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正是那阴癸道人,而两人则是先前曾在大殿当中亲眼目睹这场风波的两位朝廷神明,剩下的人尽皆寻着借口离开了。
实际上除去这三人之外,其余的强横也尽皆并非是平阳将军之至交,他们此来也并非是单纯的为平阳将军贺寿,亦是各有目的心思叵测。
现在平阳将军和幽王剑拔弩张,他们自然不会让自身或者是自身的势力搀和到这潭浑水当中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秦泽这般敢于直面幽王的勇气,也不是每一个人也都愿意为了平阳将军得罪幽王这等心胸狭隘之强横!
平阳将军自然也十分了解众人之想法,倒是也没有任何挽留,只是泰然相对,沉寂洞悉人心罢了。
等到该离开的离开了,该留下的留下了,平阳将军法域也再次回归了融洽的氛围当中。
此为一脉一系,如何能够不融洽呢?
大殿当中,众人落座。
这次平阳将军的心腹手下,也被召集在了大殿当中。
“倒是让几位老友受惊了!”平阳将军大马金刀的端坐在上首,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负面的情绪来。
此为镇守一方之大将,纵然是生死临危之际,也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念,稳固自己的情绪的。
“你这家伙和我等客气劳什?”阴癸道人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复咧嘴对平阳将军说道,“况且区区一个幽王而已,哪里值得本座受惊?”
这阴癸道人本就是执掌一方门派之强横,且为道门一脉,其身后站着的乃是不逊色于朝廷的道门,自然是不会在乎幽王了。
平阳将军微微一笑,自嘲的对阴癸道人说道:“我却是不能够像你这般洒脱啊,那幽王现在怕是时刻惦记着要了我的小命呢!”
“哼,那幽王虽然蒙得圣上恩宠,封了一个三洲都督之职,却也不过是有名无实,手下无有多少势力,拿什么来要哥哥的性命?”
平阳将军左手边站起一人开口,语气亦是豪迈洒脱,言语当中丝毫不掩饰其对于幽王之鄙夷情绪。
这人一身戎马甲胄,面容小有清秀,身材也略显瘦弱,,,
不过饶是其身型瘦弱,面容隽秀,却也有一股金戈铁马的干练气度,显然也不是寻常之辈。
“若是那幽王不识轻重前来冒犯哥哥的话,小弟愿意率三军相助,必不让哥哥有所损伤!”这小将意气风发的说着,居然也是自领一军之将领!
“劳烦叔予老弟费心了,那幽王却是还没有明目张胆前来攻打某的胆色!”平阳将军扬天长笑,尽显一方骁勇之雄威。
“话虽如此,但是哥哥此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幽王之招揽,以那幽王心胸之狭隘,必然是有所动作,哥哥不得不防啊!”叔予身旁的另外一位将领开言出声,其亦是一身甲胄,中年模样,气度沉着稳重,和那小将叔予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志哥哥说的不错,那幽王心胸狭隘,手段歹毒,咱们却是还要有所防备!”叔予亦是出言附和,显然是对于幽王有些了解的。
平阳将军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正是担忧这家伙施展一些腌臜手段,让咱们措手不及!”
“这幽王最近大肆招揽三洲之将领,上至金紫,下至金红尽皆在其招揽的范围之内,,,这家伙似乎有整合三洲神道之心思!”
“这家伙已经呈着三洲都督的身份多年,可是偏偏最近却才有所动作!”程志接口缓缓对众人说道,“最近朝廷和道门之间战斗正酣,这家伙却在后方搞起了小动作,心思叵测啊!”
叔予闻言冷哼一声,不屑的对众人说道:“心思叵测又如何?莫说三位正将,就算是我等杂号将军,又有几人会听他的号令?”
“若是没有圣上亲口的话,他这三洲都督的帽子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开口,倒是颇为认同叔予的观点。
大乾神道结构颇为复杂,且大都是自有山头,直接归永乐大帝管辖,并无直属之部门领导。
也就是说,大乾神道当中的所有五品以上也就是命气全金以上的将领尽皆是自称一派,自有脉络。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区区幽王便妄图以自己微薄的实力整合三洲之神道,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平阳将军等杂号将军,那三大正将,命气金紫之辈,其能够屈居忍下?
是以在众人看来,那幽王妄图整合三洲神道之举动,无疑只是一个笑谈罢了。
“话虽如此,咱们却不得不防!”平阳将军摆了摆手,压下了大殿内的纷乱,“那厮精通阴谋诡计,若是稍有不慎,少不得是要有些折损的!”
“在某看来,咱们亦是要有所动作,有所准备才是!”
平阳将军说着,众人纷纷开言献策,大殿内再次热闹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安排()
城隍法域当中,秦泽落定。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面孔,秦泽的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种温暖舒心的感觉。
无论秦泽如何的牢记自己‘外来者’的身份,却也不可避免的融入到了这方异世当中。
众人齐聚大殿当中,气氛融洽和谐,一团和气生机盎然。
秦泽的队伍和根基正处在萌芽状态当中,芽尖方才露头,正是生机盎然,蓬勃发展的时候。
假以时日,这颗萌芽必然可以在秦泽的细心呵护之下,成长成为参天大树,,,不过现在却仍是一颗随时会被雨水砂石粉碎的嫩芽罢了。
“本座离开的这几日当中,可有异常发生?”
