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日后随着信仰传播开来,秦泽不断的成长的话,那便难说了。
别说是天子,就算是州牧乃至郡守,都是秦泽万万开罪不起的。
人家甚至都不需要对自己动手,只需要禁止百姓信仰,秦泽便宛若离开水中的鱼,朝夕不保也。
“不过却也顾不得许多了,眼下还是要把神祠立起来才算是根本!”
秦泽想着,又不由得思衬起自己这有些诡异的神职来。
按照那金三的说法,整个大乾的神明尽皆是由天子册封的!
就算是那些不足以让天子亲口册封的小神,也大都是由那些被册封的大神分封而来的。
可是秦泽,却并经过被任何人册封!
无论是猛虎山山神神职,还是土地神神职,这些都是真正的神职,而并非那些自封的野神!
正神和野神之间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是否可以接受信仰,吸收香火!
何为野神?就是那些没有被册封且没有被天地所承认的神明。
秦泽可以吸收香火信仰,且有神职,可以称为正神。
但是秦泽这正神偏偏又没有经过朝廷的册封,和野神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这就是目前秦泽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了。
看着手中的巴掌大小的神职玉简,秦泽知道,必然是和它脱离不了干系的。
“是你带我来到这异世,也是你让我成为了这所谓的神明!”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秦泽目光深邃,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是如何得到这玉简的。
那是一场让秦泽难以忘怀的旅途。
难得的假期,秦泽和几个玩伴到了古城游玩,在一所破败的寺庙当中捡到了这玉简。
而后便是一场意外,秦泽身死,再次醒来便已经来到了这异世当中。
秦泽知道,自己死而复生,又成为了这古怪的神明,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块巴掌玉简。
因为只有这块玉简,伴随着秦泽来到了这异世当中。
“晋升之事尚且遥远,只有建立起信仰来,方才能够算作是立身之本!”
秦泽忧心忡忡,他不知道就算是自己成功的建立起神祠来,就算是自己成功的传播出了信仰,,,那些所谓的正神能够放过自己这野神么?
而那号令天下仙神的君王,能够容忍自己这突出其来的存在么?
秦泽对此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己头顶悬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利剑,逼迫着催促着秦泽强大起来。
“罢了,若是信仰问题得不到解决,没有足够的香火供给我生存,还谈什么以后呢?”
秦泽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只要是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建立神祠建立自己的信仰,也必然会和那些所谓的正神发生冲突,,,
秦泽没得选择,只希望在引起那些正神的注意之前,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来应对磨难吧!
如此想着,秦泽的念头纯粹了许多,心绪也平稳了下来。
“这玉简当真是玄奥无比包罗万象!”
秦泽翻看起那玉简来。
玉简就像是一本包罗万象的图册,只要秦泽心神沉入其中,就可以翻看。
在猛虎山破败的山神庙中等待的时候,秦泽便以此聊解烦闷和忧愁。
“这玉简即是我拥有神职的依托,亦是我施展神通之媒介!”
“这里面记载着种种神明所必须知道的知识,又有无数先人前辈的经验教导,看来这玉简必然是原本那世界当中的神明遗留无疑了。”
秦泽精神愉悦念头通达,是以思衬起问题来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这里面亦是记载着不少功法,其中单单是神明修炼的功法便有数本!”
“土地诀,山神诀?”秦泽不屑一笑,单单是看着名称便知道必然是底等功法无疑!
“这玉简当中记载的最为玄奥且完整的功法只有两本,第一本唤作玄黄诀,一本唤作道天诀。”
“名字虽然朴实无华,但是却玄奥晦涩,实为众多功法之中的翘楚!”
天地玄黄,万物之始。
以玄黄为名的功法,自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而那道天诀亦是如此,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此功法若是没有其玄奥之处,安敢以此为名?
要知道,这玉简乃是神明之物,其中怎么可能会有哪些哗众取宠而夸大命名的功法呢?
况且虽然秦泽并没有开始修行,但是却可以以这两本功法和其他的功法作为比较。
相差之悬殊,一目了然。
就算是秦泽不精通其中玄奥,自然也可以看得出繁复程度以及功法之完善程度的。
“功法恕一,我却是只能够修炼这两门功法当中的一门!”秦泽凸自犹豫着。
这些功法之修炼尽皆以消耗香火为基础,先前秦泽自身生存之温饱尚且不能保证,自然不敢胡乱修习功法的。
而现在既然即将建立神祠,香火问题即将有了保障,且又有大乾万千仙神为远虑,秦泽迫切的想要自己强大起来。
这修炼功法之事自然是要提上日程的。
“我之前任似乎修炼的便是这道天诀!”
玉简中亦是有这玉简的上一任主人的修行心得。
“从这记载当中可以看出,这道天诀玄奥无比,可以以香火念头淬炼神体,达到大道无暇之境界,威能莫名!”
