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国这边的谈判代表们见状知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搀扶着普里斯特斯离开了元老院回了旅馆。
普里斯特斯刚被送回旅馆就清醒过来了。他虚弱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房间内其他代表团成员,看到克劳德之后立即道:“克劳德,你过来!”
克劳德走到床边坐下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普里斯特斯叹道:“克劳德,现在只能看你了,我希望你能尽快搞清楚匈奴人的虚实,必须弄清楚他们本身的想法。是战是和,这十分关键!”
克劳德见普里斯特斯又提起这件事情,顿时脸色垮了下来。他何尝不想帮忙呢?只是他实在没有把握说服梅克涅婕琳娜答应帮忙,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向梅克涅婕琳娜开口了,而梅克涅婕琳娜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另外。他也不能确定梅克涅婕琳娜是否能够真的帮上忙。所以脸上呈现为难之色。
想了想,克劳德说道:“大人,我已经在梅克涅婕琳娜提过几次了,可她就当没听见过一样,我根本说服不了她帮我,而且大人您确定她能打听到匈奴人的意图吗?我总觉得这事有点悬!”
“混蛋!”普里斯特斯听后大怒道:“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的话,整个君士坦丁堡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本官从一条特殊的渠道得知现在这个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其实已经被匈奴大单于册封为‘玫瑰伯爵’了。而匈奴大单于埃内克其实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掌权的是秦东这个摄政王。现在他就在君士坦丁堡城内,所以真正册封那个女人为玫瑰伯爵的其实就是秦东,秦东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他被那个女人迷住了,现在能从秦东嘴里套出话来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你明白她的份量有多重了吗?”
其他代表团成员都对这些**秘密非常惊讶,可听在克劳德的耳朵里,却犹如一道惊雷闪电,直劈得他精神恍惚,脸色发白。他现在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是匈奴帝国摄政王秦东的情妇。
“克劳德,克劳德?”普里斯特斯见克劳德精神有些恍惚,连忙叫了几声,又推了他一把,这才让克劳德回过神来。
“哦,大人,什么事?”
普里斯特斯见克劳德这副熊样就知道糟了,他原本的意图是让克劳德去勾。引梅克涅婕琳娜,让那个女人去从秦东的嘴里套出秦东的真正想法,可看克劳德现在的样子,分明是爱上了那个女人,这如何是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当然普里斯特斯是不知道这两个典故的,他只是有这种挫败感罢了,现在克劳德这个样子,不宜再受刺激,必须要从其他方面着手才行,他沉吟一下便有了主意,他道:“克劳德,你应该很明白我国现在的处境,现在我国是内外交困,内部各处叛乱,牵制了我国许多兵力,而外部呢?我们跟波斯人一直以来就是世仇,好几百年了,他们时刻在我国边境骚扰,也牵制了我国许多兵力,现在匈奴人也来咬我们一口,当然这里也有我们自身的原因,如果不是我们突然断绝跟匈奴人的外交关系,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副局面,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现在的关键就是阻止匈奴人继续进攻了,而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匈奴人和谈,双方签订停战条约,让我国有时间恢复元气,所以现在的谈判对于我国至关重要啊,而现在唯一能打破僵局,为我国争取尽量保存元气的人只有你了,上千万的人民的生存福祉都在你一人的身上,克劳德,你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有时候说得太明白了反而达不到效果,而只说出关键,却不点明所带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毕竟被说服的对象自己有脑子,克劳德只是老实,却不傻,他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
他很明白,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欢上梅克涅婕琳娜那个贵妇人了,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讨好另外一个男人,然后从那个男人的嘴里套出真正的想法,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很可耻啊。
可另一边又是他的国家,正如普里斯特斯所说,上千万的人马的生存福祉都在他一人身上,左右为难啊,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正在他内心做着艰难抉择的时候,普里斯特斯仿佛也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克劳德,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其实你完全可以得到他,只要你完成了这个任务,让她从秦东的嘴里套出了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事后我们完全可以想办法将她带到安卡拉,而你,你为帝国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皇帝陛下一定会重重的奖赏你,本官也会在皇帝面前保举你,册封你为伯爵,让你有足够的身份娶到她,如此一来,你们之间的结合就完全没有身份的障碍了!”
对啊,克劳德眼睛一亮,心里想到,这次让她去秦东的嘴里套话,是自己对不起她,但这一切都是为她好,事成之后就可以带着她远离那个凶恶的男人,到安卡拉去过着安乐的生活。
克劳德很快想通了,他站起来道:“好吧,大人,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再去求她,不过事成之后,您一定要兑现您的承诺!”
普里斯特斯连忙道:“当然,当然!”
这时房门外面响起了旅馆小厮的声音:“大人们,克劳德大人在吗?旅馆外来了一辆马车,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夫人就上面,夫人请克劳德大人出去一见!”
