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逍遥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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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逍遥天子-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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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一级的类似南海剑派、五岳门、望海城这种一流门派,有着一两部修成元神高人的功法,在丹成这一关的成色上的要求也不比顶级的一十三家低,但是多少有些缺憾,比如说法力深厚的斗法就有些偏弱,神通强横的修为进展就要困难许多。

    在接下来的二流门派基本上就从未出现过元神高人,最多不过是练气九层罢了。只要能够丹成中品就足以位列真传,所选用的凝煞、炼罡心法就要差上许多,基本上是走混煞之法,或者混罡之路。

    混煞与混罡的法门,基本上是因为没有能够罡煞合一,直指上品金丹法门的无奈之选,通过选用数种煞气或者乾天罡气搭配起来,使法力淬炼得凶横厉害。

    但一般而言,唯有法力纯粹如一才有望大道,这种法门,无疑是使法力混杂,几乎无望上品金丹。

    理论上如果精通推演之法,知晓各种法力与煞气、罡气的生克变化,选择合适的地煞阴脉与乾天罡气进行搭配,也不是不能反过来推使其达到一品境界。

    就好比陈浮生的《北冥逍遥诀》,罡煞便是两种不相干的属性,但配合《北冥逍遥诀》练出的北冥真水就能凝出一品金丹。

    燕赤霞的《南明离火诀》的几种丹成一品的路数中,就有一种以木生火,反过来再化为纯粹火行法力的妙法,否则燕赤霞根本不会选择兰若寺那一条地煞阴脉。

    还有昆仑派谢瑜的法门,便是一雷一火,彼此相生,威力更胜,也能丹成一品。

    但这种功法都是那些元神高人凭借着无比的才情与见识才能创出,实在少的可怜。

    至于三流门派除了本身法力功法不行,也没什么好的凝煞炼罡法门,不知道如何利用道门正统的七十二条地煞,三十六道天罡大气,只能凭借前人根据经验摸索创出的法门凝煞炼罡,一般都是丹成七八品,偶尔几个出色的能够丹成中品。

    至于没有传承的散修,胡乱找到些煞气就炼入法力之中,至于炼罡的心法,就根本没有指望。

    更何况乾天罡气高悬九天,没有一件得力的法器或者精擅飞遁之法,是根本上不去吸纳乾天罡气的。

    以陈浮生眼光来看这部功法练出的法力和记载的罡煞法门,七八成都是丹成下品,只有那么一两成有可能丹成五六品。

    这看起来不起眼但已经着实不凡了,在九天剑派这种顶级大派,真传弟子也不是各个丹成一品,还是二三品居多。

    大部分内门弟子最高也就是丹成四五品。

    而朱翔宇的这位公子,单论武艺,天赋堪称不凡,甚至还要超过了陈浮生燕赤霞等人。

    方才陈浮生只是接了他一棒就大致推测出他已经开了二三十处窍穴,有很大希望在加冠之前打通周身窍穴,如果有机缘,说不得两三年间就有可能感应天地,突破到先天。

    这已经不比陈浮生慢上多少。

    他之前不过是练习世俗武艺,后来改修陈浮生交给朱翔宇的那半部算不上高明的修行功法,拢共不过两年,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不凡。

    陈浮生能够被天欲尊者收为徒弟,除了祖上出身魔门外,本身天资也是足够。

    他修行的《大自在天子法》乃是魔门无上经典,精妙之处远在那部三流功法之上,又偶尔能得到天欲尊者这个高手的指点,饶是如此也不过是在十八岁上下才走到这一步。

    “要不是我现在也不过感应级数,他的风格又与我不合,以他目前的天赋倒是值得收了做个记名弟子。”

    陈浮生有些可惜想到。

    这个少年毕竟是国公府这种出身,修行之念比不上从小被天欲尊者带走的陈浮生,或者自幼在九天剑派长大的弟子。

    以他的天赋如果是在普通人家,天性淳朴,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哪怕没有根基,也是修行门派极喜欢的弟子。

