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乱等人没有打扰,小心翼翼离开此地,吩咐人在附近看护着。
这时樊伟道:“掌门,这般修炼我感觉进步尤其要快啊!这不失为一个练功的好法子,若是能结成一个玄妙大阵的话,只怕效果会更好!”显然,这一番集体行功,樊伟得到了巨大好处,实力猛进了一大截。
正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定乱登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的确,若是结成一个玄妙大阵,使得天地灵气不外泄,聚集其中,再有高手主持,携带一帮新手入阵中修炼,这般不但能使其飞快入门,进步更是神速。
很快,一条条灵感便在萧定乱脑海中浮现,最后构成一副美好的画面。
现在他真恨身边没有骆高阳和牧千城这两老家伙在,不然定能帮上他大忙,说不定立刻创下一个联合练功的大阵也未尝不可。
片刻过后,萧定乱回过神来,笑道:“樊伟,你这个点子非常不错,只可惜我不甚懂得阵法,暂时无法实现。”
樊伟笑道:“这个我大哥非常在行,可谓精擅至极,排兵布阵是他的拿手好戏,却不过是最最粗浅的运用。等他事了,你和大哥倒是可以参合参合,定会有成果的。”
萧定乱闻言点了点头,暗想:“还真是挖到宝贝了!”
就在这时候,樊夔忽然大步而来,迎面便沉声道:“做好准备,马上出发!今日早朝罢了,我获准可以见圣上一面!”
第四百四十八章:人定胜天
樊夔这个镇国大将军却是为数不多几个还没站队的朝中官员,自从他得知皇帝被挟持之后,便已很少持笏上朝了,因为朝中危险,实在不是善地。
想杀他的人实在不少。
今番他也并未打算上朝,只在宫门外等候,等到皇帝陛下上朝罢了,便会有人传他。
当然,进入皇宫去见皇上的人也只允许是他一人,是不能带随从的。
樊夔这话落定,面色并不太好看,樊伟和萧定乱立即迎了上去,另换了一个地点。
这时樊夔方看向萧定乱道:“皇宫地图都已记下了没有?”
萧定乱点头道:“了然于胸!”
樊夔点了点头,又看向樊伟道:“家国大事,不可掉以轻心,都须得尽心尽力,不求对得起人人,但求问心无愧便好。孩子,与你大哥好好辅佐九皇子,他虽年幼了些,但却是天生的神童,机智过人,才华横溢,乃是大才,国之希望!”
樊伟一听这话,心中顿觉不妙,沉声道:“父亲,您这是什么话?”
萧定乱忽然道:“樊叔叔,你放心吧,有我在暗中护你,没人能伤害你性命!”
大乾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樊夔忠君爱国,乃皇帝亲信,更是手掌兵权,位高而权重。然而他却一心只效忠皇上,不为任何势力所动,一副谁敢乱我大乾,吾必杀之的姿态。
他这么一个大人物,这么样行事,无疑成为各家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试想当初太子拉拢林霆剑、司马征等江湖中人不成,便起了杀心,现在樊夔更甚,想要他死的人更多。
此番他有机会入得深宫禁内见皇帝,也已预感到自己恐怕有去无回,实在是下龙潭,入火海,闯阎王殿。。
有人要他死,这才遂他愿,不然纵然他如何打通关节,恐怕也是不可能在这当口有机会见到皇上的。
此番入宫,樊夔俨然已下了死志,是以才多向樊伟叮嘱了这么几句。
樊夔听萧定乱这么说,只是笑了笑,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死的没价值!”旋即,樊夔抬起面凝视了一眼东方天空的朝阳,轻轻吐了口气,神色坚毅道:“该出发了!”
