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下恶魔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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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下恶魔的印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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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重要,学长你不亲自去?”这年头景气不好,连律师间都竞争得好激烈。

“不了、不了,我今天是走不开了,等一会儿还有刑事庭得开,委托人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要是迟了或是不出庭的话,肯定会让人给抓去扒一层皮,所以……”乞求的眸光飘了过来。

唉,她能拒绝吗?

算了,罢了!“好吧,我知道了,请问是几点?”

王律师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你整理一下资料,马上出发,到了炎黄集团之后,就先去见他们公关部的卫经理。”

朱咏真从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他!

对她而言,他们本该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甚至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关系仅止于咖啡馆前的巧遇。

然而,现在巧遇不再只是巧遇了,那个传说中冷厉可怕的男人,就活生生在她面前,给她难堪。

站在炎黄集团大楼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朱咏真被里头冷凝的氛围给震慑住,从小到大,哪怕是站在可定人生死的法官面前,她也从未像此刻一样的害怕。

“卫经理,你在我的集团里工作几年了?”坐在总裁办公桌后的长孙炎,以着冷凝的目光看着呆站在桌前的男人。

卫经理冷汗直流,频频抬起手来拭去额上的汗滴。虽已贵为一个集团的公关经理,但他如今却似个怯懦小孩,大气不敢哼一声。

“怎么?忘了?”长孙炎冷冷一哼,扫来一记凛冽眸光。

卫经理吓得差点没跪下来叩头,紧贴在身侧的双手,开始不自主的沁出汗滴来。

见他吓得面无血色,朱咏真不觉地同情起他来,而这股顿生的同情心和正义感,让她短暂的忘却了害怕。

“长孙先生,如果你是对于本事务所不满的话就直说,犯不着为难你的员工。”

朱咏真的话刚说完,周围抽气声四起,不仅卫经理,连长孙炎的秘书阿权和几个随身护卫,都一致地把目光拉向她,彷佛她说的是什么大不敬的话,也似同情她可能活不过下一秒。

挺起胸膛,朱咏真展现出她越挫越勇的性格,“或许透过关系来承接贵集团的法律顾问,是我们事务所的错误,但不管是什么形式,只要能给贵集团带来利益,不都该算是对的安排吗?”

长孙炎的目光锁住她,薄略的唇抿紧,蹙起的眉结拧得更紧。

其实方才她一踏进办公室,他就认出她是昨晚在咖啡馆门口,不小心撞进他怀中的女人。

昨夜她身着连身的灰白相间洋装,未施脂粉,看起来飘逸且清新;今天的她,身着白衬衫、灰色裤装,看起来既精明又干练,前后落差极大。

“朱、朱律师,你别乱说话了。”见长孙炎沉默不语,一旁频频拭汗的卫经理,赶紧上前来拉人。

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见卫经理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朱咏真对他更加同情。

就算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也要讲道理吧?

“卫经理,你这……”男子汉大丈夫,畏惧一个人要到这等程度吗?

“出去!”终于,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开了金口。

秘书阿权和几个护卫马上上前来拉人。

可是当朱咏真差点让两个靠过来的护卫给架出去时,长孙炎又开口了:“我不是说她,是你们,全都下去。”

这个命令让众人一愣,已伸出手预备架起人的护卫们,你看我、我看你,还以为门主大人说错话了。

“同样的话,要我说第二遍?”冷冷的嗓音没有起伏,但已足够教人胆战心惊。

“是。”几个人异口同声,包括秘书阿权在内,全都齐转身,飞快的朝门外退。

“卫经理,你先别下楼,在门口等我,我跟你的话还没谈完。”看着几个手下的身影,长孙炎突然开口。

他的话让卫经理的双脚一软,差点当场扑跌在地。

“是、是……”哭丧着脸,他哪敢再转身抬头,赶忙的退出办公室。

偌大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仅剩朱咏真和长孙炎两人。

长孙炎与生俱来的霸气,带给她极大的压迫感,如果可以,她也好想落跑。

学长,请原谅我,如果这个顾问案谈不成,绝对、绝对不是我故意搞砸的。

“你是律师?”长孙炎再度开口,推开座椅站起,几个步伐,他已绕过办公桌来到她面前。

昨夜只是惊鸿一瞥,朱咏真根本没注意到他挺拔的身形,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他有多高。

他至少有一百八十以上吧?因为她身高一百六十三左右,站在他的面前却仅达他肩膀。

天啊,跟这样的人站在一起,压迫感已是难免,更别说他浑身所散发出的森冷气息。

“这、这……是我的名片。”命令自己不可以发抖,朱咏真故作镇定的由口袋里抽出皮制名片夹来,由里头抽出一张,双手捧着名片递到他面前。

看了她一眼,长孙炎伸手接过名片,不过看都没看,直接走回办公桌旁,将名片往桌上随意一放。

“你自认能为我打赢每场官司,抑或是你能提供我最完善的法律服务?”

