羽瑄与贺扬都是嘉宾,于羽瑄因社交公主形象受邀,贺扬则是因为和该名巨星曾共同投资洛杉矶一家制片公司而熟识,说什么都要来捧场,再说贺扬的吸引力和号召力绝不输这位以动作片闻名的性格巨星。
因为于羽瑄被拉去和巨星拍照、当翻译,贺扬顺理成章的成了白苹的护花使者。
「你今天的打扮很青春。」贺扬赞赏说着。
白苹穿的是小碎花洋装,看起来浪漫、轻柔。「谢了。」
「我一直在想……」他顿了顿。
她只是瞄他一眼,很冷静的。
「你的职责是保护人,但是除了你手上的小皮包,我没看见什么可以防身的器具,当然电影上演的我很熟悉,你不会刚巧有一把可以放在掌心的小手枪,而这会儿正系在你的大腿内侧……」他很严肃的说着他怀疑的事。
「如果是呢?」白苹故作娇媚的看他。
「那的确「致命」,可以令男人血脉偾张。」
「问题是……」她一哼。「你看不到。」
「所以你的大腿内侧真的藏有枪?」
「贺扬,不必挑逗我了,我或许年幼,但是并不好骗,我不会被一个只是长得好看的男人,灌个米汤就乱了方向。」她很不给他面子的说。
「只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他闷哼的问。
「伤到你的男性自尊了?」
「你可以收回这话。」
「糟了,我还忘了加上「喜新厌旧」这四个字。」她一本正经的说。
「白苹……」他为之失笑。
「有些女孩好骗,有些则是怎么也不会被骗,听清楚、看仔细,我是属于后者。」白苹的目光调到离她有二十公尺远的于羽瑄身上,她才是她的责任,和贺扬哈啦会误事。
「真的不来当我的保镖?」他不死心的又问。
「不要。」
「我可以把薪水再提高。」
「那你可以请一队的保全人员保护你。」
「你真的这么有骨气?」
「一生出来就有。」既然他不肯走开,那么她可以移动自己的脚步,没必要和他ㄍ-ㄥ在那里。
结果才站在一幅宣传用的大海报前面不久,她竟看到史盈真走到她身侧。
「是你?!」白苹低呼。
史盈真穿着Gucci军绿露背上衣、一条雪白的长裤,再搭着白色小羊皮的阿哥哥厚底高跟凉鞋,看起来非常具有时尚感及自主性,她真的是一个可以叫人目不转睛的大美女。
「你还记得我?」史盈真一个有些叫人摸不透的高深表情,但嘴角有笑意。
「又不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我当然记得你。」白苹客气但带点揶揄的口吻。
「你不当警察了?」史盈真早就知道。
「我现在是私人保镖。」
「你有这么行?」
「应该还可以。」
「那个于羽瑄,」似乎做了功课才出现,史盈真看向依偎在国际巨星身边,「谋杀」了记者不少底片的漂亮混血儿。「她的任性、刁钻是出了名的,一副被宠坏的样子。」
「你认识羽瑄?」白苹讶异不已。
「我不认识她,但台北的社交圈就这么小,再加上你跟进跟出的守在她旁边,她又是十几亿遗产的继承人,所以想不出风头都难。」史盈真似乎除了漂亮之外,还有一点脑筋。
「史小姐,你找我的目的不是为了闲聊、扯八卦吧?」白苹不想浪费时间。
「白苹,我不讨厌你,所以才会找你并且劝告你,千万不要当贺扬的私人保镖。」史盈真说出她的目的。
「你知道这事?」白苹一惊。
「这事是秘密吗?」她反问。
「但我没有答应。」
「你只是「现在」没有答应。」
「我以后也……」白苹突然生气的打住。「史小姐,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向你做交代。」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跟贺扬搅和在一起,你会受伤的。」史盈真眼神有些森冷。
「你们都分手了。」
「贺扬是这么跟你说的?」她生气的问。
「史小姐,我做不做贺扬保镖是我的事,但站在同为女性的立场,我要劝你别太折磨自己,离开心更宽,他不算好男人,别再为他浪费你自己的青春。」白苹真心诚意的劝她。
「你这会儿话说得漂亮,但记得千万……别步上我后尘。」说完,史盈真冷笑着走开。
第三章
于羽瑄又因为一点小事和她的「于女士」杠上,在一气之下,她夺门而出,自然的,白苹要追出来,虽然她当不了这对母女的和事佬,可是她起码可以阻止于羽瑄做蠢事。
不知于羽瑄从哪里捡来了一根木棒,她一见停在路边的车就想砸,当她高高举起木棒准备砸车时,白苹一把抢了下来。
「于羽瑄,即使你钱多到满坑满谷,你也不能这么搞。」白苹严厉的训她。
「你不够格管我!」于羽瑄不屑的吼。
「你想上警局随你,如果不小心上了报……」
「我高兴上报。」
「那好吧!」白苹把木棒塞回到她手里。「你尽管砸,反正你目中无人,反正全世界你最大、你最强。」
「白苹!」
「这样如果能解决问题,」白苹一个了解的表情。「那这世界会和平不少。」
「你不知道做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是什么感觉!」于羽瑄丢出了手中的木棒,它不偏不倚的砸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我才不要什么遗产,我才不在乎拥有多少钱,我只想要一个爸爸,你懂吗?你该死的会懂吗?」
白苹只是轻轻点个头。
「你如果懂就表示这世上有鬼。」于羽瑄有些不可理喻的吼叫。「你永远都不会了解我的感受和我的愤怒!」
「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是父不详的吗?」受够了气,白苹不屑的反驳。
「你还挖苦我?」
「于羽瑄,至少你是一个有钱的父不详女孩,你要比就跟那些既没有钱又身世坎坷的私生子比。」白苹一脸的蔑视。「你上辈子烧了好香了,该满足了!」
「白苹,我讨厌你!」于羽瑄吼。
「叫你那个于女士开除我好了。」
「我就可以叫你滚蛋。」
「不!你没资格。」
「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当贺扬的保镖?他开出了高薪要雇你,你是神经不正常吗?为什么不接受?」她说着气话。
「谁叫我「喜欢」你。」白苹假笑。
突然的,于羽瑄冲到她面前,伸手就任性的想要赏她个耳光,但白苹并非省油的灯,那些警察训练、防身术、空手道、柔道不是练假的,她只消稍稍一侧身,然后伸出手臂扭住于羽瑄的手,一个反转,受制并且哀叫出声的人绝对是于羽瑄。
