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恶魔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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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下恶魔的印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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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看着他。

长孙炎的眸光飘向玻璃窗内。“这样子几年了?”

或许富山岐唆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他家不是被称为神医世家吗?他还有个很拽的称号——夺命阎罗,意思就是他似阎罗,要生要死全掌握在他手中、凭他喜好。

“三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覆他,等反应过来,话早已说出。

“三年……”长孙炎低头沉吟了下,接着抬起脸来望着她,“我帮你问问一个朋友,看有没有法子可医。”

“什么?”他要帮她?!

“就这样,我先走了。”又深深地睇了她一记,他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他要帮她?要帮她找医生治疗她的母亲?要帮……帮她!

看着他的背影,朱咏真由怔愕中乍醒,“喂,长孙炎,你等一下,我送你下楼。”

她喊着,他停下了脚步,就在电梯口。

她朝着他跑过来,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在医院走道上跑过步,很遵守这项规定的。

很快地,她来到他的身边,“你真的要帮我找医生?”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相信经由他介绍的医生,治好她母亲的机率很高。

“我们这个世界中的男人,-向说-不二。”他凝睇着她,伸手去按电梯。“不过我有条件。”

“啊?”条件?什么条件?

电梯门当一声开启,他跨入没人的电梯里。

“什么条件?”她怔怔地站在电梯外。

该不是又要她当他的女人了吧!

长孙炎勾唇一笑,闪电般快速的出手,将她给拉进电梯里。

朱咏真跌进他的怀中,怔愕地抬头,电梯门刚好关上,幽闭的空间中仅剩两人。

他的气息灼热热、真切切地吹拂在她的脸上,为她带来一阵颤栗。

“一个吻。”他说,声音仍旧平静无波,但眸光却似欲吞了她般炙热。

“啊?”她发抖,大脑又开始不听使唤,陷入罢工之中。

“一个吻,我帮你母亲找医生的代价。”语毕,他一手揽着她纤柔腰肢,一手掌住她的下颚,近乎狂掠的吻上她。

这个吻太过激烈,不容人思考,只有疯狂的掠夺和不知餍足的需要。他衔住她柔嫩如花办的唇,深深地品尝,技巧高超、擅于挑逗的舌,堂而皇之的进出于她的檀口,戏玩她嘴里的每一寸,邀请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同共游,翱翔于茫茫然的未知境界。

她再也无法自已,小小的呻吟声由她的嘴里流泄而出,似出谷黄莺般好听。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启,?那间,朱咏真整个人清醒过来,落在长孙炎硬硕胸口的双手,使力推开了他,惊慌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胸口起伏,目光炙烈,坦然的表情显示他并不后悔吻她。

朱咏真想开口骂他,但由于仍喘得严重,以及双脚莫名地酥软无力而作罢。

她闪避他过于炙人的眸光,却刚好见到他身后一个红衣女子,朝着电梯走了过来,那一身的红,让人有股说不出的不祥预兆。

在接下来的一两秒,朱咏真见到了红衣女子伸手进怀中,在离电梯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掏出了枪来。

枪?!当这念头闪过脑海,她直觉地扑向长孙炎,将他整个人给反扳了过来。

砰的一声,烟硝味起,经过灭音装置的枪声,仍引起了长孙炎的注意。

但,已太迟。

是刚才那个激情的吻,分散了他一向自豪的警觉性,子弹朝着两人射来,直接射入挡在他身前的人儿。

“该死的!”随着长孙炎紧张的怒吼声窜起,一柄飞刀由他腰间抽出,射向红衣女子。

女子闪过了那把飞刀,本想还击,但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显示长孙炎的几个护卫就快赶到,机会已然丧失。

“老爷子要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我们的仇会一笔一笔慢慢算!”抛下最后一句话,她朝着楼梯的方向飞奔,砰的一声,撞破玻璃窗,跃身而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门主、门……”

蜂拥而至的护卫们,见到长孙炎怀抱着朱咏真,而她的右肩不断汩涌出浓稠血液,血将两人身上的衣料染红。

“咏真!”长孙炎紧张的唤着她的名字。

朱咏真的气息越来越弱,睁开的双瞳显出失焦的茫然。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担心你的安危,更不可能在乎你的死活,我不可能为你挡子弹,我不会喜欢你,不可能的,对不对?”

