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心 西皇逗美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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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心 西皇逗美人(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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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凝结,海棠颤抖地望着他,以手捂着唇。然后,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滚出她的眼眶。



他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她竟会哭泣。她是被吓哭的吗?



海棠站在原地,无法阻止泪水的滑落。她开始有了动作,却不是如他所猜测的转身逃开,反倒举步更加靠近他,一双颤抖的小手抚上他的背部,抚摸着那个连他都不愿意去触摸的白虎烙痕。



〃不痛……不痛了……〃海棠低语着,因为哭泣,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实在忍不住了,红唇一扁,哭泣的声音逐渐变得响亮。〃不痛、不痛了。〃她轻抚着他的背部,却愈哭愈大声。



黝黑的肌肤上,不但有着丑陋的烙痕,看得仔细一些,还可以看到鞭子抽打过的痕迹,遍布了整个背部。是谁那么残忍,竟然这样对待他?想到他曾经承受的伤害,她的心就难过。



难怪他始终不曾展露笑容,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要是有人曾经这样伤害她,她肯定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心中的母性澎湃汹涌,她一面哭泣,一面愤怒地想杀死那个胆敢如此伤害他的人。



海棠的反应让他措手不及,有半晌的时间,根本弄不清她嘴里抵嚷的到底是什么话。他只能从她的态度上猜测,她并没有因为那个烙痕而厌恶他。这个认知,让他悬着在心中的巨石落了地。



但是她却一直哭,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泪水都沾上他的背部。



〃为什么要哭?〃轩辕啸询问着,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举起手,他以拇指拭去她粉颊上的泪水。



〃因为……〃她一面哭着,一面抽喀,在他黝黑有力的指掌下抬起头来。〃因为你好痛、好痛啊!〃她难得哭泣,但是一想到他受过的苦,泪水就止不住。



海棠的回答,让他心中一震。如同有惊雷闪过,击碎了他心中某种坚硬的检格。



他是轩辕无极的儿子,承受父亲的罪孽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旁人总是恐惧着,对他恭恭敬敬,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他的伤痛而流泪。



从有记忆以来,似乎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焦急地在乎他是否疼痛。就连十八年前,他被烙上白虎印,发着高烧,在剧痛间辗转时,也没有人询问过他痛不痛。



只有海棠,担心他烫着,担心他痛,就连看见他背上的旧伤,也会哭得淋沥哗啦,明眸成了流泉,不断地涌出泪水。



〃你在为我哭泣吗?〃他低声问道,平时冷硬的语气里,夹带了情绪的波动。



从来没有人在意他的疼痛,而她竟为了他而哭泣!



欣喜的情绪来势汹汹,却也夹杂着浓浓的心疼,她哭泣的伤心模样折磨着他,泪水像是要滴穿他的理智。



〃别哭了。〃他低吼一声,将她拉人怀中,用尽力气拥抱她纤细小巧的娇躯。



〃你一定好痛、好痛的,那些伤……〃她固执地说道,靠在他怀里低声嚷着,红唇在一开一台间,摩擦着他胸前的肌肤。



带着泪痕的小脸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肌,他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耳。



〃就算真的痛,现在也不痛了。〃轩辕啸紧拥着她,薄唇上缓慢地浮现一抹温柔的弧度。那其实称不上是笑容,却的确是微小的欢欣;他因为她的关心而愉悦着。



〃怎么可能?〃她瞪大眼睛,想指责他嘴硬,但是一抬起头来,微张的红唇竟然就被堵住



那炙热的薄唇准确地找到她,覆盖在柔嫩的红唇上,睡梦中那被蝴蝶羽翼刷过的酥麻感,一瞬间被加强了无数倍,凶猛地窜入她的四肢百骸。



他吻住她,不让她继续说话或是哭泣,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个吻中。



〃晤……〃她低喊了声,却让那灵活灼热的舌乘机滑入,勾缠着她嫩嫩的舌尖。



轩辕啸的舌描绘着她的唇,以双手探索着她的娇躯,一手揽抱纤细的腰,另一手则攀上她胸前圆润的丰盈,揉握着那儿的柔软。首次在她清醒时拥吻她,他格外疯狂而霸道放肆。



海棠因为惊讶而喘息,但是酥软的快感很快地淹没理智,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在他的攻势下束手就擒。