    但他虽然现在有着一身武艺,但风格想法却基本固定下来,因为在这种勋贵之家长大的缘故,一身武艺尽走战场杀伐风格,哪怕是修习了陈浮生给的那半部功法也没有改变。

    这样一来,前途就黯淡了许多,丹成上品需要心性通明练达,他这种人实在太难做到。

    反而是走混煞或者混罡一路,凭借着以武入道的强横信念和肉身,倒是有几分丹成中品的指望。

    “不过他的心性与资质倒是适合练习那一门法武合一的磐石刀法,如果他被那头石精收作徒弟,说不定还真有几分丹成上品指望。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那头石精见别人的。”

    陈浮生下意识摸摸袈裟,暗自想到。

    黑山石精是难得的能够丹成上品的妖怪,否则当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势,但那是他得了五岳门道法精髓,自身天赋又惊人,创出磐石刀法这门神通的缘故。

    他本身的机缘还要远在九成九的修行者之上,如果不是遇上了得了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的陈浮生,真有一两分得证大道的指望。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十二誓行;圣人之后,杀人无罪() 
回到房间坐下没过多久,朱翔宇便匆匆走了过来,显然是从自家儿子那里得知了陈浮生出手试探的事情,陈浮生不过兴之所至的一件事儿,就让他一时间不安起来。

    “这位大师为何突然在我家老二面前现身,该不会是有什么打算吧?”

    看着对方一脸紧张的模样,陈浮生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摆摆手解释道:“我是看令公子天赋绝伦,武艺不凡,这才忍不住试探一下,国公爷无需多想。”

    听了这话,知道是自家想得太多,朱翔宇放下心来,却想起那根蟠龙棒化成的铁屑,福至心灵,突然拜倒在地道:“小儿一心仰慕大师这等神通广大的仙家,既然大师说小儿资质也堪造就,何不收了小儿为徒,他定当努力修为,决不给大师丢脸。”

    陈浮生哑然一笑,却是没想到这个朱翔宇倒是挺能顺杆儿爬,一见自己口风稍松就有这般想法。

    “我佛门普度众生,国公爷想要让令公子来拜师不难,不过我佛门最重苦行,有着'十二誓行'的要求,从衣、食、住、威仪四事入手,修治身心、除净烦恼尘垢,唯有在这四事上无所贪着,方能可能弃除身心恶法,于方寸之间萌生一颗佛心,专心佛道。我看令公子出身高贵,又太过年幼,只怕是承受不住'一日一食'、'但三衣'、'冢间住'、'但坐不卧'这些苛求吧?”

    看了这位听了陈浮生详细解释了这十二头陀行的含义脸色发白的辅国公,陈浮生轻轻一笑,跟着补充道:“更何况我佛门弟子,严禁婚娶,更无血脉流传,国公爷只怕也不忍心让爱子有这么一条道路吧。

    看着陈浮生一双笑意吟吟的眼睛,朱翔宇便自一阵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想让膝下爱子修道本就是为了与长子一内一外,从两个层面能够保证他家能够世代荣华富贵,原本他听陈浮生似乎颇为赞许自家的天赋就抱了万一的侥幸想法。

    却没想到陈浮生一口就给他出了个大难题,非但要承受那种种折磨,而且最终还只是一个“可能”,自然立刻绝了这个心思。

    看到对方放弃了这种打算,陈浮生放出法力将对方托起,与这位国公爷开始讨论起些京城的事情来化解这位国公爷的尴尬之意。

    自他走后,京城倒是当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赤血的人间化身,那位曾经的新党魁首王介甫相爷,不出意外地,告兵还乡了。

    新党群龙无首,眼看就要被旧党彻底打压下去,新政眼看也要化为流水。

    却有一人突然站了起来,接过了这杆大旗,继续坚持变法。

    这个人,陈浮生倒也有一面之缘,正是当初他在灵济宫听那番邦传教士与雪浪和尚辩论时说过几句话的那位张太岳。

    当时他就感觉这位张大人气质不凡,没想到果然如此。

    谈及这几年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便是这位辅国公也自有些目不暇接,毕竟新政之中也有不少涉及到他们这些勋贵世家的。

