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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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足传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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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不黑,炮打黑心人。

    也许这就是所谓商业文化搀杂着时代的流行元素汹涌澎湃的涌过来,涌进常宽的眼皮里。虽然如此街道还是很零乱,人流很有规律性的潮起潮落,显然是个典型的学生街、学生市场:学生走了,空荡荡的;学生来了,风云突起。

    几个寂寞的男生开的酒吧,一些商贩搭起的烧烤店。也许这也是嫒嫒常常经历的夜生活,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来。然后一起彼此驱赶心中的寂寞。

    常宽没有晚上来过,他也无从知道嫒嫒的夜生活,这些感受他也只是从街边的店面所臆想的,也许很不真实,因为这一切只是常宽的有感而发,只是一种猜测。没有证据的猜测,也许只是映射了常宽以前在学校的生活方式而已。

    “你是嫒嫒吗?张嫒嫒是吗?”

    “嗯。你认识我?”

    “你从武陵来?”

    “嗯!你怎么知道的?”

    从嫒嫒的眼神里常宽发现嫒嫒已经完全把自己忘记了,虽然常宽发现嫒嫒从伊嘉名店出来,他就认出了她。虽然她在那个店里让化妆小姐化了一个时尚的生活妆,但是常宽还是认出了她。用常宽的话来说,就是只看到嫒嫒太阳底下的影子,他都能认出她来。

    然而,嫒嫒却忘记了这个叫常宽的男子。诚然常宽希望见到她,诚然常宽愿意为她的幸福敢于牺牲自己的所有,但是嫒嫒还是忘记了他,就象周清忘记了嫒嫒一样忘记了。记不起来了。

    “我是上海兢添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常宽,我的当事人周清的一个离婚案涉及到了你。我来了解些情况。”

    “周清?”

    “你认识他?”常宽乘机反问。

    “他怎么了?”嫒嫒没有直接回答常宽的询问而是迫切想知道他的近况。

    “你认识他吗?”常宽需要的是一问一答式的结果。

    “认识。他是我心爱的人。”

    “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武陵老家。我十四岁那年就认识他了。”

    “你们还在交往吗?”

    “没有,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从来都没有过。”说着嫒嫒低下了头,显得很腼腆。

    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酒吧里,常宽和嫒嫒谈起了周清。

    嫒嫒谈着周清时,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这种纯真的情感是伪装不出来的,同时常宽也相信嫒嫒那份执着的情感。嫒嫒并没有向常宽这个她认为陌生的人隐瞒她的真实情感,说明她为人的坦诚以及对情感的真实流露。这一点常宽是不能做到的也是所有经历过社会磨练过的“社会人”所不能做到的。

    虽然常宽面前的嫒嫒就是让他一生难忘的女人但是在谈论他的真实感受时他也会回避或者否定。虽然常宽会为嫒嫒找到她的幸福豁出去自己的生命他仍然不敢像嫒嫒一样袒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他不敢。

    嫒嫒低头擦拭眼泪的时候,常宽看见了嫒嫒胸前的那个“同心结”。它紧贴着嫒嫒的乳房。这个也许就是传言中的所谓物证吧。

    “你的那个同心结是周清送的吗?”

    “嗯,都好多年了,我一直都挂着,是那年他离开武陵老家时他送给我的。”嫒嫒突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很淡很淡的笑容,虽然眼角还有些思量的泪水没有完全擦拭干净。

    “你们怎么没有继续来往了呢?”常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仿佛这一切是那样的不符合情理。乃至于他怀疑嫒嫒在隐瞒什么,在有意的撒谎。

    “因为他不认识我了,他不记得嫒嫒了。他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嫒嫒。”

    “他妻子要和他离婚,闹到法院去了,你希望他离婚吗?”

    “不希望。”

    “为什么?”嫒嫒反问常宽继续说。

    “我不希望他离婚。他应该有个完整的家,他的孩子应该有个完整的家。他的事业需要一个完美的家。”

    “你觉得周清的离婚与你有关吗?”

