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回你的房间去睡吧。”她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子面对他。
不习惯,真的是非常不习惯!她根本不能忍受和一个充满男性气味的男人共处一室,就像是快要她命一样。
辛震天望着韩敏的手脚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腿边游移,令他不禁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将自己高张的情欲压抑下来。
天啊!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举止非常引人遐想吗?半微张的黑眸注视着他,鲜嫩欲滴的红唇一开一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的散布在枕头上,而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挣扎而不再整齐……这样的娇躯如何教他不心动?
“你怎么了?我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韩敏在对上他的眼之时,猛然间在他的眸中看见满满的欲望,小手立即防护性的抵在他的胸口。
辛震天看着她,随即大吼一声,站起身走出韩敏的房间,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韩敏。
二楼另一端的大套房里,传来辛震天略带压抑的咆哮声。
他颓然的坐在浴缸旁,任凭莲蓬头的水淋在身上,打湿他的白衬衫,而湿澡澡的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窝囊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虽然他不是身经百战,但也不至于像个初尝禁果的小毛头般莽撞冲动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心里头依然充满火热的欲念,冰冷的水洒在他的身上,却不能浇灭半分的欲火,这一种奇异的现象是他所不曾有过的。
光是想着她的躯体,想着她粉嫩的朱唇,想着她细腻光滑的雪肤,便足以让他血脉债张、心跳加速。如果她的雪肤凝脂不着任何的衣物,那该是一幅如何令男人意乱情迷的景象?
各种煽情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的呼吸不自主的加快,他的妖异双眸不再是戏谵的光芒,而是沾染上情欲的色彩。
再强的意志力也无法控制他已经高张的欲望,再冰冷的水也不能浇灭他满腔的欲火。
天啊!谁能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种困窘的处境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即使是第一次初尝云雨时也不曾如此纷乱,为何会任凭那欲念控制着他?是她的关系吗?
因为不想让她感到惊慌而让自己陷入这种窘境,他试着成为一个君子。真他妈的,他为何要扮君子?如果强要了她,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令人难堪的事。
但……如果他强要了她,她铁定不会原谅他的。
可是又有谁在乎呢?女人,不就是如此,买个小礼物,贴心一点、善解人意一点,不消几日,她肯定会原谅他。可是偏偏心中又有一个拒绝的声音,教他打消了念头。
他真的不想伤害她。
算了,他虽不想成为柳下惠,但也不想成为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
好好的睡个觉,别再胡思乱想了。
突然,电话铃声划破宁静的夜里。
“喂,我是辛震天,请问你是哪位?”辛震天从容地拿起电话。
“什么?”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辛震天的脸满暴怒。“好,好。我会马上过去处理,我搭明天的飞机过去。”说完,便切断电话。
夜又恢复了宁静。
隔天一早,辛震天便到韩敏的房间。
“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辛震天脸色凝重的在床沿上坐下,顺便拍拍旁边的位子示意韩敏坐下。
“我问你,如果我要毁掉你爸爸的杜氏集团,你会觉得舍不得吗?”他将韩敏拉进他的怀里。
“这个问题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答案了,你不需要再询问我的意见。”韩敏全身僵硬的靠在辛震天的胸前。
“你不会后悔?”毕竟杜鸣风是她的父亲。
“你之前都能够将杜氏集团搞得低头向你们借款,现在要让他宣告破产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韩敏面带笑容地说。“我还是一句老话,只要不危害到诗柔,我都无所谓。”
辛震天惊讶于韩敏的冷漠。“那里已经没有可以让你留恋的事了吗?”
“除了诗柔,谁都不能让我有半分的牵挂。”
诗柔,诗柔,开口闭口都是诗柔,难道她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他真想掐死她算了。“我呢?”我在你的心中然没有半点分量?他在心中不断的呐喊着。
这句话问得这么明显,正是她心中期盼已久的柔情告白,她该欣喜的,但她不能……
韩敏半垂着眼眸。“我是个无心的人,我是没有办法去爱人的。”
天知道她的心正在淌血!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的心已轻易的被他给带走,她的情也已经败倒在他的脚边而无法自拔。但以往所受的伤害逼得她无法敞开心胸去接受他的爱,她已经不能再受伤害……她怕了……
“无心的人?好一个无心的人!我要一个无心的人做什么?”他失控的推开韩敏,大步走出去。
他满腔的热情该向谁倾吐?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终于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去爱他,她居然告诉他,她是一个无法爱人的人?
如果不是爱她,又怎会先询问她的意见?如果不爱她,他又何苦在外藉酒烧愁?如果不爱她,他又怎会去编织那种愚不可及的借口来说服自己根本不爱她?
他只是怕,怕他那一颗不再受控制的心,怕他那一颗思念她的心得不到回应,怕自己不再是自己,怕自己步上母亲的后尘——爱上一个永远都不会回应爱的人。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心情?为什么给了他这种答案?
如果早知道会令自己受伤,他宁可永远不要发现这份爱!
