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帝王悟经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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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帝王悟经典人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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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讽刺而已。汉朝开国以来,到现在的圣明天子,承受天命,朝野上下肃穆清和,天子的恩泽滋润无边,文武百官大力颂扬天子的盛德,但总觉得有些问题没有彻底说透。况且天下有贤能的人如果得不到重用,那是国君的耻辱;如果主上圣明而其恩德得不到传扬,则是下属官员的失误。所以作为臣子,如果不去记载昏君的无道,就不能给后世以警醒,如果不去记述明君的功德,更是莫大的罪过。”八、诸子百家暗含治国之智
诸子百家虽然都阐述了不同的治国观点,但其目的都是为了国家的兴旺发达和长治久安。正所谓文子所言:“圣人做事,殊途同归。秦楚燕魏的歌,虽然曲调不同但都表达了欢乐之情;各民族的哀乐,虽然声音不同却都是悲伤的表现。因此说,歌声是快乐的表现;哭泣是悲伤的结果。内心和悦闲适,外表就要流露出来,其他人也会受到感染。”
诸子百家之对政事持不同的观点缘于政事本来没有固定模式,所以要巩固根本,革除弊端,就要做到与时俱进。
时代在不断变化和更替,固守一种制度,顽守一种方法,显然是不能解决社会千变万化错综复杂的问题。况且人们千奇百怪的欲望和情感也在不断地萌生,了解和探知一个人的内心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简单了。所以,对于时政和民心,即便有应付万物的智慧,也不可能去完全掌握这世道人心的变迁;就是高山大川的险峻幽深,也无法与人心之难测相比。因此,顺应时尚和世事之推移变化,就不能固守常规。
古代圣人治理天下,道法自然,没有什么典章制度。然而法规、制度的变化,文明和朴素的交替施行,或者是开拓创新,或者是保守传统,兴兵打仗与和平交往,也都与过去大不一样了。但坐在君王的宝座上,摆出君王的仪仗,穿上君王的服装,虽然厚薄华美不同,但把国家治理好的宗旨却是一致的。或者有时为了政治的需要。给达官贵人平反昭雪,对乱臣贼党施以刑罚,虽然宽松的程度有区别,但防犯为非作歹的目的必然是相同的。这就是说,不同时代的政治,形式虽然相异,本质却是相同的;思维方式虽然千差万别,但目标却是一致的。如果矫情用事,就会矫枉过正。比方说,穿着凉鞋过冬,就犯了过分俭朴的毛病;天天都要衣冠楚楚,就容易穷奢极侈;禁令不严,对下属过于宽容,就容易出现尾大不掉、欺凌弱小的情况;权力过于集中,刑法过于严酷,就容易分崩离析。在曹魏时期,文人写诗撰文,极尽讥刺之能事,就可以明白那个时期的国家风气;周秦末年的政治衰败,在许多细小的事情上就已经表现出来了。所以采用或是舍弃什么样的制度,是国家兴衰的关键。
                  第六编 君道之善学会用助霸业(22)
所以,政策法规的繁简,要根据时代的变化决定,宽松的政策,与刚猛的政策要相互补充。刑书铸刻在鼎上,固然详细,然而约法三章,其可贵之处就在于简明易知。太叔因为使用了强硬的手段治国受到赞扬,子产为政宽容也让人感动。春秋时晋国的赵盾一上台就改变他父亲赵衰平和的政策,为政刚猛;而平阳侯曹参代萧何为相后,却一旨仍其旧,对萧何当相国时的法令一字不动。这些都是为政宽猛相济的例子,足以说明刚柔相尽治国之道的重要意义。
