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道“也好,本人亦是睡不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哩!”
石敬瑭为自己倒了一壶酒,道“谢兄有伤在身,还是不要饮酒了吧!不知谢兄在为何事忧虑!”
谢瞳长叹一口气,道“不瞒小可汗,正是为武氏一族之事,恐怕他们还没有预料到危机!”
石敬瑭道“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瞳道“小可汗不要卖关子了,本人因此事已经产生了家庭矛盾,还望敬塘指点迷津!”
石敬瑭哈哈一笑道“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谢兄在面对佳人时,反而失去了平日里的睿智和机敏,此事尤为简单,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是司马家族、是宋文远,而武氏一族同样是司马家族的敌人,我们救了他们,何乐而不为呢!这样,等于我们又多了一个强劲的盟友!”
谢瞳道“小可汗说的容易,黄河帮帮众上万,岂是你我能对付的了的。就是把武氏一族加起来,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对方是暗袭而不是明攻,让人防不胜防。差距太大了”。
石敬瑭举杯一饮而尽,笑道“想当初,谢兄在江南,一千轻骑就扰乱了几十万大军的后方,在塞外,五千步兵击溃了三万狼军,在漠北,更是兵不血刃的奇袭了龙泉城,你告诉我,哪一次不比现在要困难许多,你面对小弟时都能奇招迭出,反败为胜,为何面对莫传和顾恒这两个草包,却反而无计可施了呢!”
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登时将谢瞳骂醒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他确实变得颓废了,变得畏首畏尾,似乎真的成了小人物赵无阳。
如果真的击败黄河帮,那么等于削弱了司马家族极大的势力,让他们不敢为所欲为。
想到此处,谢瞳来了精神,道“多谢敬塘兄醍醐灌顶的谩骂。小弟终于想通了,哎,能否将赖兄叫来,此时需要让他去打探消息”。
石敬瑭笑道“好好养你的伤吧,赖兄已然打听消息去了,明日便是武氏离开洛阳之日,司马家族不敢公然在洛阳动手,怎要等到武氏离开洛阳一段距离”。
谢瞳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内疚,这帮兄弟果然是侠义心肠,比起他的畏首畏尾,真是相形见拙。
石敬瑭见他面露愧疚之色,哈哈一笑道“谢兄勿要介怀,也已深了,还是修习吧!一切只得明日赖兄探听到消息在说”。
言罢,他再次大笑,转身离开了谢瞳的居室。
次日谢瞳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再度变得红润起来,唯独右臂隐隐作痛,毕竟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所谓内伤易治,外伤难愈。
洪珊为他准备的香甜的粥,谢瞳吃的十分舒爽。
待他喝光粥后,笑道“珊儿还在生我的气吗?”
洪珊白了他一眼,道“早就不生气哩,瞳哥是个热心肠的人嘛!”
谢瞳轻抚她的脸颊,道“都是我不好,哎,怎想得到大家居然一致同意施加援手哩!”
洪珊嗔道“别婆婆妈妈的了,老赖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让”
谢瞳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内疚,这帮兄弟果然是侠义心肠,比起他的畏首畏尾,真是相形见拙。
石敬瑭见他面露愧疚之色,哈哈一笑道“谢兄勿要介怀,也已深了,还是修习吧!一切只得明日赖兄探听到消息在说”。
言罢,他再次大笑,转身离开了谢瞳的居室。
次日谢瞳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脸色再度变得红润起来,唯独右臂隐隐作痛,毕竟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所谓内伤易治,外伤难愈。
洪珊为他准备的香甜的粥,谢瞳吃的十分舒爽。
待他喝光粥后,笑道“珊儿还在生我的气吗?”
洪珊白了他一眼,道“早就不生气哩,瞳哥是个热心肠的人嘛!”
谢瞳轻抚她的脸颊,道“都是我不好,哎,怎想得到大家居然一致同意施加援手哩!”
洪珊嗔道“勿要在婆婆妈妈的了,老赖他们已经等你多时了!”
谢瞳忙拉着洪珊,急匆匆的奔向大厅,众人正在大厅中喝茶打趣,见谢瞳进来,夜莺讥讽道“谢大侠恢复的速度真是惊人,一夜的功夫竟然内伤外伤痊愈,小女子佩服!”
谢瞳哑然失笑道“公主勿要嘲笑我,昨日小弟言不由衷,让大家见笑了”。
他转而面向老赖,问道“赖兄那边探听到什么消息”。
老赖好整以暇的道“今日五更时分,武氏全族已经出城,从洛阳的北门而出,徐徐北上。”
谢瞳愕然道“为何是北上,摸清楚武氏弟子的去向没有?”
老赖继续道“按道理来说,北上的路线很广,可能是太原、燕京亦或是塞外,但目前无人晓得他们的去处”。
谢瞳道“武氏全族人数众多,目标极大,如果司马宣刻意追踪的话,很难失去目标。老子怎也搞不懂,北面是黄河帮的地盘,他们此去,岂非是羊入虎口,正中司马家族的下怀!堂堂屹立数百年的武周,竟然这点危机意识都荡然无存了吗?”
