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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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霸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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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样的事……」如玉怔怔地出神,对张冷的一丁点好感立刻烟消云散。想想,连妻子都舍得杀了,这种男人她竟还会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如玉不禁头皮发麻战栗不已。

欢沁瞟着她低声一句:「而且,听说杀沈月的地方就是在这里,鲜血染红了床被。据说沈月阴魂不散,丫鬟老说夜里常看见她幽怨地在长廊飘……」

「别说了别说了!」如玉已经吓得脸色泛青。

「如玉,这张冷几乎和屠夫没两样。我劝妳,能躲他多远就多远。」

「那倒是。和他在一起真恐怖至极。不过他的谋士周恩平人倒不错。」她心头一阵温暖道。「我那时生病,多亏他细心照料,像这样斯文有礼的男子,真不可多得。」

「如玉,妳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才没有!」如玉脸红地辩解。

欢沁哼道:「唉!就算妳喜欢也没用。妳已是霸主的妾了。」

「谁是他的妾?」她气极反驳。「我才不承认。我爱谁,他管不着。」

欢沁又说:「妳最好少和周谋士碰面,免得霸主不快。」

这话令如玉更加激愤。「我又不是傀儡,自然有交朋友的自由。我爱和周谋士下棋谈天,关他什么事!我才不理他怎么想。」

欢沁假作关心地拍拍如玉的背,内心却得意地笑着。

当晚,欢沁去见霸主。

张冷关心如玉,频频问道:「她近日可开心了些?」

「开心极了。」

「是吗?」张冷满意地笑了。命人建赌场果然是正确的。

「是啊!周谋士颇和她投缘。如玉成日上他那,我想……如玉应该是爱上周谋士了。」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张冷立即将笑容隐去,恢复了先前的冷淡,心头却有百种情绪翻腾。

「妳怎么知道的?」

「今早,她亲口说的。」

张冷怒道:「身为我张冷的妾,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我也劝她少去找周谋士,免得霸主不高兴;但她说她高兴爱谁就爱谁,霸主管不着。」

这句话宛如一把火烧灼他的心。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这般心痛?就似当初知道沈月爱上李劲时,那般嫉妒得要发狂。

盯着欢沁的脸,张冷并未全盘相信,但不安的种子已种下。于是他交代道:「今后,只要如玉去见周谋士,妳立刻来告诉我。」

「是」她温驯地回答。

那夜,张冷辗转难眠。

当年击毙沈月的画面一再重演。那疼痛,多年后依旧清晰真实。

他渴望见到如玉。他不得不承认,她在他心中日益重要。他起身往她的厢房跺去。

睡梦中的如玉亦正作着噩梦。

白日欢沁的一席话,吓坏了她。她梦见沈月幽怨地盯着她,鲜血一直滴上她的身,她吓得忙挥她走,尖声嚷叫忽然,她被某个熟悉而强壮的身躯揽进怀中按抚。「嘘不怕不怕。」

这声音?这手臂?

「周恩平?」她唤。一睁眼,却看见盛怒的张冷。

第5章

「放开我!放开我」深夜宫内,如玉又吼又叫又踢,硬是被张冷架回他自己的寝宫。

他将她扔到床上。她气得忘了恐惧,胀红着脸,一边喘气一边咆哮。「你发什么神经?见鬼的你!」才刚作完噩梦,又被他莫名其妙架回这里,她头昏脑胀气得半死。但张冷更气。她竟然……竟然在梦中呼唤周恩平?她跟他是啥关系?难道欢沁说得没错?她喜欢他?

