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怎么会想到人性,想到阴阳的存在。
“那到底是阴阳赋予了人性,还是人性印证了阴阳?”这是一个悖论,与鸡蛋和鸡的问题一样,无从解答。也许当帝江站在另一个让人仰视的高度时,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现在,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了瞬间,便被甩出脑海。
时间在阳光中燃烧,在河水中流淌,在清风中**,在黑夜中徜徉,前进的脚步不曾停歇,就那样,带着昂扬的激情,向前,向前。
除了时不时的徜徉在思绪中,总结总结过往的战斗外,帝江就干了一件事,远远的吊着那欢快的六人。
嗯,在帝江眼中是这样的。那六人一路玩山游水,有时在美景处停下指点一番,继续上路,间隔三五里,六人便会停下,不论是山地、林地还是草坪,六人总会挖上一个大坑,有时一天两三个,有时一天只有一个,大坑也不是标准的,有近似圆的,有看似是方的,更有不圆不扁的不规则形状,深浅不一。
这一切都在快乐的斗嘴中进行,有时那个翩翩公子会亲自下到坑中,用木锹挖上两下,更多的是在上面指挥,做好了饭菜等着挖坑的五人上来朵颐。
“他们在做什么?”帝江一路跟随,眼见一个个坑洞出现,心中积攒了太多的疑惑。六人不像是有着什么目的,很随意。
随意的停下,随意的挖上一挖,有很随意的将挖好的洞丢弃。随意的走走看看,遇见部落也不停止,偷偷的观察两眼,然后悄悄的离去。好像不曾来过,不曾出现一般。就连他们世界的人,遇到前都会尽量的避开,不与对方照面。
直到有一天,一群人突然出现,打断了六人的嬉闹。
“哟,这不是滹沱岛的少岛主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啧啧,看看,看看,一脸的灰尘,一身的泥土,你们这是玩泥巴呢?”尖酸刻薄的话语从口中吐出,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坑中的六人。
“师兄,你认错了吧,这泥猴子怎么会是英明神武般的师不易师少岛主呢?”一人鄙视的看了两眼,对先前开口的人说道。
“莫非我还真认错了?”口中说着,眼睛还真是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了半天。“还真是泥猴……哈哈……”
面对上方超低笑点的嘲笑,师不易也不着恼,从脖领后面取过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轻摇两下,面带微笑,“正巧,我们正要开饭了,众位师兄是闻着味来的吧。”
“怎么会有这么灵的鼻子?朱师兄,你闻到了吗?”张宗正憨厚的纵起鼻子嗅了一嗅,疑惑的问身旁的朱贵安。
“笨蛋!”朱贵安抬手拍在张宗正的头上,“你能闻到就怪了!你有狗的鼻子灵?”
“师不易,你……”
“哎呀,师兄怎么生气了?可是师不易说错了话?”师不易懵懵的表情,认真的询问,让宗婺源有些怀疑,“莫非是我想多了,这师不易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没有借机暗指我们是狗?”
这边刚刚起了怀疑,那边朱贵安与张宗正的对话不轻不重的穿了过来,说是两人的悄悄对话,可在场众人,有哪一个修为低下?看似小声的对话,却又正好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怎么说话呢?”师不易回头训斥,眼中偷偷挂满笑意,“怎么能将太天门的师兄与狗做对比,师兄们有狗鼻子灵?”
“嗯,师不易还算是会做人。”宗婺源点头,面上怀疑尽去,甚至带着一点点的笑容。“嗯,不对,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
“师兄,他说我们不如狗?”邱世崇看到师兄宗婺源点头的笑容,心中焦急,害怕中了对方圈套,不由上前提示,声音却有些大了。
“啪!”
宗婺源甩动手掌,无视单手捂脸的邱世崇,眼睛阴沉的看向坑底的师不易:“不会说人话的东西,师师弟怎么会说这种话呢,这不是破坏我与师师弟之间的关系嘛!”
