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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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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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难从命。”琴师神色不变,见温留周围妖气慢慢浓郁,才不紧不慢道:“不过在下有一条筹码,恐怕也并非阁下所能拒绝。”

“说来听听。”

“挣脱此地,重获自由……如何?”

温留瞳孔一缩。

这人不是在开玩笑,实力到这地步,这种程度的事……欺骗没有必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说是等待清和给自己一个解释,也改变不了已然被囚禁的事实。

东方闭上眼计算了片刻时间,所留的并不多,眼底幽然神色昭示耐心不佳:“无需信我,你信此物便是。”

言罢,掌心一翻,一截灰白色的,萦绕着丝丝鬼气树枝化现,周围妖气为之微微扭曲。

温留眼睛微微眯起:“这是……翳影枝?鬼界的好东西,能破此地结界?”

“否则我是如何进入此地的?”

温留大笑数声,一张口,将翳影枝吸入体内,眼中血腥之色闪过,“这人情我收了,不过此地妖魂在老子来之前就已经有镇压数千年,我妖力所调动者十有其一便足够你所需,你有何手段收取?”

“尽管施为。”

得到这回答,温留冷哼一声,顿时周围鬼魂呼啸而至,庞然妖力随着一声咆哮远远传达出去,随之阴风怒号中,无数狰狞妖魔虚影汇集而来。

温留有意为之,若这琴师修为有差,这些妖魂便会在一瞬间将之吞噬殆尽……

不过直觉证明温留确实没有感应错……这人,很强。

素袖猎猎而动,琴师面色一片平静,那些妖魂吞噬而来,却在堪堪接触他身体一刹那,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啸,随即魂魄便一阵扭曲地被拖进一枚血纹玉片中。

这血纹玉片散发出一股极为不祥的气息,再也无法为这种行为寻找任何正面理由。

他究竟是谁,为何要已以种邪术收取妖魂?叶玑罗却不像他之同谋……

夏夷则惊见此幕,心知对方实力远远胜过自己,心念一动,便掐了个灵诀向清和传递了此间异变,随即周身灵力运转至极致,一步踏出,起手血燃犀之术便欲打断。

不想本是出其不意之举,却早已引得一侧感官通达天地的温留注意,一爪挡住攻击,嘿嘿笑道:“这鲛人小家伙在这瞧了许久,怎么样,替你解决了,算是还你个人情如何?”

东方独幽并没有停下吸魂之举,一脸平静地看向夏夷则,也并没有很意外对方是鲛人之身:“夏公子为何在此处?”

“此言难道不该问问东方先生,为何会出现在我太华禁地。”

琴师笑了笑,道:“哦?那夏公子,是以太华弟子诘问,还是以鲛人身份诘问?所谓非我族类的滋味,难道不是夏公子到如今也无法承受了……所以便来此寻求解决之道?”

他在说‘非我族类’四字时,眼中痛恨与嘲讽深刻得令人心惊。

夏夷则不了解他究竟是何来头,但这人的危险不容置疑,眉心一凝冷然道:“邪术毕竟祸人,此地妖魂煞气对人心侵蚀不在断魂草之下,在下不知你有何图谋,若日后你为祸端,可对得起叶姑娘心意?”

“哈……祸端?”低哑的嘲讽之语,映照本是宁静优雅的眉目透出一股妖异:“你可知若非这苍天诛命,生生世世不得挣脱流离之苦,又何至于误她至今?”

为何百年不许她一个执手白头,无他,不过是这般的事……他经历得太多了。

或者在他不经意松手之时,他带着生生世世孤零的诅咒就落在她身上……便如那曾经收留过他的蓬莱之国,因为助他恢复,便无辜成了苍天仇敌,毁于雷火之中。叶玑罗之所以能一路平安至今,便是因她杀过厉初篁……

真是笑话,一定要倾心之人刀剑相向才能让其活下去,何等荒谬。

这一世,若再不能打破苍天桎梏,若当真天地不容,不妨就让五十弦齐动,天地同沦,黄泉之下,再言执手何妨?