「放手!」她狂吼。
「我可以忍受你的坏脾气、冷嘲热讽,但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白苹推了她一把,一副不要真把她惹火了的表情。「我不是纸老虎,于阿姨也不是付钱给我来让你打的。」
「你……」于羽瑄气疯了。「如果于女士不开除你,我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那你就真的成了孤儿了。」
「我高兴。」
「随便你!」
于羽瑄不喜欢这种屈居下风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窝囊,一向都是大家来捧她、宠她。
「白苹,如果我求你呢?」于羽瑄又用吼的。「我求你去当贺扬的私人保镖!」
「你就这么恨我?硬要我去和那个浪荡子纠缠不清?」
「这是你的荣幸。」
「我看是恶梦。」
「很多女人求都求不来。」
「那你去毛遂自荐好了。」白苹不以为然的说。
「我……真想一脚踹死你。」于羽瑄嘴巴不饶人。
「你知足些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憾,有些东西是永远都拼凑不全的,不要总是想你少了什么,想想你比别人多拥有的吧!」白苹语重心长的劝着。
「你少跟我说教!」
「我才没有兴趣说教,我又不是吃太饱撑着,我只是不想见你老是伤于女士的心。」白苹真想替她去跟于薇说声抱歉。
「鸡婆!」
「以前我老爸管我管得严,我也超爱和他顶嘴,父女俩只要有个不爽,可以一、两个星期不说话,后来我爸得了肝癌,居然拖不到三个月就离开人世,我不知道孝顺的定义是什么,但如果我爸今天还在世,我发誓我绝不和他顶嘴,更不会和他冷战。」白苹淡淡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于羽瑄情绪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你和于阿姨之间的问题只有你们母女自己能解,至于你对我的厌恶……」她摊了摊手。「或许我真的会好好考虑贺扬的提议。」
「你真的要当他的保镖?」之前她说的其实都是气话,这些日子和白苹的相处虽谈不上温馨、融洽,但起码她们已知道彼此的个性。
「你说得对,我的神经又没有不正常。」她自嘲。
「跟着贺扬,你的名誉也完了。」
「拜托,他又不是什么色魔或是大淫虫。」
「但他是个对女人永远没有定性的冷情男子,而所有女人又总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我不会。」
「你会!只要你待在他身边,你迟早会被他毁了。」于羽瑄有点急了起来。
「但你不是建议我……」
「白苹,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于羽瑄气急败坏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不要后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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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上了车门,白苹朝自家公寓走去,但愈近她家那幢公寓,她眉头就皱得愈紧,即使她有近视眼,她也不可能会错过那辆崭新的流线型黑色跑车,还有背靠着车门抽烟的贺扬,他一派轻松等人的模样。
「你这么费事到底是想要干么?」白苹瞄了瞄四周,发现在贺扬的车子后方还停了辆不太起眼的休旅车,车上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她很肯定他们是他的保镖,不然就表示他有麻烦了。「你的保镖?」
贺扬点头,然后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脚底下踩熄,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可却更具一种颓废的浪子气息。
「你下班了?!」
「今天还算早的。」如果行程是陪于羽瑄去夜店玩,那么没有凌晨四、五点她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是来辞行的。」贺扬说出目的。
「辞行?你要离开台湾?」白苹诧异的问。
「你舍不得?」
「不,我要去放鞭炮了。」
「我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逗惹着她。「我一离开你就想放鞭炮。」
「你去哪?」她随口问。
「巴拿马。」
「不是美国、欧洲、日本那些地方?」白苹和他闲聊着,心想既然他都要消失了,也不好赶人。
「台湾的船运公司如果要走国际路线,那么通常要在巴拿马设籍,所以我常巴拿马、台湾两头跑,那里我也有置产。」贺扬告诉她。
「所以你在巴拿马也很吃得开?」
「过得去。」他谦虚的说。
「那祝你一路顺风。」她毫不啰唆。
「我大概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你就是一年后才回来也是你的事。」
「白苹,你的嘴从来不甜是不是?」他突然用一种很亲昵的语气问她。「谈过恋爱没?」
「秘密。」她亦用同样的「亲昵」口吻回他。
「这张是我台湾特助的名片,如果你有事找我,可以透过他联络上我。」他拿出一张名片,因为怕她会随手一扔,他问也没问她一声就从她手中拿过皮包,接着打开,很小心的把名片放进她皮包内,然后才把皮包还她。
「我差一点喊抢劫。」她瞅着他。
「那如果这会儿我把你压在我车子引擎盖上,你会不会喊强奸?」贺扬觉得和她斗嘴很有意思。
「现在那种行为通常不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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