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惜虹还没回答,庄智维就已经打掉弟弟的手,「改天吧,她现在没空。」
「嘿,她可不是你的特别护士。」庄孝维在他老哥眼里看见妒意,他大概不怎么欣赏他握住她的小手不放吧!
「也不是你的。」他不让步的反驳,往前一步挡在他们中间。
「是我的!」庄郝仁兴奋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医生说我不能做太激烈的活动,叫我的特别护士上来让我看看。」
「等你有需要的时候她就会上去。」庄智维朝上头喊,「现在你还不需要。」
抗议声不断的从庄郝仁和庄孝维口中发出,但他充分发挥充耳不闻的功力。
「朱小姐,我准备好了你的房间,等你将行李安顿好之后,我再带你认识环境和这里的佣人。」
「好,麻烦你了。」她跟着庄智维走,回头对庄孝维笑一笑,「我很乐意去看你的收藏,不过等一下好吗?」
「我拿去房间给你看。」庄孝维闻言高兴的往楼上冲,一边大喊着佣人,「阿娇,拿一个大袋子来给我!」
而白丽莎终于在此时清醒过来,并意识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在过去的三分钟,她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都是那个天杀的狗屎护士的错!
「呃……」她又发现一件更天杀的事,就是她脸上的面膜乾过头了,而她一直处在张大嘴巴的状态,此刻的她没办法闭上嘴巴了。
而显然她也没办法讲话,最后佣人只好用小槌子,帮她敲掉那硬得跟石膏没两样的面膜。
她得要改变现在的局面,她不能让他的爱人被一个丑女抢走。
她需要一个盟友,一个强力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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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先生在他的秘密办公室抽起了雪茄。
他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住在雷探员屋子的女孩已经搬走了。
她搬进了信东亚洲地区总裁的家。
「真是失败的掩护。」
他伸手按了一个键,面前的电脑就跳出了一份完整的资料。
关于庄智维的资料。
国际反恐组织以为打着收购医院的名义,随便派个小角色来,就能逮到他吗?
他这个藏镜人的防护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没人知道他是敏大地下兵工厂的主持人。
除了那片该死的光碟之外!
庄智维把那个女孩弄走,一定是打算彻底的搜索那个地方,如此一来,光碟在那里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那天被他派去的西息一直没有回来,他猜想应该是被庄智维逮了。
后来他的情报也证实这个推论没错,还好西息总是透过电子信箱接受他的指令,并无法泄漏半点关于他的点滴给反恐组织。
美女裘蒂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什么事?」
龙先生拔枪在手,差点就击发了,一看见是她,他皱皱眉头的放下枪,「你差点就没命了。」
「你的准头还没那么好!」裘蒂语带嘲笑的说,「找我干什么?」
「头头给你的指令。」他将一封以密码写成的信递给她。
裘蒂满不在乎的接过来看,美丽的脸上突然变色,「这是为什么?」
「你只要去做,不需要问。」
「我要一个理由!」裘蒂撕烂了那张命令,跳到桌上去,用刀子抵着他的脖子,「这没有道理。」
龙先生冷笑了一下,「他知道太多了,头头本来就没打算让他活。」
「他全心全意的贡献给组织,出卖他的同伴,而你们到现在还不相信他!」裘蒂双眼冒火,手上一用力,龙先生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这件事一定跟你有关。」
「我只是照命令办事。他是国际刑警,你该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那不关你的事!在他决定背叛他的组织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国际刑警了,丁济洲是我们的人!」
太可恶了!要不是他,那些卧底的探员他们根本就揪不出来。
要不是他,他们根本不会知道庄智维真正的身分!
「他只是你的男人。」龙先生冷冷的道,「除了跟你上床之外,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裘蒂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杀机陡现。
「你杀了我也没用,头头一样会要他的命,而你大可以陪他一起死。」
「你这个混帐东西!」她收起刀子,缓缓的滑下桌子,「是你的建议吧?」
头头信任他,因为龙先生替组织带来了巨大的收益,不管他提出什么意见,他都会听的。
更何况只是除掉一个条子而已,头子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
裘蒂瞪着他,冷笑了一声,转身出去。
龙先生终于露出了笑容,「我看你跳不跳墙!」
她觊觎他的位子,等着看他失败?很好,他就先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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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丽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从她缀着蕾丝的枕头爬起来,伸手到床旁矮柜拿水杯,顺便瞥一眼有夜光效果的闹钟。
太远了,她根本看不清楚,于是她只好伸手去拿,没想到却捞了个空。
「怎么……」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那个闹钟似乎跑远了一点?
她摸到眼镜,顺便扭亮了床头灯,一看清楚之后,差点没吓得口吐白沫。
那个闹钟,居然浮在半空中,而且慢慢的往门边移动?!
