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情撼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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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情撼 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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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还真没用哪雷弈,才信誓旦旦地要自己清醒,话没两句就又昏了头去……兀自暗骂着自己的不是,然而不待他虚心检讨一番,回荡耳畔的轻语随即打碎了所有宁和假象。
「一点不便,只有请你忍耐了,虽然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游戏,但既起了头就该有个结果,你知道半途而废向来不是我的习惯。」
什么!?猛转回头,雷弈顾不得才刚下定不再受人蛊惑的决心,直瞅着面前依旧笑意不减的俊容打量,半晌却仍找不着一丝说笑的神韵,哪怕是分嬉戏的狡黠眼色都没有。
这家伙在说什么?什么叫起了头就该有个结果?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什么意思?什么叫『游戏』该有个结果?伤了小夜又掳我至此,这样还不够?你还要什么结果?」硬捺下如履薄冰般的惊惧,一字一句平稳道出问语,雷弈一瞬不眨地直盯着人脸上表情。
不敢想,这场名为背叛的游戏要到哪儿……才是尽头。
「当然不够。」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门边,黑瞳掠过抹计色,快得就连全神戒备紧盯着他的雷弈也未察觉不对。
「光是这样,还得不到我要的。」笑语晏然,俊朗笑颜如阳盛绽,却冷得如雪霜寒,「我要把青浥门从你心中连根拔起。」
「……」彻骨冻寒自心头一点一滴侵蚀着,雷弈几乎是用尽气力才能从紧咬的牙关逼出声音:「你、在、做、梦!」
「喔,那就试试这个梦能有多真实吧。」宣战似地一挑眉,侧首支颊的男人伸指滑过少年略带稚气的脸庞意有所指,「首先,我们先来证明你是我的。」
别过脸,雷弈打算不论人再怎样地舌粲莲花天花乱坠都来个不予回应,然而——
「曲逸晹!」
死死瞪着那滑入前襟在他锁骨上放肆游抚的长指,雷弈羞怒地急红了眼。
「嗯?」慢条斯理应了声,指挑松开了带结,少年单薄的胸膛立刻大敞于前。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
鸡皮疙瘩直起,小半因为沁凉的空气,大半则是因为男人得寸进尺在他胸膛上四处游走的大掌,所到之处,一阵阵颤悚就这么不可遏地传遍全身,连头皮都感到发麻。
「看不出来?就算没开过荤……」邪肆地一笑,游抚的长指嬉戏般揉捻起犹如雪中红莓的小巧蓓蕾,「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别跟我说五旗堂里的弟兄全是只懂得摇笔晃脑的老道学,连点青楼艳闻都不曾说。」
「!」倒吸口气,雷弈霎时僵如泥塑动也不能,就这么睁大了眼任胸前诡谲的感觉波波骚动着。
「唔……!」无意识地低吟了声,几乎是声音才出口,雷弈就被吓回神,呆了一瞬后小脸蓦然涨得通红。
「不过前菜而已,有这么舒服吗?」戏语调侃,流连茱萸上的长指更是恶作剧地轻拧了把。
「别太过分了,封若晹,别以为这样就能折辱我。」回过神,自然也就不会再任人为所欲为,雷弈开始挣扎着摆脱那只逾矩的手,连称呼也改为属于「敌人」的名字。
「折辱?也许吧,在那些卫道人士眼中也许算是,至于你……雷,我可不记得你几时也和那些之乎者也的同属一挂。」眼微眯,高大的身影重新翻身覆上,这回却是不留余隙地紧贴着身下的柔韧身躯。
「我说我要你,不会忘了吧?现在不过是证明一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是把你染上我的味道,省得有不长眼的以为我只是说说没当真,妄想染指。」
