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公主-月隐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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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公主-月隐碧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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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居然没人回应他一下,真的都把她当透明人吗?他恼怒地往外走,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上方在荧荧地发绿光。
他知道八阿哥在张家口有一个奇人师傅教授武功,原来羽月的轻功那么好,竟是出自同一师门之下,他们一定是早有感情,没看见那两人目无他人,久别重逢胜甘霖的样子。怪不得她得知自己不过是个挂名的少福晋会那样开心,怪不得要有个什么半年之期什么都不干涉,现在全部明白了,原来就是要到京城来找她的师哥的。这个女人野心那么高吗,想做王妃吗!
关憬秋越想越气愤,他拾起弓箭纵身跃上怡然亭顶,上下翻飞,左右开弓,该死,那两个人在谈什么呢,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草原上的格格就不读《女诫》吗!眼前的靶子仿佛都变成了他俩的脸,他箭无虚发,羽箭纷纷命中靶心。
为什么你是八阿哥!为什么你们要早相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嫁进宫去,而要进定北侯府的门!他继续疯狂发了箭,突听得“啊”的一声。
“茗蓝,你来这做什么,不要命了吗?”关憬秋没注意茗蓝走到一个靶子旁边,险些就误伤她了。
“表哥,我听你从听雨阁出来,似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担心,所以我来看看。”茗蓝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汗。“表哥,有什么心事吗?”
“茗蓝,你说实话,一个是阿哥,一个只是小将军,如果让一个女子去选,她会选谁呢?”
“表哥,也许对一个普通女子来说,会选地位高的,但是我……”
“你也说我不如一个阿哥了,唉……”关憬秋第一次羡慕永璇的阿哥身份。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见关憬秋误会自己的意思,茗蓝着急了,“我心里表哥永远是最强的,我……”
“呵呵。”关憬秋淡然一笑,“谢谢你,茗蓝,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表哥何必这样见外呢,我是你的茗蓝啊。”说完这话,茗蓝只觉得脸庞变得绯红,她正不知道手脚往哪放呢,一阵寒风吹来,“阿……阿嚏。”
“怎么?着凉了?”
“嗯,天气好像凉了点……” 
“是啊,要变天了,过些天到市集上置办些衣服去,你很久没有上街了吧。”
“嗯,全听表哥安排……” 茗蓝心理甜甜的,自从草原格格嫁进来后,表哥很久没有说这样窝心的话了。
“咳咳……”茗蓝有些懊恼有人打断她的温馨,一转身,见八阿哥与嫂嫂都站在那看着他们,面上涨的红热,忙上前行礼:“八阿哥吉祥,嫂嫂万福。”
“哈哈,我说一眨眼关兄怎么就不见了呢,原来和茗蓝妹妹在这你侬我侬呢。”永璇打趣着二人,关憬秋面露尴尬,示意茗蓝退下。他看着站在八阿哥身边的可人儿眼睛哭肿的像桃一样,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八阿哥见笑了,实在是不好打搅两位的密谈,所以才避到此处,落个清净。”他觉得自己也该吃玄参、生地、丹皮去火了。
“呵呵,不开玩笑了。”永璇认真地说,刚才他已经了解了漱月面对的一切状况,他已经决定和妹妹站在同一条线上,准备明暗配合对抗哈尔齐的阴谋。“月儿已经把她从哈尔齐偷出来的信给我看了,里面还牵扯到漕运总督林化昆,他们似乎和其他部族都有一些勾结,但凭月儿的这一封信还不能证明更多的了,所以,以后我们还得想个周到的法子。”
关憬秋只觉得不可思议,意外的很,他们间竟然有这般的信任,五年未见,就轻易把性命攸关的信件毫无保留地告诉八阿哥,他皱皱眉,指了指他们说:“这个……是不是就是说,羽月……”
“以前是有些误会,至于月儿,你可以完全放心,她是我们这边的人。”
“哈哈……”关憬秋只觉得好笑,月儿,月儿,叫得多甜啊,这个草原嫁给自己的格格,一直说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互不干涉,居然就因为见了八阿哥一面就成为一边的人了,可笑啊,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永璇很奇怪,漱月也不知所以,茫然地看着他。
“哈哈,没什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早知道我的福晋是八阿哥的师妹,咱们也就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周章了是吧。”
“呵呵,再说吧,再说吧,我先回宫了,有什么事,下回我再来谈。”明显的感到火药味浓烈,虽然觉得对不住妹子,但是还是觉得溜之大吉比较好。
“师哥……”漱月有些不舍得。“月儿,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师哥,师哥给你做主啊。”永璇叮嘱妹子。
“嗯……”漱月答应,她目送着永璇的背影离去。猛然,耳后抛来一句冷冷的声音:“如此舍不得,怎么不跟随进宫啊?”