“而且我若是修炼这道天诀,有前任的心得在,必然可以事半功倍,突飞猛进!”
“不过这功法对于香火之要求颇为苛刻,初始修炼每日便需要百数香火作为基础,且需要功德辅助,,”
秦泽犹豫不决,别说秦泽尚且没有建立起神祠来,就算是立起了神祠,这消耗的香火之巨也不是秦泽可以负担的起的。
而且还需要功德辅助,功德虽然来源颇多,但是亦是需要长时间积累的。
“而这玄黄诀,,,似乎并非是神道功法,,”
秦泽又把目光落到了那玄黄诀上。
“天玄而地黄,这玄黄诀实际上便是天地法诀,天地之功法!”
“单纯以这功法之名称来做比较,二者倒是不相上下。”
“不过这玄黄诀对于香火的要求却远非道天诀那般苛刻,而且也不需要功德辅助,尽皆是以自身修行感悟为基础,吸取的乃是天地之间的力量,,”
秦泽心中隐隐有了选择。
道天诀与其说是功法,倒不如说是对于香火和功德一种使用方法。
虽然短期看来进境速度快绝,但是长远来看却并非良择。
而玄黄诀却不然,乃是着重于自身的感悟和修行,不像是神道功法倒是更像是那些仙侠之流修炼的功法一般,并不依赖于香火功德之流。
“那便修炼这玄黄诀吧!”
秦泽咬牙下定了决心,虽然从短期看来,修炼道天诀对于秦泽的益处更大。
因为若是秦泽修炼道天诀的话,可以借助前任之感悟来进行修行,而玄黄诀便没有这种天然的优势了。
不过秦泽还是选择了玄黄诀,无他,只因为香火二字而已!
现在秦泽尚且无法保证自身的生存之香火,就算是日后神祠建立,信仰传播开来,却也有随时被覆灭之危机。
若是到时候秦泽失去了香火的来源,这道天诀便宛若废物一般,对于秦泽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因为这道天诀虽然玄奥,但是其中的种种玄妙却是尽皆依靠着香火来施展的。
“这玄黄诀当中自有吐纳之法诀,就算是日后失去香火之供奉,也好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我秦泽,岂能把身家性命尽皆寄托在那香火之上?”
秦泽傲然想着,粗粗翻阅了一番那玄黄诀,却又叫苦不迭。
“以香火炼体,化神为凡!”
这是玄黄诀当中的第一句话!也是修炼这玄黄诀的基础。
也就是说,只有拥有了足够的香火淬炼神体,把神体转化为真实存在的血肉之体,方才能够开始修炼这玄黄诀。
“化神体为**,这岂不是起死回生之手段?”
“看来这信仰,还非得传播不可啊!”
秦泽目光暗自坚毅了下来,为了生存,就算是昭昭天道亦可悖逆,何况以大乾?
“也不知道建立神祠之事,是否顺畅呢?”
秦泽忧心忡忡,便离开了神像,飘忽去寻找金三去也。
神明虽然亦是在鬼神之属,但是却也可以白昼现身。
因为神明有神职的加持,在自己的封土当中便会有一层无形的保护,避免被那大日之浩荡正气所伤。
秦泽心念转动,那玉简之上图像流转,居然是在寻找金三爷的位置。
秦泽身为安远村土地,这安远村境内便畅通无阻,且这安远村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畜尽皆在秦泽的掌控庇佑之下,这不是神通而是一种手段罢了。
就像是站在家中,目光可以遍及家中各处一般。
“恩?里正家中?”
秦泽眉头微微皱起。
里正便是村长之古称,这金三爷现在在里正家中,必然是在商议建立神祠之时了。
“也不知道是否顺利。”
秦泽飘荡着去了那里正家中。
里正家在安远村村北,修建得亦是十分宽敞雅致,虽然不如金三爷家宅看起来贵气,但是却显得十分的庄重且威严。
“居移气,养移体!”
“这里正好歹也是这安远村数百村民的长官,房屋如此修建是恰当。”
秦泽暗自点了点头,飘荡了进入了里正的家中。
却不想,方才进入便听得那金三爷的破锣声音响起。
“李叔,那片空地本来就是无主的东西,俺拿来修建神祠有何不妥?”
金三爷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可以从声音中听得出来,这金三爷对于里正亦是十分敬重的。
“修建神祠又不需要村子里出钱,我自出资修建,到时候不单单可以供奉神明,也可以给咱们安远村有一个婚丧寿喜的好落点,怎么不行?”
“只是一块地皮而已,李叔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金三爷咋咋呼呼的叫嚷着,秦泽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金三虽然莽撞粗犷,但是对我的事情倒也算是尽心。”
秦泽想着,他也是知道金三已经是被先前自己一顿恩威给折服了,这才尽心尽力。
“胡闹!”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必然是出自那里正了。
秦泽眉头微微皱起,却又听得屋子里传出李里正的声音。
“劳什子土地,给你便是了。”
“可是若是要修建神祠,非得有县里敬神司的批文不成!”
