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幻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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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幻格格-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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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捻揉着她嫩弱的欲望瓣蕊,感受到她畏怯的颤动时,一股他未曾预期的炽烈渴望猛然袭往心头。

“别告诉我你根本不懂这件事。”他粗嘎的低语变得更加浓烈沙哑。

“我……我当然懂!”她闷声抽紧的嗓音抖得彷佛快哭了。“我们族里牲畜的繁殖我都见识过,可是……”

她没见过公的鸡狗牛羊对母的这么做!

“牲畜?”面对这种带有骂人意味的形容,他不怒反笑。“有意思。”

她尖叫地埋头进他的头窝不住哆嗦,极力想抗拒伸进她体内的修长手指撑开她的感受。

这太可怕了,她脑子里的警铃持续大作,警告她必须快快制止这项踰矩的举动。可是当他再度拨弄她小小核心的剎那,她的脑袋全糊成一锅烂粥。

玻璃桌面突然传来酒瓶翻倒的脆响,是他伏身深深吻吮她乳头时向后伸挺的长腿惹的祸。他粗犷狂野的突击让她毫无招架余地,甚至连厚实的沙发都被他沉重的劲道向后推移。

她好紧。“你还是处女吗?”他几乎无法相信手指在她之中探索到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咬牙缩紧肩头,他的手在她身下放肆玩弄的震撼令她差点抓烂他的噤口。“这不是我的身体,我……”

他倏地伸臂弯向她臀部,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向他的卧室。

“你要做什么?”天哪,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会如此虚弱。

当她被重重放在柔软的床垫上,一抬头,就看见他猛然拉开浴袍的动作。她看得傻眼了,忘情地叹息。

“海棠,你好美……”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装扮下,竟会有如此健壮结实的浑身肌肉。在幽暗室内的月光斜映中,更显块垒分明。

他也傻眼了。这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老掉牙台词,现在却是由一个女人向他这么说。

再一次地,他被她无邪的神情吸引。那是纯然的惊叹、痴醉、崇拜,却没有丝毫的邪念在其中,和她以前那种外表甜美、眼神淫浪的模样截然不同。

“海棠,你……是不是想……和我交配?”她忽然转头,逃避他身下那气势汹汹的亢奋。

“交配?!”突来的愤怒令他下床站直了身。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们还没有成亲,实……实在不宜这么做。”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地深呼吸、放松自己,嗓子却仍虚抖得要命?“而……而且……”

“牲畜们不必成亲也能交配。”

“是没错,可我们是人!”

“啊。”他冷冷挑眉。“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不知道咧。”

“海棠,你在生气对不对?”

是,他的确在发火。他气自己本来是想揭穿她故作清纯的假象,结果被她先是牲畜、后是交配地损到极点。最可恼的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差点忘情地假戏真做下去。

“其实……我不是有意拒绝你,我好象……不太讨厌刚刚的奇怪感觉。”那种火热的冲击到现在仍在她体内余波荡漾。“可是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只是暂时寄居于此的灵魂,不能坏了人家的清白。”

“那你就继续清白下去。”他上前拉起她滑至腰际的睡衣,掩去雪艳的胴体。

“海棠。”

“回你的房间去。”他弯身捞起浴袍,得彻底冲个冷水澡“镇暴”才行。

“等我找到活过来的方法、有我自己的身体时,我愿意和你交配。”这话一出口,不只海棠错愕,她自己也吓到了。

她到底在讲什么呀?

海棠却一派漠然地看着她惊掩小口的模样。

“谢谢你的钦点,可惜我没兴趣与你交配。”砰地一声,他摔门而去。

“梅棠!”她赶紧撑起微微疲软的双脚追出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手放开!”他如果关上浴室门的速度再快些,一排白细的手指就会当场夹断。

“那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不关你的事。”

“有关!那里就足以证明!”她愤然指向他仍士气高昂的勃起。

他不可置信地转身正面瞪视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他的火气逼到如此彻底的地步。

“你气我害你变成这样,对不对?”

他一句话也没说,浑身赤裸地怒视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她绝对会竭力改进。“从我来到这里以后,好象每件事都做得不对,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我都快搞胡涂了。”

“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我不想让你生气。”每次他一生气,她心里就慌得不得了。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想要你开心。”她像怕挨揍似的缩着肩头。“我喜欢你早上那样……突然对我笑,我也很想……听你夸奖我。”

他恼羞成怒的眉头突然融化了,怔怔地,看她低头扳着自己的手指。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尽力去做。你叫我要按时打电话给神阪先生,我打了;你要我别再谈灵异的事,我也依你了。可是……你好象也没有比较开心,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他恍惚了一会。“你做得很好。”

“是吗?”她晶莹的大眼明亮地望着他,让他赫然想起她的单纯背后,有着动物一般敏锐的直觉。“你真觉得我做得很好吗?”

刚才的欲火失控已够教他气恼,现在这一质问令他更形狼狈。

为何面对铃儿时他老会让自己的脾气失去控制、心思迷离、满子毫无意义的舒坦与遐思?他将近三十年的精准生活模式竟在短短几天之内摧毁殆尽,让他沦为被情绪左右的蠢蛋。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海棠?”