诸子百家,论述的都是政治的得失,但其中还有很多荒谬之见,只偏好于某一种学说。道家尊崇清净无为,视儒家学说为迂腐;拘泥名实的名家,却认为道家学说荒诞;有的人推崇古代的王者之风,认为现在依然可以实行,征引切时救弊的成规,认为应当流传于后世。认真考究这些不同的观点,不难发现这些认识都各有各的弊病。
由此可见,君王在施政行令时务必应当根据时代的变化而定,时代结束了,适用于那个时代的方法也就失去了效用;时代向前发展了,政治制度也要随之变化。只要行动不错过时机,前途必然光明。这就是与时俱进的真正内涵,是真正的君道。
(一)儒学
孔子是儒学的开创者,他游历各国,广播儒学精华,他的弟子们也深谙其道,与他一起传扬儒家思想。可是自孔子去世后,他经典的言论就断绝了,他的七十二位成名弟子去世后,儒家的要旨开始变得混乱不堪。战国时形势纵横交错,真伪纷争,诸子百家纷然杂乱。
儒家出自主管教化的司徒之官,其职能是帮助君王和顺阴阳,昌明教化的。追随儒家的信徒们都遍读六经,注重仁义道德品质的修养,师法尧舜,效法文王、武王,尊孔子为宗师,他们都是儒学中的高人。但发展到后来,有些对儒学了解不深的人,已经失去了儒学的精神本质,那些不守规矩的人又随时代的变迁对儒学进行贬低或抬高,更加背离了儒家的本旨,更有甚者用儒家学说哗众取宠,浅薄的儒士带来的祸患越来越多。
儒学思想经过长时间的实践检验,虽然被众多有识之士推崇和效仿,但其还是不能顺利传成更广,究其原因与儒学道理之深奥不无关系。
司马谈这样评述儒学说:“儒家学说广博而缺乏要领,用力虽多而收效甚微,因此它所提倡的难以照办。但他们制定的君臣父子之间的礼仪,夫妻长幼之间的区别,是不能更改的。儒家把六艺作为准则,经传不下千万,就是一辈子苦读,也无法精通它的学说,通晓它的礼制。所以儒学广博而缺乏要领,用力虽多而收效甚微。。可是分别君臣父子之间的礼数,区别夫妇长幼尊卑的次序,则是哪一家也不能替代的。”
儒学因过于注重对仁义道德的遵守,而使乱世当头时许多志士仁人都恪守其信条而处境尴尬。
范晔说:“当时儒学者们到处游学求教,身着儒衣,谈论的不离仁义,所传授的,都是圣人的思想。所以人们都知道君臣父子的纲常和改邪归正的方法。但自汉桓帝和汉灵帝以来,朝纲被遭到破坏,国内的矛盾频频暴发,中等才智以下的人臣,都知道国家分崩离析之原因,豪强权臣隐藏着自己的阴谋,胸怀大志的英雄豪杰屈从于卑鄙浅薄的谬论。但人们仍然背诵着先王的遗言,对叛逆之势无所畏惧。张温、皇甫嵩之流,只是使国家稍有安定,但名声却远播四海。俯仰顾盼之间,天下又风云变幻,仍然忠心耿耿地维护着昏君,处境尴尬地奉行君命,收集残兵败将,遵守各路豪杰的讨贼盟约,毫无悔恨,这些不都是儒学的功效在起作用吗?”
由此可以看出,儒学对后世的影响太大了,对激励和警示后人都有重要作用。
(二)道家
道家学说,同样也是诸子百家的代表,他们推崇的思想意义深刻,但却浅显易懂,易于为民众接受,所以,传播深广,但由于后世的拙劣仿效,也产生了一些流弊,影响了道家思想的传承。
道家大都出于史官,他们经历、记载了历代成败的经验教训,抓住大要和根本,主张清静自守,卑弱自持。这是君人南面之术。道家的精神与尧的克己谦让、《周易》的谦恭十分吻合,这是道家的长处。等到后世放浪形骸的狂士模仿道家的做法,便抛弃了礼乐的束缚,也抛弃了仁义,主张用清静虚无,来治理天下。这是道家的流弊。
道家思想发展上产生的不利因素,并未影响世人对道家精神的崇尚,道家精神之内涵是君者治国之道的根本。