    “没有,我知道他没有爱情的,他是一个商人,商人都重利轻别离的。他是一个好商人,不是一个好男人。我知道。”

    “可是他的妻子咬定你和周清存在暧昧关系。可能这个原因导致一个家庭的破裂,你希望这个家庭的结果是?”

    “完整无缺。”

    “因为你不爱他了?”常宽问得很直截了当。

    “不是。”

    “你不希望和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常宽加重了询问语气。

    “不是。”

    “哪是为什么?”常宽异常迷惑。

    “我不希望别人议论他,这对他的事业不利,事业就是他的命根子,他从小就跟他的父母出来了就是为了生意就是为了事业,我真的不希望他因为感情的问题影响事业的发展。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爱情对他来说,对一个生意来说是那样的渺小。”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的。还能怎么办?”嫒嫒流露出一付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真的想帮助他吗?挽救他的婚姻吗?”常宽想帮助嫒嫒。

    “嗯。你有办法?”嫒嫒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常宽问道。

    “有,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上庭去做证人?”嫒嫒显出一份疑惑问道。

    “不是,也没有作用。”常宽回答得很干脆。

    “哪怎么做?”

    “到他的公司里,帮助他,做他手下的一名员工,用你的真实心态证明你的为人。”

    “能行吗?能帮助周清吗?”

    “绝对能行。你去吗?”

    “我去,只要能帮助挽救他的婚姻,只要对他的事业有利。”嫒嫒答应得很干脆。

    “这样真能帮助他吗?”嫒嫒迷惑的问道。

    “一定能,相信我,我是真心诚意的帮助你和我的当事人。”

    就是不要钱我也想帮你。其实常宽心里还有这句话想说出来。

    常宽忍了忍没有说出来。多年的生活打磨给了它的好处,可能就是这些,把真心的话,想说的话忍几句。不说出来。

    也许这就是叫不给自己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常宽很想说出来,但是还是忍了忍没有说出来。

    事后,他觉得自己特成熟。
十二:一个单恋者的独自快乐
    十二:一个单恋者的独自快乐

    秋季的感觉将与诉说,嫒嫒不知道,嫒嫒不知道该跟谁说起。常宽对嫒嫒的感情也是这种淡淡的忧愁。

    秋季的忧愁。

    是一个秋季的淡淡忧愁。是每一个爱着但又不能表达的爱者的淡淡忧愁。常宽不是不想表达,不是不敢表达,只是明明知道自己爱恋的人已经与自己一样爱着另外一个人,惟恐担心表达后连普通朋友关系都难以维持的尴尬。

    嫒嫒起先选择的是远离和逃避,嫒嫒想的和做的都是这样的纯朴和不可思议和常宽的做法一样,不可思议。都只想到被爱者的利益而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常宽,嫒嫒,他们的存在,于他们自己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爱着的人,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心爱的人能幸福。

    这样他们也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和快乐的理由。一个爱者的理由。一个单恋者的独自快乐。

    在决定去周清的公司那天,嫒嫒犹豫了很久,总觉得不妥,为什么要去呢?仅仅是因为自己想和周清一起工作吗?

    不是的,我这个样子一个在校学生能给周清什么帮助?对他的事业有什么帮助?为什么要去呢?是为了打消舆论对周清产生的偏差?可是自己能控制得住自己内心的情感吗?嫒嫒心中对周清的爱恋能用表面的压抑与严肃表情掩饰得住吗?

    自己美吗?自己青春吗?是的,嫒嫒美丽、嫒嫒青春,嫒嫒美丽的青春会不会导致周清的移情别恋?

