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杂种,我也不用费事找人除掉练洁衣,反正她对你也是一
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不是吗?”艾尔被他的笑容激怒了,承认自己就是幕后
主使者。
“是你派的杀手?!”菲利克斯靠回椅背,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压抑自己
想将他脖子扭断的冲动。
等到气息平复了,他才换上刚才的笑脸,不以为意地开口。“我到底做
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让你大费周章地派人在我的婚礼上闹事?不过无妨,死
了一个女人还有一堆可以顶替的,我昨天才交上一个漂亮的小姐,长得很标
致,她还是一个贵族哩!我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好象是。。”菲利克斯狡黠狂妄地低笑出声,假装思考地抚着额头,再缓缓
地说出答案。“好象叫珍妮.茵勒!”他一拍脑袋笑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艾尔爆出一阵怒吼!不顾身上的伤就爬起来
想教训他!他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敢这样对待他的珍妮!他一定要杀了菲
利克斯!
他的动作却没有菲利克斯快。他才起身,救被一道更强大的力量压回,
他来下及反应,脖子就已经被人狠狠地握住了。
艾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才看清楚不到三秒就制住他的人竟然是
菲利克斯?!
那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用一只手捏死你?不过这样对你太便宜了,不是
吗?”菲利克斯原本噙在嘴角的愉悦笑容骤转为凛人的寒酷,敛去笑容的眉
目已经换上一层令人丧胆的杀气和魔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艾尔不明白
刚才的花花公子为什么在一瞬间换了个人?“你到底是谁?”艾尔现在不确
定他是与谁为敌了。
“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是谁。”菲利克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冷淡
道:“你或许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你听清楚了吗?如果你无法给我我需要的答案,我会在你身上试试西西里那
一套刑罚的方式。”“你早晚会杀了我的,因为我杀了你的妻子。”艾尔露出
苦笑,闭目待死。
菲利克斯忽然松开了手,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道:“如果我的妻子死
了,你根本不会有命躺在这里和我聊天。”艾尔错愕地睁开眼睛,像是第一
次见到菲利克斯一样,眼前的他浑身是邪佞气息,顿时他明白自己从头到尾
都被菲利克斯唬过了。他是那种可以将威胁任意隐藏或外张的男子,张狂藏
于内时他像个浮华的贵族,当他想彰显的时候,却可以在一瞬间幻化成邪佞
的恶魔,看来他和珍妮都错估他了。
“我希望用我的命换回珍妮的命。”艾尔叹一口气,错估了敌人住住会败
得很惨,现在他已经知道练洁衣没有死,而菲利克斯也找到了他,他唯一能
做的就是帮珍妮多担一些罪了。
“如果你的情报有用的话。”菲利克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随即坐了下来。
“这一切都要从两年前说起。。”艾尔轻叹一口气,将两年前的事仔细
说了一次:从珍妮接受了罗雅捐赠的心脏开始,还有她找到罗雅的日记,打
算替罗雅报复,一直说到了珍妮两年来的改变,最后说到了罗马机场的绑票
和婚礼上的杀手。
“她已经将自己完全当作是罗雅了,她还。。爱上了你,我早该知道的,
从她收集你在报章杂志上的每一张照片开始。我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不承
认。”珍妮毫不留情的一刀让他看清楚了真相,他已经替她除掉了练洁衣,
珍妮当然不需要他了,她现在一心只想要成为菲利克斯的新娘。“我真的不
知道要用什么字眼来形容你。”听完了所有的话,菲利克斯的神色有些复杂。
头摇了又摇。完全的难以置信。
“我真的爱她,你不会了解。。”艾尔以为菲利克斯不了解他为什么要
为珍妮脱罪,他也知道这样做很傻,只是他真的好爱她。。“白痴!蠢猪!
脑死的废物。”菲利克斯一连说出了三个骂人的词句,用手撑着脑袋,好象
看笨蛋一样的盯着他看。
“你说的是我吗?”艾尔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这种为爱牺牲一切的精
神竟然被人讥笑得一文不值?!
“我当然是在说你!”菲利克斯长叹一口气,一个人死到临头了还是不开
窍,就真的只有蠢字可以形容了。“你真的相信换一个心脏可以将一个人的
性情全部改变过来吗?”“什么意思?!”艾尔膛目结舌,不懂他暗示些什么。
“那一场手术到底是谁活下来,并没有人知道不是吗?一个你口中连小
动物都不忍心伤害的女孩怎么可能改变这么多?她根本就不是珍妮.茵勒!”
