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美人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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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美人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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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这一提,反而让方容来了劲,想起几位友人说的:母亲与爹爹这关至关重要,本着既然爹爹主动提及,不如顺水推舟的美好想法,她目光闪闪发亮地盯着自家爹爹,略带思索后,开口道:“母亲,爹爹,说到这个,我有一事想说。”

她一开口,方览原本瞅着远处的眸子立时转了过来,眼带兴味,双手不自觉地搭上了自家夫郎的肩,也不阻止,偏着脑袋准备听她说下去。

“我……我若是得到了秦青的应允,是否母亲你们就同意我将秦青娶进门来?”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将自己跑去醉春楼求亲并已然得到应允一事说出,而是转了转,换了个方式问出口。

不是她对这事难为情什么,话本已到嘴边了,却又被她咽了回去。那一刹那,她有种感觉,如果照实将话说出,或许……或许爹爹就不会应允了。

方容目光灼灼地望着母亲与爹爹,见她二人对视一眼后却不置一词,忽觉自己的心下恍如被他们吊起一般,“噗通噗通”心慌的很。

“母亲,爹爹……我……”她张了张口,犹想开口,却见自家母亲瞥向不远处的眼睛猛然一亮,伸手拽了拽自家爹爹的袖子,只见爹爹一震,二人同时望着她的身后。

她不明所以地回头,却听到自家爹爹压到了最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这事,过两日再说。”而后,便随了方览迎上前去。

方容愣了愣地随着他们的动作转过头去,心下纳闷的很,这么晚了……究竟是何人还会前来拜访?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穿着紫衣的女子,高雅俊秀,脚蹬高靴,一袭紫色长衣随着她的步履缓缓摇曳,在夜色中醒目依旧。

女子缓步而行,环佩叮咚。在母亲看似随意却隐含小心的态度中,方容足以断定:此人身份不凡。

无需母亲暗示,她便主动迎了上去,施了个礼后便跟在母亲身侧,而后,先后迈入了方府。

那人的身份为何,方容不知。翌日醒来时,那人已然离去,方容也委实没有心思去寻思这些事,眼下,她最为关心的还是……亲事。

这不,刚放下碗筷,她便眨着眼,满目期待地盯着自家母亲大人:“母亲……”她低低地唤,声音亦是饱含期许。

方大知府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咸菜,也不做声,只若有似无地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夫郎,暗示意味十足。

于是方容又转了向,继续唤:“爹爹……”

赵君卫面不改色地夹了根的腌萝卜,一口一口将碗里的粥喝完,优雅的拭了拭唇,起身便要离开。

期间,半字未说。

方容急了,巴巴地瞧着母亲,眼神可怜万分。

方览手一抖,刚夹起的一筷子咸菜就直接跌进了碗里,倒也省事。她抬眼看看期期艾艾的方容,又望望一脸冷漠的夫郎大人,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喜上眉梢。朝着方容眨眨眼,她呼啦一口将碗里的粥一下倒进嘴里,唇角沾上了颗米粒也毫不在意,紧跟着赵君卫的身形而去,终于在他即将拐弯时追了上去。

赵君卫睇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由着她笑眯眯地一路跟着他。

身后,方容紧张的期盼。

眼见双亲逐渐远去,方容坐立不安了好一阵子,然后猛一拍脑袋瓜子,终于想起此刻自己可以去做何事。

也不及换件衣衫,她便在众下人诧异的眼神下匆匆冲出门去。

目的地:竹草堂。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方览正笑眯眯、笑眯眯地瞅着面前的人,手指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对方的发,眼神暧昧,唇角微勾,笑容猥琐。

赵君卫冷冷地瞪着她,面上是十足的不满。

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那笑容是什么意思?!她的手在做什么?!

简而言之,赵君卫此刻万分不满。哪怕自家妻主瞅着的人便是他自己,换言之,正因为自家妻主这般盯着自己,他才愈发不满。

他索性放下手里的书,没好气地正视她,语气无奈:“有什么想说的,你开口便是,何必这般看着我。”

方览依旧笑眼眯眯,原本就细小的眼睛被她这般一眯,立时连缝都找不着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语调是万般惬意:“我瞧我自家夫郎也是理所应当的罢。”说归说,她指下的动作不停,又轻轻拉过他的一缕发丝顺着自己的食指一丝丝的绕过来又绕过去,兴味十足的模样:“况且……我方才发现了一件事。”说这句话时,她忽而压低了声音,唇瓣距离他的颈子极近,语调暧昧。

他不自觉地一颤,晃了晃神后才接道:“什么?”她的语调太暧昧,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闺房之中,做那事时,她也常常用这般的口吻说话。每当这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软下心,身子也往往会不自觉的发热,情|欲|躁|动。

她吐息渐清,唇迹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的颈子,满意地感受到他的颤动,慢吞吞地将话接下去:“我发现……我的夫郎近来越发的好看了……”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并不轻不重的舔咬、摩挲。

赵君卫喘息加重,他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了她的颈子,眼神迷离地抬起眸子,紧紧追寻着她嫣红的唇,喉头微动,他难耐的咽了口口水。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无法拒绝她。

他主动勾下她的颈子,舔舐着她的唇,热情如火。

方览瞬间张开了眼眸,眸色深深浅浅,同样盈满了情|欲,她凝视着他不自觉流露出的春色,眸色更深,下一瞬,她的眸子又眯了起来,手缓缓、缓缓往下而去,撩起他松松垮垮的衣角,她顺着平滑的肌理一点、一点摸下去。

边摸,她边用喑哑性感的声音诱哄着他:“孩子她爹……”

“……嗯?”他迷迷糊糊的应,身心都沉浸在她的舔吻以及抚弄中。

方览不动声色的松开他系在腰间的腰带,一边继续道:“对于那人,你其实并不打算为难的吧?”