妖魂受血玉吸纳之力骤然暴增,沉黯血色自漆黑如子夜的眼中慢慢扩散为一种沉默的疯狂,这又如何是清淡出尘的仙之琴师,分明是魔神转世!

沉重血腥的压力骤然加身,夏夷则面色一白,眼前这人身上威压……非仙非魔,为何如此强横?!

“夷则!”秘境迷雾深处一声焦急呼唤,夏夷则骤见乐无异三人模糊身影,疾声出言示警:“此地危险,速速离去勿要近前!”

言罢,夏夷则眼前一黑,便被温留长尾卷起。

“小娃儿,你身上有清和的气味,老子就救你一把……啧,这下篓子捅大了,趁他还没有回过神,老子先把你们这帮娃儿带出去。”温留卷起一阵妖风,准备强行突破结界遁出时,却见一抹金黄身影看似缓慢,又确实极快地与自己擦肩而过。

这是哪个不怕死的?里面那妖仙如此凶悍气息……凶多吉少啊。

不过,这女人瞧着如此讨厌,死了也罢了……不知这劫群娃儿,能不能把清和给钓出来?

……

妖雾重重,仍有无数妖魂被强行牵扯入血色玉片中,慢慢的一股邪戾之极的气息扩散。

那是一种仿佛无数带着倒钩的血色舌头舔过心脏的感觉。

但叶玑罗的步子并没有停。

她木然着脸,慢慢地,带着一种疲惫地走过去,却发现便是穿过了重重迷雾,她还是看不清眼前这个人。

彼此遥遥相视,邪力充斥着四周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我以为……当时,我那一剑穿心,就是最后一次针锋相对。”出乎她意料地平静,缓缓闭上眼:“看来我还能和你好好说话,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薄情。”

“我以为你第一句话是需要一个解释。”

“你会给我解释?”

“不会。”

骨节握得发白,狠狠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腥甜蔓延,叶玑罗才道:“你不喜欢人心变幻莫测,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也是有着一颗人心?”

琴师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眸颜色浅淡,无端端让人觉得,她在哭。

“我自造业,自受业,到了那一日,我不认命……而如今也是。”手指抚过她发梢,那其下眉眼中透着一股哀,便轻声道:“末路亡羊,终有憾恨。”

深深的疲倦落在心间,静默染作飞霜。

“总有一天,我累了,不会还在原地等你。”

末路,陌路……

☆、87第八十七章 逃不过初七

——又死情缘了?

——没有。

——嘴硬?

——呵呵你管我?

……

“叶前辈……没事吗?”闻人羽凝视紧闭的房门许久;转头问经过休整已经恢复过来的夏夷则。

“师尊言;她之心态一向康健,此次变故,想必也能无虞。”夏夷则顿了顿;侧目瞥见阿阮眉头紧皱,道:“阿阮。”

“……我之前在东方琴师身上感觉到过那种危险的感觉,他对大是无害的。但对别人,总是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想到这里,阿阮眼睛透出一种迷惑:“是不是对着喜欢的人,就觉得无论怎么欺骗都是可以得到原谅的呢?”

夏夷则此时则是想到了琴师最后一句蕴含着疯狂的话语;他总觉得;那是一种类似于穷途孤狼的不甘……

“也不今日,那人性情我等接触不多,只怕并不如叶姑娘感受得深刻。他之目的,我能相信他是出于无奈……虽说并不认同其作为。”深呼吸片刻,夏夷则又道:“东方独幽破开秘境使封印之妖逃脱大半,而当时竟然无人能阻,太师父已经为此事出关,至于师尊……自请去捉拿温留,却只把昏迷的我们带回来,而那一日,我们被温留掳走之后到底发生什么?”

闻人羽道:“温留对清和真人也并非恶意,可能只是想以我们为饵引真人一晤。反而是叶前辈此事,东方先生一毁太华秘境,妖物暴动之下山下黎庶情形不妙,而中原修仙道卫道者众多,恐怕难以善了。”

“是呀,他一走,谢衣哥哥该怎么办呀?”