漱月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关憬秋一眼:“你脑子有问题啊,说什么呢!”
“不是吗,看你们那般恋恋不舍的样子,既然找到了你师哥,你应该有新的打算吧,你可以不呆在小小的侯王府,皇宫应该更有吸引力吧。”关憬秋酸酸的说。
“你真的有问题!你在胡想什么,师哥就只是师哥!”漱月突然没理由的发起怒来,“我看你想早点休了我娶茗蓝才是真的,告诉你,期限未到前,就还是侯王府名正言顺的少福晋,就想甩我,没那么容易!”
“哈哈……”关憬秋再次笑起来,“看来不能欺负你了,你现在有八阿哥撑腰了,我说你的几样工夫怎么那么强呢,原来有八阿哥的师傅教你哦……”
“还好了,我没有师哥学的多,我就只专心学了两样,轻弓和箭术……”漱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往悠然亭周围一看,“靶子上怎么都是箭!”
“关憬秋,你居然食言,一个人把靶子都射了,你怕输给我吗!”漱月再次火冒三丈。
“哈哈,不关我的事!”关憬秋把“责任”全部推卸掉,得意的笑起来,转身就要走,“饿了,该吃饭了,你要看着哪里漏了靶子没射,你就射了,记得把结果汇总一下哦。”
“你!”漱月觉得自己被他气的基本控制不住自己了,等着瞧吧,我不是好惹的。漱月拔出一跟箭,折去箭头,瞄准关憬秋的背部,“嗖”的一箭飞出……
“啊……”断箭同样有很大的杀伤能力,虽然穿不透,可是那一块保证会疼青掉。
关憬秋回过头看到一脸写着:惹我你活该的漱月,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你!够狠!等着瞧……”
第四章 山洞惊魂
    这真是一个难得好天气,太阳暖暖地将京城的房屋街道笼罩在光辉中,微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身上,一片静懿、祥和的景象。似乎大家已经忘了,前段时间戒严时的那紧张气氛,更没人知道宫里丢了一个格格。
关憬秋今日朝中无事,他记着要为茗蓝购置秋衣,便唤上赵嬷嬷叫上几个下人陪着茗蓝去街市走走挑选些东西。茗蓝开心急了,忙着细细的梳洗打扮起来,又是翻箱倒柜地找各样的衣服换来换去,又是照着镜子对比着那种胭脂水粉更合适,折腾了半天也没出门。关憬秋就不明白了,以前上街表妹并没这样麻烦啊,怎么这次要这样“隆重”的样子。这也难怪,他忽略了这次的一个完全不同的因素,因为他“顺便”约了他的福晋一同前往选衣料。
“你们总算都准备好了吗?”见赵嬷嬷和沁芳终于都出来备轿的时候,早就不耐烦的关憬秋叹了口气,也准备好上马。
茗蓝步生莲花,缓步轻摇,非常轻盈地移到关憬秋身旁:“表哥,我想我可以走了。”她不经意地拂了拂梳好的发髻,关憬秋眉头也没动,只是微微一笑:“耽误了那么多时间,快上车吧,要不可就走不了几个地方了。”
茗蓝心里一阵失落,赵嬷嬷说我今儿打扮的像天仙一样了,怎么表哥都不多看我一眼,如此这般,又如何能比的下嫂嫂呢?