旋即樊夔大步往外走去,步伐坚定,出门后便上了马车。
萧定乱自是在暗中行动,仰仗无上速度和五行封印屏蔽气息,躲避感应,无人能够发现他。潜入皇宫对他来说是并不是一件难事。难事还是在于皇帝唐舜隆的那张传位诏书,这个只有樊夔出面,皇上才会下笔写,因为唐舜隆现在朝中能相信的人中,还未死的就差不多只有樊夔这一员武将了。
樊夔乘车安然到了宫门前,此时此刻上朝百官都已入宫早朝,宫门前除了守卫以及数个洒扫之人,空荡寂寥。
樊夔坐于马车上闭目养神,萧定乱却在周围一带游荡,里里外外到处看了一遍,观光也似,无人发现他。
约略一炷香时间后,宫门口出现两个禁军武士,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而出,直到了樊夔车前,字正腔圆道:“将军,有请!”传话的却不是太监这等角色。
然后转身便走,在前带路,之后再未说一句话。
樊夔立刻下了车,在后跟上。
暗处的萧定乱就感觉到这两人非同寻常,功力深厚不说,而且非常不同于咎无邪搞出来的那种高手,隐隐层次要更高一些,更加可怕。
当下他心下更起了一层警惕,小心了一些。
毕竟这皇宫之内,除了寻常的守卫之外,不知隐藏了多少恐怖高手,这些高手更不知有些什么能耐,一切都是未知数,实在也容不得萧定乱大意,此时不是逞能时。
而且在暗中,萧定乱还格外留意着那所谓的“鬼兵”,这种人鬼非是的怪物,最是难于应付,须得格外小心。
一路往前,沿着石板路直向皇上寝宫而去。
这一路前进,更无人阻拦,上前打招呼的人也寥寥无几,皇宫之中似乎人人自危,充满了一种紧张气氛。
萧定乱一面里暗暗跟着,一面里四处走动,察看周遭情况,发现这皇家重地的确不同凡响,且不说奢侈不奢侈,单就雅致、精美这两点来说,绝对是处处见真功夫的,非常到位。
整体的建筑风格更是以庄严肃穆为主,非常有气势,而且布局讲究,规规矩矩,横竖方圆,标致极了。
不多时,樊夔便被引至皇帝寝宫养心殿。
两大内侍卫引路到此,住了脚,说了三个字:“里面请。”转身便走了,对于樊夔这个镇国大将军没有几分尊重的意思。
樊夔本身也是大内的侍卫出生,原本就是皇上唐舜隆的贴身侍卫,后来逐步成长成为位高权重的镇国将军,他在宫中侍卫中有着绝对的影响力,乃是不少人心中的偶像,都很尊敬他。
不过这两个人显然不是真的侍卫,是假冒货,所以对他没有半点感觉。
樊夔心下一叹,一阵凄凉之感浮上心头。
这皇宫大内,果然已变了样貌,景物虽如旧,人事皆已非,当下收拾了心情便即入了养心殿中。
养心殿中空荡荡,给人一种森冷之感。
皇帝在殿后花园中坐着,深锁着眉头在看一朵花。
花园周围有不少人,表面上是侍从,实际上却都是些高手,正是挟持皇上的那些人。
唐舜隆神情有些恍惚,精神亦是低迷,显得暮气沉沉,呈现出一副颓败相。
樊夔穿过养心殿,轻车熟路到了后面花园,当时就看到了皇上,不禁长跪了下去,行君臣之礼,高声道:“微臣樊夔参见皇上!”
唐舜隆缓缓转过头来道:“樊夔啊,你终于来了,免礼平身。”
樊夔站起身来,双手拍拍官服,沉声道:“也到了我不得不来的时候了!”
唐舜隆缓缓站起身来道:“不得不来?”
樊夔点了点头,神色严肃道:“不得不来!”
唐舜隆一见樊夔神情,大概已知道情形真的已到了非常紧急的关头,恐怕国家危矣,一时间心中想了很多,摆了摆手道:“你能来就好!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而为吧!”