李里正的声音带着些恼怒的意味,相比是被金三磨得不耐烦了。
秦泽惊闻那敬神司之名,心念一动,随后飘荡进入了李里正的家中。
李里正屋中装潢得亦是讲究,红砖铺地,几张雕刻打造的桌椅,一扇附庸风雅的屏风放在屋子正中,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恩?”
秦泽的目光却是落在屋中西墙上的一副画上。
那是一副猛虎踏雪下山图。
猛虎矫健威严无双,栩栩如生。在漫天骤雪当中,龙盘虎踞,肃杀威严之气呼之欲出。
悬挂在那粉刷得雪白的西墙之上,更是宛若一个微型的猛虎要离画而出一般。
“倒是好重的肃杀之气!”
秦泽微微感到有些不舒适。
猛虎秦泽也曾驱使过,其身上气势气息确实恐怖,但是却并不能给秦泽带来不适的感觉。
因为秦泽身上肩负着猛虎山山神的职责,自有庇佑,不会被猛虎之气所伤。
可是在这猛虎图像之前,秦泽却感到一阵远远超过真虎的肃杀感觉。
“猛虎本身便是杀伐之兽,又有肃杀之骤雪映衬,越发凶恶。”
“且西方属金,主杀伐,且西方又是四象大神白虎的方位。”
“这猛虎图册悬挂在西墙,便隐隐于白虎大神之意吻合,加上西方昼金之气,是以才让我有所不适。”
秦泽洞察于胸,这自然是那玉简当中记载的知识了。
“这房屋内昼金肃杀之气如此之重,必然会房屋主人带来十分严重的影响。”
“在外则有兵祸之灾,在内则有身体之害!”
“这里正呼吸之间略显无力粗重,显然是肺部被这昼金之气所伤!”
秦泽暗自思衬着,倒是觉得大有收获,若是这里正横加阻挠建立神祠之事,这未尝不是说服那里正的一个筹码。
秦泽心神稍定,终于是把目光落到了那里正身上。
李里正看起来足有花甲之年,发须皆白。
可是这李里正却不显苍老,一身玄青长衫,看起来紧衬利落,威严隆重,却又显得有些暴躁之气。
“这亦是那昼金之气带来的影响啊!”
秦泽想着,凸自站到一旁,等候二人交谈。
“俺可是听说过那敬神司,尽皆是庸碌无能的家伙,只不过是占着一个官身罢了!”金三爷不屑的说着,却又眉头飞舞转动说道,“李叔你关系通达,犀哥又在县爷手下做事,,,”
“你看能不能帮助小侄把这批文办下来?”
金三爷恭敬讨好的说着,李里正面色稍霁,尤其是在说到那‘犀哥’的时候,更是眉色飞舞,得意洋洋。
“你犀哥虽然在县中呈着那典史的职位,也破得县爷宠爱,,”李里正似乎松了一些口风,却又突兀的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敬神司非是县中的职务,并不归类与官吏之流,也不归县爷管辖,和犀儿也是无有多少关联的,,”
“原来是典史,莫非亦是和这白虎图册有关?”秦泽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典史乃是县爷手下重要的官职,负责囚狱,羁押犯人,亦是和杀伐有关。
秦泽心下好奇,却只是心中猜测揣度,继续听那二人交谈。
金三面色微微不喜,却又不甘的说道:“犀哥身为典史大官,那敬神司还能不给他面子不成?我还道犀哥在县中是如何威风煞气呢。”
金三故作不屑的说着,自然是激将法了。
“你小子懂个屁!”言及那犀哥,李里正唾骂出声,“你犀哥在县里管着囚狱羁押的职务,手下狱人不知凡几,这整个平安县谁敢不给你犀哥三分薄面?”
金三爷心头一喜,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犀哥如此凌厉,那敬神司怎的不给犀哥面子?”
“老子先前不是和你说了么,敬神司乃是中央之直属的部门,负责天下大小鬼神祭祀驱使之职责,和你犀哥根本没有往来,,,”
“你这孩伢子,老子也懒得和你解释!”
“反正若是没有那敬神司的批文,你就不许建立神祠!”
说着,那李里正似乎是不耐烦了,不住的摆手轰人。
金三爷纠缠一会儿,见着那李里正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得讪讪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能建立神祠,岂不是不能完成山神爷爷的交代?”
金三爷口中念叨着,略显焦急。
他虽然是安远村一霸,但是在整个平安县来说几无人知,在县里自然也没有任何的‘威风煞气’了。
他倒是知道那敬神司,但是思衬着自己势单力薄,是以才来寻李里正求助。
毕竟李里正虽然不堪,但是其儿子也就是那李犀却是在县中身居高位,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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