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的实力和版图猛增让乌尔干和桑布斯两人大为忌惮,现在乌尔干只有六万人。而桑布斯则只有四万人,两人总兵力加起来也只有十万,相比秦东的四十万相差太远。不过秦东的军队数量虽然多。但至少有一半是刚刚征召的,在战斗力方面还不行,而且秦东需要布防的地方太多,真正能够一次性抽调用于对外征战的军队顶多也就十万人,这让桑布斯和乌尔干两人还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两人也知道不能各自为政了,因此两人很快联合起来。并签订秘密协定,商定结成战略同盟,如果秦东对其中一方不利。另外一方必须无条件支援。
面对秦东的势力日益发展壮大,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也非常害怕而担忧,因为他们很清楚,埃拉克是被他们埋伏而死的。尽管最后埃拉克是自杀。但怎么说也是他们逼迫的,而秦东则出自埃拉克的门下,他们担心秦东会找他们算帐,因此在秦东的势力从上到下,从南到北,由东向西给他们造成压力的时候他们担心害怕了。
他们想迁徙离开,不过他们的西面是桑布斯和乌尔干,而南方又是阿尔卑斯山脉。要跨过阿尔卑斯山脉不是一般的困难,西罗马帝国尽管已经很衰弱了。但是依然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但是为了活命,他们决定铤而走险攻打防守在阿尔卑斯山上的西罗马帝国的军队,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联合在一起,并且合兵一处,而要合兵一处就必须要让阿尔达里克带领军队以及族人在乌尔干和秦东各自版图的夹缝中南迁到东哥特人的地盘上。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并不惧怕乌尔干,乌尔干的兵马不是很多,他在北面要防备秦东,在西南要防备法兰克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而布防在东面的军队不足以威胁阿尔达里克的大军和族人,阿尔达里克最担心和害怕的是秦东,因为秦东的版图已经在东、南、北三个方向对他的地盘进行包围,一旦迁徙的途中不顺利,很有可能被秦东的大军团团围困,最后灭族。
就在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为此事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机会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又要结婚了,而结婚的对象却是一个寡妇,名叫维妮娜,维妮娜出身名门,第一任丈夫也是豪门出身,两人还算般配,不过没过几年她丈夫就病逝了,她也因此成了寡妇,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寡妇,完全可以再婚,但维妮娜不同,她的娘家是大家族,婆家也是豪门,这就使得她不能随便再嫁人了,自从丈夫死后,她正年轻,年纪轻轻就守寡,一般女人根本受不了,维妮娜自然也是如此,因此君士坦丁堡从此便多了一个名媛贵妇。可如果喜欢她的人不是一般的豪门,而是皇帝,情况又大不一样,利奥一世已经年纪不小了,今年五十六岁,而且皇后普尔喀利亚已经于半年前死去,利奥一世顺利接管军政大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的权力够大,他要娶作为寡妇的维妮娜,还真没有人敢说闲话。
维妮娜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此女乃是绝世尤物,男人见之即神魂颠倒,利奥一世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利奥一世很快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两人一商量,决定派人秘密前往君士坦丁堡觐见利奥一世,派人前去打着祝贺利奥一世新婚的旗号,但实际上却是去说服利奥一世,让东罗马帝国从东面牵制以秦东主导的匈奴帝国,因为只要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看得主来,如果让秦东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如果让秦东统一匈奴帝国,那么南方的西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和所有蛮族都将面对匈奴帝国的兵锋,而秦东就是第二个阿提拉,阿提拉才死去几年的时间,无论是东罗马帝国还是西罗马帝国,又或是西哥特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都对阿提拉的残暴记忆犹新,他们绝对不愿意再次面对阿提拉的兵锋,因此只要利奥一世头脑还是清醒的,那么利奥一世必然会牵制秦东,让秦东不能全力对付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
格皮德人其实是日耳曼人哥特族中的一支,哥特人是在国王伯里格的率领下,离开他们原来在的斯堪德扎岛上的家园,乘坐帆船,来带大洋彼岸所谓的“哥特斯堪德扎”(今波兰北岸)地区。