白丽莎瞪大了眼睛,害怕的两排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喀喀的声音。
小天拿着闹钟正走到门边,听到声音一回头,见白丽莎正要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叫,她连忙手指一指,棉被的一角立刻卷起,塞进了白丽莎嘴里。
尖叫声消失在她的喉咙里,而她居然瞪大眼睛就昏倒了。
「这么没用,八成坏事做多了。」
小天轻蔑的丢下这句话,带着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闹钟,飘回朱惜虹房里。
她将闹钟设定好,掀起棉被丢进去,然后坐在旁边等。
「五、四,三、二……」
铃……
尖锐刺耳的闹钟声吵闹的在朱惜虹耳边响起。
她吓了一大跳,猛然一个翻身从床上跌到床下去,彻底的清醒。
那个不死心的闹钟还在棉被里乱叫,她连忙拉开棉被,用力的切掉闹钟,一脸的莫名其妙。
等小天飘到她面前之后,她才恍然大悟,「你干什么?」
「帮你得到幸福呀!」
「把闹钟丢进来?」别闹了,她怎么看都觉得是在整她。
天,现在才三点而已。
在被庄郝仁拍摄的美少女影片轰炸之后,她累得只想睡到天荒地老。
她从来不知道特别护士原来这么「特别」。
「没办法!」小天一脸我也不想的样子,「你睡着后就跟死了没两样!除了刺眼的阳光之外,只有这种闹钟声才叫的醒你。」
她可是找遍了丽园,才在白丽莎房里找到的。
「问题是你吵醒我做什么?」
她必须睡得饱饱的,说不定她的病人明天还要找她看影片咧。
「刚刚不是说过了,要帮你找个老公的吗?」小天伸手一拉,挥开落地窗,两人一起走到露台。
「到底要做什么啦?」
「你没看过罗密欧与茱丽叶吗?」说完,她伸手朝花园里一指。
在庭园路灯的映照下,一个隐约的人影坐在镂花铁椅上,似乎在乘凉的样子。
朱惜虹脸上挂出了一个大问号。
「那是庄智维呀!他半夜不睡觉,跑到你窗边附近,说不定就是在等你出去透气,好见你一面。」小天满脑子的浪漫幻想,一脸陶醉的说。
「我!出去透气?在半夜三点的时候?」真是想太多了,再说他干嘛为了要见她一面,就牺牲睡眠时间,跑到那里去枯坐?
「别乱想,我要去睡了。」
她一转身,小天连忙抓起了小方桌上的塑胶花,用力扔到庄智维头上去。
准头差了一点,没中,他甚至连头都没抬。
「小天!你干嘛?」
她的回答是拿起小花瓶,用力甩出去。
哐的一声,花瓶碎在庄智维脚边,这下他总算把头抬了起来,一脸惊讶的看向上方。
朱惜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躲起来,可是小天堵在她背后,不让她退后或蹲下,还命令她,「挥手、微笑!」
她照做了,只是笑容充满心虚和勉强。
庄智维拔下耳朵里的无线耳机,他刚刚正在传达指令给周围监视的属下,得到没有异状的回答。
他对于安全问题一向是非常小心的。
尤其是今天他跟丁济洲一起到水池去找光碟,但却一无所获之后,朱惜虹的生命立刻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因此他立刻借调了几名警力,负责保护朱惜虹的安危。
「嗨,这么晚还没睡吗?」他友善的说,并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呃……有点睡不着。」她尴尬的回答。
他看了一眼脚边的碎片,很快就判断出那原是一个花瓶。
「是因为这个花瓶让你心烦吗?」又是一个笑容,「还是我?」
她想砸烂的是花瓶,还是他呢?他应该没那么讨人厌才对。
「不是、不是!」朱惜虹否认的速度超快,「我是手滑了一下而已,绝对不是针对花瓶或是任何人。」
该死的小天,她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玩死。
「那我放心多了。」他笑着说,「刚换了一个环境,不习惯是吗?」
「有一点。」她点头,「这里太、太好了一点。」
「你白痴呀!」小天插嘴道,「你一定要说的这么寒酸,让人家知道你很穷呀?」
「不关你的事!」
庄智维一愣,「什么?」
「没事,我是说我有点认床,所以睡不太着啦!」
「要不要下来?走一走会比较好睡。」他好心的给了她一个建议。
她考虑了三秒,「好。」
「披件衣服,有点凉。」
朱惜虹消失在露台上,而小天却还是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庄智维。
然后,她看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庄智维手里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枪,她看着他上了膛,然后再插回后腰。
她瞪大了眼睛,一路退回房里,「娘、娘!」
朱惜虹正在烦恼着该换哪一件衣服,最后她决定穿衬衫、牛仔裤和薄外套。
「又怎么了?」
「他有枪,他有枪耶!我上次看到还以为是玩具枪,可是他喀喀的上了膛,那是真的吧?」
朱惜虹看着她,认真的说:「你眼花,该睡觉了。」
「我看到了!你不要下去,他一定是要杀你,不然干么半夜不睡觉,把你骗下去还带着手枪?」小天担心的不断点头,「一定是这样的,他是坏人。娘,你一定不能去。」
「小天,你是不是在整我呀?刚刚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她一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模样,「再说,他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知道,可是……」小天焦急的道,「一个好人不会随身带枪的呀!他是什么总裁,是生意人不是吗?」
「好,随便你怎么说,我要下去了。」她完全不把小天的话放在心里。
因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庄智维完全没有理由带枪杀她呀。
他要是想杀她的话,机会很多,不用等到这个时候。
「娘,你不相信我!」小天拉住她,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因为毫无理由呀!」朱惜虹夺回手,「别闹了,去别的地方玩去。」
她语气中的敷衍激怒了小天,「好,我不管你了!」她一甩头,「你要找死,你就去吧,哼!」说完,她又咻的一声消失无踪。
「她到底怎么了?」朱惜虹只觉得她的脾气来的奇怪,又莫名其妙,害她也受了影响,变得怪怪的。
但她还是悄悄的下楼,到花园和庄智维相会。
他带着笑容迎接她,一点都不像会拿枪出来砰死她的样子呀。
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天,几乎都是朱惜虹在讲话,庄智维则对自己的事提的很少。
但他还是说了几件在国外念大学时的趣事,还有他在水族馆打工时的往事。
「你怎么会去水族馆打工?」身为股市大亨的庄郝仁,应该负担得起儿子的学费吧?