“……唔……再、再下去些……”他难耐地仰起脖子,眼神迷离。

“孩子她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哦……”她坏心地笑,顺着他的衣衫而下的手若有似无的拂过他的下|体,却又坏心的不做停留。

他猛地睁开眼,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却风情十足,瞧得方览立时抛开了所有乱七八糟的杂念,只想狠狠将他压|倒,然后尽情的做她想做的事。

她无声的咒骂一声,紧了紧二人身上的衣物,抱起自家夫郎,一路直奔主屋而去。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此话不假。

一番覆|雨}翻|云后,屋内终于平静下来。

方览静静地拥着身侧的人,笑得慵懒。

“唔——!”正在她惬意回味着先前的情事时,身下人猛地给了她一肘子,她立时闷哼一声呼痛:“孩子她爹,你……谋杀亲妻么……”她委屈万分的瞅着他,坚定的装傻充愣。

赵君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径自闭上眼,不理她。

方览无辜地眨眨眼,凑上去,讨好道:“孩子她爹……”

“……”不理,就是不理。

“孩子她爹,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反对小容的决定嘛……”她装乖。

“……”他暗自磨牙。说的真好听!他的心思她会不知道?!分明是借机揩油!

方览继续装乖:“孩子她爹……莫要不理我啊……”

赵君卫额角青筋暴跳,终于忍无可忍翻身坐起,一手拍掉她不甚安分的爪子:“你明知我同意的不是?!”非要他说出来不可么?

方览瞬时弯了眉眼,干脆的收回了爪子,顺手拉好他的衣衫:“哎呀,孩子她爹,这话你早说便是了嘛……”

赵君卫额角青筋跳的越发起劲。

早说就好了?是真的才是见鬼!

30

30、择日 。。。

竹草堂办事一贯快的很,或者该说,方容的友人们虽说损了些,坏了些,又喜欺负她了些,但在关键时刻,待她还是极好的。

自打那日方容乐颠颠地跑来告知她们那事成了之后,她们眉头一挑,袖子一挥,当日午后,便有媒人喜气洋洋的登门入方府。

“哎呀,恭喜知府大人,正君大人。”衣着艳丽,笑不停嘴,长长的袖子扬啊扬,不断的在赵君卫眼前飘动。他不耐的微微蹙起了眉头,但碍于众人之面,他努力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声若无波:“何喜之有?”

方览,你这个蹬鼻子上眼不知节制的混账……他面无表情暗自腹诽,手不动声色的揉着自己的腰,心情恶劣。

媒人笑不露齿,眨动着一双明晃晃的眸子,挥了挥衣袖:“哎呀,正君大人可真爱说笑,方小姐之事咱们整个江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那日某还在说方小姐与秦老板之事不知何时成呢,这不,刚说完,就来了人了。”媒人嗤嗤的笑,肩膀微耸,显然还未从这消息上回过神来。

天晓得当他得知这事时有多兴奋,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馅饼,哪里来的这好事啊!这做媒人的都知道,做媒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换做平日里,要撮合一对,不知要磨破多少嘴皮子,现下可好,这二人相看对眼,他倒是捡了便宜,做了个现成的媒人,自是再好不过。

眼下,只要她二人八字相合,这椿婚事就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每每想到此,他脸上便笑开了花,乐不颠颠好不快活。

赵君卫斜他一眼,冷哼一声,却也未否认,又扫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妻主,随手捻起一块糕点吃起来,全然无视自家妻主讨好的笑。

方览清咳一声,整了整面容,一脸正经道:“习媒人,你这来的可真快呀……”说这话时,她若有似无地瞥了眼方容。

她家小容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方容被她瞧得不好意思,红了脸垂下头去,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半点不敢落了。唯恐听漏了一丝半点,自己就娶不成了。

唔……心绪难耐啊。

只听那媒人打着哈哈,又将话题转了回去:“瞧知府大人这话说的,咱们做媒人的消息能不灵通些么……哈哈……”

方览也不准备责难他,顺着他的话将话题引了下去。

这半日,方家忙活的很,习媒人将自己所知晓的关于秦青的情况一一告知了方家。

娶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本来以秦青的身份是断断不能嫁入方府的,他即便是从了良,但以往的事情还是摆在那里,他在江州的声名如此之大,谁人不知他以往醉春楼红牌的身份?故而,即便他从了良,也极少有可能能嫁入好人家。但,凡事都有例外,方小姐这事便是个例外。

既然当事人都说好,谁又哪能说个不好?