樊夔沉声道:“皇上,日头渐起,蛰人的蜜蜂怕是翅膀要硬了,您还是到屋里来吧!”春夏之际,夜间湿气重,蜜蜂晚间翅膀受潮,会变软,不能再飞,待日头起,翅膀去了水汽,就硬朗了,适才能飞。
这是明里的意思,暗指此地将有异变,恐怕周遭之人要动手了。
樊夔随侍唐舜隆多年,唐舜隆一听这话,会其意,举步便往养心殿中去。
院中侍卫、仆从等各色人物见状,也隔着几步往殿中跟去。
这时候萧定乱已准备好开始动手了。
这几个人一定要除去,不然樊夔和唐舜隆商议密事、下诏书等都没法子进行。
樊夔上前一步扶着唐舜隆入了养心殿,其余各色人等正要举步跟上时,从后面便有人悄然倒地,无不是心脉断裂、脑颅内损而死,死时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这正是萧定乱的杰作,仰仗无上速度,暗使破空劲,杀人于无形之中。
最前面两个太监装扮的人物才至养心殿门口,身后面人已倒干净。这一切也不过是两步之间的事情。两人猛然察觉,然而这时死亡已降临了。
随着两人死去,这明面上的几个人物都已死绝了。
这时樊夔与唐舜隆已入了养心殿中。
萧定乱顿觉一股危险气息,心下顿起一阵不妙感觉,心血来潮,身形一晃已入了养心殿中,正见无形中一个土色拳头只打向樊夔的心口。
萧定乱猛然一步跨出,冷冷一笑,忽然凌空一抓,旋即就看到地上散落许多沙土,一枚珠子已到萧定乱手中,被封印住了。
这个“鬼兵”又与前次所见的不同,竟是藏于地下,能够借助五行之土化形,更有遁地之能,比之那寒气森森的鬼兵,速度和威力虽大有不如,然而胜在隐蔽,几乎没有破绽,因为大地便是其绝妙掩护。
不过萧定乱却已知道这其中关键便是在那一枚元神灵珠,可谓识破了其表象,一抓之间碎空劲使出,破了他这诡异的表象,一把便捉到其根本之所在。
旋即他身形连连晃动,把这大殿周围藏着还未出来的此类鬼兵尽数灭杀,直接破灭其元神灵珠。
直到这时整个养心殿中才算安全。
樊夔扶着唐舜隆道:“皇上,下诏书吧!微臣此来正为此事,万丈高楼将倾覆,风雨中飘摇,如果事无转机,大乾恐遭翻覆之祸啊!”
唐舜隆道:“保我唐家一缕血脉便是,争而不胜必自伤,不如退而求其次,不争而求自保!”
樊夔一听唐舜隆的话,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不想再多做挣扎,只想保住唐家一条血脉,神色不禁一变,急声道:“皇上,好歹你要留下一个凭信,倘若有朝一日大乾枯木逢春,再卷土重来时,也有名正言顺之师啊!时间不多啊皇上,您快快决定吧!”
唐舜隆道:“樊夔,莫争了,莫争了。我若动笔,此地所有人都得死,那时天下都该大乱了。”
唐舜隆这句话显然透露出了一条讯息,那就是此处养心殿中还藏有人。
这时萧定乱忽然出现,沉声道:“你这皇帝老儿,一生就是顾及太多,没有血性。当年不让司马征一查到底,保下那几个生了反骨的王爷狗命,现在还不是要反咬你一口?哼,快些下诏,速速了事。殿中魍魉鬼魅都已被我灭尽,你还担心个甚!”
唐舜隆看着突兀出现的萧定乱,神情错愕,显然是被萧定乱这几句非常冲的粗蛮话说的没缓过神来,不禁望向樊夔道:“他是?”
樊夔道:“萧将军的儿子,萧定乱!此番正是他暗暗护我入宫见您的!”
唐舜隆闻听露出一丝歉疚之色,看了萧定乱一眼,叹了口气,往桌案前坐下,拿出玉轴银龙金黄锦帛圣旨一张,开始动笔下诏,不须臾便罢了,想来他应是在心中早已拟好,然后盖帝王玺印,加盖传国玉玺之印,落下“受命于天、即寿永昌”八字。
然后并传国玉玺交于樊夔,道:“好生保管,莫要强求,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樊夔听闻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萧定乱道:“谋事在人,人定胜天!放心吧,有我萧定乱在,必不负先父之遗志,乱不定,我必不息。我不服帝王管,但受父母命,斩杀乱党,义不容辞。”
唐舜隆长长一叹道:“萧定乱,当年之事确有朕的不对……”
就在这时,养心殿中响起一阵掌声,旋即一个人猛然出现在外,来的无声无息,阴恻恻的声音忽地响起道:“好一句人定胜天!可惜我比天大、比天强,你怎胜得了我?!”