「为什么喊他的名字?」

「谁?周恩平吗?」

「妳和他什么关系?」

如玉抬高下巴,愤愤地道:「关你什么事?」

张冷气得猛地捏住她下领,沈声威胁:「我受够妳的放肆了。」炯炯严厉的目光警告地盯住她。

如玉没忘记上回激怒他的后果,这次收敛地缓和口气。「我和周谋士是朋友,不行吗?」

「妳喜欢他?」

「当然。」

「为什么?」

如玉井井有条道:「他斯文、温和、善良,上回生病,要不是他老在我身旁悉心照料,搞不好我早一命呜呼了。我不喜欢我的救命恩人,难道要讨厌他不成?」

张冷松手瞪着她,却不知如何向她说明真相,他拉不下脸来。

张冷只好问她:「妳怎么知道是他照料妳的?」

「我睁眼时明明看见是他。」如玉答得理所当然。

「他替妳擦脸拭汗喂药?」张冷依旧紧迫盯人。

「是呀!」那么温柔的动作和声音,她永远不会忘记。

张冷静默片刻后,忽然捉住她的手。如玉一怔,直觉缩回身子,他却用另一只轻按她额头。

这只手,好熟悉的感觉。她听见张冷轻声问她:「妳想想,是这种感觉吗?」

桌上微弱的烛火映着他的脸,他双眸似也跳动着火焰。如玉屏息,没有答他的话。然后,他起身放开她的手,走了。

如玉一脸惊讶,掩嘴瘫于床上。是他?真的是他!

强壮的手臂、温柔的声音、细心的呵护,昏迷时,不停守护她的那个男子,竟会是张冷!

那熟悉的碰触勾起了几日的回忆。

她记得那只厚实却有些粗糙的手而周谋士的手却看似白嫩。

她记得那温柔却带些沙哑的声音周谋士完全不是这样。

啊!那真是他?她明白了,却感受到不小的震撼。一种对张冷矛盾的情感涌现心中。

黑暗中,张冷的双眸似乎未曾离开,仍盯住她不放。他的寝室、他的床、他的枕、他的被,忽然一切全是他的气味,浓重地包住她。

不!她对那粗暴的臭男人才不会有好感哩!她告诉自己。然而,心头一股热却止不住地蒸发,红了她的脸。怎么回事?

如玉枯坐直至清晨都未睡,而张冷也未再进门。他不知如玉正因他而矛盾、失眠。他直接闯进好友周恩平房里。

周恩平正秉烛夜读,见张冷一脸怒容,于是搁下书本。「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张冷一言不发,拿起桌沿花雕就倒。

周恩平了解地笑了。「又是如玉惹你生气吗?」

张冷吃味顶他一句:「如玉岂是你叫的?她是我的妾,你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咦?霸主是哪儿不对,怎么火药味这么重?

