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花思是福晋的陪嫁丫鬟,但仗着有福晋给她撑腰就经常在府里作威作福,更甚的是,福晋居然想让阿玛收了思语做侍妾!不过还好阿玛没听福晋的话,不然这个家可真是够呛的!
来到大厅,阿玛和福晋一脸不悦的坐在堂上,翊宁则是满身怒气的站在堂下,见他们这个样子我心下了然,一定又是福晋给阿玛不知吹了什么枕边风。
我走到翊宁身边福身给阿玛和福晋请安,阿玛冲我点了点头,道:“从明天开始我会让思语教你宫廷的礼仪,半个月后进宫参加选秀。”
选,选秀?不会吧?康熙那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找小老婆?他有那精力去那啥吗?我坚决的摇头道:“我才不要选什么秀呢,要选你自己去选。”
一听说我不选,阿玛立马生气的一拍桌子怒道:“胡闹!这选秀是你说不选就能不选的吗?明天开始给我好好的学规矩,要是不学,我收了你的小金库!”
这哪是父亲,这明明就是一人贩子!想要我选秀?还要没收我的小金库?虽然我也不知道小金库里有什么,但是他休想我会乖乖的任他宰割!从明天开始我用冷水洗澡,我发高烧,我得肺炎,看他还怎么把我送进宫。
“若是想用生病来躲过选秀的话,我劝你还是省了吧,以后我会找人专门伺候你的饮食起居,每天一碗补药,你就是想生病,怕也没那么容易吧。”阿玛喝了口茶后悠悠的说道。
我:“……”
我不是他亲生的,绝对不是他亲生的,哪有亲生父亲这么对待自己孩子的?对此我是彻底没辙了,偷偷的扯了扯翊宁的袖子,希望他能帮我说说好话。
翊宁冲我轻点了下头后对阿玛说:“双宁不参加什么选秀,我也不会娶那个女人,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说完就怒气冲冲的拉着我出了大厅。
一直到了花园里翊宁才松开我,皱眉道:“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等下在后门等我。”
我被他弄的一愣,傻问道:“收拾东西做什么?要搬家吗?”
翊宁:“你傻了?收拾东西当然是离家出走了,不然你还想要进宫选秀啊?”
我:“……”
好吧,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反正也比进宫要好的多。我和翊宁各自回屋收拾东西,约定好半个时辰后在后门碰面。
说好了半个时辰出来的,在都快一个时辰了翊宁还没来,这家伙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忘了离家出走这事儿吧?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后还是没见到翊宁的人,我怕再等下去的话会走不成,于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走,反正我也是成年人了,不怕那些个什么江湖险恶。
顾了辆马车,又买了些干粮,西北现在正乱,自然是不能往那边跑的,江南倒是个好去处,翊宁要是跑出来了应该会想到去江南找我吧?管他呢,先跑了再说。
坐马车赶了三天的路,我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浑身酸疼,就没一处(文)是舒服的,好不容易能(人)下车来逛逛了,竟然还只是(书)一个小镇,街上的小摊子三三(屋)两两的摆在路边,来往的行人也很少。
在镇上随便逛逛吃了点东西后便回到村口准备继续赶路,上车后找了件干净的衣服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衣服换到一半马车就动了起来,应该是车夫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才继续赶路的吧。
外衣刚刚套上只袖子,忽然有个人挑开门帘就钻了进来,那人抬眸对上我的视线后,我和他不禁同时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对方,直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我将衣服紧紧的护在胸前,尖叫着抓起旁边的脏衣服就朝他丢过去。
李煜非侧头躲过衣服,紧邹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是那天在饭馆吃白食的那个?好好的女人不做,扮什么男人?难道是因为被人追债追的要女扮男装来讨生活了?”
我:“……”
好像我才是受害人吧?怎么好像弄的跟我要对他做坏事似的?
'正文 零五'
我背过了身去,快速的穿好衣服后在李煜非旁边坐下,郁闷的将衣服收好,问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这马车不是姓李的。”
李煜非抬头瞄了我一眼后从怀里拿出了锭银子扔给我,不咸不淡的说:“现在这个马车应该可以姓李了吧,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加。”
十两银子别说买一辆马车了,就是买三辆那也够了,可问题是,他把马车买走了,我要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跟车后面跑吧?将银子扔还给他,摇头道:“这车不卖,要是想买车的话麻烦你下车往回走,镇上应该有马车卖。”
李煜非也不跟我客气,将银子收好,轻摊了下衣服,慢声慢气的说:“本想好心给你点盘缠当路费的,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四天前上午你向我借了二两银子,本该在当天晚上还我二两,但你违约不还,再加上又拖欠了这三天,所以你现在一共要还我二百三十二两白银,好了,废话少说,还钱。”
…… 他抢劫啊?!这个小气的男人,那天明明就是他说的不用还,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看我是女的好欺负是吧?我全身上下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两,现在他竟然要找我要二百两,干脆直接杀了我得了。
我赌气的瞪着他道:“我明明就找了你借了二两,现在凭什么要还你二百多两?就算是利滚利也不带这样滚的。”
李煜非:“违约金是二百两,每天的利息是十两,再加上本金,一共是二百四十二两整,但念在你是第一次跟我借钱,优惠你十两,所以现在你还欠我二百三十二两整,怎么样?是还钱还是拿东西抵债?”