当日,方大知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亲事,还是办了好。”

方容喜逐颜开。

方家人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于是习媒人紧锣密鼓的忙活开了,当然,方府自然也不得闲。

不到傍晚,习媒人出了方府,直奔醉春楼。

这成亲的学问大着了,三书六礼中,第一步便是纳彩。

根据传统,女方纳彩时需准备三十件带有吉祥意义之礼送至男方家,做为贽礼一般会送活雁,一则表征顺阴阳,二则表征不再偶。

《礼记?曲礼》云:“凡挚。天子鬯。诸侯圭,卿羔,大夫雁,士雉,庶人之挚匹。” 意思是,天子贽礼一般用香酒,诸侯用玉器,公卿用羊羔,大夫用雁,士用雉,平民百姓只用布帛。然则,为了表示郑重其事,一般士民也假借大夫之礼而用之,故遂为统贽雁礼了。

这是外话。

别的倒是不愁,方府这点礼还是置办得起的,就是这大雁有点愁人,毕竟她们家都是读书人,这箭术说来委实有些……丢人。

方览寻思了许久,一拍大腿,一脸恍悟的表情,拉上方容便急匆匆地冲出了门,直奔李家而去。

许未砚刚开门一见是方览,不禁愣了愣神,随即探头东张四望:“咦?君卫没来?”

方览一进门开了便要冲进去,连话都险些忘了回:“正在家里忙着……”她话说到这里,脚步一顿,一脸奸笑的看着许未砚,又折身走了回去,哈哈笑着道:“我想,你兴许可以帮他的忙……”

嘿嘿……最近家里实在忙得有些慌乱,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方览不无得意的打着如意算盘,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算计着老友。

许未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还不及反问要他帮什么忙,身后便传来了熟悉的清冷女音:“你来做什么?”

他欣然回头,一脸柔情地望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的女子。

方览眨眨眼,无辜地望着她:“小廉,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李廉古板无波的面上难得的闪过一丝诧异,唇角微弯:“何事?”可真稀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她方览办不到要来找她帮忙的事?李廉莫名的觉得……很痛快。

方览也不同她客气,直截了当的说:“帮我打只大雁罢!要活的。”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小容纳彩时要用。”

“……”李廉木了。

将那些礼送至醉春楼后,纳彩便算是完成了。接下来,按理来说便是问名。

秦老板之名,谁人没听过?但听过归听过,该办的还是要办的。

按照惯例,媒人从秦青那处换来了庚帖,接下来便得准备合八字。

合八字是婚配时必看的一项,双方能否婚配,看的便是这八字。

这些事,一般都交由媒人在做,方府只需等待他最后的消息即可,于是,方容整日盯着门口盼啊盼,就盼着习媒人早日回来。

有俗话是这般说的:

从来白马怕青牛,羊鼠相逢一旦休;

蛇见猛虎一刀锉,猪遇猿猴不到头;

龙逢玉兔云端去,金鸡见犬泪交流。

按照媒人以及传统说法,都认为只有大相相合的八字,双方才可成亲。至于这合与不合,有民谣是这般说的:

青兔黄狗古来有,红马黄羊寿命长;

黑鼠黄牛两头旺,龙鸡相配更长久;

婚配难得蛇盘兔,家中必定年年富。

习媒人将从秦青处取来的八字同方容的八字给算命先生合了合,虽不是大吉,也是次吉,虽不如人意,倒也可以接受。

至此,方容稍稍松了口气。

紧接着,便是纳吉,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几乎没有停歇。

那日晌午,习媒人一脸郑重的将换来的庚帖压于方府灶君神像前,净茶杯底,以测神意。

方览几人跟在他身后看着,不敢出声打断他,唯恐招了忌讳。

待到他做完了这些,习媒人才转头对她们解释道:“按照这般方法做了,如若三日内府内无碗盏敲碎,饭菜无馊气,家人无吵嘴,猫狗依旧安宁,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话,就可以请算命先生排日子了。”

这,便是纳吉,为的是确定双方年庚没有相冲、相克之征象。

方览郑重其事的点头,赵君卫一脸若有所思。

方容则一脸茫然的瞧着他,依旧不明所以。

她从不知要成个亲还得费这么许多的事。

三日之后,一切顺利,方容暗自松了口气。她虽则不是很信那些,但祖宗留下的规矩总有她们的道理,若是在此处过不了,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至此,终于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便好办的多,但也累的多。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缺一不可。

一步一步的,终于将到了这一天,方容心花怒放。

这一天,请期,又名乞日。

择了又择,又请算命先生看了又看,终于将日子初定于下月十五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吐气,成亲的过程我纠结了好久,也查了好久的资料……总算是折腾出来了QAQ虽然依旧差强人意Orz

要是有错误欢迎指正~到时一起修改

31

31、娶亲 。。。

结果,婚期定于下月十六。

习媒人急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将身边带着的嫁娶周堂图摊开,比划了许久,才终于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一述明。

众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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