去你的复杂简单还味道不味道的,狗抢地盘我也不是肉骨头!低啐了口,雷弈根本不想搞懂压在身上的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光是和那两只越来越过分的大掌奋战就已经分身乏术无暇他顾。
奈何身形差人一截、内息被禁手又被绑着,再怎么挣扎也徒劳无用,而纵有再多的不解,在连裤子也保不住地被扯离脚踝后,雷弈终于明白眼前人所谓的「要」可跟他以为的相差何止十万八千。
小脸上因为羞恼染上的酡红逐渐褪为死白,再迅疾地转为铁青。
「我、会、杀、了、你。」
一字一顿,事到临头雷弈反倒冷静了下来,不再胡乱挣扎徒耗力气,只拿眼凌厉地狠瞪着人。
「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轻笑了声,曲逸晹完全不介意那像是想把他凌迟的狠戾目光,抬起身坐在少年长腿上慢慢地脱去身上束缚。
「……」闭上眼,雷弈努力让面上神情除了冷漠外再无其他,就连紧握成拳的双手也技巧地掩入软枕之下,不留丝毫痕迹叫人窥察分毫。
如果能拿石头把自己砸昏了该有多好?异样的感受不住在身上游走,雷弈死死压抑着想咬唇的冲动,深深后悔没把平心静气的课认真学过,害他现在怎么也做不到物我两忘一片空白,只得胡思乱想着猛拿东西填。
即使不想承认,他也很清楚这让掌心覆了层汗的紧张说穿了其实就是害怕,说不出的害怕,毫无来由。
刀光血影的打打杀杀早已惯为家常,头掉也不过碗大个疤,怎么偏就停不下这手脚发冷的莫名惧意?不都说了除死无大事吗?
不过就是那档事,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被当成女人泄欲,顶多挨点皮痛也不会断手折脚缺胳膊少腿,就当是逛窑子游花丛增长见识又有什么?大不了实在倒胃口再吐个几回罢了,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条条都是道理,只可惜圣贤早有明语——知易行难,不论雷弈再怎么找千般百种理由说服自己也还是止不住满心拔腿想逃的失措惊惶。
「你在摸哪里!」严词厉吼却是底气不足,雷弈还是忍不住张开了眼,却有些迷惑于眼前看到的。
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具完全不同于自己、属于成年男子的健硕身躯,却是第一次为那优美肌理下所蕴藏的力量感到悸动。
很美,即便是此时肉在砧板上他也不得不承认男人有着副赏心悦目叫人移不开眼的好皮囊,那是犹未抽高个头身板瘦弱的他所深深艳羡的,如果不是这般赤裸相贴搅得浑身不对劲,说不定他还会吹声口哨以表赞扬。
「你问的是左手右手还是……」再次俯首在紧实小腹上用力一吮,复又伸舌舔舐着暧昧红痕。。。。。。。
第十一章 棋中之局
    「听说……你对青浥来的小鬼出手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四名仅着薄纱的少女或是剥着水果或是摇着羽扇,或坐或立伺候着坐在上首的主人,那是一名看似四十左右的白面书生,有着张足以让天下女子脸红心跳的脸目,然而趴俯在他腿上的半裸少女眼角眉梢尽管带着春意,却是规规矩矩地不敢妄动,宛如人偶般任男人握着丰乳把玩。
像是没听到上座者的问话,隔着大段距离位坐下首的曲逸晹依旧悠然品着手中香茗,而上首的男人似是很习惯他的漠视,径自抚玩着少女的胴体也不催促。
好半晌,堂下才传来了句懒懒的答语:「消息这么灵通还问我干嘛?」
「问你心得呀,年少的身体尝起来滋味该是不错,尤其练武者,柔韧的身子怎么玩都成,那紧窒妙处更是销魂蚀骨,再加上如果是头不知人事的高傲小狮……啧,这驯服的过程恐怕就更叫人欲罢不能。」
尽管口说着粗鄙淫辞,中年书生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无减丰神俊朗的过人神采毫不显猥琐,自然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看上我的东西了?」不冷不热的问语,把玩着杯盏的曲逸晹似笑非笑斜睨了眼人,黑曜石般的漆瞳完全看不出喜怒。
「夺人所好岂是人父之所为?只不过有点担心我儿是否耽溺玩乐迷了心智。」
「那倒是若晹想得岔了。」以茶代酒抬手虚敬了杯,视若无物的态度毫无几分诚意,「一个暖床的罢了,义父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是个男的,如果我今后专『宠』他一人的话,您不也不必担心哪天会多出个麻烦打乱这一切?」
