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毕业后,就找了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因为一个“意外”他必须离开美国。
物质也在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
张森尽量不去想在美国的那些烦心事。他也不想让林依茹看到他的颓丧。人希望什么呢?张森怀里抱着一个有钱时髦的女人,她的身体召唤着他……
啊,生活!使林依茹变得妩媚!她又重新焕发了张森对未来的憧憬,他一时间似乎不在乎林依茹已是别的男人的女人!
张森依然很喜欢她!
黑夜,宁静。空调不断送来阵阵凉爽的风。
林依茹看着他在微笑。她的臀部在灯光下形成一道美丽的曲线。她同时也在欣赏着张森在自己身上娴熟的表现。张森也成熟了,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再是过去那个毛手毛脚的男孩。
张森使她血液沸腾,全身抽搐……
林依茹直到清晨对张森的热情,她似乎仍没有消退。张森把性欲之火燃烧到了她灵魂的深处。在张森起床后,她还赖在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床上。
林依茹瞪大眼睛望着张森问:“你在美国有过女人没有?”
“必须回答么?”
林依茹肯定的说:“对,你要坦白交代!”
张森嘿嘿一笑,他敷衍过去,忙改了话题,他问林依茹:“我从美国回来就忙着找工作。现在,咱们班的同学们都在干什么?”
林依茹冲着他说:“你在回避我的话!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像个狡猾的狐狸。算了,我也不问你了。你去美国又不是出家当和尚。想你,这么多年也不会安分。”
她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吸着,打开了话匣子:“咱们班可是不得了,你走了这么多年可出息了些人。有两个考上北大、清华的,还有读了研究生的……有大学毕业当了公务员的,最多还是经商做生意的。你说也怪了,凡是考上大学读了几年书,毕业经商的都在给别人打工。而那些高中毕业就开始做生意的大小都当上老板了。”
张森笑笑:“这也是实情,我真后悔家里花了那么多钱,让我去美国读书。那些所谓智力投资的钱也够我开个公司了。还是你爸爸妈妈有远见,让你卖了几年的服装,现在有一家自己的服装店,又嫁给了一个大老板。房子是房子,车子是车子,票子是票子,这有多实惠。像我连自己的老婆也嫁给了别人!哼,下辈子我也当个女人算了!”
“去你的!我这是躺在小狗怀里了!”林依茹往烟缸中磕着烟灰看向他说。张森很无奈的说:“我这是在偷情像个偷吃灯油的老鼠。我等你家老公回来,还得溜号、滚蛋。你瞧,我上了这么多学,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广州的大姑娘谁肯嫁给我?”
林依茹呵呵一笑:“那你就当个马仔……”
“我本来就是马仔!”张森说。
她继续挤兑张森说:“我不是指的去公司打工。”张森问:“我不去公司打工,那我还去那儿打工?”林依茹继续涮着他说:“你没听说过给女人打工?当个小白脸让富婆包了算了!”
张森这才明白过来时林依茹在拿他开心。他一把拉住她的头发:“好哇!你敢拿我寻乐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的手在林依茹白皙的大腿及浑圆挺翘的臀部间搔弄着。她在床上滚着。张森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林依茹开始慌乱起来:“你要做什么?”
张森说:“想吻你……”
她极力抗拒着:“不……”可他不管她是如何挣扎,他都不让林依茹挣脱出来。他低着头将嘴发狠的在她身上十分霸道的狂吻起来。林依茹开始发出呻吟,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引起一阵的颤动。
卧室里,掀起一阵兴奋的尖叫声……
第三章
天岭危峰秀拔,势凌霄汉。
林慕容对这里景色不稀罕也不欣赏。她旅游了大半个中国,发现很多名山都有炎帝、神农的遗址。不过,这些对她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山下有个马石村,在这里有她老公和朋友一起合伙跟马石村开了个煤矿。
在山西开个煤矿就相当于开了一家印币厂。有了一家煤矿的股份,那就有一辈子用不完的钱。林慕容刚嫁给李云成三年,他们原计划今年生个孩子。可她老公在马石村喝酒时突然心肌梗阻英年早逝。林慕容也就成了广州的一个年青寡妇。林慕容对老公的死,她开始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她哭的死去活来。她老公死后给她留下这家煤矿的股份,留下一笔庞大的财富!