    因而对于让两个儿子走不同道路相互扶持的想法就更加热切,这才是他见陈浮生流露出对爱子资质的欣赏之意时伏身拜倒的原因。

    只不过陈浮生抛出那“十二誓行”的说法之后,他就绝了指望,知道陈浮生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他也没见到陈浮生遵守十二誓行的哪一条。

    显然是拿来应付他的说辞罢了。

    送走了朱翔宇,陈浮生暗自思忖开来:“大齐新旧党争还没停下来,草原上的胡人诸部那里又真正混元一统,看来当日赤血前辈搅动的气运余波尤未平息,还有的是变故,这个张太岳虽然没有被什么仙道门派收走,但看来也是个气运中心的人物,只可惜这种说法在道门真正的大高手眼中不怎么受重视,我当初遇到他的时候非但一身修为散去,望气之术更是远远比不上现在的鲲鹏真瞳,否则说不定倒可以从他身上看出些演变的趋势出来。现在他气势已成,反而看不出来什么了。”

    摇了摇头,陈浮生也就将这些抛之脑后,这些毕竟只是些凡间之事,还不值得他太过上心。

    而那朱翔宇接连几日都在打探那颗珍珠的消息,除了日常的饭菜,更是严禁家人靠近陈浮生所在的那座院落,倒是让陈浮生耳目清静不少。

    “知道了,在下已经知晓那颗珍珠为什么会落在皇宫之中,现在又去了何方。”

    果然是短则三天,长则七日。在第五天上,朱翔宇带着一脸得色,走了过来。

    “就先从为什么这颗珍珠会从孔家来到皇宫开始吧。”

    陈浮生精神一振,看向朱翔宇。

    “大师曾经在吏部为官,处理过不少案件,想来也知道那件大名鼎鼎的衍圣公杀人案?”

    朱翔宇笑容古怪,反问了陈浮生一句。

    “那是自然,身为圣人之后,行如此恶事,真可谓斯文败类,最后居然从律法下逃之夭夭,实在该死。”

    陈浮生想也不想,便自开口,这件案子实在是太过有名,士林之中广为流传,他自然也不例外,瞬间醒悟过来:“莫非这颗珍珠与那件案子有什么牵扯不成,那可是几十年前的旧案了。”

    犯事的是圣人嫡系,当年的衍圣公孔弘绪,年轻骄横,在鲁地**妇女达四十余人,更当街杀了四人,证据确凿,影响极坏。

    犯下如此大罪,当地官府却因为衍圣公的身份怕得罪自身也依存的整个士林阶层不敢处理,转而交由了上一任皇帝亲自决断。

    最后的处罚是“法当斩。以宣圣故,削爵为民,以弟弘泰代官”。

    也就是说,按照法律规定,犯下如此大罪,自然应当斩首,只因他是圣人之后,所以就饶了他的性命,由他的弟弟代为执掌孔家。

    这件事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以儒乱法。

    “不错。”

    朱翔宇点点头,详细解释起来:“当年这件事发生之后,向来假仁假义,派系林立的孔家就纷纷盯上了衍圣公的爵位,闹出了不少风波出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元珠已到新罗,虚位以待高僧() 
“什么圣人之后,不过是些男盗女娼,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

    朱翔宇说得兴起,呸了一声,然后想到陈浮生就在身边,急忙收拾了情绪,继续说起来:“这孔弘绪一脉毕竟是孔家嫡系,根基深厚,他年幼被先帝召见的时候因为举止有度还得了例外的恩宠,因而过了这么些年势力早已恢复过来,想要将这爵位重新就在在自己这一支中,这颗据说有着延年益寿可使容貌常驻的珍珠便是他们拍下来进献的贡品。”

    说到这里,朱翔宇抬起头看看陈浮生显然是想确定一下这些传说的奇效是不是属实。

    “得了这件宝贝,圣上也是极为欣喜,又见他们上书说那位前衍圣公静思己过,已是幡然醒悟,因而圣上一年前已然下诏,准许由孔弘绪的儿子继承这衍圣公的血脉。”

    听了这些腌臜事,陈浮生眉头一皱,发问道:“现在那珍珠又去了哪里?”