这个问题很重要,一个黑化的奶,要如何拯救一个破碎的谢大大?

……

静室之内,无喜无悲,无泪无泣,唯有毛笔摩擦宣纸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笔停墨尽,那手,今日不执剑,不把酒,只以笔不停书就一个‘正’字。

足下已是满地纷乱,皆是一个‘正’字。

凌乱发丝贴在耳侧,笔下不停,满目茫然。

她身后,两团虚影无声低语,一者嘲讽中带着些许嫉恨,另一者则是无奈以对。

“正?真是笑话,一边说着喜欢,一边毫不犹豫地针锋以对,这样的女人一脸道貌岸然,无非是容貌过人,怎能入了主人的眼?”

“碧痕……”另一个女子声音犹豫了片刻,忧虑道:“既然东方先生已经放了我姐妹二人,你又何必一直追随为仆……自由难道不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吗?”

“自由?哈~姐姐,没有强大的依靠还不是到哪里就被欺负,姐姐你不是因为我选择了正确的人才心生嫉妒想我离开主人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东方先生那人……有些不妥。”

“我楚碧痕爱慕之人有何不妥?!这百年忍耐也就罢了,今日这愚昧女人既然与主人有别弃之意,不能为主人带来利益,又有何资格在主人心中占有如此分量?待我寻隙将此女了结,主人便会看到我……”女子越说越激动,眼底闪烁着莫名光彩……妖族爱慕强者,对东方此人,或许曾有害怕,不过既然百年以来平安无事,也就开始慢慢产生些许心折直至爱慕之情,也就因此越发看得叶玑罗面目可憎。

女子又喃喃道:“那魔说过可以助我达成心愿,我追随主人,便是付出少许代价,那魔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要事成、只要事成我就能取代此女。”

忧愁女子叹了一声,道:“与虎谋皮,你……好自为之。”

虚影淡去,叶玑罗执笔动作微微一顿……却是一个正字,莫名写作了琴。

琴通情。

是否选择了身正无邪,便一定要渐行渐远?

门声一响,清隽道者不请自入,拾起地上一张写得几分潦草的‘正’字看了一眼便丢在一侧,一壶酒抛了过去,摇头道:“在这里独自郁结,你二叔见了该作何想?”

接过酒壶,轻嗅一下,却是上好的梨花白,一挑眉反问道:“我又未曾因情自践,你想喝酒也不必找这种借口。”

“只是出于身为长辈的忧虑,不怕你自践,怕你祸及他人。”说着,清和笑笑道:“别人的字都是越写越好看,怎么你的字越写越透着一股洒然野性,这飞白写得未免也太过随心所欲。”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嫌弃我的字,出门右转不谢。”

清和纹丝不动,道:“心结不解,山人实难放心。”

“不就是想听八一八?我说你这种恶趣味的人真是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讲了。”晃了晃酒壶,冽酒入喉,辛辣甘香蔓延开,眼底染上几分醉意,便回忆道:“我们相识于梨花春漫的日午,那年牡丹正艳香,流年时转,恍然弱冠……”

“能省去毫无意义的美化修辞吗?”

叶玑罗怒道:“那就只剩下相杀的片段了!”

“那你们能走到现在当真实属不易……”

叶玑罗突然沉默了,随即长舒一口气,拿起那张‘琴’字,道:“他的过去我只知道个大概,磨难太多,能走进他心中,并不代表能改变他的性情,话本里说的都是骗人的,现实里谁都有必行之路,会为了我放弃一切……他不是那种人,在他看来,掌握一切才有资格谈未来,这并没有错,我抗拒的只是他那种不择手段,如果我因为感情动摇不再坚守为人之善,又有谁来阻止他继续憎恨世间?”

“能听到你依然心意守正,当年与你二叔所言之事,我也早该放心。义无错,情无错,而你现在是否找到问题的根源了?”