因此,她便成了非常富有的小寡妇。
林慕容每个季度去一趟马石村,她在马石村小住两天,开一个厉行公事的董事会。然后,她就乘坐公司的那辆三菱越野汽车到太原上飞机飞回广州,回到自己的家。
广州市有个两面沿江风景秀丽的二沙岛,房地产商把这里开发成了一处豪华的住宅区。这里也就成了广州最贵的别墅。她家就坐落在一片枝芽茂密的小树林里,别墅显得富丽堂皇,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小宫殿。她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二沙岛靠近风光秀丽的珠江。在她家客厅的天花板上,镶嵌着宛如星空的群星。夜晚让人感觉像是在星空下。
阳台上可以见到珠江的游轮,喧嚣的城市,尽收在眼前……
午后,她在院子里的一棵青藤架下,懒散的躺在藤倚上看书。她正在看着英国作家劳伦斯的小说《查太莱夫人的情人》。
这部小说是描写英国中部偏北一个矿区中的故事,女主人公是一位属于将就没落的资产贵族阶级的男爵夫人。克列福特·查太莱从前线回来,请假一个月,他就和康司丹斯认识并匆匆地结婚。一月以后,假期满了,他只能又去上弗兰大斯的前线作战。三个月后,他受伤回家在住了两年病院,他痊愈后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效用。一九二零年,克列福特·查太莱的父亲死了,他和康妮回到了查太莱世代的老家,他成了克列福特男爵,康妮也成了查太莱男爵夫人。
这时,康司丹斯正当二十三岁的青春。
林慕容看到这里她哭了,她今年比当时的康司丹斯大几岁。老公大她很多后来连她自己也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男爵克列福特成了不能做爱的废人。查太莱夫人活泼健康的守着活寡……而她自己还不如查太莱夫人。她好赖还有个舞文弄墨的行尸走肉。
林慕容揩干了眼睛中泪水。她望向青藤的顶部透过那些青藤的枝条,可以看见蔚蓝天空中炽热的阳光。在院子里的几棵樟树树冠上筑巢的百灵、相思鸟在枝头叫着。
清新的空气弥漫着果树的清香。
林慕容的老公最喜欢这种柑橘的香味,他从花市上买来种在庭院里,她每逢闻到这种令人舒爽的气味,都会不经意地伤心得想起老公,想起他的微笑,或是他温柔的眼神……他常常会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神。她拿起手机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
妈妈在问:“慕容,你在哪?还在矿上吗?”林慕容揩揩眼角的泪痕:“没有。我是昨天晚上赶回广州的。”
“你回来了也不知道给妈来个电话,也省了让我惦记。我听你好象是在哭?”
“没有。我有些着凉……”
“你吃药没有?哎,你都这么大了还让我不省心。我和你爸还是想让你回家住,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更显得空落落的……”
“妈,你放心我没事能照顾好自己。”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那你晚上回家吧。”
“好吧。”
她妈这次在电话中没提李云成的名字。其实,很多朋友也在劝她把李云成忘了。是啊,她再老想着他,她肯定会疯了!
她想把过去的这一切抛到脑后,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可她的努力无济于事,李云成的影子她总是挥之不去。她沮丧极了。妈妈还专门跑到陵园李云成墓前,她求过他放过自己的女儿。
林慕容为此也看过心理医生。
李云成的确对她很好。可是他死了离她而去。生活中原有的一切幻想都在瞬间消失,她的精神一度很糟糕。父母就她这么一个独生女,父母是国家公务员上班也很忙,也不便搬到她这里住。妈妈只好经常催她回家。
李云成是北京人,她前年冬天还跟他去过一次北京。大街上在下雪,那些被雪压着的树叶的枝分外好看,她推了一下身边树,雪花纷纷落到李云成头顶和身上,他抖抖身体稍微愣了愣开始追她,她跑着脚下的旅游鞋踩在雪地上的沙沙作响。她跑进一家咖啡馆里,她发现北京的咖啡馆,尤其是在城市角落里这种小咖啡馆很像鸡窝。
李云成在要了两杯咖啡以后,把她搂在怀里问她:“你这个调皮的小女人!”
林慕容撒娇的说:“调皮的女人,像男人饭后的一杯茶。”林慕容笑着问他:“那么,男人呢?”
“既然,女人是男人饭后的一杯茶。那男人就是女人晚上的咖啡!”
“你喜欢北京吗?”
“不喜欢。没有花也没有草到处是光秃秃的树干。空气很冷不说,早晨大雾还有些呛人让我透不过气来。算了,咖啡我们也不喝了。在这里喝咖啡,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像是偷情的!这里没有广州的那种气氛。”
林慕容跟他来北京,她总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冻僵蛇。
也是在这个冬天,李云成和她还去过马石村,她们溜达着在矿区外的公路上散步,他的防寒服竖起的衣领,他委琐起脖子。她偶尔在风中眨眨眼,看他那样子就很好笑。
“你笑什么?”李云成侧过脸问她。
“我看你可像个缩头乌龟呢。”林慕容笑着跑向一边。
李云成并没追她,他弯腰捧了些雪,在手里捏个雪团,他在雪团上又捏出个龟头。他呵呵地笑起来:“你看我像这个雪龟么。我还真希望变成个乌龟呢,人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人要是能够长寿。我宁可少挣些钱,把自己的缩进我们的别墅里,管它春夏与秋冬。再也不用这么累了。哎,男人就象我手里的这个雪龟,其实,是经不住什么的。”
林慕见雪地中有两条狗互相撕咬,她宛儿一笑:“那你就别当乌龟了,做个野狗吧,你看这些狗在雪地中横冲直撞。属于,你们男人的性格。”
李云成向着空旷的雪地汪汪的学起狗叫,他竟然把把那几只打架的狗吓跑了。她跺着雪地上的雪,吆喝着狗:“呵呵!我听你的叫声像个京巴!”