    为什么要去呢?是为了挽救他的婚姻吗?是的,为了挽救他的婚姻,周清的婚姻,他的婚姻在,家就在。家在,事业就在。嫒嫒了解周清。

    嫒嫒还是决定去周清的公司,原因很复杂,有出自个人的,也有出自常宽的,更多的是出自生活的无形压力和社会舆论的压力。嫒嫒决定去的那天很犹豫,她忍不住拨通了常宽的电话,她说想见见他,她也只能和他交流,这是个秘密,仅存于嫒嫒与常宽之间知道的秘密。

    电话拨通时,常宽正好在周清的办公室,他正在仔细的与周清交代整个计划的细节,这个计划涉及到周清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回家和妻子生活以及尽可能的过一次“愉快”的夫妻生活,更多的是关于嫒嫒,常宽谈到嫒嫒时显得很谨慎,他没有谈到他和嫒嫒接触过的细节,也没有谈到嫒嫒对周清的真实情感,只是谈到了嫒嫒,而已。

    就好像谈到一个遥远的陌生人,在和周清谈论嫒嫒这个女大学生时,常宽的直接告诉他,周清对嫒嫒的感觉的确很陌生,那种感觉真的很遥远。这与嫒嫒谈起周清时的情景产生了很大的反差。

    他开始相信嫒嫒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了:“因为他不认识我了,他不记得嫒嫒了,他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嫒嫒。”;“没有,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从来都没有过。”

    常宽为嫒嫒这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感到无尽的悲哀起来,他仿佛就在那一刻最真实的体会到了嫒嫒的悲凉,嫒嫒内心深处的悲凉,他开始后悔让嫒嫒选择走进周清的公司,走近周清的身旁,对嫒嫒来说更多的是给予她安慰,而不是为拯救周清的所谓婚姻而伤害嫒嫒。这的确是一种伤害,一种对爱者的深深伤害。

    可是现实的生活比想象中的生活要复杂得多和无可奈何的多。

    周清很赞成常宽律师拯救婚姻计划,一直夸奖他年青有为,赞不绝口的夸奖他。很明显周清已经同意了嫒嫒加入到锦天房地产公司的事宜,很明显周清最终通过常宽吸纳了一个值得他信赖的年青人的加入他的集团公司。

    周清顺便的问了问常宽:“谁的?”

    常宽企图隐瞒最后还是如实说道:“嫒嫒的。”

    “叫她来报道吧!至于上班的时间,她不坐班,有课就回学校,需要工作时就回公司,学费我们锦天暂出,毕业后再从工资里扣。”

    “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嫒嫒的,我相信嫒嫒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

    周清始终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常宽对周清的认识更深了一步。同时他的确理解了嫒嫒反复说过的那句话:他是个好商人,不是个好男人,他重利轻别离。

    只有交情没爱情。这是常宽律师对周清的真实看法,这个看法他敢面对面的对周清说。拍着桌子对所有人都敢说。

    常宽赶到嫒嫒的学校,正好是中午,常宽说,吃了饭以后一起去锦天房产。

    嫒嫒没有做声,睁大着眼睛问常宽:“嫒嫒漂亮吗?”

    “嗯,漂亮。在我眼睛里嫒嫒最漂亮了。”常宽说的是真心话。

    “不会给周清丢脸吧?”嫒嫒需要别人的认同。

    “只会锦上添花。”常宽说的同样是真心话。

    在永和豆浆馆里,嫒嫒反复的问常宽同样的一个问题。问得常宽心里酸。

    用完了餐,嫒嫒突然对常宽说,她想自己一个人去锦天房产,嫒嫒觉得这套服饰没有搭配好。她想回宿舍再换换。不想麻烦常宽了。

    常宽说,没事,我有时间等。

    嫒嫒拒绝了常宽的好意,她坚持一个去。

    无限的孤独感突然包裹着常宽。他感觉到很失落,一种发自内心的失落感,孤单得想流泪,一切都那样的预料不及,整个下午常宽不知道到哪里去。
十三:一种女人与生俱来的自卑
    十三:一种女人与生俱来的自卑

