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借你的身体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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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借你的身体用用-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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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不说了。说说孩子的事吧。”这时的母牛,完全恢复了平静,说:“今天我来,只想给你表明两个态度。一、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二、这个孩子的一切由我自己负责,与你无关。”

“我有一点不明白,”我说:“你为什么非要生下这个孩子?”

母牛没有立刻回答我,沉呤片刻后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好吧,”此刻,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母牛的意愿,于是我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你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你什么都不必做。如果有人问起,你只要承认是孩子的父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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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牛眼里,我就是一个二不着五的混混,除了能够在床上将她喂饱、给她带来无尽欢愉之外,似乎并没有任何一点能入她的法眼。就即便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弄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这个孩子不可?我清楚,这绝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什么感情一说。仅仅就是一次酒后的荒唐,如果不是因为性病的事,我们也许就只限于那一夜的交欢……

让我更无法理解的是,既然如此的看扁我,为什么又要我去承认我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难道她就不怕在圈子里颜面扫尽?当然,我似乎不应该用推断普通女人的方式去推断母牛的行为。一个在商场上拼打的女人绝不单纯,单纯的女人只可能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她们要在这个男性主宰的世界里拼打出一片天地,将会付出十倍于男人的努力,甚至包括灵与肉的煎熬……于是,她们常常将天性里的那份柔弱,用一种貌似坚强的外表包裹起来。这种“包裹”其实是很难受的,所以大凡一些看似成功的女人,私下里其性格都很怪戾,喜怒无常,就象母牛常常在我面前表现的那样。

然而,当你一旦触及到她们灵魂里最柔弱的部分,那里便是一遍苍凉、孤独与无奈……这个孩子,在我当时看来,是母牛天性里的那份母性以及女人对于生存压力的一种舒解,使她决意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在我见她作出这样的决定之后,我默认了这件事情。

也就是在我得知母牛怀上我的孩子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死鬼,你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他长大了,我的身材会不会变得很难看?”

“等我肚子长大以后,我就出国去,我在国外把儿子生下来。嘻嘻!”

……

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会每天接到很多次她这样打来的电话。言语间,有喜悦、有撒娇、有一种女人特有的幸福感,这时,她会让你觉得,电话的那头,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人而已……每到这时,我心里就会浸漫着一种东西,一种不可言状的东西。

 有一天,我正坐在办公桌前接听母牛打来的电话。突然,魏娜冲了进来,脸色非常难看,难看到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我不知道,哪一遍天又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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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我们合作之后的第十五天了,你的公司运作依然如一潭死水。我想问的是,李总,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魏娜一进门,就给我来了一阵连珠炮,几乎把我扫懵。而我这时又足实找不到一个合情又合理的措辞来回应她,于是,我就只有象一个犯了错的学生站在一旁装憨。

“如果,你对这个公司已经失去了热情,或者你已经失去了管理它的能力,那我就将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派来一个总经理来接替你的工作!”魏娜的语气咄咄逼人。

“魏总,”见她这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我就上了火,回应她说:“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公司!要想找人来替代我,你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呵呵,”魏娜露出一脸的嘲笑,说:“要与我谈论这个话题,先去学学《公司法》吧。否则,你认为我小瞧你了,我没有义务现在为你补上这一课。我今天来,目的只有一个,给我一个说法!我不想看见我的投资打了水漂儿。”

“那我想问问魏总,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说法?你需要什么样的说法我就给你什么样的说法。”

“那好,我要你在未来的十五日内有所作为,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我要看见你手上掌握的这个公司是活着的,我要听见它在呼吸,看见它在行走!”

“我答应你!”也许是被魏娜的蔑视激活了我的某一根神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我竟燃起一种斗志,男人,是靠证明自己而立在天地之间的。于是我说:“如果在十五日内我的公司没有任何动作,我自己卷被窝走人!”

“希望你不是说的戏词。”说完,魏娜呼一声转身便走。

“魏总……”我急忙喊住她。

魏娜转回身来,问:“还有什么事吗?”

“作为女人,还是可爱一点好。”

“谢谢你的提醒。”

魏娜前脚一走,我立马想起晚报那小屁儿的炒作方案,便马上给他拔了一个电话。

“你的方案怎么比TMD生儿子还难?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弄出来?”魏娜刚才的火头还在心里闷着,所以对那磨磨蹭蹭的卵崽就无法轻言细语。

“还在弄,你着急什么啊?”

“老子现在是想出名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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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我说“想出名都想疯了”之后,晚报那小屁儿笑了起来,说:“呵呵,哥皮,我真的服了你啦。”

“服我什么?”我问。

“我见过B脸厚的,却没有见B脸有你厚的。呵呵。”

“少B罗嗦,弄你的方案去,限你三日之内交卷,否则我不埋单。”

“哥皮,你不是开广告公司吗,告诉一个信息。最近,卷烟厂要推出一个新牌子的香烟,叫黔烟,他们准备花百把万弄一张招贴画,现在正准备对有名的几家广告公司征集策划方案呢。”

“消息可靠不?”我对这条信息上了兴趣。

“绝对可靠!昨天他们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布的!不过,他们只对有名的几家广告公司征集,你可能排不上名。”

“老子排不上名怎么啦,只要我拿出来的方案好,老子就不怕他们不要!”

