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鹰冰美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降鹰冰美人-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死?“不许说那个字,我不要听。”他任性地把脸埋在她颈窝,蓦然他闻到血腥味,稍微松松桎梏,“你受伤了。”
            惨了,龙霞暗自呻吟了一声,“我……我没受伤。”打死她也绝不承认受伤一事,上次只是小小的溺水,她身子早就不碍事,可是他的母鸡天性却把她当成濒临死亡的重病患者,天天逼她吃一堆黑稠稠的补品,如果这次再让他看到她上臂的伤口,他非捉狂不成,为了自己和周遭人着想,她决定隐瞒到底,绝不能让他发觉,即使手臂痛得快失去知觉。
            “还骗我,你身上都是血。”萨非鹰不信她看着她,天呀!她一定伤得很重,衣服上血迹斑斑。
            “那是……嗯……那是……他的血。”她灵机一动,指着快撑不住的“替死鬼”。
            李旸身上的剑痕才算是伤,她手臂上的伤口算是被针扎了,根本不值得一提,虽然她疼得要命。
            “他是谁?”他眼神一凛,以备战的姿势望着那个“男人”。
            是的,男人,只要是男人,而且靠近他的霞仙,他一律以敌人视之,他不允许有人觊觎他的仙子。
            “他叫李旸,宁南王府的世子,未来的王爷哦!”龙霞个头不够高,看不到萨非鹰发酸的脸。
            “你们倒挺熟的,连人家的祖宗八代都一清二楚,还王爷呢!你是不是喜欢他?”
            宁南王府的世子?哼!全靠祖宗庇荫的纨裤子弟,一点小伤就要死不活地博取同情,他最厌恶这种白脸相公,萨非鹰轻蔑地嗤鼻。
            “我当然……喜欢你喽!”龙霞拍拍他的脸道,好酸哦!她都闻得出他口中的酸味,“不要乱吃无谓的干醋,只会气死自己。”
            “我吃醋?我才不会和个半死不活的狗屁世子吃醋,他还不够资格。”他嘴硬地否认,他没吃醋,是心口闷结而已。
            没有?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酸字,死要面子的男人,她退让地说:“好,你没吃醋,是我误解了。”
            “你从哪捡来的‘破烂’?”萨非鹰轻蔑道,从李旸浑身上下找不到顺眼的地方,一身污渍。
            “他不是我捡的,是多兰儿善心大发,想做些善事积德。”她用眼神和多兰儿“串供”,这厢占有欲强,她可不想让多生事的小侍女引燃暴君的鹰火。
            原想辩解的多兰儿看到龙霞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收回去,毕竟霞姊姊是为救她而受伤,若是被堡主知情,她一条小鸟命就如大漠的黄沙,全散了,因此她只有委屈地扛起责任,将堡主的怒气降到最低。
            “对啦!堡主,是我看他可怜才拜托小姐‘让’我救他。”她暗忖,好贼哦!小姐真阴险。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真的和我扯不上关系。”龙霞肩一耸,表示多兰儿所言非虚。
            萨非鹰生着暗气,因为她们主仆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害他有气发不出,气得自己差点内伤。
            骤然他想起杜秋娘,便问:“你真的没受伤?有没有遇到袭击?”他将她推离半臂远,仔细审视她周身,目光定在她被划破沾血的衣袖上。
            发觉他目光所注意的,龙霞气定闲地坦白。“剑破了衣服而已,没伤到皮肉,你大可放心。至于你想英雄救美则慢了一步,因为敌人全让我给摆平了。”
            不是男人才能做英雄,女人也应当要自强,以她所受的训练,及在道上打混的日子,她不仅有能力保护自身的安全,更能洞悉先机,进一步瓦解对手的攻击,因为她是斗士,也是一位战士,为护卫龙门而生,今日更愿护卫他的“心”。
            “人呢?”他指袭击她的杀手。
            “喏!不都躺在那。”嘴一撇,龙霞指向半里外的尸体。
            死得太干脆了,没受折磨的死法令萨非鹰非常不快,太便宜她们了,敢动他的人,最少也得剥了她们的皮,晾在黄沙中当人柱,任由风沙侵噬其血肉,直到水分被抽干为止,成为枯尸一具。
            “以后出堡一定要有我陪同,不然你一步都不许离堡。”一次就够令他胆战心寒了,他不容许有再次悸痛啃食。
            “是,大老鹰。”龙霞皮皮地答道,反正她也不爱出门。
            虽然已臻日落时分,太阳光的热度十分灼人,普通人都觉闷热,何况是个身中十数刀的伤者。
            李旸额头冒着冷汗,脸白得像勾魂将军,身子因虚弱而摇摆了一下,多兰儿好心地扶着他,才发现他全身冰凉得很,像个死人的体温。
            “小……小姐,他好像快……快不行了。”多兰儿害怕地想,好重哦!可别死在她身上。
            “我看……咯!你干么拉着我?”龙霞才一举步,却被人硬生生地拉回。
            “我才要问你要干什么?”居然当着他的面,去探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萨非鹰的脸气得像落日一样血红。
            “虽然我不是很甘心救人,但人总不能救一半吧!半途而废不太道德。”龙霞撇撇嘴道,救人也是很耗体力的工作。
            “那也轮不到你出手,叫那只小麻雀去费神。”萨非鹰冷淡地说,谁教多兰儿多事救人。
            “我?”多兰儿一听,真想拿块酪饼撞昏自己,“堡主,你看过小麻雀扛大象吗?”