石敬塘道“照理是不可能的,他们虽然不清楚司马家族是否会动手,但戒心仍然是存在的,照我估计,他们此行该是声东击西之计,故意北上纯属迷惑司马家族,东进和南下才是他们的目的。”
谢瞳笑道“小可汗分析的有道理,咦,慕容兄呢!”
采薇道“慕容兄已经出了城,监督武氏一族的密切动向”。
谢瞳一拍大腿,笑道“这部署真是周密,不知是谁在指挥?”
老赖挺身而起,道“是谁指挥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现在必须要盯紧司马家的动向,一刻都不容含糊。”
言罢,他挺身而起,离开了石敬塘的宅院。
其余人等的目光一律倾注到谢瞳身上,谢瞳道“好吧!本人就暂坐这个指挥的位置,哈,所有人一律休息,养精蓄锐,等待老赖和慕容兄弟的消息!”
众人等了足足一天一夜,期间除了老赖返回一次以外,没有任何的消息。
让众人吃惊的是,司马家族竟然半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任由对方离开一般。
谢瞳隐隐感到不安,黄昏时分,老赖突然匆匆而返,道“莫传与顾恒离开了洛阳!”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与谢瞳所猜无异,看来司马家族果然打算借黄河帮的手去除掉武氏一族了。
老赖还未坐下,宅院中突然飞进一只鸽子。
石敬塘飞一般的奔出去,将鸽子捧在手中,在众人的注视下,从鸽腿上拆下密函。
密函是由突厥语写的,显然是慕容龙城传递来的讯息。
石敬塘轻声的读道“南下南召”。他笑道“看来武老头果然不是傻子,这真的是迷惑司马家族!”
谢瞳却笑不出来,他问道“赖兄,莫传他们从哪里出的城!”
老赖一惊道“不好,他们是从南门离开的,且是乔装打扮,走的时候极为匆忙!”
众人全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谢瞳凝重的道“武老爷千算万算,仍旧是算不过狡猾的司马宣,由此看来,武氏一族中,必有司马宣的奸细!”
洪珊道“应该如此,不然怎能对他们的动作了如指掌,这个人还应该是核心人物,否则岂能未卜先知”。
老赖道“南下南召,按照他们的行动路线分析,定然要先东行再南下,汝阳则是必经之路。黄河帮极有可能在此地设伏!”
谢瞳道“事不宜迟,我们要立刻出发,争取在武氏一族抵达汝阳城之前,截住他们。”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出发。
采薇忽然道“我们此番离开洛阳,怕至少也要三五日,如果这期间司马相如问起来的话,该如何解释?”
众人面面相觑,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洪珊眼珠一转,笑道“这个容易,只留下小可汗便可,小可汗身为神算子,如他谎称我们在闭关静斋,不得外出见人的话,想必司马相如定然深信不疑,如此我们便有时间放手而为。”
老赖道“如此,就要麻烦小可汗坐镇洛阳了!”
石敬瑭苦笑一番,道“看来这是最佳的办法了!敬塘再次恭祝诸位马到成功,不过最好尽快赶回来,时间过长的话,小弟也难辞其咎的”。(。)
重返中原29()
众人哈哈一笑,谢瞳道“小可汗大可放心,快则三四日,慢则五六日,我等必然返回,这里就交给小可汗了!”
言罢,他挺身而起,与老赖和夜莺一同离开了宅院,留下洪珊和采薇作为迷惑司马家族的棋子。
虽然洪珊二人极大的不乐意,但也知晓今次出行十分危险,他们反而会拖后腿,留在洛阳,是最佳的决定。
三人易容之后,由洛阳城东门而出,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急行了五十里,已近黄昏,前面便是一个小镇。
几人已经人困马乏,谢瞳无奈之下,提议去小镇上坐一坐。
三人进入小镇,找了一家露天的铺子,点了几样小菜,开始吃喝起来。
小镇不大,人却不少,不时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
谢瞳吃饱喝足,笑道“小二,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店小二笑道“这位客官,您可是问对人了,莫说这小镇,就是附近周边发生的事,可谓是知之甚多。”
老赖道“哦,那你说说看!”
店小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道“这个,这个!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否则要掉脑袋的!”
老赖朝夜莺呶呶嘴,夜莺知机的从口袋中摸出极快碎银,仍在他的手中。
小二得了银子,神秘的道“看诸位爷也是好事之人,小的就说了,这几日江湖传言,叱咤洛阳的武氏家族被人从洛阳赶了出来,已经走投无路了!”
谢瞳道“胡说八道,武氏势力那么庞大,谁人能将他们赶出洛阳!”
小二继续道“客官您还别不信,听说是得罪了太尉司马大人,被大将军司马相如赶出来的!”
老赖道“看样子这银子是白花了,净说些疯言疯语的东西”。
小二见他们不信,道“小的没有骗你们,一个时辰前,有上千人从镇西经过,有人还入镇买了东西呢!叫花子们说,他们就是洛阳武氏的人!”
