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到家,发了很大很大的脾气,动了胎气流掉了孩子。。。娘骂你不听话没良心,一定是不肯去红坊子,说你偷上了昆仑的船。。。。妹妹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认你。原来你真的是上了昆仑的船去了昆仑,还学了法术回来接我。。。。。。二丫。。。。。。姐姐好担心你,日日想着你。你一去不回,音讯全无。。。。。。我生怕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如今可以活生生的看到你。。。要说坏,你才是真的坏,你当初这么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我。。。”花露水一把抱住花露珠,嘤嘤的哭了起来。
花露水这一哭,可是不得了,哭个没完没了,还边哭边说,说花露珠走后她所遇到的事情。十六个月累积下的种种思念,忧心,害怕。。。。。。花露水借着眼泪借着话语全部倾泻,扎扎实实的放肆了一回。
到后来,花露珠恢复成十四岁的少女摸样,花露水也不认生,照
旧抱着她哭,哭着又睡着。
姐姐只是哭的累了,她这一觉睡不了多久。
回时比来时的速度更快,如意舟已是过了漓江水界要入海域,她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办。
神识一动,她拿出聚灵阵设于花露水的四周,才关上房门,来到了隔壁房。
云吹早就一杯热茶在手,靠在窗边,等着她的到来,本是奄奄一息趴在地板上的石头一看见花露珠推门而入,立刻跳起来,张大着嘴巴无声的大哭,脸上满是泪水和无助。
无论石头怎么的跑和跳,始终在一块的圈子里打转。花露珠定晴一看,原来石头被困在一个隐匿的阵法里。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变成哑巴了?”花露珠问。
“他太吵了,我点了他的哑穴,暂将他困在锁阵里。”云吹说着,手一动,他指尖的茶杯瞬间不见。
怪不得石头哭闹的声音一下子没了,原来是被云吹点了哑穴。
“上船之前,花师妹告诉我昨晚自张家村张宅北苑起就有人跟在我们身后,如今此人又跟着我们上了船?此人修为如何,是男是女?”云吹这些话都是用密语传音术问的。他相信花露珠的话,可是他的神识在船上来回搜索了几次,也没发觉多余者的存在。
花露珠嘴里说着,“云师兄,我们去甲板上待一会。”暗里却用水语术对着云吹道“此人修为深浅,是男是女,我都难以判断。现在,我只隐约的感觉到她隐身在船后方某一处。昨天傍晚时分,我和你在北苑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人隐匿在我们周围,你去张家村破阵眼,那感觉又消失,子夜时分,你追杀红榴花回到北苑,那感觉又存在。后来我故意要你去王家村接石头,那感觉又消失,直到我在王家村荒庙与你会合,那人又隐匿在我们周围。。。。。。。”说到这,她不再说去。
花露珠未言之意很明白,暗地之人是跟着云师兄你的!
她和云吹两人边用密语术交谈,边不紧不慢的上了甲板。
太阳朗朗,海风轻拂,遥视着一望无际,风平浪静的海面,此情此景,应是舒坦而又惬意。
可是,她和云吹没一人觉得舒坦更没觉得惬意,尤其是云吹面色沉如水,眼眸深处却划过一抹复杂难辨的冷光。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此人不动声色的跟了他们一路,又随着他们上了船,潜伏在
船上又不露面。他们连对方修为的深浅,是男是女都无从判断,唯一可确定的是,此人的修为高于他们二人,也许是筑基期,也许在金丹期。
现在的情况颇为棘手,让云吹和花露珠一时半刻的不知如何着手。
两人迎风而立,静默了片刻,云吹的密语传音术又至,“花师妹,我等静观其变!”
唯有如此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神仙打架凡人回避!未免殃及西镇内无辜的凡人百姓,考虑到这一点,花露珠才快快的上了船,离开了西镇。
她与云吹都是有法力的人,斗不过敌人,在辽阔的海上还是可以逃生。麻烦的是,他们带上船的花露水和石头,花露水和石头一弱一傻,则是需要他们随时照顾。
如水的神识铺展于整个船身,花露珠感到那个神秘的不速之客,依旧是潜伏在船尾某处不动。
花露珠既乐观又天真的想着,那人是偷渡客?只是为了搭顺风船去修真界?!