第114章 战太天门()
114战太天门
“什么情况?怎么说的好好的就打起来了呢?”帝江远远的吊着,看到一伙人过来,与坑底的六人搭话,有说有笑的模样,本不在意,没想到,说了不过几句,双方抽出兵刃斗在了一起。
嗤!
长剑出鞘时,剑刃与剑鞘内部剧烈摩擦发出剌耳的声音响起。
“师不易,你找死!”宗婺源怒吼。
“师不易,你敢戏耍我太天门?”邱世崇叫嚣,手中长剑怒指坑中的师不易六人。身后众人亦是同时抽出腰间的刀剑,严阵以待。
噌噌噌!
六条身影从坑中跳起,站在坑边,师不易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轻摇折扇,鄙视的看着面前八人。
“杀!”宗婺源恼羞成怒,恼恨对方不提醒一句就跳上来,更恨身后师弟们不争气,被师不易六人上来的王霸气势震退。
一道灿烂夺目的光华从鞘中迸出,灿烂而剌目,将一切都映得雪白,以至于完全分不清物与物之间的区别,目光所见,只有一片雪白剌眼的光芒,不得已,师不易闭上了眼睛。
轰!
折扇与长剑反生碰撞,强大的力量从手臂传来,身随手动,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扑棱棱。
坑边,土块、坷垃被沉重的脚力踩碎,顺着坑边滑落,在坑壁上跌打碰撞,伴随着尘土。
师不易脚踩坑边,扭头下望,半只脚已经悬在坑边,再退半步,必是跌落坑中的下场。
“师弟们,别和他们讲什么道义,并肩子上。”师不易不是什么好鸟儿,眼见对方八人,己方六人,身后是土坑,深有四米,深是不深,下面是浮土,跌下去也不至于摔坏,但就是因为身后是土坑,算是深处险境,若是被人逼下坑中,再有人在坑边把守,自己等人有天大的能耐不得施展,最终不过是剑毁人亡的结局。
师不易脚尖一点,身体若不受力般,轻飘飘荡了过去,手中折扇以快打快,叮叮当当声中,猛虎下山般凶猛的将宗婺源接连震退,为身后师弟打开一片宽敞的场地。
“莹光之火,也敢于皓月争辉!”宗婺源怒吼声中,手中长剑震荡,挥洒出片片荧光。
师不易不甘示弱,强大的气势爆发,手中折扇带着璀璨光华,点、戳、砸,精巧中带着野蛮,小巧灵活的招式中带着狂野。
两人硬碰硬,眼中只有对方,顾不上身后师弟们的状况,此时两人气势膨胀,气场恍若火焰般从两人身上燃起,搅碎了落叶,碰撞带起的劲风将从地面上刮过,粗大的树根别两人交手余波斩断,无数根须漫天飞舞,木屑犹如利剑般以二人战场为中心向外飞射。
两位合一境巅峰强者大打出手,强劲的气息压得身后捉对厮杀的人闷哼连连,不得不转移阵地,远离这两个人形凶兽。
两个领头的打在一起,小弟们打在一起,分成两个战场,这边五个打七个,不是交换下对手,仍显得游刃有余。
“哎呀,师兄,你谋杀师弟啊。”朱贵安挥剑直刺对手,马志超冷不丁从侧方挥刀横扫,偏着头皮砍下,腥风中带着长刀那铁锈的味道,惊得他汗毛倒竖,脸上冷汗齐出。
“老朱你个不识好人心的,要不是哥哥,你后脑勺就开花了!”叮当声中,将一人击退,两人交错而过,马志超张口臭骂。
“好哥哥,还真多亏了你!”朱贵安也不着恼,挥剑横削,将薛彘身后一人击退,口中不伦不类的道歉。
五人攻击犀利,又互相掩护,口中花花互相调笑,直将对方七人打的手忙脚乱。
再看对方,各自为政,将刀剑舞的密不透风,叮当声中不时躲避后退一步,明明有余力体身旁兄弟挡住一剑,却因躲避措施良机。或是刺上一剑,攻敌必救,必能缓解危势,却又吝啬一击,贪功冒进,致使深陷危途。
“老梁,你说师兄能不能拿下那小子?”薛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脚却不慢分毫,进攻间隙尚有余力开口。
“薛彘师兄,你也太小看师兄的能力了。”梁尚军尚未开口,朱贵安到先开口。
“那是,你也不看看师兄是谁?张憨子,你说说,师兄是谁?”梁尚军反问,更是将话题转向张宗正。
“滹沱岛少岛主!”张宗正不愧是憨子,闷声闷气中憨憨的答道。
“哈哈,你们这群小子,看我宰了这宗孙子!”听到张宗正那雷鸣般的回答,师不易心中兴奋,不由高声回应。
“嘭!”