此话一出,三人齐齐吃惊。
店老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道“几位客官,勿要听他胡说八道,还不快去干活!”
谢瞳朝二人使个眼色,夜莺付了银子,三人忙匆匆离开小镇。
夜莺道“看来我们仍旧是迟了一步”。
老赖道“一个时辰走不了多远的,尤其是深夜,他们很有可能在前面安营扎寨!”
谢瞳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追!”
三人再度疾驰起来,行走了近五十里,终于在离汝阳城三十里的地方,查看到了武氏子弟浩浩荡荡的踪影。
他们并没有安营扎寨,而是连夜行动,看样子是急得不行。
谢瞳忙骑马追上去。
深夜中,马蹄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率先发现他们的,是跟踪已久的慕容龙城。
他没有马匹,竟然凭借着双腿跟踪了两天一夜,着实不易,谢瞳瞧去,只见他灰头土脸,全身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嘴唇已经干裂,然而目光仍旧炯炯有神,这在大沙漠中生活和锻炼的薛延陀人,仿佛狼一般,有着惊人的韧性和耐力。
慕容龙城只凭几人的身形,便猜到了是他们几人。
他忙凑上来,道“你们终于来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夜莺忙从包裹中取出干粮和馒头。
慕容龙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正当此时,自武氏部群中奔出十余骑,朝着几人停驻之地驰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不等近身,他便高喝道“尔等是什么人,为何深夜追踪我们?如说不清楚的话,勿怪本人不客气!”
谢瞳没空搭理他,问道“敢问武老爷在吗?”
中年人冷哼道“武老爷多了去了,你要找那个武老爷!”
夜莺没好气的道“找你们的族长,这下总明白了吧!”
岂知中年人面露不屑的神色,讥笑道“你们几个小鱼小虾,老爷凭什么见你们,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夜莺气愤道“此事怕你决定不了,烦请让武老爷出面一叙!”
谢瞳打断夜莺道“我们是武之亭的朋友,找他有要事,让他出面也可!”
“你们是谁?”武之亭的声音从人群中穿出来,他大步的走出人群,站在谢瞳的身前。
谢瞳见到是他,忙传音入密道“武兄,本人是赵无阳,你不记得了么?”
武之亭身体一震,他睁大眼睛朝对方瞧去。
谢瞳忙拉着他,走到偏僻处。
武之亭不满的道“赵兄跟过来做什么,难道是看我们武氏败落的惨状吗?哈,与昔日呆在繁华的洛阳相比,我们今日有如丧家之犬,怎么,赌尊先生,你满意了吗?”
谢瞳哭笑不得的道“武兄误会了,本人来此,并非是取笑武兄,而是却有要事!如今你们的确危在旦夕,司马宣已经派莫传率领黄河帮,在汝阳城一带伏击你们,而你们当中也有司马宣安插的奸细,你们必须要找出奸细,改变路线,方能避此大祸!”
武之亭冷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先不说我等已在偃师击毙了追随的敌人,此次南下已经十分秘密。如果本人没有记错的话,赵兄应该是司马相如的走狗,为何反过来帮助我们,真是可笑之极。”
谢瞳没有理会他的讥讽,道“既然你们的路线如此隐蔽,为何还被我给追上了,武兄,听本人一言,带我去见武老前辈,本人将所知全盘托出”。
武之亭怒道“赵无阳,你休要危言耸听,本人绝不会信你那一套,如果还不离开的话,莫怪本人心狠手辣!”
谢瞳没好气的道“武之亭,老子不顾千辛万苦的追过来,目的就是要提醒你们,如果本人有任何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武之亭见他发下毒誓,顿时犹豫了起来。
谢瞳知机的道“快带我去见族长,迟恐不及!”
武之亭道“也罢,本人在相信你一次”。
武之亭犹犹豫豫的走了起来,方才的中年人见武之亭带他前往腹地,忙不悦道“之亭,你在做什么?此人身份可疑,勿要相信他任何鬼话!来人呐,将此三人就地正法!”
武之亭道“二叔,此人是之亭的一个朋友,他给我们带了十分重要的消息,说是黄河帮在前方埋伏我们!”
武老二冷哼道“简直是无中生有,这种人的话你也信!”
谢瞳晒然一笑,道“是不是真的,见过族长才知道,武先生似乎有些过于急躁!”
三人随着武之亭来到了武老所在之处。
武之亭屏退了其他人,仅留下武氏的核心人员,并将情况讲给了武老。
武老听罢,怒道“原来是赌尊赵先生,不知赵先生这出玩的是什么计划,苦肉计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赵先生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敢来到此处,不知我武氏弟子个个想除你而后快吗?”
夜莺道“狗咬吕洞宾不认识好人心”。
谢瞳道“武前辈,本人字字属实,我等离开洛阳之前,莫传和顾恒已易容秘密南下,想来是有人通风报信,正在汝阳守株待兔!”
武老二道“一派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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