司马谈说:“道家精神专一,行为超脱与万物相合,源自于阴阳四时的秩序,吸取了儒家和墨家的长处,名家和法家的精华,顺应时代的变迁和人事的变化来待人处世,所以无处不适。道家学说旨趣简明而又易于把握,用力少而收效大。道家宣扬无为的同时又说无不为,其实际主张虽一般人却不易理解,但却容易实行。他们以虚无为根本,以顺应自然为目的,既没有一成不变的势态,也没有一定的形状,所以能探究万物的实际情况。在应付万物时,既不抢先,也不居后,因此而主宰了万物。道家之法则的有无,顺应时势来确定;是否设置限制,根据事物的变化来决定。所以他们说:圣人之所以不朽,是因为能把握住因时通变这个原则。总之,虚无是道家的规律,因循是帝王的纲领,君臣各尽其才,使他们各自都有自知之明,这才是统治天下的最高艺术。”
                  第六编 君道之善学会用助霸业(23)
君王如能深刻领悟道家思想的精华,因循道家的意旨治国,无为而制,臣君人尽其才,统治天下,理顺万民是完全不难做到的。
(三)阴阳家与阴阳之术
负责天文历法的官吏许多都成了阴阳家,他们尊崇上天,具有推算日月星辰运行规律的本领,能够准确地通告天气。但由于后来者拘泥不化,阴阳家的发展受到了诸多限制,在小的术数上过分关注,信仰鬼神舍弃了人事,使阴阳之术生出弊端。
在司马谈眼里,阴阳之术利弊共存,他说:“阴阳之术,博大详尽,但忌讳太多,使人受到许多约束。但其主张顺应一年四季的节令从事农作,却是正确的。阴阳家对于冬夏四季、八卦方位、十二星宿、二十四节气都有明确的界定与忌讳。但说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则未必。所以说阴阳家‘使人受拘而多忌’。但阴阳家所说的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是大自然运行的规律,如果不遵守,那么天下就没了秩序,所以,阴阳之术是‘叙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这是值得肯定的。”
阴阳之术虽主要是天象运转的规律,但天下万物都是相通的,尤其是天象与人的活动都是相对应的,即阴阳的更替和变化,一定预示着世间人事的变动。
《汉书》说:“天和人之间,精气互相震荡,善与恶之间互相推动。事情出现在人间,八卦图征兆就会在天上显示出来。所以,阴阳之理就在于各自都有感应。阴气发动,寂静的就会运动,阳气会被掩盖,明亮的东西就会变暗,这时水旱之灾就会降临。所以说,日蚀、地震都是阴盛阳衰的表现。对于君王来说,臣是阴,儿是父之阴,妻是夫之阴,夷狄是中国之阴。在《春秋》有这样的记述:日蚀有三十六次,地震五次。当时有的应验到了夷狄侵入中原,或者国王大权旁落,或者妻子凌驾于丈夫之上,或者大臣背叛国君,儿子背叛父亲。事情虽有差异,但反映出的事物的本质却是一样的。所以,每一个贤明的国王继位,都要修正貌、言、视、听、思五事。建立盛大的社稷祭坛,上秉天心,下序民风,使阴阳平衡。但凡有哪个人君淫溺于后宫,歌舞娱心,游宴打猎,不亲自端正这五事,大中之道不确立,灾难的征兆就会降临,六种极大的不幸就会到来。灾祸发生时各种怪异的现象就会出现,用来警告世人尊重阴阳之法。”
世间发生大逆天道之事时,发生各种怪异的现象也都是天意所为,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左传》说:“田猎不夜宿,饮食不祭祀,出入不遵循礼节,夺人农时,或者朝中有阴谋,树木要出现该直不直、该曲不曲的现象。”又云:“废弃法规,放逐功臣,杀太子,以妾为妻,有了这些事情,那么火焰都不会向上。”还说:“大兴土木,建造宫室楼台,宫中淫秽污乱,侵犯皇亲国戚,侮辱父兄,那么庄稼也长不好。”又言:“一个国家如果好战,轻视百姓,修建城池,侵略邻国,那么刀枪连兽皮都割不破。”又说:“简化宗庙的规格,不设置祈祷上天的祠堂,废除祭祀,不顺天时,那么连水都不会向低处流。”
所以,一切异象的产生都不是凭空的,都是世事异常,人事混乱的征兆,因为上天无法表达,就把其意想表现在虫鱼草木上,谴责人道的失常和混沌。