正想着,身穿粉红衣衫的漱月也走了过来,关憬秋看着她,第一感觉就是不大对劲,他摇摇头不知道哪不对劲,只得让人马先行了。过了一个胡同后,他猛地灵光一闪,他知道哪不对劲了,他什么愤怒地喝令人马停下,跳下马来,三步跨到漱月的轿子前,左手掀开帘子,右手猛地将抓住漱月的手臂往外拉:“你给我出来!”
漱月受了一惊,大声叫到:“你干什么?你放开,好痛!”
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问为什么,关憬秋怒火冲冲地喊到:“你为什么不把额发和辫子梳起来!你还当你是未出阁的吗?”
“本来就是……我喜欢……你管我……”漱月使劲地想要挣脱,这人真不讲道理,本来就不是他真正的福晋嘛,说好只是朋友的,自己出门连自己喜欢的发式都不能梳吗!
关憬秋狠狠地瞪着随漱月出来的容珍玛和沁芳:“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也不懂规矩吗!可以不把定北侯府放在眼里!也跟着胡来吗?”
沁芳忙跪下颤抖地说:“回爷,奴婢说了,可是少福晋坚持自己的主意。”
容珍玛也有些胆怯:“奴婢只是习惯给格格这样梳妆,觉着这样好看。”
“不关她们的事,每次出去我都这样梳头,习惯了,也方面行走。”漱月是个愿意揽责任的人。
“好看?习惯?方便?”这对关憬秋犹如火上加油,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们出去是为了让定北侯府的少福晋去招风引蝶吗?”
“你,你胡说……”泪珠在漱月眼眶里打着滚,不知道是气的还的疼的。
茗蓝有些震惊地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事件,心湖仿佛被投入一块巨石,轰然炸开,从她有记忆开始算起,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表哥发这样大的脾气,如今这份气势,完全把她吓坏了,她僵了许久,才喃喃地发出声来:“表哥……”
关憬秋一征,猛地冷静下来,自己在做什么呢?当着那么多路人的面,对自己的福晋动粗?他定眼瞧着漱月泪水斑驳的脸,一副委屈的可人模样,不由地自责起来,什么话都可以好好商量的,为什么要这样冲动呢!他送开了手掌的桎梏,漱月立即将手抽出,扶着红肿的手腕,呜呜地抽泣起来。
关憬秋看着她雪白的皓腕上被自己抓出了宽宽的红印,心中一紧:“很疼吗?”
“要你管,你每次都是这样,谁稀罕你的假惺惺!”漱月边说着边抹眼泪。
“巴赫鲁,取药箱来。”关憬秋吩咐,他习惯性的会将一个简易药箱随身带着。
“扎。”巴赫鲁正要去取,漱月上前一步:“不必了,受不起你的好意。”
“你!不要得寸进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更没有人会对他的关心置之不理。
眼看着表哥又要发作了,茗蓝忙上前劝说:“表哥,嫂嫂也心之是无过,咱们还得去市集呢。别为一点小事耽误了啊。”
关憬秋沉住气,低声说:“巴赫鲁,让左右行人都散了。沁芳、容珍玛,为你们主子整理整理装扮,一会再出发。”
容珍玛与沁芳忙起身拿出篦子和毛巾,漱月只是擦了擦泪痕,不让再梳过头,她说:“你们去玩你们的吧,我就不碍你们的眼了,免得我这样跟着失了定北侯府的威严。”
“你闹够了没有。”关憬秋头疼极了。
漱月瞪着泪汪汪的眼睛,说着:“我就是不要和你一起去,省的你一看到我就有脾气。沁芳你要不要和我走。”沁芳怯怯地不敢动,漱月便拉上容珍玛,两个一跃,并身骑上关憬秋的新疆良驹。
“不好意思哦,先借你的马用用,晚上再还给你。祝你们玩的开心!”说完“驾”的一声远驰而去。
☆          ☆              ☆           ☆
关憬秋无法玩得开心,事实上,他气愤极了,自己的好心带她们出来买东西,居然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践踏”、“遗弃”,哪见过这样大脾气的人嘛!最可恶的是明明手都有淤伤,居然和一个丫头去骑马,就是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茗蓝选了些布料让赵嬷嬷包上带着,她侧身温柔地看着她的心上人:“表哥,你说刚才那些布料做什么样式的衣服比较合适呢?”