躺在自己房间里的辛震天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他要毁了杜氏集团,他要杜氏集团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痛,要他们付出代价!
第六章
辛震天又去美国一个月了。
自从那一天他走出房门之后,韩敏便不曾再见过他。连他去美国的事也是交代尤伯告知她的。
一个人在这里的生活像是被软禁一样,不管去哪里都得跟尤伯报告,哪里都去不了。
唉!触怒他的结果,是让她的身份从养尊处优的辛少奶奶变成囚鸟,属于他的笼中鸟。
她……真的伤了他吧?
她用她的谎言伤害他自大的男性自尊,她用她的高傲击碎他狂妄的沙文主义。但是……她一点都不高兴,尽管他是个骄傲而不知谦虚为何物的人,她的心依然是向着他的,甚至不能允许自己去伤害他。
她……真的陷入爱的绝境里了……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她已经爱惨他……已经无法自拔……
这时,一道划破天际的煞车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韩敏隔着房间里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辛震天的座车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只见他一如往常般,英姿焕发地下车,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王者的风范、帝王的尊贵。
只见他弯下腰向车内探去,车内走出一位妖娆的金发美女,呼之欲出的胸脯包裹在紧身的低胸小礼服里,充分的展露只能盈握的蜂腰和迷人的双腿。
两人站在一起的感觉犹如金童玉女般绝配,相拥的紧密程度似乎已经容不下她的存在……
她明白了,在这一刹那间,她全部都明白了。
她是他的新宠吧!否则她怎会整整一个月不曾接到他的来电?
心好痛,如刀割般的难受。虽然知道他并不爱她,但是想像和事实是有距离的,这般的疼痛感觉是她所不能想像的。
“韩敏,韩敏你在哪里?”
这时,她耳边传来辛震天的呼唤声,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怎会爱上一个不曾呼唤她名字的人?怎会爱上一个应当还很陌生的人?是她太滥情了吗?不,她知道她没有多余的情感可供挥霍。
其实他们之间应该还算陌生人,可为何会爱得让心这么的揪痛?是缘分吗?是缘分让她再次爱上一个不能回应她爱的人吗?
“韩敏,你在做什么?又在发呆了吗?为什么叫了你那么多声都不回应一下。”天晓得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呼唤她的名字?“对不起,我没有听见。”韩敏这才回过神。
时间真的到了吗?他打算将她如何处理?一想至此,让她的心不由的震惊。自己之前不是绞尽脑汁想逃离这里?她是在什么时候爱上这种生活、习惯这种生活?她不是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吗?
算了吧,既然他不爱她,她也不能爱他,那就放她自由吧!让她回去属于她的世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反正他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到手,她大概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你又在发什么呆?有客人在呢!”耳边的嗓音更加的低沉,似潜伏着危机。
“客人?你是说你身后的那位小姐?”她当然知道有客人,用不着他提醒。
“是啊,我为你们介绍吧!”辛震天牵着那位金发美女的手,带她至韩敏面前。
“这位是我在美国留学时的朋友,叫凡妮莎,现在辛家所有在美国的产业我全部都交给她处理,她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他又转向凡妮莎。“凡妮莎,她是我的老婆,韩敏。”
只见凡妮莎伸出玉手,说着一口标准的中文:“你好,我是凡妮莎。我的中文是震天教我的,如果发音不正确的话,肯定是他教得不好。”凡妮莎的话语中意有所指。
韩敏赶紧伸出手与凡妮莎相握。“你好,我是韩敏,你的中文说得很好。”手边传来凡妮莎强劲的握力,让韩敏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勉强压抑下已经到嘴边的惊呼声。
“震天,我们这一次的作战计划实行得非常彻底,相信他们已经没有余力东山再起了。”松开韩敏的手,凡妮莎自顾自的转开话题。
“当然。”相当自负的表情出现在辛震天的脸上。
满头雾水的韩敏开口:“作战计划?”
“作战计划是指消灭杜氏集团。”辛震天注意着韩敏的每一个表情。“我这一次飞往美国是因为要将杜氏集团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韩敏的脑中飞快的闪过杜氏集团的各个子公司的名称。
“是啊!这是因为杜鸣风实在是太胆大妄为,否则我绝不会将他一举歼灭。你不会在意吧?”辛震天仍看着韩敏。
“全部的子公司都倒闭了吗?”啊!父亲仍然是守不住杜氏集团。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惹辛震天这个恶魔。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杜熙涌跳楼自杀,你老爸的下场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辛震天慵懒地往床上一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累了,你先去休息吧,凡妮莎,二楼有好几间客房,你随便挑一间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尤伯。”语毕,便合上眼。
辛震天感受到凡妮莎对韩敏不敬的态度,心中顿时有一股无明火不断地燃烧。原本带凡妮莎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试探韩敏的反应,顺便跟凡妮莎划清界线,因为这种纠缠不清的游戏,他已经非常厌倦。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接受任何人对韩敏有一丝的不敬。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无情拒绝他之后,他仍然能够不怪她,甚至不能允许有人伤害她?难道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沉沦得如此深?