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是猫叫春呢!”
“好了。我们回旅馆吧。”林慕容说着拉住李云成的胳膊,他就势搂过她,一阵山风吹来,林慕容打个寒噤,脸色冻的发紫。
李云成望着她色咪咪的笑了。
“你笑什么?”
“你知道山里人在大冬天在屋子里都干什么?吃点狗肉喝点小酒,把土炕烧的热热的,男人最大的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让女人给自己怀个娃!”
“我看你想孩子都快想疯了,想生孩子这还不好办,我回到旅馆就给你怀一个!”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们回到旅馆,她果真的一丝不挂地和李云成做爱了。林慕容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李云成戴上了避孕套。
“你不是答应给我怀个娃吗?”
林慕容凑近他说:“你这几天喝酒这么多。你一点科学都不懂你的那些精子都是些醉醺醺的兵。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呆就是傻。你什么时间不喝酒了,我就给你放宽政策。”
“哇!看来我是无后了。他妈的,人为了挣钱还要付出如此的代价。”李云成举着避孕套在她的眼前晃着说。
她从软绵绵的床上爬起来,她一只手捂住李云成的嘴:“你瞎说什么这辈子没后了!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刚干完事你就瞎说八道这多不吉利。”她说着接过避孕套:“你不是说现实生活很残酷吗?可苦了这些想成人的亿万条生命。我劝你还是把酒戒了,只当为了你的这些孩子。”
“呵呵,那我还是等几年。我真成一个等着怀春的猫。我将来什么生意也不做了。我肯定戒酒”李云成吸着烟若有所思的说:“要不,我们圈里这些做生意人的孩子,他妈的就没有一个争气的。算了,你也别举着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了。把他们仍到卫生间去吧?”
林慕容很后悔她没给李云成生个孩子。他的确使个很优秀的男人。她在藤椅上,后背在藤椅上靠久了有些发麻。
第四章
雷飞骑着一辆亚马哈摩托车进了一个混乱不堪的小区。他在一栋宿舍楼前,把摩托车停放在一棵大榕树树荫里。他锁好了摩托车下意识的抬头,望望二楼凉台。他见秋儿戴个围裙正在凉台上凉衣服。他望着秋儿的影子笑了。什么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就是敢于把裤衩、乳罩、短群、长裤袜之类的东西挂满阳台上。让凉台上飘满星条旗,向世人昭示这属于她神圣的领地。更像刚打过一场残酷战争的战场。
他早晨在工厂下了夜,顺便在路上吃了早点。他可舍不得像有钱人去大饭店喝早茶。他上班并不忙,在工厂干的是负责保安的差事,晚上,把工厂的那扇大铁门一锁,到了后半夜,就在工厂门前的警卫室里开始打盹。
他所在的是一个生产摩托车的现代化工厂,在厂区的各个角落安装了电子监视器。而人就成了一种摆设,对此,他的这份工作让不少人羡慕不已。他的工资一点儿也不比一线工人不少拿,又不用像一线工人那样撅着屁股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
无论是在白天还是晚上,他都悠闲自在的在工厂的大门前晃来晃去,他仿佛就是这个工厂的主人。他腰间还挎着根从来也没用过的那根警棍,于是乎,他就有了一种象征性的无形权利。他有一种自豪感。
他哼着一首歌上了楼,打开自己家的宿舍门:“妹妹……妹妹……我爱你。”他家住的是他租住一个朋友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在他家对面的单元里,原来住的是一位作家和他的太太。
哎,那是多么不错的邻居。作家每天写书太太带着个小孩,一梯两户。他很怀念过去一年多相处的日子。大家有时还可以串串门,他也长点学问。
现在可好了,作家写了一本畅销书,买了房子搬走了。他朋友的太太把对面的房子租给了几个外来妹。这下他们这里可就不安宁了。
一次,房东太太来收租金和水电费,他抗议说:“我看对过住的那几个女人不象是正经女人。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每天夜出早归的。我从的她们打扮上,敢和你打赌她们是一群鸡。”
房东太太呵呵一笑:“你不是也常在工厂上夜班吗?呵呵,我在跟你开玩笑。咱们是老朋友了。我就对你直说了吧,她们都是来广州做第三产业的小姐。第三产业你知道吗?有的报纸上说,这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们住?再说了,她们房租也给的多些。”
过去,收房租和水电费的这个差事都是他朋友来的。自打住进了这些“第三产业的工人”,收房租改成了他朋友的太太。看来,精明的房东太太怕这些“肉弹”把他老公炸残废了。
嘿嘿,房东太太还真会说,把“买肉女”说成了第三产业?
他哼着歌晃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