乐极生悲,师不易被对方一脚揣在肚皮上,双脚离地飞起,身体弓成龙虾的模样。
“高手过招,还敢分心?哼,不自量力!”宗婺源很有风范的将左手甩到背后,单手执剑,斜指屁股着地的师不易。
“宗孙子,你来真的?!”师不易跳起,脚踏连环身似箭。一柄折扇舞的花团锦簇。
“师兄,你成不成?”马志超斜剑后背,将砍来的刀锋挡住,身形旋转,将刺来的另两柄剑打歪,这才开口询问。
“师兄哪有不成的。”师不易忙里偷闲,手中折扇忽收忽放,专攻宗婺源下三路。
“嗤!”
梁尚军身体斜侧,躲过刺来的一剑,终究是晚了一步,长剑刺穿左臂,鲜血淋漓。
“师弟!”
“老梁!”
“师兄,我没事,大家小心,这群崽子来真的!”梁尚军怒吼,左臂忍痛上拍,瞬间将对方持剑的手抓住,右手剑光舞动,白毫闪现,血光绽放。
“杀!”众人怒吼,不再保留,没有玩耍的心态,招式开始险峻起来。
“啊……”惨叫声中,刺伤马志超的汉子,手臂断折,白花花的骨茬子狰狞的裸露在外面,鲜血喷洒,恍若是在挥血泼墨,在大地上做出一幅红梅傲雪图。
滹沱岛众师兄弟开始认真,默契的配合,凌厉的攻势,将对手打的节节败退,身上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小嘴。
师不易同样不甘落后,眼见对方存心为了杀人,熄了戏弄玩耍的心思,一改猥琐的打法,折扇点、削、戳、拍,真正讲这门奇门兵器使得堂堂正正,更是突出一个巧字。
师不易肉身冲入宗婺源怀中,发挥近身的优势,折扇短小,在近身情况下更是凶悍,招招不离死门,式式不离死**。
第115章 色厉内荏()
115色厉内荏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你们就等着太天门的报复吧!”宗婺源很没骨气的捂着胸口丢下一句狠话,带着小弟逃跑了。
“宗婺源,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世界的。”师不易嘴中咳血,狠辣的目光从眼中迸射出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此时师不易最真实的写照。一扇一掌换了对方一掌,身上大小伤口不下十道,此时早早结痂。
“打扫战场离开这里,不然血腥味会引来猛兽的。”师不易抹抹嘴角的血迹,吩咐师弟们。
这一战打的艰苦,对方八人,比自己一方多出两人,人数上的差距不能弥补武力上的距离,四具尸体,换来的是人人带伤。还好,不算太重,没有伤筋动骨,一群人互相扶持,就着挖好的坑洞,将四具尸体推入坑中,草草掩埋。
帝江站在坑边,低头看看坑中,甚至是拖出一具尸体,仔细辨认了一番服饰,先前双方激斗的时候,帝江偷偷靠近,隐约听到对方一些谈话,双方门派名称就在其中。
“大难临头,劳**!哼!”从心里迸射出的鄙视,抬头遥望滹沱岛人离去的方向,那里六个人互相扶持,相互警惕的注视着四周。而这边,太天门退走的方向,一个个玩命飞奔,生怕落在最后丢了性命,哭爹喊娘的后悔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太天门!那我就先收点利息!”帝江呢喃,右脚重重的踏在地上,轰然声中,人已是离弦而起,跳起的身形升到最高点,悠然消失。就好像这人原本就不存在般,唯留下淡淡的空间余韵。
“你是谁?”色厉内荏,宗婺源厉声喝问,停止前进的脚步,抬眼观瞧,来人不过二十郎当岁的样子,脸庞清瘦俊秀,身裹兽皮,手握长刀,轻轻的抗在肩上。一身悠然气质中带着肃杀的气息,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立,正好将前路挡住。
“太天门?”