见周恩平瞪视着自己,张冷故作经松道:「喝酒吧!就当我没说。」

「你爱上她了,是不?」周恩平忽地单刀直入。

「我没有!我再也不爱任何女人!」张冷赌气又干了一杯。

「你不好意思承认,没有关系。但问问你的心,你自己比谁都明白。」

张冷垮下脸,索性扔掉杯子,整瓶灌了起来。他酸楚一句。「爱她也无用。」

「怎么说?」

「她恨我。」

「恨是可以化解的。至少她对你有感觉。」周恩平分析。

张冷沮丧回道:「她喜欢的是你。」

「我?」

「她亲口对我说的。」

以自己的敏锐,如玉若喜欢他,他怎可能没感觉。不!仔细回想,如玉和他相处时,神情并无特别之处。「张冷,你一定搞错了。」

「不!不会错。她以为那阵子她病时,都是你在照料她。而我」他又开了一瓶酒。「我只是一个会欺负她的恶棍!」

周恩平只觉一切十分荒谬。

他不认为如玉对他有任何爱的成分。爱是一种比友情还要激烈的情感,而他们之间从来只有平和自然的气氛。

反倒是如玉对张冷态度激烈些。她时时将张冷挂在嘴上,一天到晚一见周恩平便嚷:「怎样才能赌赢那个张恶棍?」

要不就是咬牙切齿频问:「我们来整整张冷好不好?看他那副死人脸就好想扁他。」

要不就是尖酸刻薄地讽刺:「那臭男人哪天要是见他亲切微笑,我大概会吓死!」

张冷张冷张冷!她开口闭口全是他。

周恩平实在不信如玉喜欢的人会是自己。而一旁的张冷却已经醉了。

周恩平差了丫鬟带醉了的张冷回寝宫。丫鬟小心地搀住霸主穿过花园小径,半途遇见了清早便至花园散心的欢沁。

她拦住丫鬟。「霸主怎么了?」

「在周谋士那儿喝醉了。」

欢沁眼一转,微笑道:「现在要回寝宫了是不?」

「是呀!」

「可是,如玉要找霸主呢!」

「是吗?霸主恐怕喝了不少,要睡上一阵才会醒。」

「不要紧,我替妳搀回去,如玉会照顾他的。」

欢沁小心而温柔地搀过霸主。「妳先告退吧。」

「是。」丫鬟并未多疑,毕竟如玉是霸主最宠爱的妾,而欢沁又是如玉身边的人。霸主交予欢沁应是没问题的。

然而,欢沁并未将霸主送回寝宫,而是带回自己厢房安置,替他宽衣。望着床上心爱的男人,她不禁向往能贴近他胸膛,枕于他臂弯。

欢沁伸手轻抚张冷刚毅的轮廓,她俯身亲吻他的唇,拉住他的手轻贴住自己右颊。她是真心喜欢他,令她忘记所有的矜持。

欢沁起身静静注视张冷,然后拨乱了床单、毯被。她亦松了松自己的发髻。打定主意后,她走出厢房,直接去见如玉。从伺候如玉的丫鬟得知,昨夜如玉在霸主的寝宫过夜,她便又往寝宫去。

如玉整夜想着张冷说的话;她想着当那对黑眸忽地蹦出一丝温柔的时刻;她还想着先前当他抓住她的手,有苦难言地望住她,她竟奇异地心跳脸红。

而稍后当知道在病时寸步不离呵护她的人竟是张冷时暖意不觉在她心中滋生。

但,往昔对他的恨呢?他夺去她初夜的恨呢?他剥夺她自由的恨呢?

她竟渐渐不再那么地恨他了。甚至,有那么一点想见他,想念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与温度。如玉倔强地捧住疲倦的脑袋,骂自己轻浮、不自爱。

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忘了他的羞辱、他的粗暴。可是她又替他脱罪地想,张冷也有好的时候。

他不再暴力的侵犯她或凶恶的命令她;他为她建赌场、他还命庄家们不准赢她的钱。他对她是这样慷慨!

为什么要这样讨自己的欢心?

而又为什么?他对她与周恩平的往来如此在意、嫉妒、伤心。是的,伤心。当她说她喜欢周恩平时,她的确自他眼眸里瞧见挫败的伤心。

如玉正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

欢沁一见如玉即刻红了脸。「如玉」她声音哽咽。

她那模样吓着如玉,她即刻迎上前忙安抚她。「怎么了?」

欢沁吞吞吐吐,低着脸,忽而哭了起来。

如玉不知所措轻拍她的背。「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我替妳顶着。」

「……昨夜……霸主喝醉了。」

霸主?如玉焦急的脸色立刻沈了下来。她猜到发生什么事了。不!她不要!她不要听到那最不想听见的。她忽然发现,张冷竟可以令她伤心在意。

欢沁还是说了她最不想听的事。

「昨夜霸主心情差,他忽地来找我……他现在还在我厢房睡着。」

他真下流!只要是女人都好。他卑鄙、他无耻!

如玉气愤地想,枉她对他难得有些好感,还沾沾自喜以为他对她好是因为有了感情。

「那禽兽!」如玉气得跺脚。「连妳他都不放过我、我去砍了他!」

欢沁拉住如玉。「别这样!我不想惹人笑话,人家会笑我,反正是个妓女,有啥损失……」她痛哭起来。

「谁敢笑妳?我同他拚命!」

「如玉!妳这样冲动根本于事无补。我、我反正在这里没人尊重、没地位没身分」

如玉泄了气。自己的好友受了委屈,竟一点法子也没有,如玉真气自己没用!

欢沁哀哀哭道:「其实,霸主若纳我为妾,不就可以名正言顺……而我也得了身分、有了尊重。」

「妾?」如玉竟觉大受打击,情绪很是低落。她喃喃道:「妳确定?妳不讨厌他吗?」

欢沁委屈哭道:「以我的身分还能要求多高?其实,光只是妾,我已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

「欢沁……」为什么想到张冷昨夜与欢沁燕好,她会心如刀割?他怎么可以这样!

