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恶魔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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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下恶魔的印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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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连。”倏地由沙发上站起,长孙炎首度觉得贝威廉讨厌。

“但女人的脑筋和想法可和我们不同喔!”

长孙炎瞪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前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我没兴趣跟你讨论男人和女人间的关系。”

贝威廉笑得眯起一对蓝眼来。

可是,他有兴趣呀!而且还兴致高昂,欲罢不能。

“炎,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喔,女人的心眼可是小得很,尤其牵扯到她们的男人,她们的心眼更是比针孔还小。”

赏了他一记白眼,长孙炎首度有想堵住他嘴的冲动,或者干脆拧断他脖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还记得不久前,我的一个法国情妇,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吗?她呀,听到我在巴黎有另一个女人,居然就找上对方,还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某人完全无视于好友的怒气,继续高谈阔论着。

朱咏真醒过来时,窗外早已一片漆黑。

宁静无声的室内,留着一盏灯,昏黄光源将室内晕出微微的亮。

揉了揉眼,她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灿亮的夜景让朱咏真蓦地一惊,整个人彻底醒了起来。

“糟了!”朱咏真心里喊了声不妙,急忙忙转身,寻到门的方向,就往外冲。

“没想到你一醒过来,就急着走人。”寂静的空间中,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一手已搭在门把上的朱咏真,整个人一愣。

不用见到人,光听声音,她就可以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以极慢的速度,她转过身来。

很快地,在黑暗之中,在室内唯一一盏立灯照不到的角落,她寻到了长孙炎的身影。

他,正悠闲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支着下颚,修长的腿随性的交叠,如鹰般精锐的眼正直视着她。

一见到他,朱咏真又莫名紧张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还有,她好像是晕过去的吧?如果是,又为何?

“我的朋友怕你情绪太过激动,会真的把我的手臂咬下一块肉来,所以出手劈了你一掌。”从沙发上站起,长孙炎走出黑暗,来到她面前。

朱咏真抬起脸来看他,?那间更多的记忆涌了上来。

“我……”那时候她真的是被吓坏了,怕万一一个不小心,他们的枪、箭就会射向她,所以才会拚命想逃离……

唉,现在想来真是丢脸,她那时可以说是有点歇斯底里吧?

“你、你的伤不要紧吧?”她有点不好意思。

说实在,在发觉自己仍然活着,他没一枪轰爆她的脑袋,她就该感到庆幸。

长孙炎抿着唇不语,落在她身上的锐利眸光依然,但悄悄地沁入了不同的温度,黑色瞳仁变得更深邃、更耀眼,似点着两盏火光,摇摇曳曳,热度逼人。

想想,真是可笑,他还没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居然就抢先一步,在他手臂上咬出一个清晰齿痕。

“很、很痛吗?”见他不答,仅用双眼盯着她,朱咏真心跳又开始失律。

她猜,绝对是很痛。

那个时候,她咬得很用力,印象中,似乎还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所以,她不仅咬伤了他,还咬得伤口渗出血。

“这一点伤我还不看在眼里,不过……”他的双眸紧紧锁住她,脑中闪过一奇异想法。

“不过什么?”朱咏真紧张的迎着他的目光。

长孙炎没说话,闪电般出手钳住她纤细手臂,将力道控制得当,在不掐疼她也让她不易挣脱的力道下,将她拉近。

“喂,你……”朱咏真为他突来的举动怔愕。

长孙炎没给她出声抗议的机会,薄略的唇贴近她的手臂,然后张开嘴来,下一秒朱咏真小脸皱起,直呼疼,因为他咬了她的手臂一口。

虽然他只在?那间使力,疼痛如针扎一闪即过,但他唇齿在她肌肤上所留下电击般的热度,远超过被牙齿啮咬的疼痛,直达她的心扉,波动她的心绪,让她心神荡漾。

“咬、咬够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吐出的声音尽量不颤抖。她承认,之前咬了他的手臂一口,是她不对,但现在他咬了回来,那么,他们该算是扯平了吧?“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算是扯平了吧?”他微抬起脸来,平静的脸仍然没有表情,但炙热的眸子泄露了他的心绪。他的黑瞳中闪耀着火般的亮光,吓得朱咏真想跳开来,远离他,然而,她怎可能挣扎他的钳制?逃不开他欲吞噬她的眸光,她全身虚软得不听使唤,双脚更是无力得仿佛会随时软倒。“要、要不然呢?”她连舌头都打结了。唉,真是可怜!她是个人人竖起大拇指来称赞的女律师,一向辩才无碍,如今却……“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我的集团可能是靠杀人、放火、抢劫、包娼包赌或是贩毒,歹事做尽,来谋取丰厚利润。但,我发觉,你少说了一样。”他的气息,在他每说一个字时,都以着极煽情的方式,拂过她的肌肤。“哪一样?”她脑子已化作浆糊。朱咏真几乎要尖叫了,如果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十五、六岁小女生的话,绝对会把持不住,不仅深深为他着迷,还极有可能直接上演一段恶羊扑虎的戏码。然而,事实上就算她已经不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却仍然逃不过他特有魅力,在他的面前,她一向精明的脑子一点也不管用,持续当机罢工中。“高利贷。”他不疾不徐地吐出这三个字。“啊?”她不解,眼里写着两个大问号。他没给予解答,而是以行动说明一切。长孙炎一直空着的一手往前一扣,紧紧掌住了她纤弱的腰肢,贴在手臂#NAME?