在凯撒时期,恺撒大概没有听说过哥特人,哥特人也没有听说过他。此时,他们正忙着寻找并适应一个新的家园。据说,刚刚抵达现在的波兰海岸,他们之间就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三艘帆船并没有同时抵达目的地,因为有一艘船上的人恰好都特别懒,在划桨时不肯出力,所以比其它两艘船到得都晚。三艘船上的人为此大吵了一架,最后决定干脆再次分家,前两艘船上的人们气呼呼地向南走了,第三艘船上的人则呆在原地,暂时不肯再迁移了。他们定居下来的这块土地被叫做“哥特斯堪德扎”,这和后来新大陆上的“新英格兰”、“新约克”(纽约)可谓殊途同归。但是,他们自己以后却不再被叫做“哥特人”,而被他们的同胞们改了个侮辱性的名字:“格皮德人”,就是哥特语里“懒虫”的意思。不过,格皮德人虽然行动迟缓,但打起仗来却十分英勇,他们是日耳曼人中最为彪悍的一支,在以后将扮演“上帝之鞭”终结者的角色。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两人都向君士坦丁堡派出了秘密使者向利奥一世的新婚表示祝贺,向东是几乎全部都是秦东控制下的匈奴帝国的领土,他们派出的使者不敢以本来的身份经过秦东控制的地盘,因此只能化装成商队一路向东。
他们有惊无险的穿过了秦东控制下的地盘,这要得益于秦东的治下十分重视商贸,因此商人在秦东的领地上只要在盘查的时候身份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放行,两个使者的商队运气很好,尽管有过被盘查的经历,但却没有被查出来什么,实际上日耳曼人许多民族的人长相都差不多,如果不用本来的语言说话,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族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商,两个使者的商队终于抵达了君士坦丁堡,而此时刚好距离利奥一世与维妮娜的结婚日期只相隔几天时间,而正是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就有机会在婚前见到利奥一世。
负责接待外国使臣的东罗马帝国官员在接到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两位使者的拜访之后不敢怠慢,将两个使者迎进官邸,经过商谈之后东哥特和格皮德人的两位使者提出在利奥一世大婚之前前去觐见的要求。
东罗马官员当然不能把这两个使者拒之门外,他表示自己会尽快将两位使者请求觐见皇帝的要求上报,至于上面会是什么安排,他表示一旦有消息就会通知两位使者,并且亲自给两位使者安排下榻的地方,以便联系。
正处于婚前兴奋期的利奥一世听说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两个首领距离千山万水,中间还隔着匈奴帝国的地盘,竟然派来使者向他的新婚表示祝贺,他非常高兴,又听说两位使者想尽快觐见他,他高兴之下自然是有求必应,当即决定第二天接见那两位使者。
得到准确消息的官员立即回去将皇帝准备接见两位使者的消息告诉他们,那两位使者知道也很兴奋,知道这次东行之旅没有白来,他们也想不到这次竟然会这么顺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游说利奥一世
觐见皇帝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是如此,见皇帝之前,宫廷宦官要讲解觐见皇帝的礼仪,以免觐见者在君前失仪。
《周礼》又详细列出了中国古代“九拜”的跪拜礼:“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而在罗马帝国则没有这么复杂,一般外国使臣觐见罗马皇帝行跪礼就行了。
朝觐的礼仪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有减,但臣下见了皇帝要行大礼这一内容几乎是千古未变。于是,皇帝见臣下跪拜在地,不觉得有甚么不妥,臣下对坐在龙椅上的人低眉俯首顶礼膜拜,也不觉得有失人格。
可是当使臣要以本国礼仪觐见外国皇帝时就容易出现争议了,例如1792年,英国使臣马戛尔尼觐见乾隆皇帝时引起的礼仪之争,世人常常提起,最后是按中国方式“三跪九叩”了,还是按英国式的礼仪觐见了,中英的记载似乎并不一致。据英国记载,使团按照觐见英王的礼仪,单膝跪地,未曾磕头。而中方大臣的奏折则说“令该贡使等向上行三跪九叩头礼毕”。
不管怎样,礼仪的争论,使乾隆极为不快,接待的规格立即改变。他在御旨中说:“似此妄自骄矜,朕意甚为不惬,已全减其供给。所有格外赏赐,此间不复颁给。……外夷入觐。如果诚心恭顺,必加以恩待,用示怀柔。若稍涉骄矜。则是伊无福承受恩典,亦即减其接待之礼,以示体制,此驾驭外藩之道亦然。”清朝自视为“天朝上国”,把广阔的世界纳入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之中,除了朝贡关系以外,对国际之间还有甚么别的关系很生疏。公平地说。在闭目塞听、故步自封的环境里,不独清王朝统治者会以自我为中心评价世间万物,恐怕任何人都会如此。
凡争执。总要涉及内外两方,中方在争,外方也在争;同时,礼仪之争不仅顺治、康熙、乾隆遇到过。就是在唐王朝。唐太宗李世民也遇到过同一性质的问题,历史跨度很大。《遣唐使》云:大食遣使来唐,进马匹方物。使者晋见太宗,“唯平立不拜”,但太宗以“大食殊俗”来解释,并不见怪。这件事没有引起轩然大波的原因,除与唐朝皇帝个人的品性有关,更重要的是唐王朝强大而不排外。具有坚定的自信力。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自信力的强弱,不是看它是否敢于蔑视一切。更不是看它有没有勇气自我膨胀,而是明确地认识自我,坚定的相信自己,并且这种相信不因环境而转移。
尽管在宫廷宦官的教授下,让两个来自蛮族部落的使者要以东罗马帝国的礼仪觐见利奥一世,还是让他们颇为不爽,毕竟日耳曼人接触文明社会的时间不长,很多日耳曼蛮族根本就没有礼仪这种概念,不过为了能够说服利奥一世出兵牵制匈奴帝国,他们还是忍了下来。
进入大殿之后,两个使者按照宦官说明的事宜在进入大殿三分之二的距离这个位置停了下来单膝下跪道:“尊敬的东帝国皇帝陛下,受我族王者之命,东哥特使者沃尔罗(格皮德使者巴里克)前来觐见皇帝陛下,祝愿皇帝和皇后陛下新婚美、幸福安康!”