他故意漠视的态度,与随便将她名片乱放的动作,彻彻底底惹恼了朱咏真,什么紧张、什么畏惧,一股脑儿被她抛到脑后去。

她昂首挺胸上前,“官司不可能每场都会赢,只要有一点点法学知识的人都了解这个道理,不过,我会尽全力。至于最完善的法律服务,那是当然的,因为法条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承接了贵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个职务,本事务所自然是要提供最专业的见解。”

“不保证会打赢每一场官司?”长孙炎忽然觉得有趣的看着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似乎不怕他?

很少有人不怕他。就连门外那些精锐敏捷、身手一流的男人们,也一样怕他,更别说是女人。

蓦地,他对她有了兴趣。她不仅敢直视他,更不怕在他面前据理力争……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她瘦瘦小小的,装载在这样躯壳里的,是怎样的一个灵魂?

“你都这么说了,我又如何能确定你所说的专业知识,是真的专业?还有,你凭什么保证,你的律师事务所比其他的好?”他毫不客气的反问。

“我……”朱咏真被问得一时哑口,“你可以参考一下我们事务所完整的资历,就会知道我所言不假。”

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真让人讨厌!昨天她怎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帅呢?一定是这阵子太累,内分泌失调的缘故。

“那种书面上的东西,我从来不相信。”睨了她一眼,长孙炎转身,修长的指翻了翻桌上的几个卷宗。

“我,只要最好的!”抽回手,他转回身来看着她,目光如之前一样锐利。

朱咏真偷偷深吸了好几口气,“没试过,你又如何判定我们事务所不是最好的?”

天啊,她好像快昏倒了!

“是呀,没试过,又怎知你是不是最好的?”他的嘴角勾了勾,漾开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笑纹让朱咏真胆战心惊,“对、对吧,你也认同了?”

不过,他的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怪怪的?

“你叫朱咏真?”长孙炎的手在办公桌上挪了下,挑起方才那张被他随便一置的名片。

“是。”为什么她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你似乎……不怕我?”他眸光加深了些,锐利如遨翔于天上的鹰,随时准备扑向地上的猎物。

“我……”咽下一大口唾沫,朱咏真大说违心话:“为什么要怕你?”

她的话让长孙炎嘴角上扬,显露出乎时极难见得的笑。“该说你呆、涉世未深,还是你根本没听过我的名号,所以,你才一点也不怕我?”

他走近,重新回到她的面前,弯腰将俊颜贴近她。

朱咏真吓得跳开一步,“你要做什么?”

什么不怕他?她怕死了好吗?只是不能显露出来,至少在她以律师的身分出现时,是不能惧怕任何的人、事、物,否则就有失专业了。

睇见她眼瞳中一闪而逝的慌张,长孙炎嘴角的笑,不觉地加深,“你真的从没听过关于我的事吗?”

长孙炎很快发觉,她不是不怕他,而是故作镇定。

该说她是勇气可嘉吗?或许吧,至少面对他时,她比门外他那一票高头大马的护卫们要来得勇敢。

长孙炎想了下,霍然发觉自己首度为一个女人所吸引,不仅如此,他还纡尊降贵地与她闲聊许久。

“当、当然听过。”深吸一口气,不想退缩,朱咏真再度昂起胸膛,提起精神。

昨晚经由子夜告知,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那……你还敢来承接我集团的律师顾问案?”收起笑容,长孙炎的脸上没了笑,真会森冷的令人害怕。

偷偷地,朱咏真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些,否则她怕自己不知何时会因为他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而昏倒。

“为什么要不敢呢?”如果她能活过今天的话,以后她每个星期天绝对都会乖乖的上教堂。“除非你们集团的案件都是杀人、放火、抢劫、放高利贷、贩卖毒品、包娼包赌,或是……”

“够了!”长孙炎突来的吼声,打断了朱咏真的话,也吓得她小嘴微张,半晌合不上。

她所说的那些事,他不屑为之。

“你说的那些事,除了杀人我们偶尔为之,其他的……”长孙炎毫无预警地将她拉近,锐利的眸光更显骇人。

杀人!果然如子夜所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其他的怎么样?”朱咏真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大口唾沫。

“其他的,你以后就会知道,不过,对于背叛者,我们一向是杀无赦。”

看着她吓花了的脸,他顿觉好笑。

“啊!”杀、杀……无赦!朱咏真的脸色在?那间刷白。

他松手放开了她,“回去把顾问合约拟好,明天,你过来签约。”

“你、你……是说,我已经拿到了这个顾问案?”会吗?该说幸运吗?可不可以推拒,说不要?

“是。”看了她最后一眼,长孙炎转身走回办公桌,在座位上重新坐下。

“一个星期。”他没头没尾的说。

“啊?”已经被吓坏的她,要是听得懂才有鬼。

“我要在一个星期内,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抬起脸来,一抹恶魔的笑飘上他的唇边。

“啊!”女战士当场被吓到,严重怀疑自己有幻听。

“七天之内,你会是我的女人,我会在你的身上烙下专属于我的印记。”

恶魔不在乎地重复一次,宣告他的所有权。

“神经病!”这次女战士终于听懂了,匆匆骂了一句,尖叫着夺门而出。

再不跑,她肯定会吓死在这儿!