帝江盯着对方的眼睛,并不在乎对方是否回答,脚步踏出,三丈的距离一掠而过,肩头长刀豁然挥下,宗婺源轻轻后退一步,将锋利的长刀错过,长剑轻抬,只等对方回身拼杀,没想到,帝江一刀落空,并不回身,前进趋势不减,好似是力道没有控制好,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刀式带动向前。
刀花璀璨,帝江已从三人中穿过,静静回身持刀而立。
三人豁然转身,紧紧握着手中兵器,严阵以待。其中一人喉咙迸发一条血线,呵呵声从喉咙钻出,这才茫然不觉的伸手触摸,就见那喉咙侵透一圈血红的丝线,嗤嗤的往外喷射血雾。
那人惊惧,想要呼喊,传出的只是呵呵的喘气声,却是那一刀,连带其气管隔断,空气跨过了口鼻,直接从气管中进出。
三人不自觉的后退,想要远离面前俊秀少年,眼中惊惧之色环绕,却是被帝江那毫无声息的一刀震住。
“阁下,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也杀了我一个师弟,你看不如就此罢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直提,只要我能办到,总要给阁下一个满意。”宗婺源放下身段委屈求和,他清楚的知道,看不透对方修为,在不矮下身子装孙子,那下一刀也许就会砍在自己的脖子上。
“今日我仇,往日却是有怨!”帝江摇摇头,“终究要怨你们投入了太天门。”
话音余绕,帝江身形消失,再出现时已将长刀刺入一人胸口,手掌震动,拍在另一人前胸,喀嚓声中,那人倒地,胸口塌陷,眼看是不活了。
帝江手上较力,刀口绞动,这才缓缓从对方身体中抽出。
“怨只怨你们太天门做的太绝,不给人活路。”躲过喷洒的血液,身上一尘不染,长刀低垂。心中有些庆幸,若非先前一场战斗,耗费对方太多的精力,此时也不会轻易得手。
宗婺源踉跄后退,心中胆颤,实在是没有想到帝江会如此凶悍,手段惨烈,刚才却是听到明白,与太天门有着旧怨,心中激愤,怨恨宗门招惹不该招惹的存在,更是埋怨宗门前辈,不该斩草留根。
“阁下与太天门有怨,大可直接找去,有仇的报仇,有怨报怨,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弟子。”宗婺源终究脑子灵活,想要言语打动帝江,从而逃得一命。
“阁下,我愿倾我所有,求我一命。”宗婺源不住后退,手上动作不慢,从怀中接连逃出四个形色各异的储物袋。
“你真当我是无知的土著?太天门在另一个世界,我又怎么去得。”帝江嗤笑,一步步紧逼对方,此时他心中有种嗜血的**,想要将对方折磨一番,看到对方的痛苦。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宗婺源口中连呼,希望能够引起帝江的注意。
“哦,什么办法?”帝江终于提起了兴趣,嘴角上翘,在对方眼中,这是狰狞嗜血的笑容。
“墨石,墨石,只有墨石才能保证在两个世界通行畅通无阻。”宗婺源语气快速,生怕帝江反悔一刀将他杀了。死人,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哪怕如狗一般的活着,才能有翻身的时候。
“停!不要抛出来。”帝江眼中隐现很辣之光,眼见宗婺源手中出现一颗小小的漆黑石块,急忙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什么是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