菲利克斯很肯定是罗雅动了手脚,借机换一个全新的身分,以一种全新的面
貌活下来,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不可能,她就是珍妮。。”艾尔几乎不敢去想象和他生活了两年的珍
妮是别人,但是她的一切异样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要靠你自己查清楚了,珍妮是你最熟悉的人,你应该清楚她的一切,
现在的珍妮是不是真正的珍妮.茵勒,我想你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人。”菲利
克斯缓缓开口,打算将艾尔带到下星期的宴会上,他确定珍妮一定会在那里
出现的。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有弄清楚真相的机会。”最后。菲利克斯对
着低头不语的艾尔开口。“在你想替她填命之前,至少要确定她是不是值
得!”“你希望我怎么做?”艾尔抬起头,疑惑已经在他心中生了根,他必须
将一切都弄清楚。
“先将身体养好吧!”菲利克斯淡淡一笑。所有的饵都布好了,现在就要
等着收网了。。
※※※
一个星期后,位于罗马的梅杰士府邸聚满了人潮。这是一场难得的舞
会,因为是由伊斯.梅杰士的妻子主办的,名目则是为了要替她的表姊办一
场生日宴会,一向低调不喜宴客的伊斯.梅杰士肯这么做,当然是冲着他爱
妻的面子,自然这场舞会就聚满所有上流社会的人潮了。
“你每发出一张邀请函,明天就会多出十张、二十张,这是一种恶性循
环,亲爱的。”伊斯的手在妻子的颈项游走,低着头在她耳边抱怨。
“我以为你喜欢宴会,以前你总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在我面前晃呀晃的,
不是吗?”晨星挑高一道眉,回眸微微一笑。
“这笔帐你打算记多久?”伊斯将她轻轻一扯,带到了柱子后,一只手
放肆地伸进她的衣服内挑逗她,漾起邪气的微笑。
“直到我踏入棺材的那一天为止。”晨星格格轻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让他更贴近自己。
“少爷!菲利克斯来了。”站在三步外的疾风咳了两声,好心地提醒他们
该尽到做主人的责任。
伊斯轻叹一口气,顺手将晨星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这才搂着她缓缓从
柱子后面走出来。
“洁衣在哪里?”菲利克斯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叶美心就冲动地开口
了。即使菲利克斯解释了无数次洁衣只是诈死,但是美心无论如何就是不相
信,无奈的菲利克斯只好将她一起带过来了。
“在楼上的房间。”晨星笑着指示,而叶美心急急忙性地冲了上去。
菲利克斯蹙眉不语,叶美心这一整个月都将他当成了杀妻的凶手,表
示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才肯放心,既然如此,他就让他上楼和洁衣见
一面好了。
“我们的客人都到了?”伊斯问身边的疾风,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
珍妮.茵勒的到来,至于她到底是罗雅还是珍妮,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茵勒家的人目前已经到了一些。不过那一位神秘的珍妮小姐目前还没
有出现。”疾风尽责的报告。
“无妨,反正她今天一定会到的。”伊斯笃定一笑,通常被逼到了角落的
动物,都会做出奋力的一击,再加上他已经将她所有可以用的帮手部砍掉了,
现在她非得要亲自动手不可了。
※※※“洁衣!”叶美心一推开房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想离开到
下一个房间寻找的时候,头上忽然被人重击了一下,她连求救都来不及,就
昏了过去。
“我会让你们都后悔的。”森冷的女音传出,随即她将叶美心拖进了房间,
准备开始她的复仇计划。
※※※
半个小时后,洁衣穿著一袭小礼服走下了楼梯,菲利克斯在楼梯间将
她接进怀中,温柔地在她的红唇印下一个吻。
“美心总算肯放你下来了?”菲利克斯故意抱怨,却看见洁衣错愕地抬
头。
“美心也来了吗?”“她半个小时前上去找你,不是吗?”这下子菲利克
斯也觉得不对了,莫非。。他转身将洁衣推入晨星的怀中,回头对伊斯简短
道:“她在上面!”伊斯对疾风点点头。也随着菲利克斯上楼,而疾风则迅速
向外走,要所有在外面部署的人小心,不可以让任何可疑的人离开这间屋子。
“放心吧!美心不会有事的。”晨星的眼睛始终望着楼上,虽然知道伊斯
的本事高强,但也不由自主地蹙起了两道长眉。
“你在人群中很安全,我上去看一下。”晨星观望了一会儿,决定要上楼,
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将她耳边的银饰取下,载到了洁衣的耳朵上,淡笑道:
“这是幸运耳环,带着它。”洁衣紧张地点点头,看着晨星上楼,心里开始
为所有的人祈祷。罗雅不会伤害美心吧!真希望她能做点什么,而不是只能
在这里空等待。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女仆忽然撞了她一下,在洁衣伸手要扶她的时候,
对方递给她一张纸条,就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中了。
洁衣迅速将纸条打开,上面简短地写着:“二楼我已经装了炸药,如果
你现在向任何人求救,我就引爆炸弹,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在罗马竞
技场等你。”字条上虽然没有署名,但洁衣知道这一定是出于她的手上,她
知道罗雅已经完全疯狂,如果她不离开,她真的会将炸弹引爆,想到这里洁
衣不再迟疑。