一天利息……十两?!他这是标准的打劫啊!我将包袱紧紧的抱在怀里,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满含泪水的看着他带了点哭腔说:“大爷,您就行行好别给我算什么利息违约金了,我一弱小女子行走江湖,身上也不过那么点银子,您要是把钱全拿走了,我……我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说到最后我早已是泣不成声。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偷偷的打量他,都说女人的眼泪值钱,我就不信他会不心软。
李煜非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后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同时还极其不满的做了个深呼吸,道:“少说废话,既然没钱还也没东西抵债的话,那就卖身吧。”
卖……卖身?闻言我不自觉的来开包袱,低头看了看胸前,我现在也不过才十六,身材更是没法和以前比,他还要我卖身,该不会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我将包袱重新抱好,用一种相当诧异的眼神看着他,坚定的说:“我可是良家少女,不做那些有伤风化的事,卖身什么的,你休想!”
一听说我不卖身,李煜非就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盯着我,冷冷的说:“不卖?既然你不肯当我的仆役,那我就只好把你卖到窑子里换钱了,届时你要整天的被那些个臭男人欺负,想跑都跑不掉,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你确定你能过的来?”
我是过不来,可我也不想跟着他过另一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表面上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实际上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且还是一直可恶至极的狼!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被逼的离家出走不说,现在还得要卖身还债,老天啊,你干脆一道雷下来劈死我得了。
我哭丧着个脸,无比虔诚的看着李煜非,弱弱的说:“大爷,您就看在我是逼不得已离家出走的份上再宽限我些时日吧,等我挣了钱,我一定还你,决不食言。”
李煜非鄙夷的看了我半晌后张嘴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等你挣够了钱还我,估计我都能买下两个大清朝了,你还是乖乖的给我当奴隶,我每月给你二两银子,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还清欠款了。”
“……”对此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只得乖乖的点头报上了名号,然后本着一颗好奇的心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马车上?总不能是你一时没注意上错了车吧?”
李煜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因为一点事需要借你的马车躲躲风头。”
躲风头?像他这样的人也需要躲风头?该不会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然后被人追杀了吧?现在我又卖了身给他,那我岂不是会受到牵连?想到此我二话不说,抱着包袱就往马车外面冲,我掀开门帘张嘴刚说了个“停”字就被李煜非给拉回了马车里。
李煜非将我按在座位上坐好,生气的掐着我的左肩怒道:“你又想违约不还钱跑了?信不信我真把你卖到窑子里头?”
闻言我害怕的立马安静的在位置上坐好,一动也不敢动,李煜非见我不跑了便松开了手,慢慢的退到一边坐下,轻声的解释说:“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你我都是离家出走之人,在一起多少也有个照应,更何况你身上也没什么钱,离了我,你要怎么过生活?”
好吧,一语中的,又一次让我见识了他的厉害,虽然心有不甘,可他说的没错。照他刚刚的话来说情况应该跟我也差不多,那么他说的躲风头应该是躲避来抓他回家的人吧,若是这样的话我跟他在一起似乎比自己一个人要安全的多,而且还省了盘缠,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经过一番思忖后我同意卖身给李煜非,并起拟了一份契约,契约上面写的很简单,只要我将欠他的二百三十二两银子还完,我就恢复了自由之身,在卖身的这段时间里李煜非不得强迫我做一些我觉得为难的事,更不能对我无缘无故的打骂责怪,两人之间只存在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与主仆无任何关系和联系,也就是说,虽然我卖身给了他,可我并不是他的奴才,但因为没钱还,所以我要给他当苦力。
这份契约我从头到尾看了至少有四遍,每看一遍就有一种不同的理解,但所有的理解都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虽然有契约,可我依旧是自由之身,若是哪天我不高兴了,大可以一走了之,就是他拿着契约去衙门告我也是没有用的。
不过我也挺迷茫的,李煜非怎么就能愿意签这么一个不平等契约的呢?