热烈的吻持续深入,她被吻得昏沉,只能倚靠着他,全身都被他的灼热体温熨烫着。蒙胧之间,她完全没有想到要反抗他。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的吻跟拥抱,都有些似曾相识,但无论如何她就是想不起来,他曾经在何时吻过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睡眠的时光里,已经被他占尽便宜。



西荒的炙热阳光下,两人拥抱的身影拖得很长。白虎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往外走了出去,并同时以尾巴灵巧地带上门。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



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凭寄相思。



 



5



石屋之内,海棠坐在石椅上愣愣发着呆,她的掌心躺着一枚古朴的圆石。



这圆石原本是挂在轩辕啸胸前的,似乎就连沐浴也不解下来。先前他热烈地吻了她之后,瞧见她红着脸低头,明眸瞪着他的胸口,不敢回望他的视线。



〃看什么?〃那时他以低沉的声音问道,语气里多了一丝灼热。



海棠的身子展了一震,有些手足无措。〃没……没什么,只是瞧这圆石很特别。〃她吞吞吐吐地说道,顾左右而言他。



上方传来某种声音,她怀疑地抬起头,猜测那是不是笑声在他胸臆间滚过的声音。



手掌传来热度,他竟将那圆石解下来,放进她的手里。〃戴在身上,记得不许离身。〃他说道。



海棠诧异地抬起头来,却刚好看见轩辕啸双手放置到腰间,准备脱下残余的衣裤。



她猛地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飞快往外逃去,不敢久留。



海棠有些狼狈地回想起,轩辕啸那健硕的体魄上,除了这枚圆石,就没有别的缀饰。海桐先前说了,轩辕啸可能把那绸子贴身藏着,那这枚圆石该是最有嫌疑的。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圆石里真的包藏了绸子,那么对轩辕啸来说,就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要把这圆石交给她?



她坐在石椅上百思不解,缩起了修长的双腿。挪移着臀部,她皱起眉头,漫不经心地觉得石椅有些冷硬,比不上他的大腿舒服。



热烫的嫣红涌上面颊,她在心中暗骂自个儿不正经,怎么能够老是惦念着他那黝黑结实的身躯?



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圆石,她又叹了一口气。



端详这东西已经好些天了,她就是看不出什么玄机,以为绸子藏在里头,却也找不到地方可以着力打开。她几乎要放弃,以为自己找错方向,这圆石说不定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她随意抛了抛圆石,那墨色的石头在空中划了道抛物线,跌在阳光之下,竟显得十分晶莹剔透,有着瑰丽的光彩。



〃糟了!〃她低喊一声,连忙下了石椅,奔上前去察看。要是把这圆石摔坏了,她要怎么完壁归赵?



角落里,先是传来清脆的笑声,接着是铃档乱响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石屋内,而碧纱橱内的白虎却还是闭着眼睛假寐,像是没听见。



海棠回过头去,有些讶异还有人胆敢走进这间石屋。是不是因为晒了阳光,她隐约地觉得,手中的圆石正散发着热度。



那是一对很可爱的孪生娃娃,年约五岁,身穿西荒特产的顶级丝绸,一个绣金线,一个绣银线。而正在叮当乱响的银铃,是他们鞋面上的稳子,小小的步伐每踏一步,就十分响亮。



〃拿到了,拿到了,她终于拿到了!〃小娃娃也不怕生,奔了过来,笑嘻嘻地在她腿边绕啊绕,挥着长长的袖子。〃拿到了,拿到了。〃他们像是在唱歌似地喊。



〃你们是谁?〃生得粉雕玉琢的孪生娃娃,眉目里有几分轩辕啸的影子,她心里头有些吃味。



西荒境内,有胆子进入石屋的人肯定不多,她简单地推理,猜测这对孪生娃娃该是轩辕啸的孩子。他是西荒的统治者,若是临幸了哪个女子,有了一、两个孩子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一股酸意不知为什么,就是直往她喉间涌上来;她感觉到深深的嫉妒。