            自从跟了霞姊姊之后,她的口才伶俐多了,懂得说话的“艺术”,然而艺术是啥玩意,她压根不认识。
            “蛇都能吞大象了,扛头象有何难?”他是借题发挥,以疏不平之气。
            谁都可以碰男人,唯独他的霞仙不能,要碰也只能碰他,他可是个自私的男人,没有雅量让自己的女人去碰触他以外的男人。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之际,李旸最后一口真气也消耗怠尽,人往后倾,咚的一声便昏过去了。
            多兰儿完全傻眼了,他怎么说倒就倒,没知会一声?不过还好,他选对好方位,没压到她。
            “好了吧!大老鹰,这下你可满意了吧!”龙霞用脚戳一下李旸,见他胸口还有细微起伏。
            “哼!人既然倒了,咱们也该回堡了。”没用的家伙,这样就撑不住,他对李旸的厌恶又增一分。
            “等等,不能将他丢在这里,这样有失风度。”只要有一息尚存,不容有丢弃之心,就算她不说,旁人也会得知,她可担不起遗弃龙家后人的罪名。
            “不然你想怎么样,用马拖回去,哦――休想,别打马的主意。”他心一凛,瞧见她圆睁杏眼里的算计。
            龙霞撂下话来,“三条路让你选,一是用马载他回堡,二是我来背,三是你来扛,选择题,请选。”
            去他的选什么题,明摆着要他“奉献”爱驹去载其他男人嘛!萨非鹰低沉着声音道:“你在激怒我。”
            龙霞拍拍他的脸颊笑着,“我是在训练你控制脾气,答案呢?”
            “多此一问。”萨非鹰冷沉着脸,眼底有着懊恼的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行人走向赤鹰堡,马背上驼着一位昏迷的男子。
            第七章
            晌午过后,鲜少雨量的北方拢上一片阴霾,云层重得好像随时要降雨却迟迟不落下,使得周遭的气流因而气的凝结而闷热,而相对的屋内空气沉闷,逼得人几乎待不住,直想往屋外阴凉处一避。
            “多兰儿,咱们到‘起蝶轩’探望病人吧!”龙霞手中玉梳一扔,气闷对天气变化的无能为力。
            多兰儿把玉梳归位,将龙霞头顶的秀发分成三束编成三条小辫子,在脑后束成一尾辫,用锦缎绑紧,使辫子服贴着龙霞后脑的发丝。
            “霞姊姊,你在找麻烦。”都什么时候了,霞姊姊还有兴致惹是生非。
            龙霞暗忖,这小丫头愈来愈像管家婆了,“我去看他死了没,好先替他找块好墓地。”
            “就算他真的死了,堡主会命令其他人处理,轮不到我们操心。”
            “哇!你好冷血哦!”龙霞用着惊讶的口气轻晃脑袋,“这人可是你拜托我救的耶!
            你算半个救命恩人。“
            多兰儿变得缺少人性,快和大老鹰一般,难道多兰儿体内隐藏着邪恶基因,只是一直未被激发?
            多兰儿不高兴地嘟着嘴,“我后悔了行不行,你不要一直提醒我,什么半个恩人嘛!”
            为了救什么宁南王府的世子,害她被堡主训了一大顿,整个人差点被刮了一层皮,而且堡主每次到藏仙阁就狠瞪她一次,瞪得她开始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非要用皂石漂洗,一天洗个七、八回。
            现在她学聪明了,不再当傻瓜帮霞姊姊背黑锅,因为一时的同情心,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太不值得。
            “你的醒悟太晚了,半个恩人。”逗她也顶好玩的,龙霞觉得自己满坏心的。
            “霞姊姊,你真讨厌,干么要陷害我,老让我觉得自己是罪人。”多兰儿可怜兮兮地说,她何罪之有,除了要求出堡逛市集,可一失足成千苦恨,她终于从惨痛的教训中了解这句话的意义。
            “听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我正在发扬这句至理名言。”龙霞偏着头说,闷呀!
            要落不落的雨似心情阴晴不定的后母。
            多兰儿鄙夷地皱皱鼻头,“我没上过学堂,更没见过世面,不懂这句话的含意。”
            “你……唉!多说无益,走吧!”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混吃等死的日子教人头皮发麻,金丝雀关久了也会想飞向外面的天空,何况是闲不住的她。
            头一甩,龙霞将飘逸撩人的粉绿色缎花拨到耳后,抚平裙摆的摺痕,自然地往门口走去。
            “霞姊……小姐,你又要害我了。”一出门,多兰儿又改口了,满脸委屈得令人发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被虐待得好惨,所以像个小媳妇一般跟在恶婆婆身后,不敢大声回答地垂头看地。
            “小姐,你要去哪里?”一道熊般的身躯矗在梁柱旁。
            多兰儿看到救星,赶紧连成一气,“都满,你快帮我劝劝小姐,她要去探视那个宁南王府的世子。”
            “小姐,你不要让属下为难好吗?”都满请求道,南方女子应该是温婉柔顺,怎么她比大漠的苍鹰更难缠。
            为难?好艰涩的词汇。“请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龙霞促狭地问。
            “什么问题?”不设防的都满,正在朝龙霞的陷阱一步步陷入。
            “人为什么会有两只脚?”