她穿过人群,急忙向罗马竞技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她离去后不久。停在门外的一辆车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
罗马竞技场洁衣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指定的地点。罗雅手中有叶美心,
她担心罗雅会因为不耐烦而伤人,所以一下车就急着大喊:“罗雅!我来了,
你在哪里?”洁衣在空旷的广场喊着,四处寻找罗雅或是美心的身影,她找
了又找,却什么都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练洁衣!你还是一样舍不得
让无辜的人死!”洁衣的身后突地出现了一辆白色的车,随即走出了一名美
丽的少女,美眸有着明显的恨意。
“你是谁?”洁衣退了一步,她不是罗雅,可是对方眼中的憎恨的确是
冲着她来的,她到底是谁?“我是谁?”她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显然觉得洁
衣的问题很好笑,她忽高忽低的笑声持续了一会儿,跟着从口袋中取出了一
把枪。“我是罗雅.茵勒。”“可是你的脸?!”洁衣虽然害怕,却不愿意再退
后,为了罗雅她和菲利克斯已经痛苦了两年之久,她不会再退缩了。
“既然你已经要死了,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当年我虽然引火自焚,
但伤的只是皮肤而已,我的身体还是非常健康的,我躺在病床上,等着医生
来替我换肤,但是我身体上的灼伤大多了,刚好我有一个表妹有先天性心脏
病,我将那个蠢女孩骗来,让她以为我的心脏可以移植给她,其实我要的是
她的皮肤,”“你杀了她?!你大过分了!”想到她的残忍,洁衣的身子不禁
打了个冷颤。
“为了菲利克斯,我什么都会做的,我取代‘珍妮.茵勒’,让大家都相
信我是珍妮,这样我就可以借机接近菲利克斯,只要你一死,他最终还是需
要一个妻子,有谁会比珍妮更适合他?他最后还是会属于我!”“你已经疯
了!”洁衣摇摇头,看着她疯狂的模样。“废话少说,这里是我为你选定的
墓场,你早该在来罗马的第一天就死在这里,不过现在由我亲手执行,那不
是有趣多了!”罗雅疯狂大笑,旋即扣上了扳机。
“砰”的一声.鲜血从罗雅的口中慢慢溢出,她不放置信地回头。立即
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握着一把枪,他竟然是艾尔.荷特!她一直以为他已
经死去了。
“你。。你敢背叛我?!”罗雅痛苦地弯下身子,怨恨地开口。
“你这个残忍的疯子,原来你两年前就将珍妮杀了,还整型成她的样子,
整整骗了我两年!”艾尔又开了一枪,而后缓缓流下两行泪。“她是一个善良
可爱的好女孩,以为你是真心要捐给她一颗心脏,没想到却被你杀了,你该
死!”他一连又开了好几枪。直到罗雅完全不动了,他才含泪将手枪收起来,
随后他弯下身子,将罗雅身上的项链拔起,那是他途给珍妮的定情之物,她
不配拥有它。
“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是?”洁衣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和珍妮
或是罗雅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看他好象很痛苦,心中不禁起了怜悯之意。“我
只是一个杀手。”他头也不回地转头,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等一等!”洁衣想追他,却看见一辆车以不要命的速度前来,跟着从车
上跳下一个人,一张臂就将她紧紧地搂住。
“洁衣!你没事吧?感谢老天你没事!”菲利克斯浑身发抖,将她拥得好
紧,几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洁衣回拥他,缓缓流下两行泪,差一点她就
看不到菲利克斯了。
“因为你带着我给你的幸运耳环啊!”从另一辆车走下的是晨星和伊斯,
她对洁衣笑着招招手。她的银耳环本身就是一个接受器,可以得知确切的位
置,这当然也是保护欲过度的伊斯为她打造的,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菲利克斯光火的回头,疑问道。
“没错!罗雅买通了我们的女仆将叶美心打晕,这是我们事先就知道的,
叶美心根本就没有被绑架,那是罗雅的调虎离山计。我事先离开也是为了要
让女仆将纸条给洁衣,再让艾尔跟在她的后面,我相信他在听到了真相后会
及时救洁衣一命的。”晨星笑着说出她完美的计划。
“如果他来不及呢?”菲利克斯危险地倾身向前,弄了半天全是计中计,
她还是让洁衣遇险了,可恶!
“我有让她穿防弹衣!”晨星还是气定神闲地开口。
“如果她瞄准的是头部呢?”菲利克斯已经吼叫出声了。
“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晨星蹙眉,难怪她总觉得好象忽略了什么,
原来是这一点。
“亲爱的,你的坦白已经快让你没命了!”伊斯淡笑,将晨星搂到了自己
的身后,怕她死在菲利克斯的乱拳之下。
“你也知道这一切?”菲利克斯以非常危险的话气开口。“非常时期必须
用非常手段!”他戏谑地眨了眨眼,搂着晨星往回走,“晨星也是为了你好,
你是一个快要做父亲的人,手上染血毕竟下是一件美事,所以我们才会安排
艾尔来替你处理一切。”他头也不回地朝他们摆摆手,和晨星相偕离去,断
断续绩的笑声在风中不断地飘送着。
“你怀孕了?”菲利克斯不可置信地问道练洁衣温柔一笑,害羞地低下
了头。
“那你还敢冒险?!”菲利克斯发出惊天怒吼,“如果她射中了你,射中
了我们的孩子。。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停!”她伸出手止住了他
怒吼,淡笑道:“从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