「呵呵,没想到我儿连挑个暖床的倒也深思熟虑,不过却又是误会为父的了。」
「喔,若晹又错了什么?」
「为父其实很希望你能有个孩子,就算不为我封家,难道你不想替冯家传个后?毕竟不论怎么说,若樱也还留了两个孩子传香火。」
「这样吗?原来义父竟也不脱凡人所愿。」略带嘲意地垂下眼,曲逸晹没打算和人争论封姓是否真传了香火。
就他所知,不管是封擎云还是徐晨曦可都找了个不会下蛋的伴呢,除非那不世神医另有能人之处,否则老头的香火大梦可是难了。
「老夫行事再乖戾斜佞,终也是人,血脉传承,是人总难免。」
「呵……」轻笑了声,曲逸晹玩味地朝人瞅了眼,「那就别对若晹太过期待了,义父该最清楚若晹是『人』不是?」
「女人腿下出来的可算不得是我的孩子,要也得是那洞里爬出来的,义父若真替冯家无后觉得可惜,何不再重启极乐祭,若晹相信有生之年该能等得到『下一代』。」
「极乐祭吗……这恐怕得从长计议,你知道左相素来反对得很。」
「那就没办法了。」不以为意地一挑眉,曲逸晹随即掸袖而起,「相信冯犹在天之灵也能谅解义父的难处,您就别太过费心,还有点事先行告退,改天若晹再来请安。」
「怎么,急着重温昨夜『好梦』?」
闻言,已迈出门的黑靴停了停,半映着艳阳的俊脸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倍显诡谲。
「那倒不急,不过是想捉几只老鼠教点规矩。」
「……」
「义父该很了解我嗜血的性子,若不想我杀了不该杀的……」语音一颤,颀长的身影重新起步融入耀眼金黄中:「最好提醒一下那些个耗子保持距离别跟得太近。」
目注着门外的灿烂阳彩,高踞首座书生模样的男人挥了挥手,围绕身旁的少女立即退离得干净,偌大厅堂霎时变得冷清。
「如何?真如他所说的?」
完全不似自言自语般的问语,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却诡异地传出了答句。
「目前看来似乎是真的,公子用了『销魂』毫不留情,您也知道那药性烈会令人失控不知节制,完事后可要大伤元气的,如果公子真重视那小鬼,该不会这般狠心才对。」
「狠心?哼,你没看过他更狠的时候……还有呢?」
「早上属下让琉衣去收拾的,公子看来不甚在意,用完早点便把人丢着来了您这儿,据她所见那个姓雷的小鬼被伤得不轻,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指印瘀痕,看样子公子好像真的只把他当成泄欲的器具。」
「……」屈指叩了叩椅把,中年书生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琉衣有招叫『眠儡』对吧,用了?」
「是,但没问出什么不对,『血洗浔阳』弄假成真这事确实并非青浥所为,他们甚至还不确定浔阳究竟被我们渗入了多少,答案恐怕还是落在公子身上,除去还属青浥的人马不算,那一晚撤出的人手一共有七十几人,这么多人却在一夜之间全数消失……若不是组织所为,就只能是相当了解内情的绝顶高手。」
「青浥那边呢?那十几个原本被我们关起来的也不曾归队?」
「是,就琉衣探得雷弈的认知是——浔阳分舵全灭,除了公子外那小鬼根本不认为还有活口。」
「啧,若晹还真给老夫出了道谜。」唇撇,中年书生眼里浮起几分兴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不分敌我地一视同仁,是想昭显自己真不是『人』吗?还是……影胧,那小鬼跟若晹的关系如何?」
「那小鬼打心底认为公子背叛了青浥,而且屈于公子身下也非甘愿,更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了……」语声一顿,略带了点迟疑:「是否要属下再安排人试试?虽说至今没人能在琉衣的『眠儡』下造假,那小鬼今早又还神智未复,但也可能……」
「不。」手举失意,中年书生脸色沉凝地摇了摇头,「不管是真是假,若晹那小子对于自己的『东西』可容不得旁人觊觎,没必要给他动手的藉口,损兵折将的代价老夫可付不起,不过……」
眼微眯,精光一闪,「倒是可以让秦泸瑜的人去试试,听说白辰、黑寅都在那小鬼手下吃过不小的亏,这点可以扇风点火好好利用,必要时帮点小忙替他们开开路也无妨。」
「是,属下这就去办。」
「办得仔细点,别让若晹察觉到不对,那家伙发起火来可不好惹,别偷鸡不着蚀把米反惹得一身腥。」
「是,属下会加倍留意,另外……可否容属下冒昧请教一事?」