克劳德立即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哦,来了!”
不过他又很快停下了脚步,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门外的旅馆小厮道:“我就是克劳德,你去告诉梅克涅婕琳娜夫人,就说我们的普里斯特斯大人病了,我需要留在旅馆照顾他,等我有空了再去找她,记住了吗?”说完递出去一把铜板。
旅馆小厮眉开眼笑地接过铜板离去了。
却说旅馆外面的梅克涅婕琳娜听了旅馆小厮的转述之后,心里开始不平静起来了,尽管她受过专业的间谍训练,可是当爱情降临在她身上的时候却茫然不知,她也不能抗拒这种噬人心神的魔物。
克劳德的话,让她开始胡思乱想,克劳德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答应他去秦东那里探听消息?又或者克劳德是真的脱不开身呢?一时间各种念头都涌上了她的心头。
心里头有点酸酸的,有点委屈,脑子却不断地浮现克劳德的身影,她坐在马车上满是失望和哀怨当中离开了旅馆。
当马车远去之后,站在旅馆房间窗户边上的克劳德一脸痛惜的表情转过身来,这个表情被普里斯特斯看见了,克劳德刚才的一番表现让他颇为吃惊,克劳德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在玩弄感情的手段上竟然颇为富有天赋。
庄园里,秦东背着双手漫步着,一边走着一遍思索着什么,这是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在秦东不远处向其行礼道:“大王!”
秦东看向那黑衣斗篷人道:“鼹鼠,什么情况?”
“正如大王所料,梅克涅婕琳娜可能真的遭了那小子的道了,上午她又去了那家旅馆找克劳德,不过克劳德并没有下来见她;晚上克劳尔去私会了她,就在她的庄园里。两人具体说了什么,我的人因为不能靠得太近所以没有听到,不过克劳德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愉悦。大王,以小人来看,梅克涅婕琳娜现在的状况非常危险,如果她真的爱上了那小子,将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们的损失会很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各显手段
秦东思索良久吩咐道:“马上将她所知道的情报据点全部进行转移,更改她所知道的联络方式以及暗语,另外将她所见过的所有情报人员调往别处,你立即向刘三报告此事,就说是本王安排的,再让刘三发一个命令过来,让她离开君士坦丁堡跟随克劳德去安卡拉潜伏在安卡拉,随时关注东帝国方面,一有情况立即报告!”
鼹鼠不明白秦东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但还是躬身道:“是,大王,小人马上去!”
其实秦东这样安排也是不得已,他已经答应过梅克涅婕琳娜,让她出任君士坦丁堡新市长,可是看她现在的情况和表现,十有**被克劳德迷住了,秦东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被克劳德那样一个小白脸迷住了而吃醋,而是担心一旦让她当任君士坦丁堡市长,克劳德再利用美男计牢牢从思想上控制住她,那么她就是埋在自己这边一颗非常危险的棋子,匈奴帝国很多情报都有可能会通过她的嘴而传到克劳德的耳朵里,既然克劳德都知道了,那么利奥和东帝国的高层自然也会知道,这是秦东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再加上梅克涅婕琳娜本身是己方的情报人员,而且负责一个小组,在她没有做出背叛的事情之前,秦东也没有理由和借口下令让其消失,这不符合管理机制,对于情报系统的其他人而言,在没有取得确凿的证据之前就乱杀人会搞得人心惶惶,会让其他人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这对于管理情报机构是时分不利的。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刘三给梅克涅婕琳娜下达命令,让她去安卡拉潜伏,毕竟她是情报系统的人。编制也在情报系统内,由刘三下达这样的一个命令,不会引起她的怀疑,这样秦东也可以不必再任命她为君士坦丁堡新市长。
秦东刚才让鼹鼠将梅克涅婕琳娜知道情报据点全部进行转移,并且转移所有她见过并且认识的情报人员,甚至更改联络方式和接头暗号,就是防止她泄密。她去了安卡拉之后,如果她的命大,没有被东帝国的情报系统查出来算她命大。如果被查出来了,甚至被东帝国方面干掉,秦东也会不觉得心里有愧,反正他没动手杀她。也没有下令杀她。不用背负心里负担,毕竟两人做过半个月的露水夫妻,是生是死全在她自己。
秦东仔细想过了,这样并非妇人之仁,他也想一刀杀了梅克涅婕琳娜,简单、快捷,如果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一个普通的贵族女人。这样的女人可有可无,一刀了事。他的下属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关键她也是自己人,算得上是他的下属,就因为吃醋就干掉她?别人会不会说他的气量太小?再说也没有证据表明那个女人与克劳德有过什么超友谊关系,如果杀了她,恐怕会让其他下属官员心寒,这不是统御下属之道,不过这件事情也给了秦东一个教训,以后绝对不能跟女下属乱搞男女关系,他的志向不小,不能因为这点男女之事就坏了自己的前途。
秦东洗漱之后整准备休息,这时门外侍卫报告说曹查理来了,秦东便让侍卫将曹查理带进来。
“参见大王!”曹查理行了一个礼。
秦东摆手道:“行了,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情?”
