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记得风逝形容我是一只苍蓝色的猫,一不小心踩满了人世的额头,被丢弃在冰天雪地里。
LAIN的意思,本来就是谎言,无论是进行时,还是过去式。
风逝从来没有对我有任何的承诺,比若说要照顾我,陪我一辈子。所以他对我没有亏欠和欺骗。
我一点都不恨他。
风逝离开之后,我再也没有幻听的现象。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是自己的潜意识在摧残自己的感官。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心安理得的赖在风逝身边。
终于想起和风逝的第一次相见。
很多年前的四月下午,我在二楼的琴房练亲,看见一个幼小的男孩子趴在围墙外面仰头看我。
你要吃糖吗,我走到大落地窗前面,有点害羞,却又不好意思不搭理他。
他点点头。透过层层的绿色给我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将一块奶糖扔给他,他把一张用水彩笔勾勒出的,画着笨拙的牡丹花的图画纸轻轻的搁在我家的台阶上。
后来那个男孩子又在夏天结束前来了好几次,每一次就站在围墙外的台阶那里。
我也不曾下楼同他玩耍。
我终于明白在四年前那个被预言家称为世界末日的雪夜里,风逝抱起冻僵了的我,说,尔赛,我们回家。
风逝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我的一切。
我却不记得他。
【是开始,也是结束。】
一九九三年。凡尔赛认识司徒风逝。凡尔赛忘记了了那个孩子的容貌声音,惟独残留了气息的记忆。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司徒风逝捡回凡尔赛,照顾她,直到四年以后她精神正常可以独立生活。
二零零三年四月。司徒风逝离开洛阳。和自己的乐队一起去了北京。凡尔赛没有挽留。凡尔赛知道LAIN乐队里的键盘手CICI一直喜欢风逝,CICI是可爱的女孩,键盘手。
凡尔赛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钢琴可以弹的很好。
凡尔赛一直都不知道。
凡尔赛还不知道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司徒风逝其实期待她能替代CICI。
一梦十年。
偶尔睡到半夜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懵懂了那么久。
整整十年。
就像那个比喻。
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于挽留呢。
痛快的泪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自作自受。
不管是谁,凡尔赛和司徒风逝只要多说一句,就不会分开。
可是风逝只是笑,没有声音。
凡尔赛如出一撤,连哭都没有声音。
在有大风的天气里,我安静的听莫扎特的钢琴曲,用玫瑰花泡茶的时候偶尔会胡乱扔几片牡丹花瓣进去,房间里很温暖,再干燥的天气,都不会流泪。
很偶尔的想起风逝的温和笑脸,便迫不及待的拿出纸笔来记录,一笔一笔,匠心独具。
那天又刮大风,街巷里的音响店放几个女孩子的歌,幸福只是水中倒影。
风尘遮蔽,一切过去。
幸福真的只是水中倒影。
初稿2003。4。25
完成稿04。1。19
END。BY:蓝殇
流水痕迹
从我亲爱的SAM那里听来这样的话,她说,无论你的过去是如何的潦倒落魄,你就没有资格鄙视嘲笑。人不是圣人,人总要对自己好一点的。GAME。我的两次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爱。我的爱。再见,时光,再见,我的爱。
蓝的,透明的干净的天空,没有任何会被破坏的迹象,很安静,这样一直持续存在着。
那天晚上是在网吧玩游戏的,西夏城门口看到他和我的朋友厮杀的时候,我不停的多方参战进去,不停的被他或是自己的朋友秒杀。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我和他,是敌对的,他要杀我组织的人。
后来有人来解释,误会了误会了,蓝蓝,他是和你开玩笑的。他不会杀天醉的人的。
我看着满地自己的尸体微笑,太好了,原来是误会,你不是自己的敌人。
我离开了自己的组织『天醉会』,去了朋友的紫雨轩。我急切的逃离使我和他发生冲突的那个组织,没有任何理由给自己和其他的人。
我在古墓里面整整躲了一个星期,无论朋友们说都不愿意出来,我不想见到他,真的不想。我还未能使自己平静下来。
复杂的心情,真的是从来没有过的。
去大理做任务的时候碰见他了,他头上面的组织居然是“木美人”,他居然进了古墓的组织木美人,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喂~~~你怎么去了古墓的组织啊,你不是古墓的死对头华山派的吗?
他说,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猜你一定是微笑着说的,真正的漫不经心。他说,你不知道吗,帮主是我老婆啊。
我甜甜的天真的笑笑,哇,原来是司马师姐??