人啊,遇到未知的事总是会习惯性的往好的方面去设想。
如意舟在海面上行驶了三天三夜,一帆风顺。
三天三夜过去,花露珠感觉的到那个暗藏于船上的不明人士换了两三个地方,然后继续入定,纹丝不动。
安顿好花露水,花露珠来到了船头甲板。她是无法安心修炼,索性出来吹吹风。
嗅着空气中淡淡咸腥味的海风,遥目望去,一望无际海水与深蓝色的夜空相映成一色,眼前的景致壮美苍凉,花露珠有一秒的恍惚,以为自己不是站在船头而是站在了自己银戒空间的蘑菇岛上,
她银戒空间的海域永远的深蓝忧郁,没有星星和月亮点缀,也望不到海的尽头。
极目处,夜星稀疏,黑霾沉沉的夜色下,一道海岸线隐约可见。
飞了一天的灵钟雀本是栖息在花露水的窗前,花露珠走出了花露水的房间来到了甲板船头,它也跟着花露珠来到了甲板船头,灵钟雀发出一声小小的脆鸣,飞到了花露珠的肩头。花露珠伸出一只手,手背朝上,灵钟雀跳到了她的手背上。
立于船头甲板上的花露珠斜靠船栏,拿出几粒灵谷,逗弄着灵钟雀,她看似百无聊赖,其实没闲着,她伸出一缕神识,从银戒空间拿出可一块上品灵石投入如意舟驾驶舱的底部中心后,神识展开一半,遥控
着如意舟全速行驶,朝着那远处的海岸线飞驰。
敌不动我不动,可是这个“不动”也太熬人,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
一旦上了岸,她就收起如意舟,偷渡之人到时候不现形也不行。
为了接来姐姐,她可是做足了后患功夫,连迷魂香迷魂药都买足了一大包。
这些迷魂香迷魂药原是想给张老爷一家子用的,结果用在了她姐姐身上。一个时辰前,她在姐姐吃的饭菜中添加了一点迷药。姐姐睡着了,她就将姐姐移到了银戒空间,她还没机会住过中品法器庭院的楼阁内。
她下的迷药分量极轻,姐姐这一觉睡上七八个小时就能醒来。
后顾之忧解决,她决定会一会那个神秘的偷渡者。
石头的安危不关她的事情,那是云吹的责任。她,只要顾好姐姐花露水就万事ok!
约过了十分钟,云吹也来到了甲板上。
他玉般润泽的两手上,一手执着个小巧的白玉壶,一手握着个同一系列的空玉杯,“来一杯。”云吹对着花露珠道,说着同时为她斟满了一杯。
显然的,空杯是为她准备的。
这些古人。。。。。。。又喝茶,她不渴也不想喝茶啊!苦兮兮的茶水有什么好喝,喝茶喝多了牙会变黄。
接过云吹递来的白玉杯,杯子是冷的,透着凉意,杯里清澈的水七分满,微微晃荡着,花露珠先不喝,随口问道“石头呢?睡了?”
云吹嘴对着壶嘴灌了一口,语气有些不耐的道“饭吃了三大碗,吵着要见你姐姐,我点了他睡穴,扔在锁阵里了”
石头这个倒霉催的孩子,连着三天,不是被云吹点哑穴就是睡穴。
“还有一个时辰到岸。。。。。。”花露珠说着,啜了一口茶。“咳咳咳。。。。。。。”不是茶,是酒,还是浓度颇高的白酒。
酒在唇腔,辛辣无比,酒过喉却是顿感冰凉,奇异的香气霎间流溢齿间,一小口酒刚滑下肚即化为一股冰爽的灵气涌入她的四肢五脏六腑,她的精神徒然一振。
不知不觉的,她小口小口的喝起来。来这古朝代,她还从未喝过酒。前世的李佳一,过敏的体质,猫狗碰不得。太阳晒多一点就发红,到了冬天皮肤干燥就发痒,蚊子叮咬之后,马上会冒出一个好大的红肿块。别提喝酒了,含有
少许酒精量的饮料下去,片刻不到,脸就红的和猴子屁股有得一拼。
这酒很奇特,可速弥补灵力透支更具有滋养神识之效。
云吹对着壶嘴又喝了一大口,捏着壶柄微微摇晃,一双凤眸泛着几许迷离的碎光,道“极品的云醇酒,我云锦世家百年才酿造出一斗,一般的坊市上可是买不到的,花师妹,是否再来一杯?”