第三章

朱咏真被吓得跑出了办公室,直奔电梯口,电梯门刚好当一声开启,不知是里头走出来的人脚步太急,还是她真的被吓坏了,总之她差点撞到对方。

“对不起。”急忙忙道歉,她闪身欲进入电梯,却被对方突然伸来的一手扯住臂膀。

“你来这里做什么?”与朱咏真擦身而过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她,神色因而有些紧张,但口气却咄咄逼人。

“是你!”

“没错,是我。”朱咏真同父异母的妹妹——朱玉婵瞪着她,同时将她给拉到角落洗手间的门口。

“你别想跟我打哈哈,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朱玉婵莫名心慌,但仍不改咄咄逼人的态度。

当年是父亲情妇的母亲,以怀有身孕的借口与屡次的以死相逼,让父亲结束了之前的婚姻,离弃了前妻和女儿。

现在,朱咏真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要对她做出什么报复的行为?就像妈妈抢走了父亲一样,她也要来同她抢长孙炎吗?

“我来做什么需要跟你报告吗?”挣开她的手,朱咏真让手臂重回自由。

“当然要。”朱玉婵摆出大小姐姿态,不得答案绝不甘休。“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我就去跟爸……”

懒得听她把话说完,朱咏真开口截断:“你要去跟他说?”如果是,请便!

看了她一眼,嫌恶的闭了闭眼,朱咏真转身就想走。

“没错,我是要去跟爸爸说,说你准备破坏我的婚姻,说你太过分,说你根本是狐狸精,说你打算对我报复,因为我妈抢走了爸爸。”

朱玉婵自以为是的下断言,还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夸张。

母亲抢走别人丈夫的事实,让朱玉婵在面对男女情感时,总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就怕因果回圈,让她成了母亲的替罪羔羊。

“你以为我怕?”本来不想理她,只当她是个疯女人,但没想到她将她诋毁得太过分。

深吸一口气,朱咏真不客气的瞪着她,“你要去找他说,就去吧!不过,在这里我可以先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了。”

抛下话,她转身要走。

朱玉婵眼明手快,闪到咏真的面前,张开双手挡住她的去路,“听你的意思,你是承认喽?”

果然,一定是她和长孙炎即将订婚的消息曝光,她想来搞破坏。

“我承认什么?”朱咏真开始觉得不耐烦。

“承认你想要抢走我的男人!”这一句话,朱玉婵几乎是用吼的。

朱咏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笑的摇了摇头,“让开,我要走了!”

疯子一个,懒得理她。

“不让,除非你亲口承诺,说你不会抢走我的男人!”朱玉婵张开双手,执意挡住她的去路。

神经病!撇开根本没这回事不说,就算有的话,她未免也太自以为是,凭什么要她承诺?

真倒楣,她今天怎么老遇上疯子?!

“你到底让不让?”她下午还得上法庭,没空陪她在这里瞎耗!

“不让。”朱玉婵摆出了与她对峙的阵仗。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人可以对她说不!

发觉耐心已经用凿的朱咏真,突然伸出一手,用力挥开挡在身前的人。

“你要疯是你家的事,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至于你跟你妈这种当惯了攀藤生物,非得依靠男人、寄生在男人身上才能活下去的人,我何德何能跟你们相同?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承受不起!”

抛下一长串的话,朱咏真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朱玉婵没想到会让人羞辱一顿,哭哭啼啼的来到长孙炎的办公室,准备大大地诉苦一番,没想到却让门口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顶着即将是炎门门主夫人和炎黄集团未来总裁夫人的身分,朱玉婵骄悍的大声质问。

护卫没回话,仅用森冷目光盯着她。

他们才不管什么未来的门主夫人,在炎门里他们仅听命于长孙炎一人,就算他要他们开枪轰掉自己的脑袋,他们也丝毫不会迟疑,这正是炎门引以为傲的纪律。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叫你让开!”朱玉婵气得跺脚,但矗立在办公室门口的两个护卫仍如两尊雕像,动也不动。

“等一下我见到炎,一定叫他把你们杀了,拖去填海!”哼,连两个小小护卫也敢忤逆她。

站在门口的护卫仍是动也不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方才门主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去,倘若他们现在放人进办公室,这才会让人拖去填海。

“你们、你们……”朱玉婵气得又是一跺脚,正想破口大?,秘书阿权刚好抱着一堆资料走过来。

“啊,是你呀,朱小姐。”有点意外她会出现在炎黄大楼里。

“阿权,你叫他们让开!”一见到熟面孔,朱玉婵更形大胆娇蛮。

“这……”阿权与两个护卫互换了一记目光,绝佳的默契让他很快就了解缘由,“朱小姐,这恐怕不行,因为方才门主才交代,等一下贝先生要过来,现在他在办公室里研究一份资料,要我们不能打扰他,否则……”

阿权跟在长孙炎身边多年,先别说其他本事,光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就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对付朱玉婵这种刁蛮成性的娇娇女,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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