秦泽端坐在上首,姿态端正威严,语气却略显疲惫。
他带着金彪夺命奔行了足有数百里,饶是以秦泽之强悍魂体,却也是难堪重负,疲惫难当。
毕竟金彪乃是生人,且为瞟体大汉,其体内生机盎然,沉重无比。
这也就是秦泽体内之死气已经大部分被炼化成了生机,有了生人之表现,否则若是一般的阴魂若是长时间和金彪的生机和煞气接触的话,怕是都得魂飞魄散,,,
更别说还要带着金彪长途奔袭了,就算是一般的命气全红之辈,却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秦泽之所以只是感觉魂体惫怠,并无特殊的异常,尽皆得益于其玄黄玉身之玄妙。
见得秦泽表现出十分疲惫的模样,林英豪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开口对秦泽说道:“回禀大人,这五日当中却是不曾有任何异常之处!”
从pa县到达py县的路程足有三日,秦泽回转的时候夺命奔袭,是以硬硬生生只用了一日的时间便回转了。而在平阳将军处又耽搁了一日,共为五日。
“此为五日当中的香火支出情况,请大人过目!”
林英豪奉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账目,秦泽接过粗粗翻看了一遍。
因为城隍印的存在,所以秦泽的香火并不需要经过神像的转换,可以通过城隍印的中转,直接被秦泽收入囊中。
而这样一来的话,收入尽皆被秦泽所掌控,这支出便复杂了许多。
需要秦泽事先留存好香火给林英豪,而后其余五司在需要香火的时候再向林英豪支取,,,这样一来虽然复杂了许多,但是财政却尽皆被秦泽所牢牢掌控,不会出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腌臜事件。
当然,秦泽对于林英豪是绝对相信的。
“劳烦林阴阳了。”
林英豪急忙开口自谦,不敢居功。
这本就是他分内的职责,哪里有居功的道理呢?
秦泽见状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复对众人说道:“本座离开的这段时间当中,尔等各司其职不曾懈怠,六司系统运转流畅,事物处理得当,倒是让本座甚为安慰!”
“六司系统已经步入正轨,本座也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
秦泽故作开怀的说着,众司长却是心下惊疑。
“大人莫非还要出行不成?”
林英豪率先开口询问,秦泽坐下就属林英豪地位最高,自然是有代替众人发问的资格和权利了。
“不错!”秦泽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复微笑开口说道,“既然六司已经步入正轨,却也不需要本座日夜坐镇统筹了!”
“而本座却也是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开始自己的修炼了。”
说到这里,秦泽不由得对着林英豪揶揄一笑说道:“毕竟本座这当大人的还不如自己的属下实力强大,却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若是以后带着林阴阳一起出行的话,少不得会被人颠倒了主仆身份呢!”
秦泽这本是玩笑之语,却不想林英豪闻言面色巨变,急忙匍匐跪倒,诚恳对秦泽说道:“大人实力早就已经超过了臣,,,况且臣之所以臣服忠诚大人,却并非仅仅是因为大人的实力!”
“大人不嫌臣之背弃身份,收容信任,良多宠爱,臣时刻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君视臣为肱骨,臣亦是自诩为君之心腹,惶恐不敢惫懒!”言及此处,林英豪魂体不住颤抖,又抬头直视秦泽,情真意切的对秦泽说道,“此乃臣之赤诚,君知否?”
秦泽身子一顿,虽然对于林英豪如此剧烈的反应有些微微不适,却也不免心下感动,急忙起身上前扶起了林英豪,亦是真切说道:“本座岂能不知君之德美不成?这本就是个玩笑,,,”
“罢了,倒是本座妄言了,日后必不敢以戏谑之言伤及忠臣之心!”
“写大人体谅!”林英豪亦是心下感动,顺从被秦泽扶起,君臣一副和睦景致。
实际上秦泽本心是十分不喜这种拉拢人心或是彰显忠诚的办法的,身为一个直男,和另外一个男人如此‘眉来眼去’‘互诉衷肠’,,这对于秦泽来说还是十分有挑战性的。
但是适时常规如此,秦泽菲薄之力却也无能有半分改变,只得顺应‘潮流’了。
二人君臣和睦,又复扭捏了良久,秦泽这才安稳住了林英豪的情绪。
“林英豪这厮性格洒脱豪迈,亦是金戈铁马之辈,,,可是偏偏每每这个时候之表现,,,着实是让人惊恐啊!”
秦泽暗自揶揄着,复微笑对众人说道:“尔等日后在林阴阳子统筹协调之下,不得怠慢,须得兢业操持,方不负本座之信任!”