叶玑罗摇摇头,眉眼低垂:“我不知道。”

“因为你我皆是凡人,凡人判断事情大多时候都是因情而动而非冷硬的道理,譬如夷则,我总觉得他活着比死了好,他半妖血脉无疑会带来麻烦,但终归是决定我在一日便护他一日平安,公理再硬,我也不认。这并不表示完全鄙弃义理,温留为恶杀戮四方,于我却有豁命救护之情,我却将其打入秘境囚禁百年,你说我这人是私情蒙眼,还是忘恩负义?”

叶玑罗哑然。

清和慢慢撕去那个正字:“你也是凡人,何必拘泥于一个正字?既然本心已定,何不就将心中犹豫斩杀干净?不必学得太聪明,愚钝些少却许多烦恼,仗剑凭心,如何不是印证己身之道?”

“你说的……对。”唇角微微抿出淡淡笑意,“你开解人倒是很有一套,虽说听起来像是胡搅蛮缠为自己开脱。”

“唉……被看出来了,正是胡言乱语现编的言辞,以你的智慧能发现实在出乎我预料之外。”

“卧槽?!”

……

星罗岩。

“师父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望着天空,无数星子在天空中迷离闪烁,星光落在枝头,落在眉梢眼底,泛起淡淡忧色。

“无异你也不必太过揪心,东方先生虽然已经下落不明了,但既然清和前辈说谢衣前辈能救,那就一定有再会之日。我们眼下还是先寻昭明碎片下落为要,唯有此剑或能破除流月城之祸。”

“我也知道,只不过他们总是讳莫如深,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乐无异犹记得清和看过谢衣之后那脸上的奇异神色,与当初东方看完谢衣伤势之后一模一样,倒不是说为难,似乎是谢衣伤势有哪里太过奇异而不知如何下手……看他们都是一副反正谢衣没死的表情,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个救法。

乐无异叹了口气,却见阿阮一脸疑惑地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仙女妹妹,你在找谁?”

“嗯……”疑惑地出声,阿阮喃喃道:“我们出来时是背着大的吧。”

“对呀,这次因为东方先生之事叶前辈恐怕大受打击,让她静养些时日正好。”

闻人羽这话一出基本上所有人都满脸黑线……以叶玑罗那丧心病狂的抗击打能力,十秒之后又是一只大攻叽,真的会因为情缘黑化跑路了而大受打击吗……

阿阮奇怪地看了看身后幽林处心想刚才明明有感受到大的气息的,怎么这一会儿不见了?

暗夜幽林,最适合夜行动物狩猎的时间。

叶玑罗面色微微凝重……野外地图,两个红名,一个恶人谷小伙伴,一个boss级不知哪里的暗杀者,我方只有一个疯叽,没有奶妈,队友都未满级……今天晚上太阳真好。

叶玑罗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孤胆英雄。

唐鸩心还好,到底知根知底,但另一个暗杀者……叶玑罗嘴角发抽。

【密聊】你悄悄地对唐鸩心说:万水千山总是情,留个人头行不行?

【密聊】唐鸩心悄悄地说:人间自有真情在,一发追命死得快。

【密聊】你悄悄地对唐鸩心说:多大仇qaq

【密聊】唐鸩心悄悄地说:野外地图开阵营唧唧歪歪个锤子!啷个面具男瓜娃子四来监视我的你造不!不弄死你我肥去要怎么给基佬大祭司交代咯!

【密聊】唐鸩心在星罗岩被叶玑罗残忍地撅断了腿。

【密聊】唐鸩心悄悄地说:……你这是偷袭,一波鹤归砸空我一管血这游戏还能玩?

【密聊】你悄悄地对唐鸩心说:特效腰坠,你值得拥有。

【密聊】唐鸩心悄悄地说:你这么抢单打劫勒索师弟给你做特效腰椎你家里人知道吗?

【密聊】你悄悄地说:多年犯案经历,不差这一点,师弟宅心仁厚总有一天会——

【密聊】唐鸩心悄悄地说:总有一天会对你开启仇杀的。

叶玑罗表示这都不是个事儿,野外地图好歹撸个人头也算对得起自己一世清名了,

忽然叶玑罗一低头,注意到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有些怪,满脸冷汗地看见地图上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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