对啊,呵呵。小孩,小心安全,别乱跑跑丢了哦。
原来,是“小孩”吗
我是个差劲的女生,大家始终都把我当成小孩,不管是以前画漫画的时候,还是在FS当写手的时候,还是现在玩网金游戏。
常常原稿忘记做网点处理而被编辑骂的小孩,写了好几万字忘了存盘的头脑单边的小孩,在京城和大理都会迷路的小孩,除了惹事什么也不会的小孩。方向感时间观念金钱观念全为0的小孩。
现在已经有半年没有画漫画了,有的时候漫画界的朋友在QQ上偶尔逮到我,还是亲热的叫我,小孩,小孩~~~感觉真的温暖,很安心。
可是,他叫我“小孩”的时候,我却觉得这么的刺耳。
我自嘲的想,你在期盼些什么呢,傻瓜。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紫雨轩帮主的位置还了给朋友,去了木美人,我没有任何期望和企图,我只是愿意,默默的看着这个人。
我看着他在组织里面聊天,看着他在组织里面大老婆小老婆的叫人,心里面平静如水,我不停的问自己,蓝,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吗。
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他自己建了组织,对我说,蓝蓝,来我组织玩玩罢,我毫不犹豫的脱离了木美人,去了他的组织。
我甚至吃惊的发现,原来我的要求不过如此,不过是想这样一直默默的看着他,留在某处,这样静静的看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我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一换再换,我相信自己是明智的。我不介入他的所有事情当中,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在劫难逃,现在这样,我要好好的,安静的看着他,这样,或许真的才是最快乐的。
那一天他叫我滚。我做了让他生气的事情,他是去帮我打架的,因为我惹了事,最后我拼命的劝他算了算了不要打了。他生气的说,我不是白死了吗,然后说别理我。
我怔怔的看着密屏上显示出的那一行字,他要我滚。
我按了脱离组织,我是主动离开了他。我用ALT+F4离开了游戏,然后怔怔的对着苍绿色的电脑屏幕发傻。我对自己说,蓝,别玩了,别陷进去了,游戏只是游戏,游戏是假的。
几天以后还是忍不住上线,密了他,和他道歉,他说没事没事,我还真能和一个小孩生气不成。又是小孩
小孩小孩小孩。
WIND打电话给我,蓝,在游戏里玩够了没有,该回MAX了。MAX这个漫画社团不能没有你的。
不能没有我另一边,是有没有我都无所谓的某个人。
我想这一切都不会有结果,我把他成为际遇更合适些罢,想着以前读过的句子。
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
在游戏里面已经沦陷了5个月了,我沉迷其中的到底是什么,我轻轻的问自己,然后又努力的不去想那个男人的名字。
蓝,l…a…n,我微笑,一切都会过去,无论怎么样,游戏都是假的。
我甚至有一点点的后悔,后悔在他开玩笑要我嫁给他的时候。没有认真的告诉他,或许,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或许,我真心爱过他。
可是,说了又怎么样呢?我一直一直都是胆小鬼,无法用任何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离开你。
现在我要回去了,有需要我的人在等着我。
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漫画我会死,不让我写字我会疯。那么你对于我来说,是怎么样一个定义呢。
现在的工作很忙,5,1的画展让我头昏脑涨,失败极了。还有以前剩下的没有完成的原稿处理一天7个小时的素描课让我一看到铅笔就想呕吐。
我仍然常常到游戏里面去看你,在大理客栈,我安静的看着你在那里,我知道你在自修挂机,可是我仍然默默的看着你,嘴角带一点点满足的微笑。
我始终知道把握一些东西,就象我始终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知道说了之后就有我无法预料的结果出现,那是我不想要的。就这么简单。
又见到你的新的女朋友了,华山派的,穿着漂亮的绸袍,和你并肩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我未曾识的,酒的滋味。
流水落花春去也。
当某种脆弱的液体轻轻滴落,当它在掉落水面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丝极美的痕迹。
年少往事吗。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消失了。
只是流水的痕迹呢。
SNOW MIGRANT
所有的人都开始咬牙切齿勇往直前鞠躬尽瘁声嘶力竭。
遥远的地方是神的祈祷,伴随着沉重的钟声,一下一下的撞击在耳膜里,然后弯弯曲曲的传递到脑神经的深处,发出痛苦低回的呻吟。
从此端到彼端,引渡人的诡异笑容慢慢的凹陷出来,在黑色的面罩后面。
你要去哪。
死者的世界亦或是生者的乐园?