    嫒嫒在商学院中,呆在5号女生公寓里,她独自一人在,嫒嫒打开从德州带来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女式服饰。这是套嫒嫒以前穿过的款式,是套中学校服款式。这是前几天做的。是嫒嫒在她决定去锦天公司的那天,就是常宽找到嫒嫒的那天她回了趟老家,她回了趟老家,嫒嫒从旧衣柜里找着了那款淡蓝色中学校服。她是照着那个款式做的这套新的。嫒嫒做出来,她想穿给自己看,她想穿给周清看,她想看周清看到她穿着这套他们第一相遇时的中学校服时的表情。她真的想看,她想看周清的那种目光。

    那款式是嫒嫒十四岁那年穿过的,起先嫒嫒就想直接穿那套褪色的旧套装,在她的心里她总感觉到还能穿似的,可是现在衣服拿在手里才觉得明显的小了。她呆在旧屋里关上了门,试着穿了起来。

    嫒嫒都成大姑娘了,丰满了,高挑了,嫒嫒的身子无情的割断了嫒嫒对旧校服的意念,嫒嫒企图霸蛮的穿,霸蛮的最终结果是:套装破了。是被嫒嫒丰满结实的身体胀破的。嫒嫒哭了,她为衣服哭的,更为十四岁那年的记忆。

    她真哭了,为曾经的记忆,为她的初恋,流泪了。她爬在床上默默的哭泣,异常的伤心。

    她还试穿了那条套裙,以前还大大方方的现在套都套不进去,只能套到大腿的边缘,过不了臀部,更上不了腰。

    这世界什么都在改变,唯独嫒嫒的心事没变。她喜欢周清没改变。

    嫒嫒看着这套装想:以前自己居然穿过这么小的套装呀!

    嫒嫒无可奈何的对着穿衣柜镜前,傻笑了一下,收起那套撑破了的套装准备离开武陵、离开德州返回上海。

    嫒嫒整理好床单,把从上海带给父母的一些吃的稀奇古怪的食品放进冰箱里,还有些从上海带回德州的礼物摆放在电视柜旁准备连夜离开家乡,重返上海。

    嫒嫒走出了老屋,离开了德州老家,嫒嫒的父母在忙生意,在工地上,她没有惊动他们。独自离开了德州。谁也不知道嫒嫒回来过,嫒嫒也不想让人知道,嫒嫒只带走了那件旧校服。

    嫒嫒登上了返回上海的列车,是次日下午的火车进的西站的那躺列车。

    回到学校后,她找到一个成衣店,要师傅照着这个样子做了件新的。也就是现在嫒嫒手中正拿着的这套。穿上那件淡蓝色“校服”她在宿舍里转了几个漂亮的圈圈,然后照着镜子化起了妆,还是用的那支从学校后街,伊嘉名店里买的mailto:JUST@100

    JUST@100的唇彩和挑逗粉饼她开心极了。这好像是嫒嫒十四岁以来最开心的时刻。

    是那种只能感动嫒嫒自己的开心。

    她穿着那件过时了的套装,虽然过时了,但是看起来很美丽,是那种只有穿在嫒嫒身上才有的美丽。虽然街道上有人投来了几分诧异的目光。但更多的是对她身体曲线的赞美。虽然她也时不时的听到了:“这么好的身材穿件什么样的不好,偏穿套初中生的校服。”虽然有很多的虽然,但是嫒嫒根本没有在乎,她只在乎自己的感觉,她只在乎马上就可以见到她的周清的感受,除此以外她并不关心。

    嫒嫒走在街上就像韩国女明星:全智贤。真的很像那个玉女天后,有人这样议论。

    走近锦天房地产公司,就在走进锦天房产周清的公司的瞬间,嫒嫒突然拘谨起来,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拘谨了起来,仿佛有些害羞的成份。又仿佛是对自己突然的缺少了点信心,诚然她敢用任何一种打扮面对所有的人,但是唯独不敢去面对周清,那个自己十四岁就恋上了的男人,她心爱的男人。不敢轻易的面对根本还不知道自己暗恋他的,心爱的男人。无论那种打扮嫒嫒都失去了平日的自信心。她的这种拘谨来自于一种内心世界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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