“噗~”云吹话一出,她含着嘴里的最后一口酒差点喷出。
一斗,这古朝代一斗的酒水量,以她的估计,最多二千毫升,两千毫升,四斤而已。
犹记得,那次在临渊坊市,与耶律恒施盛泉等人在云锦楼大饭店,四个男生共叫了六壶中品的云醇酒。她当时暗地里算了算,茶水饭菜钱不算,那六壶酒就要六块中品灵石,最后买单的人是酒喝得不多,话也不多,脑子较清醒的柳泽付的酒菜钱,一共十五块中平灵石。
那她喝下的一小杯极品的云醇酒值多少灵石?
花露珠捂住嘴巴,没让嘴里的酒喷出来。她摇了摇头,狠狠地噎了一下气,才放下捂嘴的手,忙不迭的拒绝道,“我不善酒力,不能多喝酒。”
云吹不再劝她喝酒,他扬高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咕噜噜猛灌,喝的急了点,透明色的酒水顺着他唇角溢出,汇成一两条断续的小溪流滑进他昂起的脖颈间或者是溅落甲板上。
花露珠是看的肉痛加心痛,这个败家子!大晚上的喝什么酒啊!不得不说,自从上船和云吹谈过神秘偷渡人一事,这三天,他一直有些不对头,时而沉默,散发出一股不属于他这年纪的阴鸷之气。
“哈哈,痛快!”云吹灌完酒,一声大笑,随手将空酒壶往面前的大海里一扔,高声叫道,“船上的道友,出来吧!”
看来,云吹如她一样,等得不耐烦了。
水般无形无质的神识铺展于整座船,花露珠敏锐的感觉到,那处于船尾左侧的神秘人似乎动了动,然后又无声息。
对方没敌意啊!难道真的被她猜中,只是为了方便想坐她的船偷渡到修真界?!
话说,这个神秘人身上定有什么奇异的隐藏身形灵息的至宝,当初在张家村张宅北苑,她是判断了数次,才确定了他的存在。
这次回到修真界,她势必要闭关几天,突破练气期第三层的瓶颈。她预感到自己丹田内的灵力无法积压下去。
丹田里的灵力,恍如满满一桶水,满的要溢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神秘人既想搭她的船,那就让他搭坐。上岸后,他自动走人岂不更好。
“云师兄,他不想露面,那就不必勉强,一个时辰后我们就上岸。。。。。。”花露珠话没说完,云吹抬起的一掌手势止住了她的发言。
“这是我的事情。我有话要问暗处之人。。。。。。。花师妹。。。。。。你喝醉了不妨睡上一会。。。。。。”
眼皮子突感好重,奇怪了,刚才她的精神还很振奋,怎么一下子就觉得身体疲倦想睡?
云吹的声音越过耳,像是从远远地彼端传来。
睡上一会?!一会是多久?为什么要让她睡觉?手上空着的白玉盏杯从她无力的指尖滑落,“啪”的一声掉地,碎裂成数片。
喝醉了!?怎么可能!