我本是要去杭州浙江那边的,但李煜非因为有些生意上的事,所以我也只能跟着他转头去了扬州。
此时的扬州也是一块相当富庶的地方,这大街上的繁荣景象比起京城来那可是一点也不逊色,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煜非在东街买了一个大宅,雇佣了几个厨师,我本想让他买小一点的,但他说大点的宅子会让人的身份也跟着上去,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商人,门面功夫是很重要的,于是我也只好由着他了,反正是他掏钱,我不心疼。
这样的宅子开始住着还算不错,感觉挺舒服的,可几天下来我就恨不得想宰了那个李煜非!那么大的地方,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在打扫,还得要给他洗衣服,累死我了快。又这样过了几天后我实在是受不了每天这么大的工作量了,于是我决定让李煜非再找几个侍女回来,怎么着也得让我的活轻松点吧。
晚上吃饭时我心不在焉的偷瞄着李煜非,一见他碗里没饭了就赶紧帮他满上,盛好了汤放在他手边,让他想喝的时候一低头就能喝到。
李煜非若无其事的喝完了汤,拿起桌上的折扇起身走到门口时若有似无的小声说道:“要是再不说有什么事的话以后可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闻言我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边,谄媚的笑说:“那个,咱能不能再招两个侍女回来?你要知道这么大的房子每天就我一个人打扫,还得给你洗衣服,我实在是有点做不来,所以想跟你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再找俩侍女。”
李煜非打开折扇随手扇着,思忖了下说:“即是如此那就再找两个侍女回来吧,招工的事就由你去办吧,届时只要领着人给我看看就行。”
听到这话我立马兴奋的跑去了书房,准备写一个招工启事贴到门口,然后再上街转转看能不能碰到一两个卖身葬父的姑娘,要是能碰到的话我连每个月的工钱都省了,(W//RS//HU)只要给她们一日三餐和住的地方就行。
只是这主意虽好,但感觉怎么就那么损呢?浑身不舒服的打了个寒颤后我还是决定放弃了这个想法,占谁便宜的都好,只是这个便宜我得悠着点,怕遭天谴啊。
下午随便写了个招工启事后又让李煜非给写了几份契约,而且特别注明,若要毁约的话必须得交三十两的违约金给我,注意了是交钱给我而不是李煜非,不然将永远不得赎身。虽然方法狠了点,可为了能尽快将钱还清不寄人篱下,我也只得出此下策了。
'正文 零六'
招工启事贴了刚两个时辰就有人来应聘,而且来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模样也都清秀可人。其实能这么快来人主要还都是因为这月钱给的好,一年十两银子,对于这样的丫鬟工作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了。
来应聘的人差不多有十个左右,我将她们全都带到了后院,让她们按照身高的顺序一字排开。待她们全部站好之后我不得不由衷的感叹的一句,果然是古代的女人,这身高比例几乎都差不多,除了长的不一样外,体形胖瘦还是比较匀称的。
我来回不断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们,她们一个个的全都微低着头,略带羞涩的红着脸,这种情景之下让我有了一种在调戏她们的微妙感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下尴尬的氛围后道:“本次李府招聘侍女两名,年龄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如果是以前做过这方面事情的就更好了,月钱是一年十两银子,如果觉得可以的话请留下,若是觉得不行的话就请回吧。”
一排女生嘀嘀咕咕的小声商量着,还时不时的偷偷瞄了我一眼,等了一会儿后有三个人相继离开,剩下的那七个则安静的站在原位。
我走到她们面前,一个一个认真的打量着,最后只留了两个看着相对漂亮、稳妥些的。带着她们两个来到大厅后拿出契约递给她们,最后一次的提醒说:“一旦签了这份契约你们就是李府的人了,只有逢年过节了才可以回家探望一下父母,而且这么大的宅子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打扫,月钱刚才也说了,是一年十两,但平常的过节的时候会给一些赏银,所以,如果你们觉得做不来的话现在还可以反悔,如果觉得没问题的,就现在签了契约吧。”
两个人拿着契约看了好一会儿后纷纷按上了手印,并报上了姓名,一个叫翠花,一个叫杏儿。我在嘴里不停的小声念着她们的名字,怎么念怎么觉得怪异,于是我决定给她们改个名字,花思和水月,名字好听又好记,可真有些不太像是我的风格了。
签了契约后又给她们安排了住的地方,找了两件一样的衣服给她们换上,并跟她们说了些府里的情况。还好她们够听话,学的也比较快,只是一个下午就已经能将端茶送水这些事做的有模有样了。
晚上李煜非一回来我就把花思和水月给叫过去了,让他过过目。李煜非一边打量着她们,一边轻轻的敲打着折扇,露出了一脸的满意之色,问道:“不错,真是不错,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奴婢花思。”
“奴婢水月。”
两人整齐的福身行礼,温柔的回话。
一见是这么个情景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怎么弄的好像我是妓院里的老鸨,再给客人介绍姑娘一样呢?我有些郁闷的上前,不着痕迹的挤进了他们三人中间,逼着让李煜非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脸谄媚的笑说:“客官,您看的可还满意?若是满意的话,麻烦您先把钱给付了吧。”
李煜非微眯起了眼睛,疑惑的低头看向我问:“怎么我看自己家的姑娘也要给钱了?这是哪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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