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园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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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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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跟卢苗苗的口音是相同的,那就是说,这贼厮鸟人,来自京城?

来自京城的贵客?卢千总的客人?找阿福的?

这谭家得是遭了多大的孽,才能够同时拥有两个极品儿郎传宗接代?

阿圆想的愤恨不已,战线一下子就站到了阿福那一边,这样的家族不要也罢,都是一群衣冠禽兽,比骗子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可是,为什么这谭家的人的长相,竟然跟白承光如此肖似?肖似的,就跟双胞胎一般无二!

白承光这模样可不多见,铜铃豹眼就跟个异族似的,还有那副身板,比白老二老三高宽了足有两圈儿,反倒跟这个京城里来的败类更加接近。

阿圆走回拉面馆时,温柔的居家男人已经做好了晚饭,都是阿圆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严格按照孕前食谱的规矩。

哽在喉头的话,就始终没有问出来。

直到夜深,夫妻二人洗浴安歇,暗夜里,才传来阿圆飘忽的声音:“承光,你记不记得,你的母亲,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白老大动了一下,手臂伸过来环住媳妇的脖子:“我娘,是京城的口音,她很端庄,虽然只是丫头出身,举止总是很好看的。”

阿圆无声无息下去,只把脸颊更深的贴在了丈夫的胳膊上。

其实,追究丈夫到底出自哪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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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路同行

拉面馆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或者说是熟人。

袁县令亲自驾临了。

在迷糊阵比赛的那三天里面,可以看出这个新来的小县令是个性情中人,四十岁的年纪,颇有些豪放不羁的神态,与老百姓能够迅速打成一片,白家人对这个官员的集体认知都很不错。

一个小镇子猛不丁的改成了县城,里里外外都觉得逼仄单薄,如何把朱阳镇真正转换成一个县城的级别,还需要扩张人口和地界,进一步繁荣经济。

袁县令是个实干家,这几天正在街头小巷里倾听民意,探访民情,当然,也会微服私访到每个角角落落。

只是,一进“兄弟拉面馆”,他就率先认出了白老大兄弟两个,在迷糊阵的里正家里,他们曾经推杯换盏过呢!

袁县令对同样睁大了眼睛的白老大摆手示意,某人现在属于微服私访,不要叫出官职来的意思。

好在,白老大如今历练的也不赖了,垂下眼皮果真没有吱声,只不过,到底在袁县令那一碗拉面上面,多浇了一大勺子肉酱。

傻呵呵的白老三可没注意客人的心思,他快乐的手指抖着面团,脑袋里面都是盖新房与成亲的喜事儿,昨夜里嫂子就说了这俩事儿的时间安排,十七岁的小伙子无限向往啊!

“你说,非得把朱阳镇改成朱阳县,能起啥作用呢?”面馆里面,吃面的客人谈天说地的。终于引到了袁县令想听的内容。

“啥作用?名声好听呗!咱现在就已经成了县城的人,跟临清那是平起平坐的辈分了,镇衙门改成了县衙门,大老爷变成了县令,就是作用!”另一个很懂行似的,为大家解惑。

“可是县城里不都是人多街宽热闹的很的吗?咱们朱阳在镇子里面比得算大的,跟别的县城比可就忒小了,根本就不够看!”

老百姓嘛,总是牢骚多不满多的人数占的多。袁县令侧耳倾听,微笑不语。

白老大慢慢儿的放下了心来,这袁县令真的肯认真倾听,不着急发怒,那是百姓的福气。

于是,面馆的大掌柜兼煮面师傅就吆喝了起来:“各位。咱们朱阳县才刚刚改名儿,一时半会儿还没发展起来呢,有个好县令带领着,咱大家伙儿都加把劲儿,过个半年一年的,肯定能赶得上别的县城。朱阳镇为啥改成了县?那就是官家看着咱们行,才改的名儿是不?”

“说的是呢!官家在京城都听说了咱朱阳的好名气。提成了县,那是看得起咱,咱可不能露了怯儿去,叫其余的县城看了笑话儿!”