如玉一颗心复杂极了,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强烈地想哭。心就似被人撕裂那般,好痛好痛。

「欢沁,妳别哭,我定替妳出这口气。走!我去叫他纳妳为妾!」

如玉板着脸拉欢沁直奔她厢房。心头的矛盾、失望和煎熬,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张冷果真脱了袍子,仅着素衣开着襟,熟睡在欢沁床上。而凌乱的床褥呈现方缠绵过的事实。这些,如玉都清楚看见。

当他拚命讨好自己时,如玉并无特别的感受。然而……只要一想到……

那只曾替她拭去病中额上冷汗的手,昨夜碰触过另一个女人……

强掳去她的初吻那张唇,昨夜也吻过了另一个女人……

而他的身子更和另一个女人结合。

因妒意烧灼着如玉,她一个箭步上前努力摇醒他。「起来、你起来!」

张冷模糊睁眼。他看见如玉,还看见如玉身后红着眼眶的施欢沁。他坐起摀着发胀的头,该死!昨夜真喝得过分了。

他人都还未完全清醒,就被如玉咆哮一阵。「你混帐!你畜牲!你猪狗不如!你你你」她骂得太急,差点喘不过气。

张冷静静看着她,眉微扬。然后他发现这里不是他寝宫,还发现黑锦袍不知何时被褪至一边椅上。两道剑眉凝起。「我怎会往这里?」

他一问如玉更火大。「不要脸!干过的事全忘了吗?」

「我不明白。」

「你、你、你欺负了欢沁!」

对如玉连珠炮开骂,张冷有些受不了,震怒道:「放肆!妳太不懂规矩了。」

如玉直直瞪着他咬牙道:「你欺负我一个人就算了,连她你也不放过?」

「我没对她怎样。」昨夜他早醉了。

如玉不信,难道欢沁会骗她?她咬牙。「为什么没人杀了你?」

「妳希望我死?」沈月已差点害死他一次,难道如玉也希望他死?

「对!你为什么不死?你活着只会令别人痛苦」

「啪!」电光石火间。

他用力甩了她一掌,摔得她飞跌出去。她狼狈地跌在地上,唇角渗出了血。这一掌着实让她眼冒金星,直差没昏过去。

如玉身子不住颤抖。为着恐惧,也为着愤怒,还有一股莫名的心痛。

欢沁尖叫着忙来扶她,被她挥手阻止。

而张冷,他毫无表情地僵在那里,双手紧紧握拳。他想扶她、想道歉、想问她要不要紧、想过去搂住她。

如玉颤巍巍地起身。愤怒化成了力量,她全身冒火、血液沸腾,她想起了「千里香」、想起被丢下的娘、想起那可恨的初夜、想起他的种种恶行。还有他的威胁忽然,她「呀」地一声扑向他,对他又踢又叫又打又捶,恨不得撕他皮扒他骨喝他血。怎会有男人可以令她恨成这样?她咆哮大叫着:「你杀了我好了!你杀了我!」她放声大哭,为自己矛盾挣扎的心情。她哭得站不住,身子瘫软在地。

而张冷坚牢的双手抓住她滑下的手臂。他弯身牢牢将她拥进怀中。

她是这么瘦弱、是这样痛苦。他竟不能给她快乐!堂堂一个霸主,竟不能令心爱的女人快乐!

第6章

望着眼前相拥的两人,欢沁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

没用的!她告诉自己。原以为她能掳获霸主的心,不料……

她叹息着掩上门离去,留下恍若未觉的两人。

张冷轻吻着如玉哭湿的眼。她的俏脸上全沾着泪,他心疼地吻了又吻,对她肿胀的右颊更是亲了又亲。

而如玉只觉茫然、昏眩。他的唇彷佛有魔力,他吻过的地方禁不住一阵欣喜的战栗。

她感到兴奋,却又有种奇怪的痛苦。为了排除这份不安定,她紧紧贴近他。

张冷像得到鼓励,于是大举攻占她的唇。他纠缠她柔软但生涩的舌头,令她的唇瓣由玫瑰转为艳红,甜得渗人醉。

喘息间,他狂热的吻在如玉细嫩的额上烙下更多火痕,雪白奶油似的肌肤,因他的抚触渐渐泛红。而她竟没阻挡他的动作,甚至当他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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