管仲说:“贵人有事会在天象上应验。在天上是指日月星辰。如果有战争发生,或者人为的骚乱,就会在物事上有所应验。在物是指山林鸟兽之类。”又云:“上天如有重大的异象但不能说出来,只能把其精气表现在星体上。或者流露表明在鸟兽物事上,驱动风云来显示异象,役使鸟兽来通达神灵。显示异象时一定会有或沉或浮的症状,通达神灵时一定会有声音的响动。例如,当宋襄公失德的时候,就有六只鶂鸟倒着飞;伯姬将要自焚的时候,会有鸟来歌唱她的灾难;四国还没有发生火灾,火神祝融已经刮起了大风;红云夹着太阳,灾难就在楚国降临。这是天人感应的明证。”
为君者尤其不能忽略天象的变化,天象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君权世道的变换,预示着天下的兴亡,君王要善于观天识道。
例1:后汉窦武在上书时对君王说:“有人报告说,当出现嘉禾、芝草、黄龙时是祥瑞的征兆。但祥瑞一般总是出现在美好的土地上,福运的降临是由于吉人的出世。有德才有瑞,无德则有灾。陛下的行为,不合乎天意,不应当祝贺。”
例2:襄楷在进见君王时,规劝君王要警惕诸侯的篡权时云说:“自从春秋战国以来,黄河从来没有清澈过。臣以为黄河是象征诸侯权位的,清属阳,浊属阴。黄河当浊反清,这说明阴性渴望变成阳性,也就是说诸侯想称帝。”京房所写的《易传》中也这样写道:‘河水清,天下平。’如今上天垂示异象,国内妖气迭出,民间瘟疫流行,三者同时出现而黄河却变清,这就好比春秋时麒麟本不该出现却出现了一样,这是反常的表现。”
异象能预示天下兴亡与吉祥祸福,同样,出现异物也是一种预示。
例3:魏国青龙年问,张掖郡的玄川涌出一块有图的宝石,形状像灵龟,像麟像凤像龙又像马,用火一照就各显原形。当时人们认为这是魏国的祥瑞之兆,于是命令于绰,携带着财宝去请教隐士张臻,张臻偷偷告诉于绰:“神明只预言未来,而不追述以往。先用祥瑞之兆预告未来。兴衰才会随之而来。汉朝灭亡已久,曹魏已得天下,还追述什么兴废之兆呢?这块宝石的变异,只是将来吉祥的征兆。”后来司马氏果然取代了曹魏政权。
                  第六编 君道之善学会用助霸业(24)
许多君王都相信神君,认为神君显灵则天下事兴,反之则败,其实,神君的现象,乃是精神的变异。
汉武帝时,巫为皇帝召来了神君,可是只能听到神君说话的声音而看不见它的形体。荀悦说:“《周易》认为有天道、地道和人道。三道各有其规则,不能混乱。乱就会有精气变幻。比如巨石自己立起来,死去的柳树复活,这是有形之物的变异;男化为女,死而复生,这是人的变异;鬼神仿佛在人间说话,这是精神的变异。形体和精神的变异,各以其类互相感应。善就生吉祥,恶就生凶厄。精气是大自然的符号,如果违逆了天理,神灵就会失去调节,妖精就会作乱;违逆了地理,形势失去调节,妖怪就会出现;违逆了阴阳中和的人理,人体内的神气失去调节,妖物就会出现。这就是《周易》的主要意旨。神君之类的现象,就是精神的变异。”
《春秋》在评述这件事时说:“办事不合时宜,人就会有怨恨,本来不会说话的物体就会说话。”汉武帝时,赋税繁重,人民生活困苦,所以出现无形之物说话的现象。这也是怨恨会生妖的证明,因此,君王治理好国家的前提是改正自身的弊端适应万物的发展,精神形气就会各归本体,怪异现象自然无存。
无独有偶,后汉陈蕃曾上书君王说:“春秋末期,周王失德,而数十年间没有出现过灾害,是因为周室已被上天抛弃的缘故。而上天对于汉朝眷念不忘,不停地降灾,这是为了提醒陛下除灭妖孽,摒弃邪恶,实实在在地修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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