长孙炎不语,颚线绷紧,喷火似的愤怒双瞳直瞪着她。

“告诉……我……我……不会……也……不可能……在……乎……你……的死活……我……只是……出于……直……觉……反应……不是……喜欢你……更不……可能……爱……上你……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不……”终于,她晕了过去。

长孙炎抱起了她,“通知富山,要他赶过来,用最快的速度!”

“是!”异口同声回应,几个护卫开始动了起来,有人联络,有人留下来守卫,还有人处理善后,和安抚因经过见到这一幕情节,而尖叫不停的护士小姐。

台北某知名医院,开刀房外。

“她的情况如何?”匆匆赶来的贝威廉,见到神色阴郁的长孙炎,坐在开刀房外的椅子上,双手撑在修长的腿上,用手支顶着脸,揉着发疼的眉心。

“富山正在里头,说伤势不严重,但由于子弹击中右肩,擦破了大动脉壁,失血过多,目前正在紧急缝合。”说话的不是长孙炎,而是在一旁角落,背倚着墙面的男子。

贝威廉将眸光拉向他,呀地张开口:“你这个臭暴君,什么时候来的?”

杜凡走出角落,懒懒的睨了他一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吵!”

言下之意,就是请不要再喊他的称号,就算要,也别加个臭字。

“你以为我就有?”贝威廉朝着他哼了一声,目光随即拉回动也不动、绷紧着一张脸的长孙炎身上。

“他刚输了许多血给里面的那个女人。”杜凡挑了挑眉。

不用多做说明,现在两人都知道,开刀房里的那个女人对长孙炎来说,有多重要。

不过,那个女人也真可怜,不仅血型和长孙炎一样,现在连身体里都流着这个恶魔的血液,恐怕这一辈子是摆脱不掉了。这就正如他所说,当定了他的女人!

贝威廉撇撇唇,看了长孙炎一记,然后走到杜凡身旁,“从第一眼见到那女人起,我的直觉就告诉我,炎会陷下去。”

杜凡白了他一眼,似在告诉他“你少耍白痴”。

“你不信?”贝威廉真想一拳打爆他的脸,要不是现在人在医院里,长孙炎的心情又不佳,他是绝对会对杜凡出手的。

“你的话一向没有说服力。”杜凡懒懒的又白了他一眼。

贝威廉气得咬牙切齿,“从我上次出手劈昏他的女人开始,我就知道炎这次是认真的!”

“你……劈昏……”杜凡一听,咽下一口唾沫,一手指了指开刀房。

“是。她的名字叫朱咏真。”

这下杜凡比较相信贝威廉了,“这朱咏真应该是个不错的女人,炎的护卫说,她帮炎挡下了这一枪。女人居然敢挡子弹!”

杜凡光想到那画面,不知为什么,就怪感动的。

以他的女人来说,不抢着拿他的钱、刷爆他的卡,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是帮他挡子弹。他相信,一见到枪,她们跑得会比他还快。

“炎确实挺让人感到羡……”贝威廉心有同感的说,但一个“慕”字还没脱口,就让突然插入的声音给打断。

“你们说咏真怎么了?你们到底把咏真怎么了?”说话的是个女人,有副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明艳美丽中带着纯真的气息。

她的一手持着一把枪,顶着一个护卫的太阳穴,从一旁安全梯的方向走了出来。那枪小小的,一看就知道是特务人员专用的掌心型手枪。

睨了她一眼,杜凡懒得理人,只朝着角落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一瞬间,三个随扈蜂拥而上,三把枪同时抵向女人的脑袋。