一时间,谈论向积极地方向拓展,袁县令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临走时,不但没有惊动任何百姓。还给魏嫂子那个儿子——大光,打赏了两文钱。小家伙喜欢的眉开眼笑,钱少不要紧,这是心意!

下午晌儿,客人们终于散尽,白家兄弟俩和大光在拾掇铺面,门外并肩进来两个人,却是又紧张又兴奋的白老二,和去而复返的袁县令。

白老二是因为嫂子昨日里让小五捎信儿,估摸着是婚事有了动静,所以兴奋又紧张,可不是因为与县令同行的缘故,事实上,他在比赛期间完全心不在焉,根本没顾得上瞧瞧新来的县令是什么样儿。

袁县令的去而复返,却是因为白老二骑来的那一辆两轮自行车,如今,迷糊阵上偶尔可以看到三轮车的影子,两轮车却还很稀奇,白老二生产出来的两轮车很少,但是每一辆都很精致,并没有作为主打产品推广开来。

因为三轮车的技术含量很低,普通人骑上去,很快就能掌握住方法,但是两轮车不那么稳定,需要晃晃悠悠的练习一段时间才行。

往往人一跨上去车座子,脚丫子没来得及蹬呢,就“啪——”一声摔倒了,大多数人,就再也不敢动一动两轮车。

“比牛马还不听话呢!”这是当前的老百姓对于两轮车的最高评价。

所以,偌大的镇子,真正能顺顺当当蹬两轮车的人,是屈指可数。

白家兄弟和阿圆,还有一个最喜欢稀罕事儿的赌场大当家贺聪,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今儿碰巧了,袁县令就是一个喜欢稀罕事物的主儿,在大街上猛一瞧见这么怪里怪气的车子奔驰,就不由自主的跟了来,气喘吁吁地跟进了拉面馆一看,得,还是熟人,刚刚吃面的地方。

“白小兄弟,这车子是你家的?两个轮子竖着骑,怎么就能不歪倒呢?”袁县令一脸的求知若渴,指着白老二推着的车子追问白老大。

原本是要把两轮车推进院子的白老二,这才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个“粉丝”呢!

没有外人了,白老大再不迟疑,上前对袁县令见礼,两个弟弟和大光也连忙跟随。

这袁县令真的没有派头,出来进去的,连个随身的护卫都不带,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打扮的跟个落魄老书生似的。

既然领导对两轮车这般感兴趣,干脆,把车子交给他去仔细研究,拉面馆的桌凳之间,老书生蹲着身子这里摸摸,那里按按,然后,竟然一撩衣袍,右腿就跨过了车子后座。

他想亲自上车子骑上一圈儿呢!

摔了父母官可使不得!白老大好一声大吼:“别动!”

差点儿没把父母官给滚落“马”下。

“那个——我是想说,咱到外面学着骑一骑,小民,小民帮您扶着,这东西,摔人可狠,我媳妇儿,小民媳妇儿,足足不能下地两个月呢!”

白老大的舌头越发的不管事儿,这个时代通常老百姓见了官员要自称“小民”或者“小人”,他见的官少,还真不习惯!

会摔得这么严重?袁县令果然被吓了一跳,再看一眼精神抖擞的白老二,既然他能行,我也一定骑得了!

“白小兄弟,以后别这么客气,啥小民小人的,就说‘我’,听着也舒服,那啥,就麻烦小兄弟帮老夫扶着点吧,就一会儿,老夫学东西可快!”袁县令没有放弃的意思,对白承光鼓励有加。

于是,拉面馆外面,白承光同学跑的满脸是汗,袁县令脑门上都冒出了白烟儿,远远近近的围观了不少的闲人,却没能阻止两个师徒的教学进程。

阿圆和采莲也凑在门帘子后面瞧了一会儿,笑得几乎碰头,这个袁县令,手脚不是那么协调,骑在两轮车上,胳膊总是一抖一抖的使劲儿,跟拽马缰绳似的,车把儿的方向歪歪扭扭,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又向着地上歪去。