刚刚的匆匆一瞥,他看到她略微苍白的脸庞,心中不由得一紧。这小女人就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吗?看得他的心中懊恼不已。
凡妮莎很清楚要能够讨辛震天的欢心,就必须先做一个温顺的女人。“我知道了。”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她意味深长的看向韩敏。
凡妮莎离开后,房内马上陷入一片死寂。
韩敏依然呆站在落地窗前,而辛震天更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你怎么了?”辛震天不明白韩敏为何一脸苍白。
“我没事。”她能说什么呢?说杜熙涌的死让她十分震惊,还是说她跟他之间曾有一段不伦之恋?算了,这一切都将随着杜熙涌的死随风而逝。
“你这一阵子过得好不好?”其实他是想告诉她,他好想她,他想告诉她,他的心里面真的很在乎她。
“夜深了,要休息了吗?”
辛震天仍然紧闭着双眼,就怕一张眼,眼中尽是她的风雪冰霜。
他怕了,真的怕了。爱上这个女人让他变得胆小。
“你要先洗澡吗?”韩敏连忙收起杂乱无章的心思,开口问道。
“不了,我很累,你也一起过来休息吧。”过了一会儿,依然没听见韩敏脚步移动的声音,他终于不耐的说:“你放一百二十万个心,现在的我绝对没有体力对你进行性侵犯,你放心。”他最引以为傲的耐性,全被韩敏给磨光了。
在商场上,再怎么跟客户斡旋,他都可以捺下性子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但一遇上她他就没辙。
韩敏迟缓的走向床铺,轻轻的在辛震天身畔躺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一把将背对他的韩敏揽进怀里,辛震天将脸埋进她的发丝里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天啊!他真的好想念属于她身上的气味。
“我说了没什么意思,你别闹了。”韩敏满腹的心思仍停留在刚才的对话中。凡妮莎的出现、杜氏集团的倒闭,让她明白这里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她的去留问题。
她明明想要逃离这里的,却发现……她怕自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谁在闹?”他已经无心说话,因为韩敏的小小挣扎刚好让他侧抱她的手紧贴在她柔软细嫩的胸脯上。
“你别乱来,你说你没有体力对我进行性侵犯的。”辛震天突如其来的触摸让韩敏全身僵硬得不敢乱动。
“我刚才是说过这句话。”不过,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哪能相提并论?
“你不是君子!”韩敏努力想将他的大手扳离她的胸部。
“我没说我是君子,而我也没打算做个君子。”情潮席卷而来,让辛震天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他更加紧手中的力道,隔着毛衣搓揉韩敏的胸部。
“你……下流!”韩敏的小手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她使劲的踢着腿,希望能够挣脱辛震天的魔掌。只可惜,她错估男人的力量,她这样磨蹭只会更撩起辛震天的原始欲望。
“为了你下流……值得。”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表示他已经无法忍受。低吼一声,辛震天决定今晚绝对不做君子,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按捺不住的情欲让辛震天粗鲁的将韩敏压在他的身子底下,将她的双手紧扣于她的头顶上。他沿着脸颊亲吻着韩敏,仔细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决定要用他的嘴来膜拜她。
终于,他轻轻柔柔的将他的薄唇贴在韩敏鲜嫩的红唇上,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不理会她的嘤咛,今晚他要彻底的解放他的欲望。
他轻巧的用他的舌头勾绘着韩敏的唇型,然后热切地让两张唇紧密不可分。他慢慢的吸吮,诱引韩敏张开嘴,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谁知韩敏紧咬着牙关,睁大双眼瞪视着辛震天。看得他不禁低沉的笑出声,没关系,他有整夜的时间跟她耗。
他望着韩敏哀求的大眼,心中虽有一点于心不忍,可是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他柔柔的亲吻她的唇,大手也没闲着的探进她的衣内,隔着内衣轻轻的揉搓着。韩敏被辛震天的举止给吓住,欲张口求救,谁知就这样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
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迫切的渴求,急着想与她的纠结在一起。他的心跳异常的快速跳动,渴望的念头已经淹没他的理智。
只见他大手一掀,毛衣拉高至她的颈部,大手急躁地拉掉她的内衣,两只手指头粗鲁的搓着她粉红色的乳头。
突然,辛震天低吼一声:“你居然敢咬我?”只见他的嘴角已渗出血。
“你不要再靠近我!”韩敏拉整着身上的衣物往床的后方靠,正等着恰当时机避开辛震天。
“你居然咬我!”盛怒中的辛震天扑向韩敏,利落地脱掉韩敏身上的剩余衣物。现在他只想宣泄自己的欲望,完全不在乎韩敏的苦苦哀求。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以控告你强暴!”辛震天的嘴贴着她的,她只能趁着空隙,含糊的喊话。辛震天稍稍挺起压在韩敏身上的结实躯体,“强暴?怎么做丈夫的没有权利和自己的老婆履行夫妻之实吗?”他双手抓着韩