“咬在我手臂上的一个伤口,你猜,经过高利贷的换算方式,它可以衍生出多少利息?”他的吻加深了,而且不再满足于仅是吻着他牙齿咬过的痕迹。

循着她纤细诱人的手臂线条,他的吻往上滑行,吻过她的肩窝、锁骨,最后来到她的颈项。

“你、你放开我,不要这样,不要……”差点被吓呆了,但朱咏真可没忘挣扎。

她用双手推拒着他不断挤压迫近的胸膛,但徒劳无功,很快就让他的一手给高高拉起,钳制在头顶。

手不能用,那用脚总行了吧?

朱咏真抬起一脚来欲攻击他,没想到被长孙炎早一步识破,结实修长的腿轻易压住她攻击的脚。

“你以为以你这小小的力道,就能阻止我想做的事吗?”

两人因为这个动作,身体更加贴近。

隔着身上衣料,他奋起的火热正好紧压在她的柔软上,撞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火花。

“你、你、你……”一阵颤栗酥麻由腿窝间窜起,飞快传遍朱咏真全身,“你想强暴我吗?”

她好害怕,并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她自己的反应。

她居然对他的吻、他霸道且接近狂掠的举动有了反应!她昏头了吗?

是的,一定是昏头了,否则怎会对他有反应?

“强暴?”长孙炎倏然停下啄吻她颈项的动作,抬起俊颜来,眉心蹙起,“从来只有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身下,我不做强暴女人的事。”

“那、那……那你以为,你现在在干嘛?”朱咏真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

长孙炎的眉心蹙得更紧,脸色也越绷越难看。

“你知道吗?其实我该一枪轰掉你的脑袋。”从没有女人这样拒绝、羞辱过他!她是空前第一人,至于会不会是绝后,答案肯定是。

他绝不让任何一个女人再这样羞辱他!

“如果是在你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我只好自认倒楣。”朱咏真可是在心中偷偷喘了好几口气,才敢将话说出口。

“你说我恼羞成怒?”她的话很顺利的激怒了他,一个一向以沉稳冷厉出了名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会如何?

“我、我……”当生命真正面临威胁,脑中属于理智的一方,还是会跳出来告诉主人,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说:“我……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啦!能不能显?你松手,放开我,还有,让我们之间保持一点距离?”

现在只求能先脱身,其余的一会儿后再说。

长孙炎抿唇不语的看着她。

“不是你情我愿,你也不可能尽兴吧?”朱咏真懊恼地在心中斥责自己一顿,为什么对于他的接触特别地敏感。

长孙炎仍旧不语,锐利的眸光与她清澈的眼瞳相接,一瞬间,他发现被她掩藏在眼瞳深处的慌和乱,同时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的慌乱是因为怕把持不了自己的心思,从而被他所吸引,所以,她并不讨厌他。

这样的害怕和怕被他侵犯的恐惧不同,至少她并没有怕得颤抖,惊声尖叫。

“你会是我的女人!”他没头没尾的抛下这句话,然后松手放开她,转身朝外走。

她,并不是那么的难以征服!

“啊?”朱咏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全身一下子失了依靠,差点腿软跌倒。

“你整理一下后到外面来,我送你回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旋开门把,走了出去。

整理一下?整理?

朱咏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

“啊!”她尖叫出来,双颊倏地烧红。她胸前的衣扣,何时竟让他给解开了三颗来?

不仅颈项、锁骨,甚至是引人遐思的粉色蕾丝内衣,全都让人免费看光光!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方才他抵在她双腿之间的火热,为何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

第六章

在黑夜中,一部银色的休旅车紧跟着前方三部高级进口轿车,左弯右拐,在行过几个街口,又停了一个红灯,银色休旅车减速,打了靠边停的方向灯。

休旅车里的驾驶是个银发男子,耳上戴着无线电通话耳机,冷冷的脸、冷冷的眼神,他对着通话的另一方,报告着目前的状况:“老爷子,目标刚驶离三十公尺,请求下一个猎人参与狩猎。”

“知道了,银狐,你可以回巢。”被称为老爷子的男人,在无线电的另一方下达命令。

“银狐收到。”银发男子的休旅车,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

随着他的车子停下,前方五十公尺处,一部红色敞篷跑车由巷道中急驶而出,车中的人猛踩油门,一下子冲过几个红灯,超越了三部高级进口轿车的车队,然后选择了内侧的车道,让车子与他们保持在一、二个车身的距离。