第四百四十九章:一代将军
这个人穿的是太监宫服,话声亦是尖细,尤其刺耳。
萧定乱闻声看去,只看到这人阴冷,面色阴沉,正阴森的看着自己,
萧定乱沉声道:“你是谁?挡我者,必死无疑!”宫中是无法养出这种人的,因为此人实在太可怕,透着股子嗜血气息,一身邪功不是武学,而是邪法,皇宫没这能力培养得出这等邪人。
这是真魔教的人无疑。
那人桀桀一笑:“我是谁?我是保护皇上的人!有刺客,有刺客……”那人忽地高叫了起来,喊的震天价响。
刺客不是樊夔,而是指的萧定乱。
这人也不是保护皇上的人,而是挟持皇上的人。
他这一嗓子喊出,不是想报警,而是想给萧定乱添乱子。
喊过之后,他阴冷双目看向了樊夔手中的圣旨和传国玉玺,眼中有一丝血芒闪过,表情讥讽。
周遭警报的锣声一片。
那人冷笑连连道:“果然还有人不死心!你以为传国玉玺怎么端端在这养心殿中,巧不巧就在皇帝老儿的身边?”
这当然是他们故意放下的。
玉玺是个幌子,就好像陷阱里的一块肥肉,谁贪图之,想得到手,谁就会倒霉,倒血霉,落入陷阱中。
此人说话的功夫,从旁各处又掠来六个人物,有着侍卫装扮的,有侍者装扮的,还有宫女装扮的,各色人等,每一个都堪称可怕。
难怪黄道来说长孙无惧乃是二流货色,萧定乱看到这六人,他终于明白了,长孙无惧的确不行,至少在这七个人的面前,实在不堪一击。
紧接着,周遭出现的人更多,不过都是寻常的禁军侍卫,不一会儿功夫将养心殿周围团团围住。
不过这六人气势森森站在前面,没动,所有人都未动。
樊夔见这般阵仗,面上浮现出决然之色,看向萧定乱道:“交给你了。”旋即把圣旨和传国玉玺一并交于萧定乱之手,整个人身上厚重威严流露了出来。
他眼看今日局面,恐怕在劫难逃,索性弃了生念。本来他入宫之初就没打算活着出去,现在更是下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萧定乱沉声道:“樊叔叔,我们都会无事的。”
这时对面一宫装女子盈盈娇笑道:“泥菩萨过江呢!樊将军今天死定了,而萧定乱你,恐怕也走不了。”
萧定乱冷喝一声:“生死不由你们定,你们说了不算!”
说话之间他已把传国玉玺和圣旨收好,手中紫龙伏魔枪猛然向前一点,破空劲暗发,说话的宫装女子;立时一愣,旋即面上闪过痛苦之色,捂着心口惊恐道:“……你,你,我的心……”萧定乱猝然一道破空劲,防不胜防,正是一击坏了她心脏。
一个人心脏大坏,那么离死也不远了。
然而心脏没坏,也就无事。
宫装女子不可思议的发出一连串惊讶的声音,忽然却笑了。
她笑的十分阴毒,整个人面上却无半点痛苦之色。
她坏掉的心脏居然在须臾之间又长好了,恢复如初。
这是什么体质?这是什么恢复能力?
这简直比那不坏之身也不差多少啊!
宫装女子阴森笑道:“没用的,我想疗伤太容易了!”
有多容易?
有血就行!
萧定乱猛然记起樊伟所说的,天网组织中建有血池,有极邪高手在旁练功一说,他猛然间就想到了。
周遭这么多人,难道都是他们的补品?这情形实在有些难办啊!况且周遭之人很有异样,萧定乱看去总感觉十分木讷。
宫装女子道:“你们的血液都很好……”说话时她整个人已向前掠出,一手探出,五指张开,指甲呈现森白之色,在不住的伸长,宛若幽冥鬼爪一般。
她的速度不快,来势也不生猛,然而却透着无边的诡谲。
她直向樊夔杀去,须臾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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