“你们想开枪吗?以为我会怕吗?如果你们开枪的话,我就马上轰掉他的脑子!”女子看来一点也不害怕,冷静的大声说。

杜凡根本懒得理人,他才不管那个被人用枪抵在脑袋上的手下,因为那不是他的人,再说,他的手下才不会笨到被一个女人用枪指着脑袋。

缓缓地,他抬起一手来,准备要手下动手时,一旁的贝威廉赶紧跳上前。

“庞子夜,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还不赶快把枪放下!”贝威廉说话的同时,瞪了被庞子夜用枪抵着的手下一眼。那是他的人,他的笨随扈。

听他居然认识对方,杜凡吹了声口哨,笑笑地哼了声,随即收回手,三个下属一见,马上收起了枪,静静的退到原来的角落去。

杜凡踱了过去,看了庞子夜一眼,然后不疾不徐的转身,走回到贝威廉身旁。“你肯定会比我还短命。”

“什么?”贝威廉气愤的瞪了他一眼,从没像此刻一样,想狠狠揍他一顿。

“我的女人,虽然不会帮我挡子弹,但更少她们不会拿着枪来轰我。”杜凡笑着说。

看着他脸上的笑,贝威廉用尽所有理智,才忍住揍人的冲动。

一转身,他大步走向庞子夜,“你的女人是不可能拿枪轰你,因为你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是CIA的女干员。”

“CIA!”他的话顺利的吸引了杜凡和他三个随扈的目光,他们一致看向庞子夜,彷佛她是只不该出现在狼窝里的兔子。

他们看着她的目光,冷厉得让庞子夜浑身不自主的抖了下。

押着人,她向后退了一步,并命令自己不能紧张。

“你、你们刚刚说,咏真到底怎么了?”怎会躺在开刀房里?

“把枪给我吧!免得等一下你一不小心,真的开枪打爆我笨手下的笨脑袋。”贝威廉的脚步轻快,朝着她正面走来。

“你……”看着他的笑脸,见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会突然出现,她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你别再过来,否则我就、我就……”

“你就要轰掉他的脑袋吗?”摊摊双手,贝威廉笑着接下她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好委屈罗耶了,谁教他办事不力,我要他看紧你,他却反倒让你给制伏了,这种手下,不要也罢,你不一枪轰爆他,我还得浪费一颗子弹亲自动手。”

“你……你早就知道?”庞子夜太过惊愕,手不自觉一抖,小小手枪瞬间滑落。

罗耶利用机会挣脱她,跃开,贝威廉则弯下身,接住她滑落的枪。

“你是指哪一件事?昨夜在成人吧里为我一人跳专属的脱衣舞?还是……脱了我的衣服?抑或是在我的西装上偷偷安装了窃听器?又或者是昨夜的……”

“住口!不准你再说,不准你说了!”庞子夜快疯了,手脚并用的,只求能堵住他的嘴。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杜凡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看来这女人已经被威廉那家伙给吃了!

“你们能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吗?”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长孙炎,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很顺利的让一旁差点要扭卷在一起的男女,静了下来。

贝威廉抬起一眼来,往长孙炎看了一记。

“走吧,女人,你的好友会没事的,炎方才输了许多血给她,炎是‘恶魔’,地狱是他的家,随便他来去,所以身上流着他的血液的女人,地狱不会收,上帝更不会要!”

弯身一扛,没给回应机会,他直接将庞子夜给扛上肩头,朝着安全梯走去。

一旁的杜凡见他离开,也随即起身朝外走,如来时一样,他的随扈紧跟在身旁。

很快地,安静的空间中独剩长孙炎一人。

第七章

朱咏真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

眨眨沉重眼皮,她睁开眼来,手臂上与肩胛骨间传来的剧痛,让她昏茫的脑子骤然清醒。

人一清醒过来,所有的记忆便回到脑中,她也发现了趴在床边睡觉的人。

不想吵醒他,她的双眼先在室内转了一圈。

这里显然不是医院,因为没有医院里白亮的灯光和全白的墙面。

这个房间几乎全被冷漠的灰色所塞满。灰色的墙面、珍珠灰的天花板、灰色的家俱、灰色的床……不禁让人怀疑,这房间的主人是不是连人生都是灰暗的?