〃我是阿金,她是阿银。〃绣着金线的娃娃说道,



看来该是个男孩。



〃这什么名字?你们爹娘名字取得真随便。〃海棠嘟着嘴,走回石椅上,心里在猜测着他们的娘会是什么模样的女人。



小娃娃们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跟着她走回石椅,还自动自发地靠了上来,一人抱住她一边的大腿,余明地把可爱的小脸枕在她膝上。



〃说真格的,娘对这类事真的挺不负责任的。〃男娃娃说道,没有替自己娘亲辩护。



这两个娃娃都生得漂亮,海棠一看就喜欢,却又忍不住心中的醋意。想起轩辕啸跟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她觉得心里好难受。



两个娃娃不肯松手,女娃娃还爬上她的大腿,一脸娇憨地对着她笑。



〃我们喜欢你啊!看,我们是一样的。〃男孩说道。



〃看,一样的。〃女娃儿也指着额头。



娃儿的眉间的确都跟海棠一般,有着花瓣似的朱砂病。她咬紧了唇,直瞪着那抹朱砂德,心中的酸意变得苦涩了。



孩子的娘眉间也有朱砂括?那么轩辕啸对她另眼相看,甚至吻了她,都是因为她眉间的朱砂痣,跟孩子们的娘亲相似?



想到此处,她心痛如绞,几乎要哭出声来,眼中泪花乱转。



〃不要哭,你哪里痛痛?〃女娃娃慌忙说道,拿起袖子帮海棠擦眼泪。



她摇了摇头,擦去眼泪,觉得在这对小孩面前哭泣,实在太过丢脸。追根究抵,她的动机也不单纯,混到轩辕啸的身边,为的是要偷东西,就算他的确是在她身上寻找其他女人的影子,她有什么立场指责他?



她张开掌心,瞪着那枚墨色圆石,想研究出玄机。



〃把它砸了,说不定就可以了。〃那男娃儿坏环地笑着,提出建议,才小小年纪,就笑得一脸狡诈。



〃别胡说,砸坏了,我拿什么回去跟轩辕啸交代?〃要是真的弄坏了,她难道拿自个儿的身子去赔吗?



孪生娃娃们互看一眼,同时嘟起嘴来。〃砸了它,砸了它!〃他们甩着袖子在她四周跳舞,拼命鼓噪。



〃不行!〃海棠严词拒绝道,瞪着那两个乱跳的娃娃。砸不砸这块圆石,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吗?怎么孩子们表现得一脸焦急?



〃砸掉啦,砸掉啦!〃小娃娃喊着,开始心急了,来扯她的衣裙。



〃你们烦死了!〃海棠尖叫,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想要躲开这对孪生娃娃。



但是才一迈开步,她就觉得脚下一绊,整个人狼狈地往前倒去。她尖叫一声,握不住手中的圆石,党就让那重要东西飞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竟这么可恶,敢伸出腿儿来绊她?!



她摔倒在地上,双手一撑,使了个笨拙的雁字回时,转头就要骂人。〃你们这对小王八蛋!〃她骂着,伸手要抓人,准备痛扁孩子的臀儿一顿。



但那两个孩子躲得好快,转眼就问到几文外,脚下铃裆乱响。〃嘻嘻!不要打人嘛,你看看,这不正是你要找的东西吗?〃男娃儿笑着说道,护着娇憨的女娃娃。



海棠瞪大眼睛,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圆五因为刚刚那一摔,松动了其中的机关,如今分成两块,而原本藏在其中的绸子,此刻柔柔地舒展开来,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



绸子之上,就如传说中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冲上前去,拿起绸子仔细察看。愈是看着,她的心愈冷。