    “在新罗,那颗珍珠在宫中保管了几个月以后,就被圣上赐给了新罗王族。”

    “新罗,这等番邦小国?”

    陈浮生暗暗思忖,当年周朝以下犯上,伐商自立。

    早在此之前箕子便见大势已去,避周远走,效仿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率商民迁居孤竹国,以殷商礼义教化,迅速发展,以韩称之。

    后来周天子见其势力已定,又因箕子颇有贤名,不好出兵讨伐,反以师之,便在分封天下时,顺势封之。

    箕子王朝,封而不受,有别于其他诸侯。

    之后绵延近千年,渐生变化,东来朝贡。

    所谓朝鲜,东来朝贡之韩是也。

    韩鲜相通,故称朝鲜。

    后箕子王朝为燕人卫满所窃,另立卫满朝鲜。

    卫满朝鲜覆灭,分设四郡。

    四郡之南,便是三韩之地。

    三韩之中,扶余诸部南下,将三韩势力最强的马韩一举灭之,自此国中上等人为扶余人,原先的马韩沦为下层人。

    扶余王子与诸王子不合,出国另建高句丽,一统扶余、沃沮、东濊。

    三韩中辰韩巧取豪夺,吞并弁韩发展而来的伽倻,得建新罗。

    三国并立,长期混战,征伐不休,疆域伸缩变化极大,外交关系也是变化不定,敌友立场时常变化。

    “认真算起来,这高句丽可不是一个真正王国,更和古韩族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啊!”

    陈浮生皱眉想了一想,他之前修行十年,后来读书也大多是些儒学典籍,史书虽也看了不少,但他拢共在朝廷也没做过几个月,自然对于这些边境之事不怎么理解,疑惑道:“我记得史书上常有高句丽朝贡之事,历朝以来对高句丽王的封号也是营州刺史、都督营州诸军事、都督辽海诸军事这些官职。后来再加上了领护东夷中郎将、领护东夷校尉的头衔,准许其代为镇守管辖东北各部。算起来不过是我中华治下的一处藩镇,怎么这一次却是把珍珠赐予了新罗?”

    “还不是因为他们势大就想要独立出去么?”

    朱翔宇撇撇嘴,见大师有兴趣,急忙开口解释,他继承的辅国公本就是军中勋贵对这些倒是耳熟能详。

    “您说的都是书上的老黄历了,这几百年来,除了咱们大齐有着百年国运,之前那几家王朝都是些短命鬼,没过几十年,天下就要换个主人,大家都在这里打得热闹,哪里还有人去管那片边陲之地,那高句丽自然也乐得头上没了个主人,等到我大齐立国,那高句丽习惯了没人管的日子,虽然朝拜,一心想的却都是如何独立出去。因而我朝也不肯再给高句丽王管辖东北一地的名义,改授大将军、大柱国这类看着尊贵却没什么实权的勋官。这些年来居然还想联合百济勾结扶桑反我大齐,自然早就忍得先帝与圣上不喜,转而支持新罗。这新罗自然是抓住了机会,之前在我大齐百年大庆,那新罗就派遣的使团人数与贡品都是诸国之冠,更是奉上了大批美女,这颗珍珠便是圣上从内库中拨出,回给他们的礼品。如果我所料不差,再过些年,如果高句丽还是桀骜不驯,不肯认祖归宗,说不得我大齐就要与这新罗联手了。”

    “也就是说,那颗珍珠早就在大典之后没过多久就到了新罗?”

    陈浮生揉揉眉心,却是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么多波折。

    “不错,珍珠是早就到了新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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