“啊?哦……”关憬秋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蓝儿做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的。”
茗蓝心一沉,刚提起来的精神又被打回低谷,她再次失望了,表哥仍然是这样的敷衍她,虽然表哥在态度上对自己和以前没多大的区别,但是和嫂嫂一比,就可以感觉出她们地位并不是一样的,这个高低正与以前设想的相反。
“茗蓝,怎么了?”关憬秋察觉到一丝不悦,于是他问茗蓝,“这些布料不满意吗?要不我们再多看几家?”
“不用了,这里的很好了,才我还想多挑些呢,也为嫂嫂包些去呢。”
“不要跟我提她!”关憬秋恼了,“你的心不用太好了,人家不会当回事的。”
茗蓝一愣,暗暗怯喜:“表哥,别再为这些事情动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先去喝会茶休息一会了,嫂嫂只是一时闹会脾气,事后会知道错的。”
“茗蓝啊,你真是一朵解语花啊!”关憬秋感叹着,“那我们就去茶楼坐坐,歇歇脚了。”
关憬秋包下了一个靠窗口的雅间,吩咐巴赫鲁等人在门口守着,自己则与茗蓝坐下,沏上一壶西湖龙井,细细品起来……
“《四时幽赏录》中曾说,‘西湖之泉,以虎跑为最,两山之茶,以龙井为佳。’这龙井倒是最好的‘狮峰龙井’,只是少了虎跑泉水,也差了很多的了。”茗蓝一边细细品着香茗,一边说着话,她不敢正视表哥,只能将表哥整个笼罩在余光里。
“不能最好,也只能求其次,不过这并不用沸水冲泡的龙井倒别有一番醇香,香郁味醇,非浓烈之感,细品慢啜,也能领略其香味特点。无怪清代茶人陆次之曾赞曰:‘龙井茶,真者甘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为益于人不浅,故能疗疾,其贵如珍,不可多得。’真是茶中极品啊!”关憬秋也雅致的很,与茗蓝论起茶来。
他心中暗自思忖,和茗蓝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可以一切都那样平静。不像那个草原上的格格,就像和他八字犯冲一样,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看吧,一想起她,他就来气,一个姑娘家身边什么也没有,就那样孤零零的跑出去了,就不怕出事吗?当然,更气愤的是她居然抢走了他的马,连主人都分不清了,那马真是个牲畜!
茗蓝见表哥好不容易平静的脸又起黑雾了,忙小心地劝着:“表哥,怎么又不开心了吗?”
关憬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很是烦乱,她们会不会也在附近呢,她的手腕上了药吗,是她太闹还是我太过分呢?于是他问茗蓝:“我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些?”
还未等茗蓝回答,外面突然一阵异常的嘈杂,“是将军的马!是容珍玛!快停下,出什么事了?”守在楼下的家仆喊道。
声音不是很清切,但关憬秋听得很清楚,他马上下楼要去看个究竟,茗蓝只觉得心再次被挖空,她觉得自己就要哭出来了,只是,她没有理由哭,她只得随着下了楼。
容珍玛一见关憬秋,两眼一黑,就从马上翻落下来,沁芳忙将容珍玛扶进茶楼,倒了一碗水,给她灌了下去,容珍玛缓缓睁开眼睛,哇的哭出来了:“爷,可找到你们了,我找的好苦,找的好久啊!”
关憬秋上前一步,握紧了拳头:“少福晋呢,少福晋哪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容珍玛被这阵势吓得抖了抖:“没,也没什么事。”
“你还没说少福晋哪去了,你怎么这样狼狈的一个人跑回来了,你不是很护主吗?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
容珍玛深深呼吸了一口,说着:“回爷,这是格格的主意,格格和我逛着逛着就出了永定门,后来在城外的不知道是什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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