            两只脚?很简单嘛!都满不疑有他地回答,“因为要走路呀!”他认为这是三岁幼童都明白的道理。
            “如果不走路会变成怎么样?”龙霞两手交叠,以优然的态度问道。
            “除非是双脚齐断的残废,谁不会走路嘛!”他顺着她的问话答,谁有脚不走路?
            王孙贵族吗?
            “你低下头看看我的脚,它能做什么?”龙霞拉高绣裙下摆,露出藕白小腿。
            都满一时没想那么多,顺着她的话一瞧,连忙把眼光调开,面色潮红地捉捉头发,难堪得手脚不知怎么摆。
            堡主信任他,所以才派他来保护未来堡主夫人的安危,不是来当个偷香窃玉的奸佞小人,他怎可盲了心,瞟视她细白的足踝,实在有负堡主托付,这件事若传到堡主耳中,可要挑起堡主不小的火气。
            “小姐,都满只有一条命,玩不得,你快把裙摆放下。”都满无奈地想,害人也不能用这种害法,杀人不过头点地,堡主不会允许有人看他女人的小腿,若不是怕人嘲笑,堡主会将小姐从头包到脚,最好连眼睛都不要露出来。
            龙霞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在怕什么?我只是问你我的脚能做些什么而已。”
            “脚当然是用来走路。”眼尾余光看到她放下裙摆,都满一张脸才敢正视她。
            “好聪明,你终于开窍了,咱们就来走路。”龙霞哥儿们似地往他背后一拍,举步走向起蝶轩。
            “走路?”想了半天想不透,都满只得傻傻地跟着她走,忘了堡主的嘱咐,连多兰儿责怪的眼神也忽略了,直到起蝶轩三个大字映入眼底,他才开始有“忧患意识”,头皮麻得发疼,恨不得自己不识字,可免去一灾,“不好吧!小姐,堡主会怪罪属下护驾无功,请你念在我妻小子幼的份上……”
            “啰唆,你几时娶了妻妾生了儿子了?男人要有气魄,不要畏畏缩缩的,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我就是高个子呀!”他苦着脸看着胸前的黑头颅,心想,他有气魄呀!只要命还在。
            “你在嘀咕些什么?水来土掩,不会惨遭灭顶。”
            “那火来呢?这里水源不够深广。”都满紧张地问,叫他不惧,除非堡主驭火的能力消失。
            没用的男人,龙霞没去理会身后两张怨怼的苦瓜脸,直向里头喊话:“李旸,你断气了没?”
            一句甜美如天籁的悦耳仙乐,打醒沉思中的李旸,自从当日在小镇被佳人所救,她的倩影便不时在他眼前浮动,每每想抑制这份想念,她的娇颜却益具清晰,斩也斩不断地向他逼近。
            从王府出走后,他游历不少名胜古迹,看遍佳丽无数,虽有中意之人与之缠绵,但未曾动过心,如今却对一名已有婚约的女子动了心,实在是上天捉弄。
            婚约!没错,这是赤鹰堡堡主萨非鹰亲口“警告”自己的,要自己离他的未婚妻远一点,不然他不保证还宁南王府一个活世子。
            李旸并不畏惧他的外表和威胁,在朝廷时常有外国使臣来访,发色和眼球颜色亦不尽相同,根本无法吓阻他,只是……唉!君子能夺人所爱吗?
            虽然旁人不说,他可以看得出萨非鹰几乎是赌了命在爱她,为了她,萨非鹰可以一切都不顾,只为留住她,这么毫无理智的爱,他自知做不到。
            “看来你的细胞再生能力不错,恢复颇快。”总算不至于愧对龙家先人,龙霞暗忖。
            夕包?是包子的一种吗?李旸不明白她口中的细胞何意,“霞姑娘,怎么有空来看在下?”三日不见,她似乎更美了。
            “全堡就数我最空闲,闲到想替苍蝇割双眼皮。”她真没当闲人的命,在二十世纪时,一天到晚闷在冷气房,监控亚洲局势,来到大唐后,她又成了斜剑山庄的专属“奴才”,现在无事一身轻,反倒闷得慌。
            她不由得为古代妇女叫屈,除了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简直就是活动花瓶的典范。
            “割……割双眼皮?那是什么意思?”这是北方人的用语吗?他李旸倒没听闻此等异事。
            龙霞手随意一挥,表示没什么,“你复原的不错,伤口快愈合了吧!”
            “蒙姑娘的灵药,在下已好得差不多,伤口大致都结痂了。”李旸客套地道,他觉得那是很奇特的药粉,一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