他笑了笑,「因为我喜欢,我那时辅修海洋生物学。」
「主修英国文学,辅修海洋生物学?」她又是崇拜又是惊讶,「真特别。」
结果他干了国际刑警……庄智维自己也没想到。
「是呀。」他笑着说,「没有学以致用,是吧?」
她摇摇头,笑看着他,「也不会。反正你看起来既不像诗人,也不像学者。」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成功的人。」她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一句,「你像是那种做什么都会成功的人。」
「希望我是。」
「对了,最近新开了一间海生馆,你应该有兴趣去看吧?」
他看着她,又笑了,「这是一个约会的邀约吗?」
朱惜虹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的!我不是在约你,我只是想到……」
天哪,她怎么这么白痴啦!
「我们一起去吧,就下个星期。」
她的脑袋在他的笑容之下,变成一团糨糊。
「好。」她说。
第七章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裘蒂趴在丁济洲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从激烈趋于平缓。
她用手指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写字,却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一遍又一遍写的是我爱你。
「破碎的镜子、扭曲的光线,原来是那个意思。」丁济洲瞪着天花板,嘴边带笑的说。
「我早该想到那个喷水池的。」
裘蒂轻轻的嗯了一声。
「东西不在那里了,一定是被人拿走了。」他继续说着,「小雷住那里时,从来没清过水池,我下午跟庄智维去,那水池却变乾净,还养了几条金鱼。」
「一定是那女孩清的,如果光碟真藏在那的话,也只会是她拿走的。」
丁济洲越说越兴奋,他抱住裘蒂,巧妙的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床上。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裘蒂冷酷的声音消失了,表情也温柔多了,「我不知道。」
「这代表我们有机会拿到光碟,一旦那张光碟到你手里,你就能取代龙先生的地位,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她紧抱着他,眼里射出残酷的光芒,「我现在想要的,不只是他的位子而已。」
她只有一个方法让头子收回成命。
那就是使龙先生的意见失去分量,使得头子不再依赖他,只有这样,她的爱人才有机会活命。
但她不能亲自动手杀掉龙先生,否则组织不会放过她的。
她得让别人来替她做这件事,国际刑警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如果将龙先生出卖给国际刑警,兵工厂会跟着完蛋,头子受到这么巨大的损失,一定也会处罚她这第二负责人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头子知道龙先生的身分即将曝光,让他自己下令先杀他灭口,以免国际刑警从他的身分追查到头子的真面目去。
光碟,她只有拿到那张光碟才能使计画顺利进行,但问题是,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把那张光碟弄到手了。
「济洲!」她在他胸膛、手臂印下无数个吻,「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用我的生命、我的灵魂爱你。」
「那你会愿意为我杀掉那个女孩吗?」
她不能自己动手,否则龙先生就会有所警觉,再说她也不能跟这事有所牵扯,否则陷害的味道太浓厚了。
因为她即将跟头子打报告,让他知道光碟的存在。
他惊讶的说:「但是杀了她,我们就找不到光碟了!」
「我知道。」她用哄小孩似的口吻说,「我们找不到,国际刑警找不到,龙先生也找不到。没人找的到,那光碟就永远是个威胁,永远都有曝光的可能。」裘蒂舔舔嘴唇,「有人不喜欢威胁。」
「可是裘蒂,这样对你没好处!」他本以为找到光碟,可以帮助她取代龙先生的地位,没想到她却不愿意让光碟出现。
「不,亲爱的,对我有好处。」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心里默默的说:至少能让我继续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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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丽莎头上放着一个冰枕,窝在沙发呻吟,而庄郝仁则是拿着DV,自以为没人发觉的躲在窗帘后面,偷拍一卷他取名叫呻吟的新片。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想美好的假日被你浪费了。」
「你最好对大嫂客气一点!」她是昨天见鬼了,这才来他的房间,问一下他有什么看法。
否则她才懒得来这个一点品味都没有的房间。
「你不是我大嫂,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庄孝维残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