“出去。”他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否则渐渐整合的清晰思路会再度崩解。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

“有话待会再说,我现在要洗澡。”

“你早就洗过了,为什么还要再洗一遍?”他的理由里面好象藏着什么不对劲。“海棠,你看着我说话。为什么……”

他狠然回瞪的视线令她心头一震,怯生生地放开拉住他臂膀的小手。

“你不是说只要是我讲的话,你都会尽力去做?”

他咬牙切齿之外的某种气势,慑得她无法作声,只能点头。

“那好,你听清楚,从今以后离我还一点,别有事没事地靠近我!老子已经受够了!”

强猛的手劲与骇人的摔门声将她整个人推震出去。刚才还火热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瞬间,就被一扇门隔绝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  ※ ※

几天的冷战下来,铃儿沮丧得有如一株干枯的植物。现在就算面对海棠,也不太敢跟他说话。只有在神阪先生打电话来关心女儿时,他才开口替她翻译。

“你父亲问你,明天下午要不要和他聚聚、聊聊天?”他拿着话筒,视线专注在腿上的财经杂志。

神阪先生几乎每天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她的响应也是一贯地否定。语言不通,有什么好聊的。但明天傍晚海棠要去学生家上家教课,她不能跟去,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好吧,我明天就跟他碰个面,不过请他带个中文翻译员来。”

他们的生活好象变成两条并行线,互不相干。她一定是哪里得罪了海棠才会这样,可是无论怎么想,她都找不出答案。

想得愈久,心就愈凉。

“神阪小姐,你父亲问你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脸?”

奔驰前座的翻译先生唤回她的注意力,才看见坐在身旁的父亲正一脸慈祥地观望着她。

“我……呃,只是在发呆而已,叫他不用担心。”

“是。”翻译员据实以告,叽哩咕噜着奇怪的调调。

用这种方式和人交谈好麻烦,近得就坐在身旁的人,感觉却像远在天边,很有距离感。

“我们要去哪里聊天?”车子好象开了快一个小时,都还不到目的地。

“你父亲说,是去神阪家在山区的一幢别业。你的三哥还特地由日本赶来看你,大概晚点就到。”

“喔。”神阪先生又紧紧握着她的手讲了一大串。

“他说大家一直都很关心你的状况,希望你多与家人联系。言语不通没关系,只要你多听他说话,搞不好会渐渐恢复记忆。”

神阪先生温柔的笑容令她深感内疚,她现在才暗暗感谢海棠强制她一定要打电话问候家人。不管怎么说,神阪先生都是这个躯壳的父亲,她不该如此抗拒父女之情的牵绊。

最后车子来到一幢山区的日式大屋,铃儿下车的剎那,整个人像触电似的震了一下,全身寒毛耸立。

“神阪小姐?”翻译员催促着她快顺着神阪先生的牵引入内。

“这里……好象不大对劲。”

“是吗?这是日据时代的老房子了,不过仍是神阪家的产业。你那股不对劲,应该就是回家的感觉吧。”

也许是她太神经质了,可是她真的觉得很不舒服。

“神阪小姐,请。”

进入房子愈里层,不安的心跳就愈狂猛。一种想吐又吐不出的反胃感,紧紧压在喉头。

在进入最大一间内室的门前,她甚至想拔腿逃跑。

“神阪小姐,你父亲问你为什么不进去,大伙都在里头等你。”

大伙?不是只有父亲和三哥要和她聊天吗?

“我不舒服,我要回海棠的公寓。今天的会面就延到下次再说吧,告辞!”

她正转身要走,发觉抽不回一直被神阪先生牵在掌中的手,愕然回头,才看到神阪先生慈爱的微笑中有着阴冷的气流。

他的温柔牵引,变成了诡异的箝制,无法挣脱。

“放手!你们要干什么?”她不要进这间室内,她不要!

当身后纸门啪地一声合上,源于本能的惊恐顿时涌现。她被困住了!

和室内大得惊人,最令铃儿不舒服的是室内三位着奇怪黑色大袍的中年人,一人手上持经卷、一人手上持金刚铃、一人手上持大串念珠。三人跪坐在她面前,眼神狠毒。

“这就是我的女儿玲奈。”神阪先生阴寒地以日文向法师交代。“我每天都与她保持密切联系,确定她的确不是玲奈的灵体,而是异地的孤魂。她霸占了我女儿的躯体,请法师为我女儿驱邪,消灭她!”

“这是一定的。”法师低沉响应。

杀气,这屋里令她大感不适的原因原来是杀气!这些人想对她不利!

“喂,翻译先生,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他为什么对她不理不睬,只静静地淡然跪坐一例?“翻译先生!”