曹查理供手道:“大王,白天下官本来就应该向大王来汇报谈判情况的,只不过白天下官被市政厅的一些事情给拖住了,因此拖到现在才来,是这样的,上午的谈判进展不顺,刚开始东帝国那帮人竟然先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全部都写在这上面了,请大王过目!”
“哦?他们还敢提条件?”秦东非常诧异东帝国那帮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难道都是吃地豹子胆?
结果曹查理递过来的一叠羊皮纸一目十行地匆匆看了几眼,随即将之全部丢弃在地上冷笑道:“哈,真是好笑,被咱们打得屁滚尿流了,想着和谈,还敢提条件?这个世界他吗的到底肿么了?他们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吗?”
曹查理道:“大王,这是西方人的行事方式,有理无理先把自己置于正义的一方,提出自己的条件,置于能不能争取到这些利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倒是,在这个时期的欧洲早就流行外交谈判了,而在这个时期的中国,古人们根本不知道谈判为何物,顶多就是嫁一个公主过去和游牧民族的单于和亲,送些陪嫁过去,换得一两年的和平,也只能换两三年的和平,游牧民族就再次南下劫掠!
秦东站起来走来走去思索着办法让东帝国方面快点让步,现在能让普里斯特斯让步的办法只有一个,秦东想到了,那就是做出攻击海峡对岸的姿态,逼着他们不得不接受己方的条件,还敢提条件?做梦!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对曹查理道:“普里斯特斯的想法,本王大致明白了,他是想尽量为他们自己争取一些,为东帝国方面保存一些元气,不至于损失太过巨大。嘿嘿,现在的局势却由不得他了,这样,你先回去吧,本王会命令军队方面做出渡海作战的准备姿态,吓吓他们!”
曹查理立即明白秦东的意图了,点头道:“好的,大王,下官告退!”
深夜时分,位于迪奥多西城墙外的匈奴军队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开赴城内并且抵达了海峡西岸,海军舰队也接到了命令准备配合步兵和骑兵方面渡海进攻,天亮之前,各兵种在海峡西岸集结完毕,只等秦东一声令下就可以渡过海打过去。
不过秦东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普里斯特斯等人。让他们别再心存幻想,再说打战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渡海作战之前还必须准备作战物资。而天亮之后就必须开始筹措物资为渡海作战做准备。
天刚刚发亮,秦东还没起床就听到侍卫在门外报告说梅克涅婕琳娜在外面求见,秦东思索着这个女人的来意,如果是白天或者晚上这个女人过来,秦东都不会觉得意外,可这个女人天刚亮就跑过来,这与她的生活习惯极为不符。难道这次这个女人过来怀有什么目的?
为了试探梅克涅婕琳娜,秦东故意拖拖拉拉地洗漱,一直让梅克涅婕琳娜等了大半个小时才让侍卫将其领进来。
“噢。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慢啊,还得人家都等了这么久?”梅克涅婕琳娜一见到秦东就扑了过来。
秦东一把抱住哈哈大笑道:“早上起床的时候事多,花去的时间当然多了。咦。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
梅克涅婕琳娜发嗲:“哎呀,人家想你了嘛!”
“是吗?听说你这几天跟那个什么克劳德打得火热?怎么今天有空想起本王呢?”秦东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梅克涅婕琳娜走到酒柜边去倒酒。
这句话将梅克涅婕琳娜瞬间吓出一声冷汗,她急中生智道:“大王不是让我去探听普里斯特斯等人的底线吗?从那个老家伙那儿打听不出来,我只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啦!现在那个小男人已经上钩了,我还可以从他的嘴里得到更多与东帝国有关的消息!”
秦东端着两倍酒走过来笑道:“很好,你能忠于王事,本王很欣慰,来。喝一杯!”说完自己将自己那一杯先喝了。
梅克涅婕琳娜接过酒杯只是轻轻喝了一小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道:“对了。大王,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大批的军队开赴海峡边,难道还要再打仗吗?这一旦再打起来,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各种物价又要飞速上涨了,不行,等会回去之后我得多买些生活用品和物资!”
“多买些好!”秦东点点头,又道:“没办法啊,不是我们想打,是东帝国方面逼着我们打。这仗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打完的,物价上涨也肯定是必然的,多储存一些在家里保险一些!
梅克涅婕琳娜连忙道:“哎呀,大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家里的红酒都喝完了,你知道我最喜欢喝红酒的,我得赶快回去到酒庄多买一些!”说着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秦东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