「说。」谈完了正事,书生眼里锐色不再,闲适地举杯啜饮了口茶。
「当初为了怕公子有天不受控制反噬,您不是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点点头,眼底神韵依旧悠然:「那又如何?」
「既是如此,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还处处顾忌着公子?若拿那禁制做要挟,您的意思公子该不敢不从。」
「嗤,我当你要问什么,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清吗?」戏谑地一挑眉,中年书生伸手抚了抚身旁白玉砌成的龙首雕饰,「那是老夫自保的最后一步棋,不到必要时老夫可不会走这一步。真把他杀了,谁来替老夫制着姓秦的老鬼?姓秦的完蛋前他可死不得。」
「就算这样也毋须……」
「若晹很明白这点,正因为明白,所以既不把姓秦的放眼里也不卖老夫的帐,肆无忌惮生杀由性,反正姓秦的再火大也没能耐杀得了他,老夫则是能杀却舍不得杀,否则你当老夫千方百计地想搞清楚若晹这回带人回来的用意干嘛?当我真对那幼稚小鬼有兴趣?」
「……」
「很有趣对吧?」起身,中年书生缓步踏着青玉铺成的台阶拾级而下,「他的命掐在老夫手里,和老夫就像绑在同条线上的蚱蜢,生死互依,所以不得不回来保着老夫这条命,姓秦的毁不了他也就动不得老夫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老夫却也没法子让他杀了姓秦的这心头大患。」
「狡兔死走狗烹,他比谁都深谙这道理,还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价值反将老夫一军,不但随心由性地要求老夫不得干预不得违逆,甚至还得尽力在谷里替他收拾善后……那孩子,真的很聪明呢,不枉老夫当年留他一命又传他毕生所学。」
「秦相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您居然在二十年前就留了这一手防着。」
「嘿嘿,岁月不饶人哪。」状似感慨地一抚下颌,朝阳下身影却迸射出种与文人神韵毫不符的万千豪气。
「白道也就算了多少讲点规矩,像我们这种黑到底的,想平稳地安享晚年不用点心怎么能够?红尘情爱不可能是我们这类人的羁绊,你当光靠若樱就能牢牢拴着这几个不起异心?其实秦泸瑜早就猜到了我的打算,不过是来不及在人翅膀未硬前就铲除这颗绊脚石,现在也只能吹胡子干瞪眼和老夫耗着了。」
「可是主上,这样岂不是永远会是僵局?」
「呵呵……那有什么永远,比命长罢了,这局只要我们三人哪个死了不就解开了?」负手望天,中年书生扬唇笑了笑,映着阳彩的黑瞳熠熠生辉。
「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若晹回来了,姓秦的就得整天战战兢兢着过日子,很有趣不是?我可是很期待未来的每一天呢。」
努力睁开重逾千斤的眼皮,雷弈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的可怜老头,比起上一次张开眼的时候还糟糕,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天杀的王八羔子,大混蛋!
虽然坠入黑幕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现在全身上下尤其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疼,叫他想潇洒地忘了都很难。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对他做……做……
苍白小脸逐渐变得红如柿般,连耳后根都烧着发烫,雷弈再次有了把自己打昏的念头。
不愿想,旖旎画面却大唱反调地不断浮现眼前,一幕换过一幕,全是叫他恨不得打洞把自己埋掉的脸红心跳,连感觉都仿佛烙刻在骨里清清楚楚地不容逃避。
明明就心不甘情不愿,遑论还是被压着做,结果不但被挑起了欲念好像还相当地忘情投入,姑且不论对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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