“这倒也是。这样吧,他们的宣传部长我熟悉,我去给他说说,力争把你挤进去。”

“那谢谢兄弟,事成之后,老子重谢。”

“呵呵,重谢不敢当,哥皮请兄弟去夜总会K拉一盘,负责泡妞钱就行了。”

“到时,老子一定弄两妞来搞死你。呵呵!”

小屁儿办事还是比较利落,挂上电话没过半小时,他就回了话,烟厂同意我公司与其他几家一同出方案,最后由烟厂选择。我心下一喜,对小屁儿说:“你算帮了我大忙,今晚请你吃饭、泡妞。另外,你能不能把烟厂的宣传部长约上?我想认识一下他。”

“我试试吧。”

挂上电话之后,我便把公司策划部的人全部召集开会,把招贴画的策划任务传达了下去,限他们在三日之内拿出方案来。而且拿出的方案必须中标。

“李总,”在听我讲完话后,策划部经理站了起来,说:“三天时间太少了!我们的竞争对手都是些经验丰富、知名的大公司,这个方案没个一周时间恐怕弄不好。”

“大公司怎么啦?”我一听策划经理那软柿子的鸟样就来气,我说:“大公司就不是人在做事?既然都是人,你凭什么要怕他们?你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你小子没上战场就尿裤子了。这样吧,把你的辞职报告交上来!”

听我这么一说,一屋子人全蔫菜了。这时,一个从贵大来公司实习的学生站了起来,一拍胸脯说:“李总,你要信得过我,让我来吧!”

“好,就你这精神头,老子喜欢!这事就交给你干!”在我看来,一个初出茅庐的嫩小子,敢想敢干,说不定还能出奇招,出怪招。

“但我有一要求。”小子说。

“什么要求?”

“如果我的方案中标,李总必须提拔我为策划部经理!”

“好,老子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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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我把贵大那位实习生叫到办公室,小屁儿叫王海,是我的同乡,遵义人。对于来公司实习的学生平时我并不注意。要不是今天这叫王海的在会上跳出来,我还不知道我还有同乡在我的公司里工作。

小屁儿个头不高,但很精明,一双小眼睛溜转,象是随时都在琢磨他眼前掠过的任何一件事物。这种款式的小子,一般不会讨人喜欢,但绝对能折腾事。然而,他毕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在会上我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其根本目的在于,我这样一个小公司要想在贵阳占有一席之地,必须要有一种精神,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与冲劲,否则就只能跟在别人的后面捞取一点残汤剩水。而王海这小子,身上就有这样一种特质,象极了初进田大林公司时的我。

“告诉我,”一进办公室,我就问王海:”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把这件事给我拿下来?”

“这就要看李总在会上的承诺是否能真正兑现。”在我面前说话,小子一点不发怵。

“这一点,你小子不用怀疑。在我的公司里我不缺职位,我缺的是人才!”

“那好,我回答你:我有百分之千的把握拿出最好的方案。但是,地下活动的事你自己去摆平,OK?”

小子这样一说,我心中甚是欣喜。我的欣喜之处在于,就算这小子拿不下这件事,但至少让我发现一个今后的可用之人。

在王海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后,我突然想起晚报那记者给我约烟厂宣传部长吃饭的事,于是,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你给我约的人怎么样啦?”我问。

“我给你约了,但他今天没空,他今天下午要出席一个公司的宴请。”

“什么公司?”

“雅达公司。”

“魏娜?”听那小子一说,我有几分诧异。怎么与魏娜撞上了?魏娜与这位宣传部长熟悉?我对那小子说:”那就算了,改天你再帮我约吧。”

挂了那小子的电话之后,我给魏娜去了一个电话:”魏总,你今天下午有饭局?”

“你公司业务开展不好,小道消息还蛮灵通嘛。我今天请我老公的一位湖南老乡吃饭。”

“是烟厂的宣传部长吧?我有一桩业务要找他,我能搭车出席吗?”我问。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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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饭局我去插一脚也许并不合适,毕竟是别人的老乡聚会。但是,烟厂宣传部长手上掌握着每年近千万的广告业务,这块肥肉怎么着咱也得去碰碰。