既然这里不是医院,会是哪儿?

尝试着想下床,离开那个男人远远的,最好别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但屁股才在床铺上轻轻一挪,马上就牵动了右肩上的伤,让她疼得龇牙咧嘴,低呜出声。

“你想去哪?”床垫的震动和她的低呜,让从小就经过特别训练,反应特别灵敏的长孙炎乍醒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朱咏真整个人僵住,愣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才醒过来就不安分。”长孙炎由床边站起,坐到她身旁。

朱咏真没勇气看他,一双眼睛左飘飘、右荡荡,在脑海中找寻各种话题,就是希望他千千万万别提到她在昏倒前对他说过的蠢话。

好蠢!说什么不可能会喜欢他、爱他!这种话她怎会说得出口?感觉就像是死亡前的告白,越描越黑!

呻吟了一声,她好希望床铺能自动裂开,将她整个人给卷进去,就算是直达地狱也无所谓,总好过丢脸!

“肩膀还疼?”她的呻吟让他误以为是伤口疼痛,无视于她的逃避,长孙炎直接伸出手来,轻轻的抬起她的右臂,准备扯下她的衣服,帮她检查伤口。

看他的另一手竟要伸过来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朱咏真吓得赶紧想收回被他握着的一手,谁知这一动作,扯动了伤口,让她痛得龇牙咧嘴。

“不、不……疼!”才怪!小脸瞬间皱了下来。

长孙炎暂且停下动作,“别对我说谎,很疼吧?”

朱咏真疼得眼泪都快飘出来,但她很能忍,仅让泪水在眸眶中滚呀滚,就是不准它们滚下。

“还好,关于那个……”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主动出击,把关系撇清比较好,免得让他误会她对他存有爱意。

“什么?”他看着她,眼里一贯的冷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温柔。

这份温柔,过往他不曾给过谁,独独只有她。

在咖啡馆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带给他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觉,再加上之后的顶撞,她又更吸引住他的目光。现在,无庸置疑地,他渴望着她,而这,已不需要掩饰。

他会给她更多以往他的女人所不曾拥有的好处,只要她愿意永远成为他的女人。

“那个……”想了下,朱咏真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才说:“关于我昏过去前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你能不能当作是我意识不清下的胡言乱语?”

长孙炎静静地看着她,维持着一贯平静无波的表情。

意识不清楚下的胡言乱语?亏她说得出口!

越是在危险的状况下,不经由大脑慎思所说出来的话,才越能反应出真正的心情。

他看着她,勾了勾唇笑笑,“不可能!”

他怎可能放过她?在不明白她的心思之前,他就决定非要她不可,而在明了她心中有他之后,他又怎么可能松手放开她?

“啊?”不可能是指……

“相信你听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松开握着她手臂的手,他勾起她尖瘦的下颚。“所以,我不可能忘了你说过的话。何况,你是我的,不管是身体或是你的心,一切只是早晚问题。”

“你……”朱咏真浑身颤抖,或许是因为他的话,也或许是他过于炙烈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表明亟欲吞了她的心情。

“你知道吗?”他的另一手在她的颈脉间移动,轻缓地往下,疼惜地抚着她肩上伤口的四周,“你这个伤口,就是为我所烙下的印记,你现在身上,也流有我的血液,所以,你能摆脱得了我吗?这辈子,恐怕已经不可能。”

说罢,他收回了轻抚的手,掌着她下颚的一手轻轻挑起,他压下脸来,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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