众人闻言亦是纷纷跪倒,口中高声呼喝道:“必不让大人失望!”
秦泽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又开口对着众人安排了接下来的一些工作,,,主要是秦泽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传播信仰的计划。
而后又逐一和李斗王涓等人寒暄安抚良久,巩固众人之忠诚,这才复挥手让众人退下。
“林阴阳留下,我尚且有些事务要交代!”
秦泽说着,众人倒是并不感到意外,每次会议结束,秦泽都会留下林英豪单独交代几句,,,这已经成了某种惯例一般。
所以众人除了羡慕林英豪隆恩在身之外,却也倒是没有其他的心思。
众人退去,大殿内只剩下秦泽和林英豪二人。
“不知大人有何要事吩咐!”
林英豪束手而立,尽显恭敬,,,秦泽甚至从林英豪的身上看到了那六公公的影子。
微微沉吟,秦泽稳定心神之后,缓缓对林英豪说道:“林阴阳,你可知道现在本座之处境?”
第二十六章,情敌如仇寇()
“昨儿回来的?”
“恩,昨天申时回来的。”
桃花缤纷,麝香轻燃,秦泽姑女端坐在桃林当中,对面饮茶。
“也就是说,你回来之后就直接来这里了?”姑女显得有些惊讶,心中却也不免有些窃喜。
秦泽咧嘴一笑,也不答话,反而是捧着茶盏美美的饮了几口。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享受到姑女亲自煮的茶的。
“好茶!”秦泽赞了一声。
茶盏精致典雅,茶水晶莹如珀,茶香绕舌绵延,,,几许清香透鼻,几口甘苦入腹,秦泽居然感觉自己的魂体都凝实了许多,昨日因为长途奔逃而留下的疲惫也消弭了许多。
“这茶居然还有稳固魂体之功效!”秦泽暗自惊讶,却也不客气,自斟自酌得欢快,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一般。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冒失啊!”姑女并没有恼秦泽的态度,反而是略带埋怨的对秦泽说道,“得罪了那平阳将军也就罢了,其至少也称得上是豪迈之辈,若是想要收拾你的话,也必然是堂堂正正,不会施展一些阴暗手段!”
“可是那幽王心胸狭隘,手段歹毒,且其实力势力亦是不弱,你得罪了这家伙,日后哪里还能得了安生?”
说道这里,姑女不由得叹了一声对秦泽说道:“况且,为了那平阳将军而得罪幽王,,,值得么?”
姑女的语气很奇怪,带着一些埋怨,裹着一些疑惑,而更多的,却还是担忧。
秦泽闻言身子一顿,却故作不在意的对姑女说道:“为了平阳将军得罪幽王当然是不值得的!”
“平阳将军不过命气全金,执掌一郡罢了,哪里值得我为了他得罪幽王!”
秦泽开口回答着,语气轻松自然,丝毫不掩饰自己言语当中对于平阳将军的不屑乃至于鄙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泽在姑女面前的时候已经卸下了自己的伪装。
姑女闻言一怔,随后见得秦泽一副孟浪模样,没好气的揶揄秦泽说道:“不过命气全金执掌一郡?你这家伙却也不过是命气全红,执掌一县啊喂!”
“额,,”秦泽本想反驳两句,却想起自己现在占着的pa县还是因为得了姑女的帮助方才到手的,是以只得讪讪罢口,继续啜茶去了。
见得秦泽哑口无言的模样,姑女心中如打了胜仗一般欢腾。
他和秦泽接触的时间不多,却多有书信往来,,,每次和秦泽‘交锋’,姑女尽皆被秦泽压制一头,落入下成。
此次好不容易见得秦泽吃瘪,姑女心中自然是极为愉悦的。
甚至连姑女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被秦泽所拉扯住了。
“既然你明知不值的话,却缘何还要帮助平阳将军得罪幽王呢?”姑女好奇询问着,以她对于秦泽的了解,这家伙精明如妖,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呢。
“为了平阳将军自然是不值得的。”秦泽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蓦然抬头直视着姑女,目光灼灼的说道,“不过为君,却是值得的!”
“为我?”姑女有些惊讶,有些疑惑,却又悄然挪了挪身子,妄图避开秦泽那炙热的目光,却发现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情敌如仇寇,势难相容!”秦泽眼中绽**光,又转而慵懒一笑说道,“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然是要帮上那平阳将军一把了。”
言至于此,姑女哪里还不知道秦泽的意思?
“你居然和幽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你就不怕幽王报复你么?”姑女故作糊涂,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茶盏。
身为当事人的姑女,怎么可能不知道幽王对于自己的觊觎之心呢?
但是她打心底里不喜欢幽王这种阴鸠之人。
她喜欢阳光灿烂,才华横溢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孟浪的家伙。
“和幽王喜欢同一个人?”秦泽咧嘴坏笑一声,而后居然用手撑在桌子上,老脸凑到姑女面前邪邪的说道,“是幽王想要抢我的女人啊!”
秦泽和姑女之间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秦泽甚至可以闻得到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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