在我到达龙门渔港的时候,所有出席饭局的人都已经坐定。见我进来,魏娜便把烟厂的周部长介绍给了我。

“这位是烟厂周部长!”魏娜介绍周部长的时候,那丫的就只冲我很淡然的点了点了头,然后便把头调向了魏娜的丈夫一边,两人便用湖南话侃起来。

“这位是泰阳广告公司的李总!”魏娜介绍我时,那丫头也没回。我多少有些扫兴,有些尴尬。

不过,人的目的性一旦明确,丢丢小面子就不算什么大问题。我掏出名片主动递到姓周的面前。他接过名片,看也没看,便揣在荷包里。我心想,他可能出门就会给我扔了。

饭局开始以后,我就不停举杯邀姓周的,每次我都是先干为敬一口将杯中酒喝掉,而那丫的只是象征性的用他那两片粗厚的嘴唇在杯边舔了一舔。而当他回过头面对魏娜老公的时候,便是整杯整杯往肚里灌。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发现我来得不合时宜。我有些暗然神伤。这一点被魏娜看出来了,于是,她笑眯眯的对姓周的说:”老周,你不够意思哈,李总的公司里我可是大股东,他邀你喝酒,你老踩假水,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听魏娜这么一说,姓周的才抬起满满一杯酒,对着我说:”不好意思,弟媳的面子,我是舍命都要给足的。来,李总,这杯算我敬你的!”

说完,丫的一抬头,一杯酒就下去了。他这面子是给魏娜,还是给我?老子当时真想把这杯酒泼在那姓周的脸上。但转而一想,在商场上,面子和利益常常就象熊和鱼掌一样,不能兼得。于是,我把那杯酒忍了下去。当这一口郁闷的酒下肚之后,我就开始寻思,既然魏娜已经表明是我公司的大股东,而且,姓周的也表态魏娜的面子是舍命都要给足的,不管丫的这是不是场面上的话,我就应该把招贴画业务的事给他抬出来。于是我说:“周部长,关于你们厂的新品黔烟的招贴画业务,我们公司想参与投标。”

听了我这句话,姓周的才抬起头来看我,然后,从荷包里掏出我刚才给他的名片,仔细看了一下,说:”哦,泰阳广告,今天早上晚报一个小记者给我提过这件事。你想接这业务,可以啊,明天上午把你们的方案报来。”

“明天早上?!!”我一听懵了。我今天才把事情安排给王海,这怎么来得及。

“是啊,明天早上揭标,你不知道?”周部长说。

晚报那小屁儿并没有告诉具体揭标时间。这下完了,王海就再是天才,一晚上的时间也不可能拿出方案来。老子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当时我就有种夏天吃冰棍的感觉,吃到喉咙管,凉齐了肚脐眼。

“老周,”这时,魏娜说话了,她说:”既然有这事,希望你能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帮帮李总。当然啦,帮了李总,也就是帮了我魏娜。该请该谢,行规我们懂。”

“不过这次是我们一位副厂长主持,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前提是,你们的方案必须入围,否则,谁也没办法。”周部长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参与投标的都是些有实力、知名的大公司,竞争一定很激烈,希望李总要有心理准备。”

“李总,怎么样?”魏娜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周部长的话你也听到了,剩下的事就看你的方案了。希望李总拿出当年的虎气,把泰阳广告的这一炮打响。”

“周部长、魏总放心,明天一定把最具创意的方案准时送到周部长手上。”

说此话时,我心里是相当没底,而当着魏娜的面,又不想失份子。不过我清楚,如果我明天在方案上砸了锅,在本来就不怎么看得起我的魏娜面前,颜面扫尽,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她会认为我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昔日英雄,今日的牛逼客。说严重点,倘若魏娜对我真正失去信心之后,我想象不出我们之间还怎么合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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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来,我敬你一杯!”这时,魏娜举起酒杯,冲周部长碰了一杯之后,说:“我们认识有两三年了吧?你什么时候才将嫂子带出来我们认识一下啊?你别老弄那金屋藏娇啊。”

“什么金屋藏娇啊,糟糠之妻而已。”也许是酒精作用,周部长的脸红如猪肝,眼神也浑浊了许多。他用手指指自己的头,说:“她从不跟我出门。咱们不是外人,我实话给你说吧,她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魏娜问。

“有忧郁症,嫁给我以前就那样了,跑了不少地方,也花了不少钱,就是治不好。我算是失去信心了。”

“唉,”魏娜叹了口气,同情的说:“忧郁症是心病,心病难治啊。”

“和我那老婆的话说起来太长,咱们别说了,喝酒吧。”姓周的在谈起老婆之后,情绪就一直很低,自顾着一杯一杯喝闷头酒……

姓周的与魏娜之间那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实在让我生厌。一想到明天早上报方案的事,我在这酒桌上就有些坐不下去了。我今晚必须得找到王海那小子,就是让老子一夜不睡,也得守着那小子把方案给我弄出来。

“周部长,魏总,”我抬起酒杯,站起来,说:“我可能得失陪了,明天早上报方案的事,可别砸了,所以我喝杯陪罪酒我就先行一步。”

说完,我把满满一杯酒灌了下去。这时,魏娜说:“也好,你忙去吧。希望李总明天的第一炮别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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