要不是白老大臂力超群,每一次都及时把握住了后座的平衡,此刻的袁县令,一准儿要摔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了。

但是,“师徒”二人的交情,就在这一次一次的歪倒中建立了起来。

等袁县令终于可以自己颤颤巍巍的行走一段路程,白老大只需要紧跟在后面拃着两只手准备掩护,两个人的称呼竟然全都改了。

“承光”,这是袁县令对白老大的称呼。

“袁叔——”,这是白承光同学叫袁县令的声音。

好吧,有时候跟领导建立感情也不一定非得靠金银财宝大鱼大肉,一辆自行车就能搞定。

两个大汗淋漓的男人回到了拉面馆,袁县令大呼“痛快”,拉着白老大一个劲儿的感谢。

“这物件是个宝贝,两个轮子,真的可以行驶的稳稳当当,好,确实是好!”

白老二送上沏好的茶水,借此谈起自己的三轮车和嘎石灯买卖,袁县令听的格外认真,不时问询几句发展的计划和现状。

县令大人和县千总大人,其实起的作用就是互相制约,用句时髦的话说,就叫“军政分开”。

卢千总对自己的买卖确实够照顾的,但是从不与白家多亲近,也没有坐在一起商谈几句的机会,总是卢管事牵头在里面周旋。

若是再能得到县令大人的庇护和支持,那么,白家这些半不大的产业,就一定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何况袁县令年到四十岁,读书与做官的经历都很丰厚,尽管不知晓他是为什么缘故,到了这个年龄又做起县令来了,但是,他的阅历和眼界,一定比白家这些人要强要广,随便指点几句,就有可能受益终身。

有这么句话说得好:“你能够走多远的距离,取决于你是在跟什么样的人一路同行。”

当白家兄弟走出迷糊阵,当白老二走出朱阳镇,当白家兄弟与袁县令坐在一起聊天说地,他们的视野已经越发开阔,他们的性情,已经在更加豁达的道路上高歌猛进。

再不是萎缩在迷糊阵村外荒郊野外的杂草破落户,再不是唯唯诺诺每年要出三个河工服役的穷汉子尿泥儿,尽管生活不断地在摔打在锤炼每一个人,白家兄弟还是成长起来了,摔打与锤炼,使他们的心智更加坚韧。

因为说的投机,袁县令的晚饭,也留在了白家一起吃,小阿文第一次见到父母官,也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谈吐之间的表现,令袁县令大为赏识。

上面没有长辈的谆谆教导,几个孩子竟然全都没走弯路,还个个活的兴高采烈,各自有各自明确的生活目标,这是多么令人惊叹的一件事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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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美人再现

袁县令就此成为白家兄弟拉面馆的常客,三不五时的,会带着手下来喝一碗热腾腾的拉面,有时自己散了衙后闲逛到此,跟白家人聊聊天,问一问阿文的求学进展。

他来到朱阳县以后的第一项重大决策,就是扩张县城面积,在原来朱阳镇的四面划拨土地,规划街道后立下优惠政策,号召十里八乡的有钱人家在路旁建房。

阿圆的砖窑厂首当其冲要相助一臂之力,不但自己第一个买下大片的路边荒地建房,还推出了几项政策,为响应号召,在县城边缘建房的人家,购买红砖瓦片时给予优惠。

白老三的新房,就计划在新规划的土地上兴建,趁着便宜,大手笔的也跟风划了一大块地界出来,还去了三十里屯子准丈人家里一趟,回来后就屁颠颠儿的开始了图纸设计。

白老二的新店铺也规划出来了,具体操作是绿柳主管的,其实,铁器作坊在迷糊阵干的就不错,镇子上也已经买了铺子,之所以一定又添新宅院,都是为了支持袁县令的工作不是?