“大胆妖孽,竟敢附身在神阪小姐身上,滚回地狱去吧!”一名法师以日文大喝,随即朗声诵唱震耳欲聋的咒文。

几乎震碎灵魂的金刚铃声刺痛着她的脑门,剧烈的咒文缚得她浑身动弹不得,念珠像火炼一般烧刺着碰触到她的部分。

“好痛!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全身好痛、好重,头痛得彷佛要爆了。

“去死吧,妖孽,我一定得要回我的女儿!”神阪先生怨恨地怒视蜷在地上痛苦掩耳的铃儿。

“我要回家,快放我出去!”她哭喊着、嘶嚷着。“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三名法师以正三角的方位伫立着,将铃儿困在正中央,声势凌厉地作法镇压,不教她魂飞魄散绝不罢手。

“不要念了,不要响了!我好痛!”铃儿崩溃地缩成一团在地上挣扎。“海棠!我要回去找海棠,放我出去!”

“顽劣的家伙,还不降伏!”一名法师取出怀中巴掌大的水瓶,将清水泼洒出去。

“啊──”铃儿像被泼到火似的猛然挺起身子,叫声轰向屋顶,在室内猛烈共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痛苦的狂啸达到极限,变为猛兽一般的愤吼,令全场的人震慑。

“骗子,你们这群欺骗本格格的卑鄙小人!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竟敢如此待我!”铃儿像浑身着火似的愤恨而立,艳红的双眸闪露震怒的火光。

“无效?我们的法力居然对她无效?”法师们慌了。

“凡是不守信用者,皆不可饶恕!”一股源于古老血液内的愤怒炽烈狂烧。“照我蒙古规矩;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三名法师的嘶喊哀号震撼着屋梁,密闭的室内刮起了如漩涡般的巨大狂风,以铃儿为中心,形成中央平静无波的中空。

“神阪小姐,请住手,神阪小姐!”刚才还没事儿人似的翻译员,在狂风中东倒西歪地高声求救。

“哼,无胆小人,这群骗徒的走狗!”

“神阪小姐!”哀求声在厉风疾扫下渐渐微弱。

铃儿狠然转瞪蜷在地上躲避狂风的神阪先生。

“好一个笑里藏刀的骗子。我以为你是慈祥可怜的父亲,没想到竟是只心狠手辣的狐狸!”她愈想愈气。“我什么地方得罪你?我既没用这副躯体为非作歹,也没有拿它干伤天害理的恶事,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

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人是可以信赖的,什么人是无害的,什么事是公义的,什么感情是真心的?哪里没有骗局,哪里没有欺瞒,哪里有坦荡的胸怀,哪里有发自内心的友善对待?

“你说,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们错了?”

暴怒的旋风破坏着屋内的一切,纸门、榻榻米,仍至于每个人的衣服上全是被风撕裂的刮痕。她不知道这份怒气由何而来,可是她压抑不了,彷佛快吞噬她的整个意识。

破坏吧,把世上一切可恶的全破坏掉!没有公义的地方不需要祥和、不需要平静、不需要同情!污秽的人们就适合污秽的环境,这些混蛋统统下地狱去吧!

不可以!

在她灵性深处突然有个小小的声音发出坚定的警告。

不可以,铃儿!

可是她好气、好恨。她从没有做坏事,也没有害过人,她不说谎,也不欺善怕恶,她一直都乖乖的,为什么要承受刚才那种莫名的痛苦和羞辱?

“我好痛,我刚才被他们折腾得到现在都还在痛。”为什么在人间飘荡三百年,最后会沦入这种下场?“阿爹、阿娘,你们在哪里?铃儿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她崩溃地蜷在暴风中央放声大哭,任凭飓风摧残着整座房子,连梁柱都发出骇人的撼动声。

铃儿,你阳寿未尽,一定可以找到再活过来的办法的。

“我不想再活过来了,姊姊。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为什么要丢下我?”三百年来,她一直紧紧怀抱着姊姊对她说的这个梦,谁知,竟是一个恶梦。“姊姊,我好痛,我不想过完我的阳寿,我不要了。”

她趴在地上,泪水狂流。三百年的孤寂,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重?谁又来告诉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遥远的记忆中,彷佛有人曾用结实的臂膀搂紧她,曾用伟岸的胸怀温暖她,让她的哀伤与孤独像泉一样慢慢涌出、静静消逝,让她的百年飘泊可以停歇,有个安全的地方可以依靠。那个地方在哪里?

“海棠。”她眨着满是泪水的眼。“我要找海棠,他在哪里?”

她奋力地挣扎起身,像迷途的孩子般摸索地走向门外。

“海棠?”

她一步步走向屋外,朝整座老宅外的道路离去,一路轻唤着他的名字。

“我要找海棠,他在哪里?海棠?”

古老的日式宅邸,在旋风的渐渐平息之下化为一幢废墟,尤以法师作法的那间和室毁坏得最彻底。夕阳残照下,整座老毛呈现一片死寂。

当神阪先生的三儿子抵达此地时,僵在大门前许久,难以相信眼前的颓圯。

“爸爸?”他一步步小心迈入几乎崩塌的屋内。不是要请法师来收拾掉附在妹妹身上的妖孽吗,为何整个家会搞成这样?

当他走到风暴破坏的中心内室时,脸色顿时青白。

三名法师都像精神失常的白痴,瘫坐在地,两眼涣散,嘴角口水流满衣襟。假冒翻译员的表弟昏厥在角落,只知尚有气息,精神状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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