“火鹤目前与目标大约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请老爷子给予下一个指示。”驾驶红色敞篷跑车的是个冷艳美丽的女人,她一身红色套装,人如其代号,红得似火。

“火鹤,你只要盯紧目标就好。”被称为老爷子的男人说。

“为什么不下手?我觉得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时机。”火鹤对着无线电通话说。

如果没猜错,她跟着的三部车,前后两部应该是护卫的车,中间那一部则搭着长孙炎。

要解决掉前后两部车不困难,只要她将目前的车速放慢,最前面的护卫车就会撞上她的,然后再利用对方下车来理论了解的时间,趁机刺杀长孙炎。

“不错的时机?”老爷子哼了声,“火鹤,你火般的性子仍旧没变,永远学不会冷静和沉稳,冲动只会误事。”

火鹤闻言,奋力的在方向盘上一槌,却没应话,因为不敢犯上。

“你只要乖乖服从命令,跟着目标就好,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下手!”老爷子听到了她出拳重击方向盘的声音,声线冷厉地说。

火鹤依旧没回应。

“听到了没有?”老爷子厉声又问了一次。

火鹤咬着嘴唇,就是不愿说话。

“组织只用听话的手下,火鹤!”冷硬的声音下了最后的通牒。

“是。”心不甘情不愿,火鹤终于开口。

车速维持在一定,她打了右边方向灯,让车子切换到外侧车道,一如一般车辆,不容易让人起疑。

长孙炎送朱咏真到医院。

他没想到除了工作之外,她几乎以医院为家,至于真正的家,不过是她偶尔回去睡觉的地方。

站在特别病房的门口,长孙炎透过一大片透明玻璃,看着病房中站在病床旁,小心翼翼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擦拭着手脚的朱咏真。

她很忙。

从踏入医院,她一下子忙着与看护人员说话,一下子忙着看过所有仪器,一下子忙着擦拭病人,现在好不容易忙完了,她在病床边坐下,紧紧握着病人的手,轻声低诉。

长孙炎虽然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但由她嘴巴一张一闭,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不难猜出,可能连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都不放过吧?

看着她,长孙炎突然觉得一颗心似被掐紧了般的难受,是心疼的感觉,病床上的人明明是昏迷不醒,她却将所有心思与爱,都投注在那人身上。

有一瞬间,他似在她的背上见到了翅膀,就像是天使般,她的身上闪耀着灿烂的光晕。

“这位先生,你等朱律师?”一个护士经过,礼貌性的与他打招呼。

长孙炎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

“你是朱律师的男朋友吗?”护士又问。他们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长孙炎仍旧不语,没多余反应,很快将眸光拉回,又落到玻璃窗内的纤弱身影。

“这年头要找到像朱律师这样孝顺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不在乎长孙炎没搭腔,护士继续说。

“病床上的是她……母亲?”终于,长孙炎开口。

“是呀。”护士回应,眸光也跟着拉向病房内。“是因为气喘发作,错失急救,才导致脑部缺氧而陷入昏迷。已经有好几年喽!”

这几年来,几乎天天都可以在医院里见到朱咏真的身影。

在医院里这个楼层工作的人,几乎都知道她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却很少不到医院来陪她的母亲。

“原来。”长孙炎深邃的眸子仍紧盯着病房里的人儿看。原来,她也有温柔细心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太具压迫感,朱咏真转过头,果然就与他的双眼对上。

她转脸向身旁的吴妈说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朝房门走去。

拉开房门,她走出来,护士见到她,打了声招呼,接着便转身进了另一间病房。

“谢谢你送我过来,如果没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她对着他说,其实不想让他太过了解自己,也有点后侮让他送她到医院。

长孙炎的眸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

“你母亲?”他问,声调仍然平缓,没有情绪。

“嗯。”她点点头。

让这男人又多了解她一分,他会不会在她不注意时,就拿她昏迷中的母亲来要胁她?

“是因为气喘发作,才陷入昏迷的?”

“嗯。”她点点头,眸光却是戒备的。

他很敏锐,她的任何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你对我的印象似乎真的很差。”

该点头还是摇头,朱咏真一时难以抉择。想老实点头,却又怕他生气,而摇头又等于说谎,与她的性格不符。

“不用考虑那么多,你对我,不是一向有话直说?”长孙炎撇唇笑了笑。

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尴尬,“那是在公事上好吗?我不喜欢随意批评一个人,若是涉及人身攻击或私人的问题,那就得更小心,要查证得清清楚楚,才能下断言。”

“喔?”长孙炎扬了扬眉,“是这样吗?”

他怀疑,她不是早就对他未审先判了吗?

对于他的背景、他的集团、他的一切,她早就与恐怖,或许可以说是恶魔画上等号。

“我……”朱咏真想说当然,却又有点心虚。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你母亲昏迷几年了?”

“啊?”她看着他。

长孙炎的眸光飘向玻璃窗内。“这样子几年了?”

或许富山岐唆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他家不是被称为神医世家吗?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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