这个时期的罗马帝国就好比中国古代的朝代一样,西帝国已经没落了,他们就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的中心,化外之民都应该前来朝见,现在东哥特和格皮德人派使者过来朝见,利奥一世当然是非常高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利奥一世面带微笑,抬手笑道:“好好好,两位使者请起!”
沃尔罗和巴里克再次顿首后起身道:“谢陛下!”
两人站起来后,各自从身后随从那里取来一卷羊皮高举过头顶起身道:“尊敬的皇帝和皇后陛下,外臣等临行之前,我族王者曾让外臣携带一些礼品敬献给皇帝和皇后陛下,现礼单在此,还请皇帝陛下用此礼单查验礼品数额,如无错误,请陛下亲笔写下回执,外臣回去之时也好带回去向我王复命”。
不需要利奥一世示意,皇帝身边的内侍就走下台阶过来将两份礼单取走了,这个时期的哥特人可没有什么文字,他们用的当然是拉丁文,而这个时期还是有不少过得不得意并且有文化的罗马人到蛮族部落去讨生活,因此许多蛮族都开始学习罗马人使用文字,开始学习罗马人使用器物和工具,族长级别的大佬也开始讲礼仪了。
内侍将两卷羊皮打开后分别呈现给利奥一世和新皇后维妮娜,夫妻俩各自看着一份礼单,然后又交换看另一份,利奥一世看完后笑道:“礼品很丰富,很好,奥古斯都很满意,清点礼品的事情,奥古斯都会让内侍去办,待清点完毕之后就会发给你们回执,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两位使者既然来了君士坦丁堡,不如就在君士坦丁堡好好几天,如果认为君士坦丁堡还行,就在此地多住段日子!”
奥古斯都,最常用来指称第一位罗马帝国的皇帝“屋大维”;但奥古斯都也同样可以用作为罗马皇帝的头衔,就相当于“皇帝”的意思,同时也是皇帝的自称,就相当于中国古代皇帝自称“朕”一样。“凯撒”是皇帝指定继承人或权利仅次于他的人的名号。奥古斯都是指阳性型皇帝的名号,如果是阴性型皇帝(女性)的名号则是奥古斯塔。
两人再次弯腰低头道:“感谢尊敬的皇帝陛下!”
紧接着沃尔罗又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外臣来之前,我王特地嘱咐外臣,让外臣见到陛下之时提醒陛下,要特别小心警惕西面的匈奴帝国,现在的匈奴帝国已经不是以前的匈奴帝国了,在上帝之鞭阿提拉死后,无论是东帝国还是西帝国都进入了相对的和平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匈奴帝国在秦东的掌控之下越来越强大,他们已经吞并了北方的广大地区,无数蛮族成为他们的附庸,就连一直与他作对的邓直昔克都不是他的对手,被驱赶到了里海以北的草原,与一群东方迁徙过来的蛮族为伍,再也不敢窥视阿提拉河以西地区,而他们的南院大王桑布斯和西院大王乌尔干两人的兵力不足,即便两人联合也不是秦东的对手,如果再让秦东掌控下的匈奴帝国就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无需几年,秦东又是另外一个阿提拉,与其到时候经常受到匈奴帝国的攻击和骚扰,还不如现在就让匈奴帝国停止发展或削弱它的实力,如果皇帝陛下有决心,就要在它发展壮大之前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大胆!”在沃尔罗的声音落下之后,大殿之下立即有官员大声呵斥他,“秦东掌控下的匈奴帝国一向与我国交好,秦东这个人很开明,而且并不排外,他在边境设立交易市场,方便两国商贸往来,各取所需,正是因为这一举动让我们两国关系良好,而且在开放边境贸易之后,我国的经济明显好转,物资流通加快,民众有了钱,生活得更好了,你这蛮子竟然怂恿陛下与匈奴帝国交恶,实在是罪大恶极,殿外侍卫何在?还不将这两个居心险恶之人拉出去杀了!”
殿外听到叫声的几个侍卫立即冲进来就要抓人带走,皇帝利奥一世摆了摆手:“不得无礼,他们是外国使臣,只要他们不在大殿之上行刺奥古斯都,不违反本国律法,我们就能对他们失礼,更不能对他们的人身安全造成伤害,退下!”
几个侍卫听后躬身行礼后转身退了出去。
在侍卫退出去之后,又有官员站出来说道:“尊敬的奥古斯都,臣认为沃尔罗使者大人所说的不无道理!”
利奥一世做了这几年的皇帝也知道作为皇帝要怎么说话、怎么处理朝堂争议,他并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要先听听下面的官员们怎么说,现在有官员赞同沃尔罗的说法与匈奴帝国断绝外交往来,并限制发展迅猛的匈奴帝国,将其可能带来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他当然要让此人出理由,便开口道:“说下去!”
“是,我的陛下!”那官员应了一声,紧接着便道:“陛下,臣认为我国与匈奴帝国交好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我国商人从匈奴帝国贩卖进来的无非就是一些皮革、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