上头虽然仔细写了织造术的方法,用的也是她熟悉的文字,但是那些名词,她一个也看不懂。



什么界线提花、纬线显花的,这些字要是拆开,她就认得,但如今组合在一块,她是看得一脸茫然。



海棠在原地坐了下来,肩膀因为沮丧而往下垮。〃真是该死,我看都看不懂,光拿了这绸子有什么用?〃她喃喃骂着,握着那块先前还求之不得的宝贝绸子,感觉全身乏力。



孪生娃娃靠了过来,两个人一起伸出胖胖的小手,摸摸她的头,安慰着她。



〃别灰心,你可以去找人大略教教你,等学得八分左右,不就自然看得懂了?〃男娃娃嘴边还是坏环的笑。



海棠眨了眨眼睛,脑中灵光乍现。这孩子说得也有道理,织造术是轩辕啸带来西荒的,他该是最清楚才对,她只要肯施展缠功,不怕他不倾囊相授。



〃你们还挺聪明的。〃她终于露出微笑,愈着愈觉得这对孩子可爱极了。



两个孩子同时笑了,跳开了几步,鞋面上的银铃当当当地响着。〃刚刚说要打人,现在却又夸人了啊!〃男孩取笑她。



海棠张开嘴想争辩,门上却传来轻敲,她连忙把绸子藏到身后去。石床上的白虎,因为敲门声而睁开眼睛。



轻微的敲门声就可以让它清醒,而小孩们鼓噪的声音却没惊醒它,这倒也奇怪。



古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胖胖的身躯很恭敬地行礼。



〃海棠姑娘,中膳时间已到,但啸王尚未回府,大概会留在轩辕城中的毡棚用餐,请姑娘将午膳送去。〃他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而轿子已经备妥,在轩辕府外等着。



看出轩辕啸对海棠的态度很是特别,这个精明的总管态度马上改变,对海棠也是毕恭毕敬的。



海棠点了点头,从地板上站起身来,俯懒地伸了个懒腰。〃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她转过头,伸懒腰的动作却陡然但住。



石屋内空荡荡的,除了白虎跟她之外,没有半个人影。这对孩子这么讨厌古砖吗?马上就跑得不见人影。他们是何时跑开的,她竟没听见铃档的响声?



手中的圆石有些烫人,海棠只觉得困惑,没有察觉出异样。



〃海棠姑娘?〃古砖见她发愣,出声又唤道。



〃算了,我们走吧厂她耸了耸纤细的肩膀,举步往外走去,白虎也轻巧地跃下碧纱橱,跟随在她身边,以尾巴将石门关上。



在他们离去后,空荡荡的石屋中,不知从哪个角落,发出清脆可爱的笑声。阳光照进石屋,而笑声久久不停;



轩辕城内的居民,有志一同地对着经过的轿子投以钦佩的目光。



海棠严重怀疑是坐错了轿子,搭上了祭粑用的神轿。要不,人们投射过来的目光,怎么充满了崇拜与敬意,就只差没点起香烛,对着她跪地叩拜了?



她带着疑惑,走入轩辕啸设于城内的华丽毡棚,站在织毯垂门前。白虎跟了进来,在角落悠闲地趴下。



毡棚内的巨大石椅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接触。海棠远远地站在角落,端详着他那张好看的侧脸。



轩辕啸正在处理政事,抬头瞧见了她,严酷的神色霎时间有了一丝软化。他大手一挥,示意几个臣属退下。



〃过来。〃他简洁地说道,霸气十足地伸出手来。



臣属们抱起干羊皮逃命也似地离开。啸王为了一个女人停下政务,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说了多少次,你还记不得我的名字吗?〃海棠伸手插着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脚步。〃你的礼貌差劲透了,连个请字也不会说,难怪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你。〃



轩辕啸坐在椅子上,因为她不肯听话,浓眉轻皱。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没瞧见那枚圆石,眉头拧得更紧。



〃我给你的东西呢?〃他问道。



〃我……我放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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