现在的朱阳县县衙办公用具鸟枪换炮了,人手一辆两轮车,想去哪里,两只脚一蹬就能到,用不着骑着马呼啸来去,还得费工夫喂草料养护。

虽然,这两轮的自行车价格真是不菲。

与袁县令平分秋色的卢千总,近来却骤然紧张了起来,除了妻子待产。有传言说边关要打仗了,作为武将,要随时听候调遣,并且训练兵卒,不可有一日松懈。

只是,再紧张的气氛,小老百姓都感受不贴切,这不,小两口出门了。

“说起来。这袁县令的手笔够大够快的,这才来了有半个多月呢吧?头三脚就要踢腾开了!”阿圆坐着牛车准备回迷糊阵,白老大驾辕,夫妻二人悠哉悠哉的往县城外走。

“那是,听说袁叔从前做的官可大,京城里面上过朝廷的呢!现在到了朱阳县做个小县令。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咱县里的事务,他每天坐一个时辰的衙门就全处理妥当了!”白老大提起袁县令,那就是由衷的钦佩。

牛车驶出了县城,再次汇入苍茫茫的郊区荒野,行人渐渐地稀少了。此时正当春末夏初,荒野里、地头上。间或会看到一树一树的槐花,如棉絮白云。给整个行程送来了阵阵槐香。

微风吹过,有时候,还有干瘪了的细小花瓣随风飞上牛车,落在肩头发间,很是曼妙旖旎,让人忍不住放飞思绪,回到过去的画卷流连忘返。

甚至。阿圆此刻,竟然有了时空倒转的感觉。槐花,跟几千年之后的槐花并无两样,这具躯壳也适应了,跟自己原本的使用起来相比还要得心应手,但是人,却真的不一样的。

如果死亡,可以带我们转换另一个时空去重新生活,那么,死亡就真的全无可怕之处。

我们可以从头再来,把遗憾过的、失去过的东西一一找回,包括财物,包括情感,包括渴望的心痛的幸福生活。

阿圆不肯让自己成为一个“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酸腐文艺范儿女人,此刻,荒野的风吹上脸颊,看离离原上草一枯一荣时,她却不由自主的感怀了起来。

一只灰色的野兔,骤然从草丛中跃起,擦着大黄牛的肚皮,飞速的掠过弯弯曲曲的路面,打一个滚儿,然后急速起身不见踪迹。

大黄牛却受到了惊吓,嘴里“哞”的一声,撩开了四蹄,很是疾走了一段行程。

白老大嘴里“吁吁——”的叫着,急忙拽紧了缰绳,安抚着大黄,堪堪制住了颠簸的七荤八素的牛车。

只不过,大黄的牛眼睛犯了倔,把牛车就横在道路的正中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坚决不肯带顺了车辙。

庄稼人对牛都宝贝着呢,根本舍不得打骂管理,好言哄劝吧,它还未必能听懂。

阿圆的伤春悲秋被彻底打断,听着白老大对大黄作下的一连串提高待遇的保证,忍不住拍着手笑起来。

身后,却传来“踏踏踏”的马蹄声。

那声音,就像是战场上急行军一般的节奏。

两骑轻尘,一白一红,转眼间就奔驰到了眼前,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紧赶慢赶的缀在二人身后。

竟然,是那个卢府的尊贵客人!

网络上流传过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唐僧;带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那可能是鸟人。”

眼前这个白马汉子,就是那个万恶的鸟人!

好在,阿圆还知道自己只是女流,不会脑子进水的在这个荒郊野外找男人理论是非,自家这边只有一个白老大,还是别去迎战两个甚至是更多的仇恨了。

所以,她只是跳下牛车,去帮助丈夫想办法把牛车归位让出道路,那个“鸟人”,也果然并没有认出她来。

本来嘛,一个在牛车上被灰土折腾的“尘满面鬓如霜”的已婚夫人,谁稀罕盯着仔细看看认不认识?

“赶紧的,给小爷闪开道儿!耽误了我们马少爷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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