忘川的水渊源流长,平静的像一块玻璃,没有任何的皱折。料峭的暗色弥漫整个河流,站在岸上的孩子开始呼吸急促,手指不镇定的微微发抖。
我……没有可去的地方。
神在建造世界的时候就同时允许了童话的出现,尽管所有的大人都知道它是假的,却还不亦乐乎的说给孩子们听。
说谎是犯罪,那么每个人,都是有罪的。
狂妄是罪,虚伪是罪,情欲是罪,一切的一切都是罪。
可是,最初的犯罪者,到底是人,还是神呢……
孩子终于开始狠狠的颤抖,我不过是希望,不过是希望……希望他们也能爱我,希望神也能爱我而已。
引渡人冷冷的笑了。所以你就杀人?罪人是无法到达天堂的……
孩子倔强的抬起他的头颅,高贵骄傲的姿态。
您认为,您认为会有天堂的存在吗。
那个表情看不真切,却熟悉又陌生。
有才能的人,被放逐了自我的人,歌唱的人,欢笑的人,因为嫉妒而举起石头的人……
冷风以极凄厉的姿势刮过大地,吹散了包裹着孩子的破烂头巾。漏出金色的,闪闪发光而且绚目之极的头发。
以及那双,鲜红的眼睛。
孩子的手紧紧的握着放在身体的两侧。没有神!孩子终于激动的叫出来,根本没有神!他是骗子,他教人向善,却只收取血腥的祭品,他给人希望,可那希望一直无法得到,于是成了童话的谎言!
孩子的眼泪缓缓的顺着脸庞滴落在地上,红色的,是鲜红色的,有罪人的眼睛和眼泪的颜色。
你叫什么。引渡人声音温和,慢慢的蹲下身去去看这个满脸血泪的孩子。
C。
你杀了谁。
A。我的弟弟。
为什么要杀。
……我,不知道。
嫉妒,怨恨,不平衡,恐惧,失望,挫败?
我……不知道。
神的孩子为了得到神的宠爱而杀死自己的弟弟。
在阳光下面举起了大大的头块。
A的血,其实真的很温暖很温暖。
孩子低低的说,其实我也爱他,不过我不能容忍虚假和嫉妒。
孩子终于慢慢的离开,走了几步回头对引渡人说,我知道你不能送我去任何地方。
那个时候,神给了我一个印记,凡伤害我的,必七倍遭报。
孩子喃喃的说,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其实大家都是罪人,只不过,为什么他们还可以幸福呢。
那是假的。引渡人将一块水晶塞在孩子的手里。这个是忘川的水结成的晶体。
他们不是幸福,而是忘记了他们的罪。
忘记罢,孩子。
孩子怔怔的接过水晶,然后轻轻的问。你知道吗。你宽恕了我的罪,就成就了你的罪。
引渡人笑了。
很多年后。
在神已经消失的世纪里。
我是一个叫着该隐的女孩子,脖子后面有着关于罪的记号,却以引渡人的身份,引渡着自己和他人的魂灵,从此端到彼端。
无论是有罪或是无罪的。
我带笑容,荣辱不惊。
终日安静的坐在教堂里面。
因为这不过是个童话,童话里的谎言是无罪的。
还有一个童话,说的是一种雪候鸟,遍体雪白,自由飞翔,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故乡。
于是它一直一直一直的飞,直到精疲力尽。
最后掉落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不为人知的慢慢死去。
我坐在教堂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各种各样的人来人往,给愿意听童话的孩子讲故事。
或许真正的自由,就是有一个应该回去的场所罢。
我下意识的轻轻摸一下脖子后面的极似伤痕的胎记。教堂的窗户外面,春暖花开。
蓝。2003。7。24
MINGMING
MINGMING来的时候和我的两只手合在一起一样大。
黑白相间的颜色让我很不自觉的想到熊猫。
恩,你们知道的,有着熊猫这个绰号的家伙是安森,安森的小名就叫MINGMING。
当然当然,安森是安森,MINGMING是MINGMING。
TA是我的狗。回忆起来的时候,我还是经常开玩笑的说安森你看看,我是多么的爱你,我把我的狗狗都起和你一样的名字了,TA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安森便一脸不爽的样子,是么是么,蓝大人我怎么觉得我是你和MINGMING的爱情见证啊……
MINGMING来的时候是个春天,春暖花开,那时侯TA还很小很小,可以从院子里的那个小小的水管洞里钻进钻出。每天只要在很远的地方听到我的脚步或者是单车的声音,就会抖抖缩缩的钻出来,然后乖巧的在我脚边蹭蹭蹭蹭。
MINGMING是好孩子。它经常晚上睡不着,但是不会乱叫,只是来回的匍匐着爬来爬去。嘴里发出近似幼儿的呜咽声,可怜又可爱。于是,很小很小的MINGMING,开始和脾气很坏很坏的我同居一室,同睡一张床。
爸爸很喜欢MINGMING,说这样的小狗既聪明品行又好,说着说着就陶醉起来,还让MINGMING叫我姐姐……
和家人的关系很差,那个时候,我高一,MINGMING贵庚3个月。
终于有那么一个周末,在外面网吧玩游戏玩到11点,发现家里门反锁了。
其实我知道我妈妈爸爸不过是希望我叫门然后他们乘机教训我一顿就万事OK,可以安心睡掉第二天的中午或下午。——可是。
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别扭而且任性的小孩,我一声不想的靠着院子外面的铁门慢慢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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