太可笑了!为了姐姐的人身安全,她在姐姐花露水的饭菜里下了迷药,让姐姐在她的银戒空间里睡上一觉。
云吹呢,为了某些私人原因,如法炮制,在给她喝的酒水里加了迷药一类的东西,也要让她睡上一觉。
她以为她会睡着,可是没有。她的身体是陷入了沉睡,但是她无声无息异于这修真界任何修士的神识还是没有返回到她的识海、她五感扩张,视觉、触觉、嗅觉、听觉、味觉等等与她的神识交融成一体,转换为另一种灵觉,俯视着周遭的一切。
这情景有些诡异,灵与肉的分离,又好比身在梦中,却是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在梦境里游走,冷静的注视着梦里一切。
她“看”到云吹伸出两手,温柔的抱住她昏昏欲坠的身子,湛蓝色的衣袖一拂,甲板上且时多了一把宽式的太师椅。
云吹没有放下她,像是抱着个超大的洋娃娃般抱着她坐上了太师椅。他晶莹如玉的两指抚了抚她脸颊上的碎发,对着虚空幽幽的道;“这船上清醒的人只剩下我和你,你出来吧!你跟了我十四年之久,我们是该见上一面了。自我很小的时候,有记忆起,我就有一种朦胧的感觉,感觉我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鬼影子。这感觉很荒诞,直到七岁那年,我误闯了家族后山的禁地,那个疯女人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掐的我无法呼救,难以呼吸。我以为我被她掐死了,等我醒来,却发觉自己完好无损,人在禁地之外。以后,每每遇到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我总能
逢凶化吉,完身而退,在虞元祖的洞府也是,燕舞那一掌本可震断我的心脉,我却莫名的跌入阵法内,王家村那一晚也是,红榴花半途中将霹雳弹反持向我,我的神识那时根本无法与红榴花筑基巅峰期的神识相抗,控制不了霹雳弹,但那霹雳弹还是依照我投去的方向炸去了她附身的肉身。。。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现身?”他说到后,一声暴喝,语气充满了愤怒,毫无一丝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意。
想想也是,云吹这个天之骄子,自小到大事事顺风顺水,每逢生死关头,总可化险为夷,他一直以为是靠自己的真本事闯过关,谁能料到一切存在的优越感却是另有其因。
“主人”一道似男似女似幼童的声音奇异响起。
鬼影子,云吹形容很贴切。
花露珠真的“看”到一个类似阴影的人形飘忽到云吹一丈之前,单膝跪地尊敬的叫了他一声后不动。
云吹愣神了数秒,他也是没想到真的会出来一个鬼物一样的影子,还口称他“主人”。
半响,云吹皱着眉问“你。。。。。。你是何人?”
“我不是人”鬼影子得意的回答。
“那你是何方妖魔?”云吹厉问。被一个自称不是人的莫名东西自小跟到大,还三番几次的救过他性命,如今那东西居然一张口就称他为主人?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一下子给那东西好脸色看。
“主人,我不是妖魔”鬼影子叫出来,声音满是屈辱。
云吹的眉头皱的更紧,“我没心情与你多作周旋,我问你,你是什么东西?为何从我小时候就跟着我,意欲何为?”
“主人。。。。。。”鬼影子呜咽了一声,又是委屈又是祈求的道“我是小晗,一有灵智就与你形影不离的剑灵小晗啊。自你转世降生,我就苏醒。我不能离开自己的剑身太久,主人,小晗听你的话,一直在孤独的修炼,没有特意去找你去打扰你。小晗没有一直跟着你。。。主人,你现在太弱小,肉体凡胎,修为又低。。。。。。小晗等了你数十万年,才等到你的转世。。。主人,小晗想你,想回到你的身边,不想你再次自我封印或者遭到不测继续长眠不醒。主人,你什么时候接小晗回到你的身边?”小晗说着,影子一般的人形爬到云吹的脚边,像是在用一双希翼的眼迫切的凝视着他。
剑灵,这个不是人的鬼影子居然是剑灵,还是先天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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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剑灵?剑灵如灵宝一样的珍稀罕见,分先天生和后天生。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皆有造化和机缘,这剑灵亦是剑器之身得天地精华,衍生出灵智。
先天生的剑灵则是如先天灵宝一样,历经万载千秋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万万中无一二。
后天生的剑灵则是生前强大的神兽妖兽或者是身陨的各类修士,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死后的魂魄俯身于剑器之中,剑器亦是他们重生的肉身。这些剑灵其实是死灵,魂善魄恶,有自我意识,难以控制。一个搞不好,得到这样剑器的修士,易被其反噬,反而会成为这一类剑灵的傀儡。
“你的剑身在那里?”云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话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